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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孽伦by净然(父子年下,受瘫痪.深情攻,虐攻心be 有第二部好像坑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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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閒话家常般的对话,你一言我一语平淡又温馨的对话。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大伯?
  哼!
  拿著装满清水的杯子,我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对男人说∶“大伯……我们家没什麽饮料……”


25

  “没关系,我喜欢清水,健康。”他牵唇一笑,英俊刚毅的脸上泛起和父亲酷似的酒窝。代表甜美的小窝,出现在这浑身散发著霸气的大男人脸庞竟出奇地相衬,结合出一种极端惑人魅力。“今晚,不介意加一双筷子吧?”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父亲已兴奋地说∶“哥你决定留下来吃饭吗?太好了。”
  “欢迎之至,不过家常小菜就怕味道未必合大伯意。”我笑笑口接道。
  父亲,你想他留下?
  这是你的希望吗?
  “外面的饭菜油腻,家常菜才是难得,再说……”他顿一顿,一手轻轻按在父亲的左手上说∶“律对你这儿子赞不绝口,大伯也很期待你的手艺。”
  “别让大伯失望就好了。”
  “你不会的,对吗?”男人眼神闪过一线精光,语气像开玩笑地问。
  他早已看透我绝不会令父亲失望。
  是的,如果是父亲希望,我会尽力做到。
  纵使我有多麽的不愿意。
  “那请大伯先和父亲聚旧,小默去准备。”
  “辛苦你了,小默。”父亲轻轻地我说。
  “那里?多一个人愿意尝小默的菜,我高兴也来不及呢!”我笑逐颜开地回答。

  只是在转身的一刻,笑容骤消。

  晚饭的气氛出奇地融洽,男人说话简洁却幽默,言语间透露其广博学识和丰富的人生经历。而且,他总能找到父亲有兴趣的话题,例如……那段我所不知道的童年往事。
  从对话中,我了解到父亲和他在小时候很亲厚,温和的父亲也曾经活泼顽皮,干了很多有趣又可爱的事儿。
  那是我从没见过的父亲,笑得开朗,会耍嘴皮的一面……
  既然如此亲爱,又何故十多年不相往来?
  固中原因彷佛是某种忌讳,整个晚上谁也没提及。

  我推著父亲的轮椅,送男人到家门。
  “打扰你们一整个晚上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小默的手艺确是了得,律,你口腹不浅啊!”
  我谦逊地微笑。
  “那……哥,你多点来也可以尝到了。”父亲的语调微颤。
  男人听到,身体也微不可察地轻轻一颤,沉默片刻,他深深凝望父亲缓道∶“我们兄弟十多年没见,终於再次重聚。”
  “血浓於水,那可老死不往来?”
  男人一愕,笑得爽朗,“好!你以後别嫌弃哥老来打扰好了。”
  刚好电梯门打开,他向我们挥手作别,临踏进门的刹那回头对父亲轻轻说一句∶“那件事你不用急,仔细考虑……想好再告诉哥……”


26

  合上门,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但我知道父亲的神魂没回来,他呆呆地看著远方。
  男人最後一句说话,令气氛变得诡异。
  父亲父亲,他对你说了什麽?
  你很在意吗?
  你是在考虑他的话吗?

  “父亲……”我推动轮椅往屋内走去,停在厅的中央,“大伯是……什麽意思?他让你想什麽?”
  “没有。”父亲答得平静,我却看出他眼中闪过的迟疑∶“一件小事。”
  “要不要小默帮忙?”我孩子气地说∶“别小看我喔!我在学校可是优异生,头脑满好使的。”
  他宠溺地对我说∶“小默不用替父亲担心,你学习成绩好,把自己照顾得健健康康,就是最能帮我分忧的了。”
  是吗?
  你不愿意对我说吗?
  没关系,只要你眼中有我,我可以忍耐。
  还可以。
  “嗯。”我重重地点头,手指在父亲的发尾挠圈圈,“你的头发长了很多……要不我替你修剪?”
  父亲的发质柔软纤薄,触感轻滑。
  快半年没剪,发端经已及肩。
  “是有点长了……”
  我取来大块胶台布围在父亲身上,把他由颈子以下的部位都遮盖。右手握住小巧的剪刀,慢慢地替他修剪。
  “父亲和大伯的感情很要好?”我不经意地问。
  彷佛想到过去的回忆,父亲嘴边竟漾起浅浅笑意。“嗯,小时候男孩子顽皮,老是闯祸,你大伯替我背了不少黑锅。”
  “是吗?很难想像父亲做坏事的样子呢……”
  “小默很乖,你自小就不用我……和母亲担心。”父亲顿一顿,续道∶“像你的名字,婴儿时已经很安静沉默,纵使哭闹只要我一抱入怀,你很快止住哭泣。幸好长大後,性子愈来愈开朗。”
  开朗?
  父亲,这全因你喜欢我的笑容。
  都只是为了你。
  “哈哈,真的吗?小默还怕父亲嫌隙我老在你耳边说过不停。”
  我等待父亲的回话,他却忽然沉默。
  原本难得的气氛一扫而光。虽然不明白那句说话有何不妥,但换来这种冷场已叫我後悔得要命。
  我连忙转换话题,把学校的逸事告诉父亲。只是他一直默默倾听,偶尔答腔,再没有刚才的活跃。
  终於,替父亲修剪完毕。
  不懂高级的技巧,没有华丽的发型设计。
  简简单单把稍长的发尾修短一寸,刚好沿脸颊而落贴著耳门,露出白哲纤细的颈项。前发剪碎,长度及眉,显得有几分飘扬生气。
  正当我弯腰打扫地上碎发,忽闻父亲低声地说话,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要不是我靠得近,家中又静悄悄,绝对无法听清。

  那彷佛压在喉咙深处的呢喃——

  “不会……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27

  翌日,周六假期,我和父亲一大清早起床更衣准备出门。父亲很少出门,除了到医院作定期检查,平日几乎都留在家中。
  只有每年这一天例外……
  她就是在这风光明媚的季节中离开我们。
  那年,我四岁。
  虽然我和父亲言谈间很少提起她,然後每年她的忌日,我们都会去扫墓。一个小小的石碑之下,埋葬了和我仅有一丝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母亲。
  一个离我很远很远的名词。
  一个没有温度的称呼。
  以前我曾想过,究竟父亲爱母亲吗?
  他看母亲的眼神充满浓浓的感情,是哀伤,是无奈,是歉意,是婉惜,却没有情人间深厚的爱意。
  是什麽原因让他们走在一起?一起困在那夹小的空间中,静静等待被时间杀死的瞬间。
  “我们出发吧!”确定父亲坐稳,我在後方推动轮椅。
  甫步出大厦门口,赫然发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林戒身穿笔挺的西装,站在路旁的灯柱下,正脸带笑容地凝望我们。
  是他?
  “早安。”男人帅气地抽回插在裤袋的手向我们挥动。“不介意一起吗?”他如鹰般的眼睛盯住父亲,像要看进他的内心。
  “早安,大伯。”我礼貌地朝他点点头。
   “哥……你要去?”
  “她是我的弟媳。”林戒摸摸父亲的头发,“修短了?很适合你。”
  “大伯要一起去看母亲吗?”我装出不懂的样子。
  他望望父亲,才缓缓答道∶“不,我载你们去好了,车泊在不远处。”
  为什麽不?
  难道他来这儿,只为送我们一程?
  但我更想他消失,可惜……父亲没有答话,也没有拒绝。

  墓地在郊区,和城市有一段距离。

  我知道父亲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挤迫的环境会让只能坐在轮椅上的他感到压力。
  我知道父亲不喜欢乘坐公共巴士——局促的箱子内刻意的让路令他难受。
  我知道父亲介意旁人的目光——那种充满怜悯、同情又带一丝探究的目光使他的残疾曝露於日光之中,无可顿形。
  我知道……
  我知道自己很想拒绝他。
  很想很想……

  “有劳大伯了。”我笑容满面地对男人说。


28

  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後移,由最初繁华的城市到疏落的别墅,直到绿意盎然的山区,景象不断变换。
  愈接近她安息之地,父亲的心情愈低落。
  林戒专注地驾驶,车内异常沉寂,他好像知晓父亲不想说话,便打开车上音响播放轻柔舒情的英文歌。可惜,悠美的旋律和美妙的嗓音并没有达到舒缓气氛的作用。
  沿途,我一直握住父亲冰凉的手。
  母亲下葬在郊区一个墓园。
  墓园占地面积很广,半个山头一阶一阶而落尽是形状大小参差的墓碑。只是地方偏僻荒凉,平日往来之人实在寥寥可算,从远望向,与杂草同生的石碑显得特别孤寂。车子停在墓园的泊车处,林戒打开放在车尾箱的轮椅,让我把父亲抱过去。
  他把途中买来的花束速递给我。
  “我等你们,不用急……”话没说完电话就响起来,他走开听了一下匆匆挂线。来这儿的路程上,他已接听不少电话,都是以两、三句命令式的话打发。
  既然这麽忙,为什麽要来?
  昨晚一顿饭的时间,足够令我见识他渊博的知识和才华。
  今天在他的车中,更让我看清他绝不是普通中等阶层人士。
  父亲的哥哥、父亲的过去、父亲的家庭背景……
  茫然不知。
  占据自己生命的人,和自己生活十多年的人……
  原来,扣去血缘关系,我们之间的连系会变得如此薄弱,彼此了解只限於表面。

  第一次我感到和父亲距离如此遥远。

  明明近在眼前,伸手可及,却有一道跨越不过的道坎,一面透明的墙壁,将我们阻隔在两个世界。
  庆幸我能生为你的儿子,让我不需要任何理由便可永远陪在你身边。
  纵使你对我的爱,并不是我希望的那一种……
   “到了。”我让轮椅停在墓前。
  墓碑坚立於日光之中,在这泥地之下,埋葬了给予我身体的人。
  “母亲我和父亲来看你了……”


29

  镶嵌在墓碑中央的照片虽小,依然可见女人年轻时生得明眸皓齿,亮丽可人,和记忆中终日沉沦毒海和烟圈,脸容苍老的人完全不同。什麽时候开始,原本黑长秀发变得枯黄乾旱,健康丰满的身体像被吸去精华落得瘦骨嶙峋,脸颊下陷。
  二十多岁宛如五十老妇。
  那时,她正值花样年华。
  “欣瑶……”父亲眼睛凝望照片中的人,喃喃地低唤。
  我把漂亮的花束放到墓前,取过沾湿的毛巾仔细地擦拭。
  “欣瑶,孩子已长大了。”父亲叹气,“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十多年……你知道吗?昨晚……”他顿一顿,“我哥来了……这麽多年,我们终於、终於又见面。你会原谅……吗?”
  父亲的声音愈来愈小,“对不……我这样……罪……是真的错了……惩……吧……”渐渐小得听不见。
  正午的阳光很猛烈,当我把墓碑抹净,已经满身大汗。
  父亲默默地注视变得光洁的石碑,我撑起大伞站在他身後,眼睛一直望住他的背部。不知怎的,此刻我竟有一种想把他拥入怀的冲动。
  相处多年,我了解父亲是性格温柔却绝不软弱的人。以前他独力照顾整个家庭也从没放弃,意外後,父亲表现得平淡我却知道他深深厌恶别人怜悯的眼光。他曾经一心求死并不全因为身体残障,更多是不欲成为我的负担。
  直到现在,他这种想法依然没改变,只是抑压得更深。
  他用温和的眼神凝视我的同时,眼底藏有浓浓悲伤。
  我很想很想,紧紧地抱住他。
  请让我为你遮风擂雨。
  父亲微微转头对我说∶“回去吧!别让你大伯等久。”
  “嗯。”我应道,随即把一切收拾妥当,在临行前,不禁伸手抚摸那冰冷坚硬的墓碑。
  “谢谢你。”我轻轻地说。
  虽然不知道你和父亲之间的过去……但是真心的,谢谢你的离开,让我和父亲都活过来。
  谢谢你,让我来到这世间,让我和他相遇。

  在落山的大道上,我忍不住问∶“父亲,大伯和母亲认识吗?他为什麽不上来?”
  父亲脸色明显一疆,才缓缓答∶“认识……我们都认识。很久以前你大伯和欣瑶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没再来往。”
  “哦?”
  “小默,父亲一直没和你提及我的家人……是因为那时候我和你母亲两人私下跑出来。”他放轻声音,“不过这些都过去了……都不再重要。”
  路的尽头是那笔挺高大的身影。
  林戒微笑地等待我们。

  此刻的他,在我眼中只是讨厌。却没想过这危险男人的出现,让我长久以来小心棒在手心珍惜的一切都步向毁灭……

  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30

五、


  我的视线直直盯著费力地讲解的老师,握著笔的手无意识地自动抄录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字句,神魂思绪却早已游离在外。
  不能集中精神。
  书本上的文字,耳边的语句是没有意义的存在。
  满脑子都是父亲的音容。
  那天扫墓之後,林戒载了我们到外面的餐厅包箱吃午饭。
  这是意外後,父亲第一次在外吃饭。
  席间林戒有意无意地主导话题,甚至提出顾找专人来照料父亲起居。
  “看护比较专业和有经验……”
  让其他人来?
  脑海瞬间被炸空。
  不能自制地幻想陌生人触碰父亲身体的景象,抱他、抹身、按摩、换衫、如厕……一直由我亲手负责的事……要交到陌生人手中?
  他们会像我一样小心翼翼,以对待水晶品的态度去照料父亲吗?
  他们会像我一样温柔细心,察言观色,不丝一苟地服侍他吗?
  “……而且他们可以全日专责在家看顾。”
  我是要上学!又怎麽样!
  我不是以最快速度回家了吗?我也担心父亲独自在家中发生意外,也想每分每妙留在他身边,但是……
  面对父亲充满期望的眼神,我为有尽力做好学生本份,让他渴望的光芒照到自己身上。
  我们不需要!不需要多馀的人介入我们的生活!
  父亲没有答允,他犹豫地望著我,那清彻的目光不知怎地竟让我害怕地撇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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