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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望穿流年+番外 作者:七夏初(潇湘2012.07.24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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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桑永恒的声音颤抖起来,猛地抓住她的手。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你已经救了我的命,我就不会轻易去死。”江娉婷把桑永恒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神情凄凉地说:“永恒,我小时候叫你哥哥,以后,你还是我哥哥。”
  向晴利用了男人的弱点,利用了江娉婷的信任,利用了桑永恒的责任心。她成功了,虽然过程并不光彩,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桑永恒,成为了桑太太。

  
  Chapter5 年华
  江娉婷不忍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娶她人为妻,于是在婚礼前夕背上行囊开始新的行程,两年的时间,她去了很多自己一直想去却没能去过的地方,欣赏到了许多如诗如画的美好景色,体验到了各地不同的民族风情,品尝到了无数美味的特色小吃。她以为这些会使她忘记对桑永恒的爱,可是她错了,时间带给她的,只是更加沉重的思念和伤痛。
  两年的夫妻生活,虽然平淡,但也算得上美满。
  桑永恒可以称得上是个三好丈夫,即使这段婚姻是建立在责任的基础上,但向晴已经是他的妻子,他就要百分之一百的对她好。
  结婚一年后,向晴为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初为人父的桑永恒喜极而泣。
  病房里,他拉着向晴的手说:“晴子,辛苦你了。”他想,一辈子这样过也好。至少在那一刻,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同她过下去,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祖母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们也许就白头到老了。”
  可是这世界上什么都有,偏偏没有如果。
  那天向晴去公司找桑永恒,他们约好下班后一起去置办孩子们周岁生日所需要的东西。
  刚上到二楼,就看到桑永恒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向晴急忙躲进旁边的接待室,并且掩上门。那两个人说的正投入,并没有发现这异样的动静。
  向晴从门缝里看清楚桑永恒身边的人,竟然是两年不见的江娉婷。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心中的怒火直冲头顶,不可遏制,她死死握住门的把手,连折断了指甲都不曾发觉。
  她在接待室里等了好一会儿,才收住自己的怒气离开。
  “桑太太,您什么时候来的?”一楼的前台小姐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心中暗想:不会这么倒霉吧,自己不过是突然肚子痛去了趟洗手间,还正好被老板娘撞到。
  “刚到。”向晴面无表情地说:“看你正忙着接电话,我就直接上去了,可是没见到永恒,他去哪里了?”
  前台小姐如释重负地喘口气,才答:“桑总特意交代我,如果您来了就告诉您,他今天晚上临时约了重要的客户吃饭,买东西的事情您自己看着办就好。”
  “我知道了。”
  重要的客户?“哼”,向晴冷笑一声,见到老情人回来,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她越想越觉得生气,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她知道她若是去桑永恒面前闹,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回到家,向晴盯着挂在卧室墙上的结婚照看了好一阵子,她眯起眼睛,眼神里满是仇恨,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手背上血管兀出,她咬牙切齿道:“江娉婷,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绝不会。”
  饭店的雅间里,橙黄色的灯光泛着迷离的暧昧,桑永恒与江娉婷面对面而坐。
  “真的不喝一杯吗?”江娉婷轻轻晃着手里的水晶高脚杯。
  “两年前就戒了。”
  江娉婷笑的凄苦,仿佛是自言自语:“戒了……戒了的好……”
  “娉婷,你别喝了。”桑永恒轻皱眉头,“你不该是这样的。”
  “那我该怎么样?”她低头望着高脚杯中鲜红似血的液体,“这两年,我走了很多地方,碰到了许多的人,我以为只要我不去想就可以忘掉你,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距离和时间只会加深我对你的爱,不见面非但没能让我忘记你,反而将你的模样描摹的更加清晰。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我是睁着眼睛等到天亮的,我不敢闭上,因为一闭上眼就能看到你的模样!”
  “别说了!娉婷你别再说了!”桑永恒低吼。
  “我真是傻。”江娉婷自嘲的笑一声:“我竟然还对你有所希冀,事到如今我依然爱你,活该我痛苦。”
  桑永恒抱住头,十指插进自己浓密的短发中,他又何尝是快乐的?他心底的痛和伤又能同谁去说?没处倾诉,他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
  “娉婷。”他叫她的名字,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悲伤:“我已经结婚了。”
  “你爱她吗?”
  “她是我的妻子。”
  “明白了……明白了……”江娉婷的目光穿透桑永恒,在他身后那束盛开的玫瑰花上聚了焦,她声音哽咽:“我以后,再也不会做他想了。”
  她是我的妻子。这区区六个字,说出来却是沉重无比,因为那里面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与承诺。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江娉婷顿时释然了,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粲然微笑。她想,今日一别,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见他了,因为爱他,所以不能成为他的负担,不能成为他的阻碍,更不能逼他做出违背他人生准则的事情。
  从饭店分手几日后,桑永恒接到江娉婷的电话。
  她的声音十分欢愉,心情很好的样子,她说:“哥,我要继续我的旅行了!”
  桑永恒拿着电话听筒,沉默了一下,才说:“好,多走走看看也是好的,要不今晚一起吃顿饭?算是给你送别。”
  “不了,我已经买好机票了,马上就走。”
  江娉婷噙泪挂断电话,将手心揉的皱巴巴的一角钱从窗口里递给杂货铺的老太太,掂着包转身离开。只走出去几步,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桑永恒了,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清清纯纯的她了。
  杂货铺的老太太吓了一跳,急忙小步跑过去,低声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江娉婷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站起来摇摇晃晃向远处走去。
  桑永恒再见到江娉婷是将近十个月后,他的一位合作伙伴出车祸进了医院,他提了水果和补品去探望,路过划价处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江娉婷。
  那一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娉婷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剪成了齐耳短发,那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竟然凹了进去,突出颧骨,除了高高隆起的腹部,哪里都还是细细瘦瘦的。
  高高隆起的腹部?
  桑永恒心中一阵刺痛,嘴角颤抖了两下,声音苦涩地叫她的名字:“娉婷。”
  江娉婷整个人僵在原地,目光依旧看着手里的药单,可那只捏着药单的手却在暗暗用力,生生将单子抠出两个洞来。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桑永恒问:“你结婚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江娉婷答:“我们没有举办婚礼。”
  “好久不见了,我们坐下聊吧,你这么站着也怪累的。”桑永恒习惯性地去拉她的手,脸色顿时沉下来,“怎么这么烫?他是怎么照顾你的?怀着孩子竟然烧到这么高的温度!”
  “他对我很好的。”江娉婷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是他出差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才弄成现在的样子。我要回家了,等给孩子做酒时在请你过来,我们好好聊聊。”她一时慌张,竟然忘了去划价取药,只想着快些逃离。
  “走,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出门打车就成的。”
  “那好,路上小心吧。”
  擦肩而过,江娉婷已经是泪流满面。
  桑永恒怎么说也在商场上莫打滚爬了几年,虽然不敢自称高手,但一眼看穿江娉婷谎言的能力还是有的。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来医院的真正目的,连住院部的楼都没上,就直接返回公司,给秘书说:“帮我查清楚,最迟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
  秘书从未见过老板如此严肃的神情,直到在规定期限内把资料交到老板手中,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桑永恒翻着手里的A4打印纸,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地看着,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漏下,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突然一扬手,一打子纸张如同片片雪花飘落,分撒在办公室的地上。
  天色渐暗,窗外华灯初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迷离了整个上海城。办公室里却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小红点忽隐忽现。

  
  Chapter6 决绝
  桑永恒将手里的香烟按灭在白瓷烟灰缸里,又从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支,叼在嘴里,用手把烟盒揉成一团,随手扔在地上,他在办公桌上摸到火柴,抽出一根,划着,点烟。
  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他每新点一支烟,电话铃就会响一次,这是第四十六次。
  他知道那是谁打来的,可他不想接,他现在满心只有江娉婷,空不出其他的心思去想别的事。
  只抽了一口,他就将烟狠狠按进烟灰缸,抓起车钥匙冲出办公室。
  夏季的天气是多变的,方才还是晴空万里,漫天的星斗,可只是一转脸的功夫,不知道哪里来的乌云已经遮住了夜幕,雷鸣携着闪电从天边翻滚而来,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落下来,愈来愈紧,愈来愈密,最后连成珠子,成了帘幕。
  桑永恒心中着急,一脚踩下油门,汽车在暴雨中疾驰,溅起两道水帘。
  一阵紧急刹车声,黑色轿车一个摆尾斜在弄堂口,他开门下车,狂奔进了弄堂。
  闪电发出恐怖的“咔嚓”声,白色眩光在空中划出天堑,将黑色夜幕从中间分开。
  弄堂尽头的一间一居室,门外,桑永恒用力拍打着门,发了疯似的大喊:“娉婷,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娉婷……”
  可是无论他怎么样喊叫,里面都没有人响应。
  他掳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往后退了两步,助跑,一脚跺在因年数已久而有些松动的门上,“哐当”一声,生了锈的门锁掉落在地上,门缓缓打开。
  躺在屋里木板床上的江娉婷嘴里咬着一条毛巾,睁大惊恐的双眼看着门口的男人。
  “咔嚓”,又一道闪电划过,白色炫光将整间屋子照得亮极了。
  江娉婷痛苦地拱起腰,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白色床单,死死咬住毛巾的嘴里还是溢出一声闷哼,汗水浸湿了每一根发丝。
  桑永恒冲过去,抱住她就要往外走。
  她艰难的抽掉嘴里的毛巾,“不、不能去医院……快放、放下我……啊……”没有了毛巾的阻挡,她惨叫出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划破这雨夜的夜空,“永恒,你、你来……帮、帮我……”
  八十年代初,并不如现在这样开放,没有结婚的产妇,医院是断不会接收的①。
  桑永恒这才想起国内并不比美国,只能又把她放回到床上。
  也许是上天的怜悯,生产的过程十分顺利,而他几乎没有帮上什么忙。
  他沾满鲜血的双手颤抖着将浑身都是血污的婴儿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捧到她面前,“娉婷,是个女孩。”
  江娉婷侧头亲吻了孩子的面颊,笑着的眼睛里滑出泪水:“真好……”
  桑永恒把孩子用干净的被单包裹好,放到床的内侧,自己在外侧坐下,他把江娉婷抱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
  他问:“你怎么会这样?”
  “强暴。”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谁干的?”
  感到他的双臂突然收紧,她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感觉着他胸腔内的心脏在强劲有力地跳动着。
  她想这样在他怀里大哭一场,把自己所遭受的委屈都说与他听,可是此刻眼睛却干涸没有一丝液体的痕迹,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干巴巴的:“我不知道。”
  江娉婷告诉桑永恒:“那些人蒙住了我的眼睛,堵住了我的嘴,我什么都看不见,也叫不出来,后来,后来我是实在没有力气动弹了,他们以为我死了,大概是为首的人,他说了一句:‘别是死了吧?木木可没让你们把她弄死啊!’,第二天我去报了警,可是只知道木木这个名字,线索实在太少,根本找不到罪犯,两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去医院想把孩子拿掉,可是医生告诉我要出示结婚证,我没有,就做不成②。”
  木木。
  这两个字像是巨石一般砸在桑永恒头顶,他的脑子“轰”的一下全乱了套,他只能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会是她、不会是她……
  他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微地颤抖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们可以回美国去……”
  “我是这么的肮脏,你让我怎么去见你!后来我也想通了,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子,我后半辈子就算不结婚,也有她陪着我。我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再见你,却还是在医院狭路相逢,当时你没有追问我,我就知道你心中起了疑,我知道你迟早会找过来,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我……”
  “你还没来得及逃跑,对不对?”桑永恒将她的脸扳正,低头吻下去,“娉婷,以后该怎么办?”
  江娉婷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涌上脑门,整个人如同着了魔一般。
  旁边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惊醒了正在拥吻的两人,她惊慌地推开他的头,撑起身子去抱孩子,“永恒,你给起个名字吧。”
  他想了想,才道:“就叫琬吧,美玉的琬。”
  “琬琬……阿琬……”她望着怀里的孩子笑,满面都是母爱的光辉,“真好听。”
  桑永恒陪了江娉婷整整一夜,清晨起来又安顿好她们母女还离开弄堂回家去。
  他开门进家,连拖鞋还没拿出来,就有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客厅飞奔出来,穿过玄关扑进他怀里轻声抽泣起来:“你这一整晚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夜你知不知道?担心死我了……”
  “我临时有点事,没来得及告诉你就先去处理了。”桑永恒拍着向晴的背,温声安慰道:“都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我道歉,木木。”
  桑永恒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突然一僵,一阵凉意顺着他的脊椎骨直蹿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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