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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军婚撩人 作者:姒锦(潇湘vip2013-02-15完结,专情、宠文)-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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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嘱咐了育婴师要好好照管孩子,连翘拉着三七就出了门儿。
    支走女儿下楼陪奶奶玩,她就准备回房间伺候大的了。
    ……
    回到卧室,她首先拉开了窗帘。
    今儿的天气很好,白茫茫的天空里,竟然露出几缕冬日的暖阳来。
    回头一看,大床上的火锅同志仍旧闭着眼睛在睡觉,锋眉有型有款,鼻梁高挺而不勾,下巴坚毅有棱角,从她的角度看去,露出胸口一小片肌肤的男人,完美又性感,男子气概十足,几乎每一处轮廓瞧在她的眼里,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可是,连翘弄不懂的是……
    已经上午九点了,他怎么还在睡觉呢?
    自从在家带职病休,邢爷除了偶尔抱着她不肯起床外,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军人作风,早早地就起床户外跑步,整天将自己弄得精神抖擞的,阳光又刚强。
    丫的,今儿也太不对劲儿了吧?
    走到床边,她俯下头去,用嘴唇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温度,感觉没问题,然后又用手推了推他,轻声唤道。
    “火哥,起床了——”
    侧了侧身,男人睁了睁眼,然后又重新闭上。
    “天不是还没亮吗?”
    连翘的身体猛地一颤。
    望了一眼窗外的日光,她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如同被人把咽喉给扼住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清凉的手指伸了过去,颤抖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又覆上了他的眼睛,声音微微发颤。
    “好,你再睡一会儿。”
    查觉到她语气不对,男人身子一顿,下一秒,他猛地拿开她的手,睁开了眼睛,愣了好几秒,才轻叹了一声顺。
    “连翘,现在几点了?”
    一抹痛苦的神色掠过,连翘眸子沉了又沉,握紧他的手,她弯起嘴唇,一个最甜最美的笑颜就露在了脸上。
    “九点十五分。”
    一听这话,没想到,火哥倒淡然地笑了:“哦,是吗?我以为天还没亮。”
    “没事儿啊,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间隙性的失明发作,不止发生一次。她希望这次也不会例外,过一会儿就好了。
    蹙了蹙眉,邢爷伸手摸到她的身体,双臂微张将她拉到了怀里,然后箍紧了她,头埋进了她的颈窝儿。
    “连翘,我的天,它不会亮了……”
    心里一痛。
    那一刻,连翘听到了自己心弦绷断的声音,如同刀绞一般,差点儿无法呼吸。
    “不会的,别瞎想啊,一会儿就好了。”
    “我醒过来很久了——”
    邢爷的语气还是很淡然,但却听得她难受到了极点。
    有那么一瞬,她的脑子,完全空白!
    火哥,真的会再也看不见了么?
    鼻尖儿酸酸地,她倏地紧闭上双眼,仰着脖子,将呼之欲出地眼泪给硬生生逼了回去。
    “火哥……火哥……”
    勾了勾唇,邢爷黝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好看,仿佛蕴藏着数不清猜不透的神秘。
    只不过,此刻,它们没有焦距。
    相比她脸上的哀恸,邢爷的脸上,除了平静,就是淡然,还有微笑:“傻不傻啊,不是早就知道的么?咱都讲好了的,你千万别哭啊,这么着,还得应对那几口人呢!”
    死死咬着下唇,她说不出话来!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仅身上在颤抖,就连嘴皮都在发抖。
    这一刻,她真想问问老天。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瞎掉眼睛的人,耳朵都会格外好使。她拼命压抑的哽咽,到底还是没能逃过男人的耳朵。邢爷摸索着掰过她的脸来,面对着自己,笑着安慰:“哭了?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啊,你看我,看看我,不还是邢烈火么,一切都没有改变。”
    一刹那,她心里又酸又涩又苦,几种情绪交织着潮水般袭了过来,将她隐忍的情绪击得崩塌。
    泪水,终于决了堤,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声爆发。
    “……火哥,怎么会这样……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的……”
    一只手将她紧紧地裹进怀里,邢爷笑着钳住了她尖细的下巴,摩挲着,不停的摩挲着:“傻了巴叽的小女人!老子是谁啊?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人命,我不好么?真的,一点儿都不担误事儿……不信,咱俩试试?”
    不住地摇着脑袋。
    她脸上的眼泪,断线的珠子似的——
    一大颗,一大颗。
    顺着脸颊,流到了他的手上。
    “连翘——”像是被泪水烫了声,邢爷轻唤了她一声,将人深拥入怀:“不要哭!”
    看着他俊朗的面容,看着他的眼睛,连翘脑子有些混沌。
    三个月前,艾擎说,你不要哭。
    三个月后,火哥也说,你不要哭。
    他们让她不想哭,都舍不得她哭,可是——
    “她也不想哭的,火哥,但是我……我做不到!”
    邢爷叹着气儿拉过她握紧的拳头,一根又一根凉意手指地将它缓缓拉开,干燥的大手,将她摩挲得暖了起来。
    “再哭,再哭丢你到沂蒙山喂野狼。”
    目光微微一凝,连翘反握紧他的手,轻啜:“沂蒙山有野狼么?”
    “有啊,我不就是!连翘,咱俩去沂蒙山转转吧,你不是要给我唱歌了?呵呵……”
    “亏你还笑得出来!”连翘哭笑不得地将自己的脸贴近了他拭泪的大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然后,轻声儿说,“那好吧。”
    连翘微微一笑。
    她扯了扯嘴唇,却怎么笑也笑不出。
    一点一点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他倏地俯下头去,碰了碰她的唇,含住她软软的唇瓣,轻柔地吮吻了好一会儿,才哑声说。
    “好了,咱不哭了啊,老公抱抱你,以后再也不许哭。”
    “嗯!”双手把他紧紧环住,连翘呜咽不止,“不哭,不哭,我再也不哭了!”
    将她的头埋进了他的颈项,让彼此的身体熨贴在一块儿,他轻笑着拍她的后背。
    “你要相信我,连翘……即使我瞎了,也能让你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好,我们一起等待,春暖,花开……”
    她呜呜着,哭了,又笑了。
    ——★——
    这一回,动静儿闹大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周益当时就来看过了,邢老爷子听后大为震惊,找了国内外的眼科专家来看,疹疗结果都一样。
    他的眼睛,彻底失明了。
    乍然听到这样的噩耗,沈老太太差点儿把自己眼睛给哭瞎了,吓得邢老爷子差点儿心脏病复发。总而言之,摊上大事儿了,邢家所有人,包括为了邢子阳的事儿一直落不下去的邢家二伯都悲恸得不行。
    战友们同样悲愤万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怎么这么没天理?国内特种兵里NO,1,刺刀级大佬人物,他居然瞎了?
    几乎没有人,能坦然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是,连翘却接受了。
    自从那天抱着他大哭了一场之后,她真的再也没有哭过,每天照例笑着研究她的医书,照例配她的偏方儿。没事儿的时候就给火哥念报纸,讲笑话,或者带他在园子里转转。
    男人的眼睛瞎了,但,两个人的感情似乎比以前还要好了。
    因为天气实在太冷的缘故,他俩的沂蒙山之约,一直未能成行。
    念想在那儿,只有等待春暖花开了。
    生活么,就是这样,悲恸过后,一切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日子还得继续,不管是高山流水,还是草长莺飞,它都是生活的内容。对于他眼睛的治疗,哪怕周益放弃了,连翘也没有放弃。
    她相信,他一定会好的,一定会的。
    正如邢爷保证的,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完全不影响他俩的生活。
    “老公,抱抱——”
    她比以前更爱撒娇了,微笑着要他抱,像以前那么的依赖着他,腻在他的怀里。他的肩膀一样的刚毅,他的怀里一样的暖和,他的力臂一样的有力。
    他,还是邢烈火。
    当然,这也是她想要告诉他的。
    每一天,他和她,总会有无数个拥抱,无数个亲吻,将每一天都当成世界末日一般去爱护对方。
    静静地期待着,奇迹的降临。
    为什么不呢?十三亿中国人,她都能遇见他,出现一个两个奇迹什么,真的没啥可稀罕。
    同样的,他心里虽然有难过,但并不觉得生活失去了什么,他的日子还是如此的圆满,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圆满。
    抱抱她,抱抱三七,抱抱三九……
    他的妻,他的女,他的儿,都是他心里永远的宝贝。
    每一天,她都会微笑着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说:三七今儿在幼儿园又得了一朵小红花,很红很红;
    她说:三九啊,小家伙又把尿撒在***腿上了,做了坏事没人怪他,自己还把小脸哭红了,很红很红;
    她说:三七这丫头,竟然调皮地扒了男同学的裤子,她教训了女儿,在她小屁股上给了两个大巴掌,很红很红;
    她说:三九已经学会自己翻身了,小小的孩子,已经知道反抗姐姐的暴力行径了,今儿三九的小指甲在姐姐脖子上抓出一条血痕来,很红很红……
    她说:……
    她说了许多,不管什么事儿,她都细细地说给他听。大事,小事,新鲜事儿,但凡物品,她都会详细地向他描绘出颜色来。
    她希望火哥的世界,也是有颜色的。而不是永远的黑色。
    当然,她也会向他描绘自己的变化。
    怀孕时圆润的脸儿和身材,瘦下来了,腰细了,笑容多了,越来越漂亮了。每次她要勾引他‘犯错’的时候,都是这样用最潋滟的语言,啜着气儿小声在他耳边说着自己的身体如何如何的好看,然后引领他一一感受,触摸,最后融合……
    每一天,每一天,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有颜色地过去了。
    三九能够独坐了,三九会含糊地叫爸爸了,也会叫妈妈了。每每听到他稚嫩的咿呀学语,火哥俊朗丰华的脸上,总是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的儿子,他的女儿,将来都会是他的骄傲。而他的老婆,就是他拥有的全世界;
    看不见他们,他的眼睛里,却全部都是他们。
    每每看到他发自由心的笑容,连翘就想,就这么过一生,其实,真的也没有什么不好。
    就在这种外人看着悲鸣,实则和睦又温馨的家庭生活里,不知不觉地,他们又一起走过了三月的春暖,四月的吐芽,五月的花开,六月的儿童节,七月的建党节……
    瞧!日子么,多顺溜啊!
    而八月一日的建军节,将会是他们最为盛大的婚礼。
    这时候的天气,越来越热了!
    趁着天气好,他们终于还是决定赶在婚礼之前去一趟沂蒙山,践行那个约定。
    有很长一段日子,他俩都经常讨论,想象在沂蒙山上唱歌的狙击手牵着自己的老婆,究竟是一副什么样子的浪漫情怀。
    对,他们得试试。
    ……
    七月十八日。
    时隔七年,他俩竟然再次来到了沂蒙,站在这边儿土地上,一时间,竟产生了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沂蒙山,一个特别响亮的名字。
    沂蒙的山水,钟灵毓秀,沂蒙的人儿,朴素善良。
    来这儿之前,他们把孩子都交待好了,老太太心疼他俩,也十分赞同他们出来玩玩。这次来,他们没有叫卫燎和舒爽同行,只带了大武和小武两兄弟,一路颠簸着,当四个人到达石头家所在的县城时,已经是傍晚了。
    没有人会忘记那个为了救人,而牺牲在沼泽里的战士。在县城里,他们买了金黄色的雏菊,在微风的轻拂里,没多一会儿,并站在了石头的墓碑前。
    “敬礼——”
    随着火哥一个标准的起手势,庄重严肃的军礼,挺直刚硬的胸膛,体现了对烈士最崇高的敬意。
    除了敬礼,四个人没有说话。
    或者说,要说的话,都在心里埋着。
    那些关于青春和热血的记忆,关于男人,关于女人,关于军人,关于爱情,这一路行来,一段一段的往事和岁月,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有些经历,永远都无法忘怀,如同子弹擦过后的心脏,生命的含义谁又说得清?
    石头,那张黝黑的,朴实的,憨厚的脸。
    永远烙在那石碑之上。
    战友,兄弟,青春。
    俱是往昔。
    告别了石头,在往石头家的路上,一路上磕磕绊绊着,还是那些陡峭的山路,还是两个相依相偎的男女,他俩像在走一段过去的岁月,或者说,是祭奠。到达梵花村的时候,又是夜晚。
    七年过去了,都市文明在快速发展,而梵花村的夜色竟然还是老样子。
    月光淡淡,疏影横斜,夜鸟惊魂。
    车停在山脚下,连翘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为他们领路到石头家的半大小子。只是不知道,七年的时光洗礼后,他是长大成人升学找了好工作,还是已经背上行装,告别了父母在城里磨砺着自己的人生?
    不得而知。
    曲折山路,连翘牵着火哥的手,再加上她方向的指挥,几乎不需要大武和小武搭手,他自己就走到了石头家的院子门口。
    手电光下的黑暗里,两只紧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石头家的小院,很明显被重新修缮过了,院子里,还盖上了一幢漂亮的两层小楼,家俱家电一应齐备。看得出来,卫燎和舒爽这对干儿女,做得还是蛮称职的。
    对于他俩摸黑前来,除了有点儿意外,石头家人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石头奶奶年纪更大了,但嗓子还依旧好使,吆喝声儿诈诈呼呼的。
    “俺就说嘛,晌午的时候就瞅到窗棂儿上吊了个蜘蛛,没曾想啊,贵客就来嘞……”
    连翘拉住石头奶的手,笑着说:“奶奶,来得有点儿急,不会打扰到你们吧?是这样的,我们想在这儿住两天,不知道方不方便?”
    “大闺女,你这说的是啥话呢?你们来俺们家,是俺求也求不来的福份呢。先坐啊,花啊,还不快给准备吃的!”
    又摆手又摇头,连翘赶紧阻止:“别别,千万别为了我们忙活,我们在县城里吃过的。”
    “这样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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