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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商业三国-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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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狮盔麟甲,黑色的战袍随风飘荡,头顶上赤色的盔缨如同滴血,催促着胯下从张飞那里新拐来的白色玉追马,越阵而出,冷冷地回答:“回家去?既然来了,要回家也等见过我家主公再说。各位,前行五里,简主薄宪和(简雍)正带着被你们丢下的青州佣兵,恭候你们的到来。”
  黄盖惊问:“青州佣兵?他们还活着?”
  太史慈冷笑着回答:“我家主公重金赎回了他们,接到袁术急报你们正赶赴青州后,已在此地等候你们多日了。”
  袁术,不是刚跟刘备打过仗吗?周瑜心头疑惑,随即,也想通了:乱世,分分和和本来就是常情。孙坚回归长沙时,袁术与刘表正在交战。孙坚是依附袁术的人,可这不妨碍袁术让刘表拦截孙坚。现在,玉玺既然到手,袁术再通知刘备截杀,然后彻底吞没孙坚余部,也没什么希奇的。 
 
 
 
  
第四章 群雄割据 第四十九节 交出
 
  日起,日落。
  周瑜一直昏昏沉沉,不知在路上走了多长时间,只知道田野中的草渐渐发绿了。
  草发绿了,春天来了,人却要去了吗?
  押送的士兵看管异常严密,周瑜几次靠近车马,准备探视孙策的状况,均遭士兵驱赶。几次过后,士兵们干脆把周瑜也监禁起来。此后,为了继续获知外界的情况,周瑜不得不压制了黄盖、韩当、程普的不满。
  “只要他们还能自由走动,多少能获得一些情报。”周瑜不住地这样安慰自己。
  广饶城到了,听到城内居民的喧闹,周瑜叹了口气,自己与孙策的命运,也到了决定性的时候。
  时值开镰节才过,城内人来人往,全是附近乡县来采购农具的百姓,参加开镰节的商人,以及来看节日热闹的妇女。
  青州的开镰节,也就是清明节,也称春耕节、晒衣节。这一天,刘备率领百官亲自下农田,扶犁耕作,以示鼓励农耕。然而,这一天的耕作充满着象征意义。在开镰节前,各地已或多或少地开始平整土地的活动。当天的祭祖结束后,农夫们下农田象征性的耕作一下,就开始了春天里第一次交易活动。在当天,男人们主要的工作是购买农具种子。至于女人么——她们的主要工作是晒衣。
  穿上亮丽的服装,二三女伴们结伴同游,在春天的阳光下展示自己娇艳的肌肤,晒一晒捂了一个冬天的春衫。顺便,花枝招展地招摇过市,满足自己的购物欲望,这才是开镰节的主要内容。
  这是一个消费的节日,这是一个俏丽的节日,这是一个春情萌动的节日。刘备常常换上便装,与许多无聊男一样偷偷混在街头,东张西望,观赏一下春日的丽色。
  比花娇艳。
  刘备把这种行为称作“养眼”。看了一个冬天的单调色彩,看看美女,尤其是看看衣衫单薄的农家小妹,也算是对自己眼目的养护、心情的养护。有时,还可以遇见与刘备同好,身穿便服在街头溜达的青州官员,不由得发出会心一笑。并立片刻,看看街上相互追逐的男女,心情顿时开朗。
  广饶城是刘备在青州,最早治理的城市,外八乡皆有自己的小工业,窑场,丝织场,琉璃场等等林立,为广饶城带来了丰富的产品,广饶的居民也明显比其他城市富足。故此,青州以广饶的晒衣节最富特色。城内,各位重臣、商人、居民的美丽妻妾、子女格外妖娆。年轻小伙子走近美女,挨挨擦擦,换来美女一片笑骂,把整个广饶城渲染的像一个沸腾的大锅炉。
  在这一片喧闹中,太史慈押解着孙策、周瑜,拐进了胭脂巷。一路,这些兵士雄壮的身躯引来了无数媚眼,收获了无数汗巾、香囊。
  这是一个斜插的巷子。说是巷子,其实路面很宽敞。广饶城横为“路”,纵为“街”,斜为“巷”。这条路斜插城主府,只能称为巷,因为卖胭脂、香水、香囊的店铺居多,故此命名为胭脂巷。
  没走几步,太史慈发现路边一个熟悉的背影,遂立住了脚步,犹豫半晌,却不敢招呼。
  那背影身穿淡青色衣衫,脖子上还驮着一个二岁左右的小孩。小孩极不老实,身子一拱一拱的,不停地在那汉子的头上踢着腿,嘴里咿咿呀呀,口齿不清地喊叫着什么。
  太史慈侧过脸来,打量着那汉子的周围,典韦那雄壮的身躯映入眼帘,躲躲闪闪地藏身与一个路边店铺的招牌下,见到太史慈目光扫过,憨厚地一笑。
  太史慈眼中飘出一个问号,典韦点头以示肯定。太史慈遂蹑手蹑脚,自刘备身后悄然闪过。路过时,听到刘备拍着刘封小手,夸奖道:“安静,安静,好好观赏,嗯,这么小就知道欣赏美女,好本事。”
  太史慈押着车马进入,管亥急忙迎接:“童子军在那里?主公命令,童子军抵达后,他要马上召见他们。”
  太史慈指点着几辆车马,答复道:“伤重的都在这几辆车上,其余的人在这里,这里。”
  管亥招手唤来几名侍卫,吩咐道:“主公就在胭脂巷的巷口,你们立刻去通知主公。其余的人,去召集医师,通知都督与大教席,还有童子军的亲属,告诉他们,童子军到家了。”
  不一会,刘备驮着刘封,急急奔回府邸,才进府门就连声询问:“在那里?在那里?他们在那里?”
  幸存的童子军痛哭失声,哀号一片。
  孙策、周瑜在童子军的痛哭声中被带下马车,周围是一片愤怒的目光。
  刘备轻轻放下刘封,走入孩子中间,伸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轻抚孩子们的伤口,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旋即,刘备暴怒道:“怎么就这么几个人,其余的人呢?”
  沉默,沉默中,孙策、周瑜感到一阵阵难堪,愤怒的目光中,孙周二人心渐渐发寒。
  “若是他们为国牺牲,死得其所,吾有何哀?我当歌之舞之,为之庆贺。”刘备吞咽了口吐沫,艰难地续道:“人生,难得有几次机会名垂青史,他们把握住了这次机会,名响千古,我岂能不祝贺他们?”
  刘备语气一转,厉声道:“若是他们受人蒙骗,为私欲葬身,死有何意义,我若不为他们伸张正义,怎对得起壮志未酬的童子。孙伯符,你来说说,为何私自回军,不战而退?”
  孙策一挺胸脯,傲然答道:“我家军队又不受阁下管辖,何来私自回军一说。”
  “协议呢,我们双方的协议呢?你们拿了我多少军械?多少粮草?招了我多少人?我为什么给你们这些援助,你们不打声招呼就走,对得起我吗?对得起这些为你们牺牲的童子吗?”
  孙策默然,良久,方勉强回答:“此乃乱世,乱世里,生存为先,什么协议?什么牺牲?譬如宋襄公之仁义,譬如贱草……”
  草吗?乱世人命贱如草,果真,世家大豪出身的孙策,对人命的态度就如同草。就像在阳人城战斗,孙坚俘虏李蒙后,烹吃了李蒙一样。
  战国时,宋襄公高举仁义大旗参与诸侯争霸,以他的失败终结了中国的君子。从此,在中国,君子成了迂腐的代名词,社会再没有君子,有的,只是流氓。
  汉高祖刘邦与项羽的争霸,再次证明了:在中国,只有流氓才可以获胜,君子只是流氓胜利的陪衬品,陪衬流氓之所以流氓。
  果真如此吗?难道在中国,呼唤一下君子作风,都是迂腐吗?难道我们心中,真的不能保持一片净地吗?
  “果然,怪不得臣下们焦急怂恿我出兵,扫平四境,或许,有强大的武力做保证,百姓才不管什么正义与非正义。也许,是该加快武力统一的进程。”刘备心中默念。
  刘备冷冷地摆了摆手,对孙策道:“我与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两个缺乏相互沟通的基础。或许,真是我错了,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你,来人,把他们逐出青州。无信之人,谁也不准接待他们,让他们在荒野之中流浪,乞食。”
  “且慢”,一名童子军高声嚷道:“孙伯符,交出传国玉玺。”
  什么?传国玉玺,这个字眼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等,大家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孙策,气氛浓重异常。
  “传国玉玺,已被袁公路(袁术)夺去,我何处又来传国玉玺?”孙策愤怒地吼道。
  “孙伯符,你又不老实了,你们父子私下里干的勾当,只要我们有心,岂能瞒过众人?”童子军用稚嫩的嗓门,斥责说。
  周瑜长叹一声,道:“伯符,如今人为刀牍,我为鱼肉,他们要搜,岂能瞒得过去?给他们吧,勿坠了你父的名声。”
  传说中上古之时,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大战,共工败,愤而怒触不周山,把天撞出一个窟窿。人首蛇身的造物神女娲为挽救大地苍生,炼五色石补天,补天成功后,将剩余的五色石遗留在地面上离去。传国玉玺就是其中的一块五色石。
  战国时期,楚国一个叫卞和的人,发现了这块五色石,将他献给楚历王,楚历王使玉人相之,曰:“石也。”楚历王怪卞和欺骗,砍断了他的左腿。楚历王死后,儿子楚武王即位,卞和又献之。王使玉人相之,曰:“石也。”王又怪其诈,砍断了他右腿。武王卒,楚文王纪委,卞和抱着玉璞哭了三日夜,泪尽继之以血。楚文王命玉人破开石头,果得美玉,遂把这玉石命名为和氏璧。后来秦始皇统一了中国,他将绝世美玉和氏璧改成了这传国玉玺,他的丞相李斯篆刻了八个篆文:受命于天,既受永昌。
  刘备手持着传国玉玺,感慨万千。这传国玉玺方圆四寸,成璧形,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八个古篆文熠熠生辉。
  刘备再叹一口气,一翻手,狠狠地将玉玺摔在地上。
  “哎呀”,众人发出一声惊呼。
  “哎呀”,正走进门的管宁、田畴、沮绶齐声发出惊呼。
  “天下万物,以人为本,玉玺,不过是一个死物,为这一死物,亡我青州童子,得不偿失。”刘备哀痛地说:“得民心者的天下,若无民心支持,有这个玉玺何用?” 
 
 
 
  
第四章 群雄割据 第五十节 震虎
 
  看着地上的碎玉,大家目瞪口呆,惊讶、慌乱、落寞、绝望什么表情都有。
  沮绶不甘心地询问:“传言,袁公路得到了传国玉玺,那么这个玉玺是真是假?”
  田畴垂头丧气地说:“无论是真是假,现在它都是废物了。”
  管宁沮丧地大呼:“玄德,为何如此?为何要把它摔碎?”
  孙策和周瑜失魂落魄地看着碎玉,转而痛心嫉首,最后万念俱灰。
  刘备平静地背着手,冷峻地盯着孙策,回答:“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人君,非有德者不能居之。无知者以为获得传国玉玺,就可以坐享天下,为了争夺玉玺,尔虞我诈,全不顾百姓生死,全不顾道德仁义。人人都以为一旦夺取玉玺,就可以为天命所寄,从此百姓生死与我何干?从此可以以天下百姓为鱼肉,予取予夺,暴虐不堪。如此说来,传国玉玺的存在,对于百姓来说,是个祸首。方今正是乱世,这祸害尤其明显。
  天下之权柄,真的能寄托在这小小的玉玺上吗?
  如今,我把这祸首了结了。没有了传国玉玺,没有了虚妄的传言,没有了所谓神授的光环。争夺天下的过程,就必须回到争夺人心的本质上来,如此,不论谁胜谁败,百姓都必须是笼络的对象。即使夺取了天下,也必须日夜警惕,唯恐失去天下人心向背。如此,对于百姓而言,没有了传国玉玺,日子更加美好。
  哼,传国玉玺,对于君王来说,这不过是愚民的神器,但对于百姓来说,这是君王掠夺的通行证,是百姓的噩梦,这世界没有了所谓传国玉玺,虽然不见得会更好,但至少不会更坏。”
  用脚尖拨拉着玉玺的碎片,刘备讥讽地笑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天是什么?这天地不过是父神的一个创造物,与风雨、雷电、日月、星辰一般,只是一个自然现象。什么天命所归,天下万物,以人为本。人,才是父神最爱的孩子,‘天之子’,哪有‘人之子’显的荣耀。不得人心,哪配拥有天下?”
  这话咄咄逼人,直指人心。其中,不乏大不敬之言。然而,刘备抬出父神的名义,父神教又是青州最流行,势力最大的宗教团体。沮绶、田畴等人也是信教者,故此无言以对。管宁虽然不信父神教,然而,崇尚“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他,也无法继续指责,一众人等痴痴地望着地上玉玺的碎片,惋惜的神情尽情表露在脸上。
  刘备厌恶地看着意兴阑珊的孙策,摆手示意:“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青州。”
  “且慢”,随着一声呼喊,青州刑部尚书,最高大法官王烈王彦方满头汗水,冲进了刘备府院:“主公,你想用个人的意旨取代青州公法吗?”
  刘备惶恐地起身,冲着为名望与管宁比肩的大贤行礼,恭敬地答:“彦方何处此言?备不敢如此。”
  王烈擦了把汗水,厉声道:“孙文台背盟,触犯的是青州公法,应该接受青州法律的惩处。主公却想以个人私情,不经审判私放罪犯,置律法与何地?”
  刘备苦笑一声,道:“守望互助协议,纯靠道德约束,法无条文,如何制裁?再说,孙文台不是我青州人,法律如何管得到孙公。还有,文台兄已经身亡,我们还是尊重一下他的孤儿寡母吧。”
  王烈一声冷笑:“孙文台不是我青州人,可是他索取了青州无数粮草、军械、士卒后,却私自背叛盟约,对我青州犯下了诈骗罪;诱拐我青州士兵南行,坑陷我青州军士,对我青州犯下了绑架罪、拐骗罪;背叛盟约盟友,违反了契约法;数罪共犯,如何不能对他量刑?孙文台虽然身故,可是当初与他商议,并共同犯下种种罪行的诸人俱在,为何不能加以惩罚?”
  刘备缓缓地回答:“孙公文台讨伐董卓时,奋勇向前,攻克洛阳,击退董贼,我敬他是难得的英雄,现在孙公身故,幼子受到袁术逼迫,孤苦无依。文台兄生前虽对我青州欺诈,我怎忍心在此时煎熬孙公幼子?”
  孙策见到此时刘备一力回护,这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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