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醉爱 作者:周玖玖 >

第29章

醉爱 作者:周玖玖-第29章

小说: 醉爱 作者:周玖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工作,不能开机,有事请讲。” 柳北桐努力按捺自己,使自己的声音更平静柔和一些。 
  “我想见你。”她终于讲话了。 
  “我很忙。” 
  “我有重要事,很重要。” 
  “好吧,我在文化局开会。大概6点散会。” 
  “我去接你。” 
  柳北桐犹豫了一下,几乎是凭惯性说了一句:“接我……好吧。”     
  三十二   
  从他上了车以后,他们就没怎么说话。柳北桐已经快四十多天没见她了,这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感到的是一种陌生,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障碍,一种很深的心理障碍。一种预感提前到来了,他们到了分手的时候,无论这两年他们有着多么深刻的爱情、有多少难忘的、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故事,但那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那天就在车上,柳北桐作出了他一生中的一个重要决定,这个决定使他志坚如钢,这个决定像发动机一样在他耳边隆隆作响……也许这个决定来自他心灵深处家庭至上的观念,也许他脑海里还真有林如玉的身影或者是想象的空间。他把那天看成了一个可以说些绝话的机会、一个分手的机会……他没有想到那天晚上也可能是他永远的错误、是他永远的遗憾和伤痕。 
  一路无语。茉莉直接把车开到他们第一次约会的东湖茶社“自由时光”,仍然是上次那个房间、仍然是他们两个,但气氛已是今非昔比。 
  “喝点什么?” 茉莉先说话了。 
  “茶吧。” 
  他路上已经想好,今晚绝对不能沾酒,否则将前功尽弃。 
  茉莉没和他争,招手要了两杯乌龙。她默默地望着他,打量着他眉骨上那隐约可见的伤疤,眼睛里渐渐晶莹起来。 
  “柳老师,你知道我今天约你的意思吗?” 
  “你说吧。” 
  “前天我给你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在这之前我真的不知道……” 她低下头,眼泪簌簌流出。 
  “不要再解释了好吗?我知道不是你的原因,我从来也没有想过是你的原因。但我一直认为,这一天总会到来,我早有思想准备,我是咎由自取。” 
  “我也不好,我真的是一时冲动……我很后悔……那天下午和他吵架以后,我开车直接就去了扬州。我不是去监督你,我是想你、真的很想你。” 
  “ 于是,他就跟上了你,对不对。” 
  “是的。” 
  …… 
  “你好像还提前给一丁打了个电话吧?” 柳北桐话很冷静,情绪控制的很好。 
  “哦,你知道了?我请他不要告诉你的。” 
  “你以为我的朋友都是重色轻友之徒吗?” 
  “你什么意思?我是善意的,我是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的,我真的没有其它意思。” 
  “后来呢?” 
  “后来,我看到了你……我在瘦西湖的西门看到你,看到林如玉挎着你的胳膊,看到你们走进了瘦西湖度假村。” 
  “再后来呢?” 
  “我不知我应该干什么,我一直坐在车里等她下来……” 
  “一直?你一直在车里?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你?” 
  “后来我看见一丁匆匆赶来,我知道你可能看到了车。我想立刻走,但又想证实一下她到底在不在你的房间里,她也有可能在别的房间的呀。” 
  柳北桐一切都明白了,但一切也都晚了。 
  “你为什么和钱刚吵架?” 
  “我们经常吵啊,那天他提到了你,说你很花,是个感情骗子,让我提防着你,我跟他闹翻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我怎么花了?我骗谁了?” 柳北桐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两口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曾经对他说过我们的事。” 
  “啊?你真是不可理喻。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爱你。” 
  “哎呦喂!” 柳北桐像被烫着似的,皱着眉头叫了一声。这个茉莉真是疯了,这个世界要大乱了,这不是火上加油吗?” 
  小姐轻轻敲了敲门:“先生小姐,你们不吃点什么吗?” 茉莉幽幽的眼光试探性地看着柳北桐,像一个闯了祸等待原谅的孩子。 
  “不吃!” 柳北桐把手一挥,把那个小姐吓一跳,一下缩了回去。 
  柳北桐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8点了,他想起筱晴让他买菜的事情,不可恋战,要快刀斩乱麻,尽快有个了结,他的生活、他的前途、他的家庭都不能再这样乱七八糟地折腾下去了。 
  “就这些事吗?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不再提它了好吗?” 
  茉莉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事吗?” 
  茉莉果真没有再提什么,她默默地从她的小包里掏出一张纸,递到柳北桐面前。柳北桐把它拿过来,放到灯下,他一下愣住了。 
  离婚协议书! 
  “钱刚与妻子张茉莉因感情不和,提出协议离婚。离婚后,孩子归男方抚养。南湖住房、汽车(苏XB0008)归女方所有,男方一次性付给女方人民币1000万元……” 
  1000万元!对柳北桐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们玩真的了,这是柳北桐一路上没有想到的。 
  “你这是为什么?” 
  “我和他从沛城煤矿开始就没有感情。这个孩子是他强迫的。” 
  …… 
  “早年的那次井下坍塌,我父亲被他从煤灰中救出来,送进了医院。矿上开始时把这起事故定位为操作事故,不愿意承担责任。那时我只有16岁,我弟弟只有10岁,我妈妈没有工作,他当时也没什么钱。但他带着一伙人把矿长、院长连唬带诈全部摆平了。医疗费、赔偿金都有了着落。后来他开始做煤炭生意发了财,他实际上早把眼睛盯在了我身上。” 
  “这不正是知恩图报吗?” 
  “是的。我父母都是这个意思,当时在沛城,我父亲是个懦弱的南方人,又伤了一条腿。在那些粗人中间,就像一只羊,软弱可欺。母亲是个基督信徒,整天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困难只会向上帝求援,那几年,我和弟弟主要靠他的照顾。” 
  “这不是挺好吗?” 
  “是的,我甚至在上初中时就在考虑将来如何报答他。那时,我喊他钱叔叔,我经常到他的宿舍去,帮他洗衣服、打扫卫生,可就在我要高中毕业的那一年,他把我的所有梦想都摧毁了。” 
  …… 
  “那时他已经开始做煤炭,经常喝得烂醉。有一次,他喝醉了回来,我正在他那里给他洗衣服,结果他……” 
  茉莉又开始抽泣。 
  “我知道了。” 柳北桐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他醒酒以后,就给我跪下了。他发誓他没有坏心,他爱我。他向我许诺,只要我同意,他立即和我结婚,结婚以后带我离开沛城。 
  “哦……” 
  “但这并不是我报答的方式,我从没想到会和一个比我大15岁的人、一个小学都没读完的人结婚。” 
  “那是被逼无奈了?” 
  “我怀孕了,就那一次,命运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想流产,他死活求我,甚至给我许诺,我将来无论爱上谁,他都只会放行,不会干涉。” 
  “最后他仍然干涉了,是吗?” 
  “是的。我和他结婚以后,我曾经想改变他,但都没成功。他改不掉的野性,打打杀杀的习惯一直让我担惊受怕。在东北那几年,如果不是我在中间斡旋,他可能早就进去了。我两年前从东北回来,就是想永远和他分开。” 
  “他不是对你很好吗?” 
  “仅仅在经济上。” 
  “这还不够吗?夫妻在一起不都是这样吗?你有充足的经济条件,自由的活动空间,你还需要什么呢?” 
  “你难道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吗?” 
  “我不知道。” 
  “你真让我失望,我们可是相爱了两年啊,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柳北桐当然很清楚,她需要的是爱情——她视为生命的爱情。但今晚始终在想着撤退的他,没有勇气再提那两个字,他只是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听到他在扬州对你动手的消息以后,我跟他谈了一天一夜。这次是他背信弃义,他最终答应了离婚……” 
  “什么时候?” 
  “昨天。” 
  “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什么意思?” 
  不能在有丝毫的犹豫了!柳北桐一咬牙把话说了出来:“我跟你说过我不会离婚,我永远不会离婚!” 
  茉莉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打开窗子,对着夜空哈哈笑了起来,那声音怪异、已经完全失真,让柳北桐毛骨悚然。在月影的照射下,她的肩膀在发抖,身影是那样的孤单——形单影只。 
  柳北桐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她的身边,关上窗户,给她披上外衣,递给她几张纸巾。 
  她突然转过身,直直地望着他。 
  “柳北桐!我也告诉过你,我从来没说要和你结婚,你太不懂我了。而你的每一点心思我都能懂,我也理解你女儿去年给我那件礼物的含义,我永远都不会去破坏你们的家庭。” 
  “那你究竟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这一步?” 
  “你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 
  “不知道。” 
  “再说一遍。” 
  “不知道。” 
  “戏子无情!” 
  “你说什么?” 
  “你自私!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后悔……” 
  “你走!你立刻走!我要一个人呆一会!” 
  …… 
  柳北桐推开门走了。他真的走了、真的丢掉相爱了两年的张茉莉走了。这里离市区最少20里路,而且这里基本上没有出租车。他沿着东湖的湖边公路向市内走着,心乱如麻。他几次想回去,趴在茉莉身上大哭一场,告诉她这不是他的本意,这只是他的无奈。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是真的,他依然爱着她、甚至超过以前。但一个声音始终在他耳边回响:柳北桐,家庭第一、保住家庭。你必须痛下决心!柳北桐,你必须停止和茉莉的交往!柳北桐,你必须给自己的生活下一剂猛药! 
  直到他走出几里路之后,他才感到慢慢平静下来了。他可以向筱晴说清楚了,筱晴彻底胜利了,浪子彻底回头了。 
  可生活之水能倒流吗?他真的能够回到过去那种平静吗? 
  后边来车了,一道汽车的灯光照射到柳北桐的身上,是出租车吧?柳北桐迎着灯光举起了手,但那车飞快地从他身边驶过,没有任何放慢的意思。等车过去,柳北桐才看到车尾的车号:苏XB0008。   
  三十三   
  柳北桐足足走了两个小时,当他终于走到他家的楼下时,已经是夜里11点了。他抬头望瞭望他们家的窗台,看到依稀的灯光,那不是卧室的,它来自客厅,筱晴还没睡,在等待他回来。 
  上楼梯的时候,他就想好了托词。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编,他多年来已经形成了习惯。 
  “不好意思,和文化局几个人凑了个饭局,我没喝多少,但不好意思走啊,我们局长都没走。” 
  但情况并没有他预料的乐观。筱晴一脸不是的坐在沙发上,没有理他。 
  “又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没买菜?你怎么吃的啊?” 
  筱晴仍然没说话,看着他的眼神又出现了那种陌生的东西,一年来,这种东西已经出现好几次了,每次都让柳北桐不寒而栗。 
  “给你打电话,干吗关机?” 
  “哦……忘了,今天开会把手机、传呼全关上了,忘记了给你打过来,对不起。” 
  “柳北桐,你春节跟我谈了好几天,我能不能和你谈一次。” 
  “当然可以。” 柳北桐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特别是他已经对过去的所作所为做了了结,心里特别有底气。 
  “你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一个女人?” 
  “我认识的女人多了,你说谁?” 
  “上次吃饭那个,坐在刘易身边的那个,姓张的那个。” 
  ‘你今天怎么想起提她?“ 
  “她刚才打电话来,问你在不在家。” 
  “不会吧,她怎么会往这里打电话呢?”他说的模棱两可,他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次没吱声,我发火了,她把电话挂了。第二次又打来了,她说话了。” 
  “她说她是谁了吗?” 
  “没有。” 
  柳北桐哈哈笑了起来:“那你怎么知道她是那个姓张的?” 
  “她的声音很特别,我已经两次听到她的声音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的声音?” 
  “柳北桐啊柳北桐,你别把我当小孩耍。我问你,第一次在中山堂是不是她?第二次在鳄鱼大酒店是不是她?你那天是不是和刘易临时换了位?你和你的朋友已经蒙骗我很长时间了,我们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柳北桐想起了马涛,他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出卖他?他的家庭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她已经发出最后的吼声, 一定要顶住。 
  “凭我的感觉,凭我和你生活了18年的感觉! ” 
  “她说什么?” 柳北桐拉过筱晴的手。 
  “滚!我特别讨厌你。你知道我想怎么说你吗?我认为你特别的虚伪!”筱晴用力甩开他的手。 
  “就是认识又怎么样?你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我以前说过,我筱晴再老、再丑,也不会允许你在外面胡作非为,我筱晴再老、再丑,也不愁没有人爱我。” 
  “你胡说什么?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人给你撑腰了?你不是在有意闹事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在外面有没有什么事?我最后一次问你。” 
  “没有!” 
  柳北桐看到这个情景,不可能解释什么了。筱晴今天已经像一发就要出膛的子弹,给她解释张茉莉和他如何分手的故事等于自投罗网,今天到此结束,明天再说。 
  那天,他们是分床睡的,这是他们春节以来第一次分开。柳北桐那一夜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睡。两个女人的脸始终在他眼前萦绕,筱晴究竟怎么了?她到底想干什么?她真的有第六感觉吗?她是不是又听到什么了?张茉莉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过来?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