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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双剑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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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生擒馆主?”尹继维问道。“……”
  “你这样精心潜入此间,”谢羽晔问道:“总不至于为了当个总管吧!”
  “……”
  “你对他老夫心机用尽,到底所为何来?”
  “……” 无论众人如何发问,田卫只是冷冷地不开口,一双蝴眼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
  谢羽晔想到司徒蕙怜险些被此人贻误终身,禁不住怒火中烧,遂上前,解一他身上的绳索,在他身上轻轻一拍,用“逆血错筋”手法,让他吃点苦头。
  “逆血错筋”手法,是极为厉害的刑罚。一经施为,周身血脉翻涌而至逆转,根根筋脉错动,浑身有如万箭穿心,奇痛难熬且毛阴谋诡计喷血,不堪忍受!因为筋脉错动,又觉有无数虫豸在周身上下噬咬,痛痒不堪。此法一经上身,时间不可太长。若过了一个时辰,受刑人不痛死也会武功尽失,终身残废而半身不遂。
  此法乃是不群散人在一次与猿猴治病时,错用解穴手法,偶然试验出来的。通过二十多年的摸索,不断精砺而成。曾在几个杀人如麻的魔头身上用过。
  因为此法太过歹毒,不群散人极少施用。他见谢羽晔仁慈宽厚,方传授与他,并再三叮咛,非大恶大奸之坏人,切切不可轻易施为。今日,谢羽晔见这田卫阴毒狂妄,又是“巨灵教”派在“四海武会”的关键人物,不撬开他的跟,难获实情,今后剿灭“巨灵教”关系极大。是以,决计在他身上施用一次。
  田卫当即痛得在地上翻滚,面孔扭曲,筋脉收缩,全身毛孔出血。旁观从人看到这个场面,无一不毛骨悚然,不到片刻时辰,田卫痛得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只是“啊啊”的憋出了两个字,“我……说!”谢羽晔也好生不忍,急急上前轻轻一拍,解开他的禁制。
  田卫躺在地上,四肢摊开,双跟微闭,呻吟不止,显然,经过这一阵巨痛,全身已自酥软无力,暂时恢复,身上仍在时时抽搐,待过得少半个时辰,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谢羽晔示意端把坐椅给他。
  田卫坐在椅上,嘴唇不断匝巴着,显是干渴不已,有人端了一碗水给他,待大碗水下肚,才慢慢开口说话,适才的“逆血错筋”让他吃了偌大苦头,以至不敢再有丝毫隐瞒。于是,他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详详细细地吐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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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六 章  妾心已许
 
  田卫原名尤达岩。十五岁时,被冬面苗主收罗,即在他手下从师学术。二十岁时武功初成,跟着冬面苗主一干人,奔走江湖。那时,“巨灵教”仍处半公开的状况,一方面在江湖上秘密杀人越货,打劫大宗财物,网罗教徒;另一方面,开始暗暗分化火并其他门派,意欲称霸武林。
  “四海镖局”虽不是什么帮派组织,其声望却下亚于一般门派,且位处通都大邑,为“巨灵教’”馋涎已久。“巨灵教”急需利用它作为自己的第二巢穴,联络派往江南一带的眼线,静观各处动态。是以,欲派得得力人选潜伏“四海镖局”为内应。
  冬面苗主觉得尤达岩最为合适。冬面苗主是“巨灵教”中四大护法之一的冬护法,他与其他三个护法不同,自己有一支人马。不属“八大堂“所辖。专门钻入各门派做眼钱,适时内应搜罗各种消息,为“巨灵教”所掌握。
  按事先精心设计的苦肉计,尤达岩摇身一变更名田卫,成了“四海镖局”的一员,先取得了总镖头的信任。见总镖头意欲招赘他为女婿,大喜过望。怎奈司徒蕙怜心思缜密,全不为他的表面做作和花言巧语所动,连总镖头也不似从前那么信任他,使他暗暗怀恨不已。
  打劫京师二十万两镖银,全是他一手策划,意欲在“黑石岭”斩尽杀绝随行众人,只留他尤达岩和总镖头生还,企图以尤达岩舍死忘生救主,被“巨灵教”徒杀得满身带伤的假象,迫使司徒棣违拗女儿心,将他入赘接管“四海镖局”。
  天不遂人,恰遇谢羽晔和凌无灵两个初出茅庐的雏儿,“初生牛犊不怕虎”杀得“巨灵教”“长鸦堂”派去的杀手—个不剩,尤达岩好生气馁!
  “红石村”歇宿,尤达岩巧妙地往菜中施以迷药,是指望一声不响地将他们尽数打发。
  那晓得谢羽晔及时识破,竟将“黄鹤堂”派出的杀手尽了帐。
  尤达岩吓得心惊胆战,连八堂中武功名列第三的“黄鹤堂”的高手,都奈何不了这两个小后生!他知道,这回是心机白费,只好请求信使故布疑阵,让总镖头相信自己人中,没有内应,就此瞒过司徒老镖头,谁知还是没有瞒过谢羽晔。
  谢羽晔大闹“丹心寨”,震动了“巨灵教”,急令他尽快收拾“四海武会”正在这时,馆主派女儿赴“丹心寨”找谢羽晔。
  自从司徒蕙怜识破了他的伪装,尤达岩就一直暗暗监视她,甚至意欲行强,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但司徒蕙怜的刚烈性格,到底使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中跟踪。这晚探听到他们父女的谈话,便立即通知信使,要他们中途擒获司徒蕙怜。后来听说司徒蕙怜已被“冷云帮”
  擒住迫婚,心中又喜又恨。好端端的一朵鲜花,眼睁睁的被人抢去了……
  昨天,突然接到信使来报,“冷云帮”有异,他心知再已无须犹豫,晚饭后略施小计,把武馆内众人尽数迷到。他万万没有想到,谢羽晔他们来得如此神速……
  “你是昨天才接到消息吗?”谢羽晔问道。他突然想起,解决“冷云帮”的事情,已有了五六天的时间。按说他们还是迟了两天到‘四海武会’,中间……啊,书不为已死,信使自己不会及时知道“冷云帮”详情……”
  “是的。”尤达岩道。
  “信使是什么人?”谢羽晔复又问道。
  “不知道。”尤达岩颓丧地说道:“此人神秘难测,原来在‘巨灵教’时,也很少见他的面。只知道他叫叫华风,外号叫‘鬼影子’。轻功高得出奇,出入‘巨灵教’均易容,一次一个面貌,除了教主和蓝护法,无人知其真貌。” “传书递简,极少晤面,位置在龟山或者黄鹤楼,由他定。”
  “好,今天我们就依法施为……”
  “启禀大侠,这个方法已经失去了效应。”尤达岩惶恐地说道。
  “你还要耍心机吗?”尹继维笑道。
  尤达岩听他说,吓得从椅子上滑下地,双膝一跪,颤危危地说:“事到如今,小子若有半分弄虚作假,当万箭穿心!”
  “嗯,”谢羽晔点了点头,道:“你坐着说话。”
  尤达岩慢慢站直身子,道:“华风鬼得很,一旦哪里出事,立即中断联系。甚至在接头处布上消息,令去的人非死即伤,他本人已远遁。大侠千万不能去,小子说的句句是实话,绝不敢说谎。”
  谢羽晔略—思忖,知他说的不无道理。在“冷云帮”时,他就曾试过,结果一无所获。
  审问到此,谢羽晔望了望司徒馆主和尹继维,微微颔首。走近尤达岩身边,随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尤达岩身子一阵抽搐,倒在地上,“啊啊”的叫了几声,然后坐在地上发愣。
  “我们饶你死!”谢羽晔道:“只是废了你的武功,以后得好好做人,再休和‘巨灵教’贼子勾搭。”
  尤达岩缓缓站了起来,低头垂首说道:“感谢大侠和各位英雄手下留情。”说毕,垂头丧气的朝门外走去。
  谢羽晔望着他的背影,陡然想起一事,心念电转,来不及向司徒、尹二人细说,立即跃身门外。尹继维似乎与他心意相通,见羽晔跃起,也自座位上纵腾出去,二人前后仅差半步。
  就在谢羽晔相距尤达岩四五步远时,“嗤”地一声响过,锐器破空之声,一支钢镖奔尤达岩面门而来,尤达岩武功人,与常人一般无二,万难躲开暗器的偷袭、谢羽晔在他身后仅差几步。好羽晔,不及细想,左手一挥,一片纸如蝴蝶穿花般对着钢镖迎了上去。
  此乃是他在审问尤达岩时,随手在桌上拿的一张小纸片在手上把玩.起身未曾扔掉,一时情急,将真力贯注纸上,抖手发出。
  纸片上贯注真力去势不弱,碰着钢镖双双落下,就在他左手挥动时,右手食指对着急奔的身影用“一指禅”隔空点穴手法,一招“乱点鸳鸯谱”,只听“砰”声作响,逃跑的那人穴道被制,倒在地下。
  尹继维早巳窜至尤达岩身边,在他身上拂了一下,回转身来,手中已自捏着一张白纸片。
  看了看,递给了谢羽晔,谢羽晔一看,纸上竟是几个人的名字。
  这时,司徒馆主和武馆中的几位大弟子,俱已走了了来。谢羽晔将纸片递给他道:“这上在的人,都是武馆的吗?”
  司徒棣望了望纸片,疑窦重重地对谢羽晔点了点头。谢羽晔对他道:“相烦前辈把武馆弟子召集拢来。”
  随着司徒馆主的一声令下,正在习练武功的众弟子,霎时全都整齐地站在草场上,静候谢羽晔发落。谢羽晔和司徒馆主,尹继维等人,面对武馆众弟子站在门边。
  谢羽晔道:“武馆弟兄们,在下谢羽晔。”说罢,双手一拱,续道:“昨天晚上,田卫伙同‘巨灵教’贼人,意欲谋害馆主。现已抓获,那几名巨灵贼子也被我们尽数诛灭。不过,带有几位馆中弟子受田卫欺骗,不明真相,加入了巨灵教。请你们现在出来,决不加害。”
  “大家听着!”司徒棣大声说道:“这位是谢羽晔大侠,江湖各大门剿灭‘巨灵教’的总统领,也是日后的‘武林盟主’!”众弟子听说谢大侠到了,而且就是站在面前的青衣人,俱惊愕得瞪大了眼睛。尔后兴奋地噪动起来。
  “静—静!”司徒棣又指着尹继维道:“这位是‘丐帮’帮主‘百叶神丐’尹继维。老夫多承二位在侠鼎力相助,将来犯的巨灵贼消灭,保住了‘四海武会’。这田卫是‘巨灵教’派在我们武馆中的奸细,已废掉了他的武功。谢大侠仁义待人,手下留情。”众弟子见田卫脸色灰白,四脚松软,有气无力地站在那里,知他武功已失。”
  司徒馆主又一指蜷伏在地上的人道:“夏山草,大家识得的。方才还想杀人灭口!你们中间还有几个跟田卫,夏山草一伙的,都站出来。谢大侠已经说了,我们不杀,只要你们自知悔改,不似夏山草再作恶。”
  他话音—落,人丛中颤颤危危走出四个人,与夏山草合共五人,正是纸片上的人。司徒馆主—一将他们废除武功。又指着夏山草说道:“尔等意图杀人灭口,不知悔改,留你不得。”手指挥动,点了他的死穴。夏山草微一颤动,眼睛翻了翻,气绝而亡。
  司徒棣又向众弟子公开了田卫的真姓实名,以及他在“四海武会”的所作所为,要众弟子保持警觉,撮防“巨灵教”贼子的报复。
  谢羽晔和尹继维在“四海武会”盘桓了数日。司徒棣天天陪着尹继维饮酒谈心。两个老头子都是性情中人.豪爽不羁,谈笑风生中比划、切磋功夫,几乎不知天光日下,尹继维不但未提清理“丐帮”的事,连小师弟谢羽晔的去向也似不闻不问了。
  谢羽晔此时已是情念萌发,情海泛波,成天在花前月下与那可人儿蕙怜情意绵绵厮守。
  蕙怜对他的温柔体贴,使羽晔非常愉悦。他离开亲人时年仅八岁。师父待他极好,却是那种武林人物豪侠之情,谈不上甜甜蜜蜜的柔憎爱分明和心心相印的缠绵,更没有那无微不至的殷勤扶慰。
  有一天,蕙怜突然问他道:“羽晔哥哥,你用兵器吗?”
  谢羽晔讶然道:“用的!”说罢,把腰中软剑取出来,抖手之间,真力贯注其上,一柄长剑,已然在握。兴致所致,将“无炎昊阳剑法”发动,端的是呼呼生风,波澜壮阔,周围草木尽皆倒伏。蕙怜兀自经受不住剑气的震荡,急急向后退去。
  待七十二路招式使完,蕙怜才从暗处,跃至近前。双手连快,又是笑又是跳的喊道:
  “好剑法!羽晔哥哥,快教我吧。”
  “暂时不行”谢羽晔笑着,摇了摇头道:“非得习成‘昊阳神气’之后,才能习练这路剑式。”
  “嗯,那怎么办?”蕙怜偏头望着羽晔,娇嗔地摇晃纤纤柳腰,说道:
  “我教你‘昊阳神气’的内功心法了!”
  “嗯……嗯,还是不行啊!”
  “又怎么啦?”蕙怜望着羽晔,娇艳地笑道。
  “先要习练‘紫府神功’,这‘紫府神功,女子一时难成!”谢羽晔尴尬地笑着说道。
  “哎呀!说了半天都是空话。”蕙怜急得抓住羽晔的手直摇晃,道:“你使的什么板眼,我可不饶你!”说道,抓起他的手,着势欲拧。
  “好妹妹,哥哥说的都是真话。”谢羽晔连连摆手,遂将他初练‘紫府神功’,巧遇巨蟒,神功得成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她,听得蕙怜羡慕不已。
  谢羽晔忽道:“我那凌无灵弟弟的剑法,你用倒很合适,他要这里多好!”说罢,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蕙怜美目微轩地望着他道。
  “我也不知道”谢羽晔迷茫地望着黑黑的夜空。突然间,怀念之情油然而生,思绪万千,他感情激荡的轻声道:“无灵弟弟,你在哪里呀!”突然听得一声轻轻的“呀”声轻响,声音圆润,仿佛有人用手扳住嘴唇,不让声音发出来。好熟悉的声音,听声音并无恶意,明显地带着嘻戏的味道。
  “谁?”
  “你发现了什么?”蕙怜诧异地望着他道。谢羽晔没有吱声,双目紧盯着暗黑的围墙处,猛见一条人影,一闪即没。
  蕙怜仍然抓着他的手,急急地问道:“你看见了什么,谁在墙上?”声音本来极微,以司徒蕙怜的武功,自然什么也没有听到,更没有看到人影。
  “我去看看,”谢羽晔急道:“你不要离开武馆。”
  “嗯,你要小心!”蕙怜点了点头,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去报个信儿,以防成一!”谢羽晔道。
  说话之间,人已腾空而起,声音兀在空中,身子已在十数丈外。
  谢羽晔朝前一看,前面人影只剩下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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