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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朱雀记-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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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个小时零十三分钟以后。
    棍影骤然一停。
    铛的一声脆响,易天行将金棍插入土中,双手扶着,半佝着腰,气喘吁吁道:“***,真能躲。”
    岛上那个不停在各个位面出现的残影也终于停了下来,陈叔平双腿微微颤抖着,口舌发干,下颌处的伤口又已经崩出血来,咳了数声,像哮喘病人一样嘶声道:“打不着老子,你就骂人?”
    “你本来就是***。”易天行一屁股坐到沙地上,喘个不停,“真他娘的能躲,居然打不着你。”
    纵使他天生神力,但舞着这将近七吨的神器一个多小时,也快让他虚脱了。
    试着想像一下,如果一个人举着个解放牌大卡车满大街的追打一只苍蝇,沿着北京四环跑了一圈,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陈叔平总是能在棍影及身之前,化作一片残影,险险避过,就像是那只苍蝇一样。
    而七吨重的金箍棒,虽然比大卡车好拿,但重量是一点不少,而且用来打苍蝇,似乎面积更小。
    陈叔平知道这棒子挨着自己,那便是损骨折筋之灾,记忆中约两千年里的恐惧,让他不敢坐下,死死盯着易天行身旁正在慢慢陷进土中的金棒,习惯性地吐出腥红的舌头,一喘一喘说道:“你这鸟人,谁会像你这样死缠滥打?”
    易天行喉咙异常发干,很困难地咽了口唾沫,诚心诚意请教道:“仙狗大人,我这宝贝应该厉害,为什么总打不着你?”
    陈叔平当了快二十年的数学老师,骨子里似乎爱上了人间的传道授业解惑之事,下意识回答道:“你速度太慢。这宝贝本来挺有用,但落在你这个没用的人手里,拖累了。”
    拖累了,意思就是说,易天行耍金棒,有如大S开法拉利,不但发挥不出工具原有的作用,反而会让这些宝贝显得格外无能。
    这种认知让易天行有些自窘的恼火,他忽然暴吼一声:“老子懂了!”
    他右掌平平一摊,体内真火命轮疾转,一道天火轻轻燎上金棒,金棒认主,顿时轻轻颤抖着从土里震了出来,缓缓浮在半空中。
    陈叔平瞳孔一缩,现出一丝悔意。
    “去!”易天行双眼中金芒一翻,古怪笑着一指陈叔平。
    金棍应声破空而去,朝着陈叔平又是一棍击下!
    陈叔平满怀怅悔地怪叫一声,身体又化作了片片残影,开始绕着小岛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此时的金棒挥舞速度确实比易天行掌在手上要快上许多,战局内再见不到那些多余的棍影,只见着一根金棍宛若有灵性般追着时而消失在空中,时而出现在岩石间的陈叔平残影猛打不停。
    易天行松了口气,喃喃道:“看样子我可以先睡一觉?”
    ……
    ……
    荒岛那侧传来一声惨叫,陈叔平耷拉着脑袋冲了过来,他的右手似乎被砸断了,惨惨地在身侧一甩一甩着。
    易天行自然没有真的睡觉,体内道心佛轮相偎,将自己的精气神都调整到最佳,时刻准备发出最后一击,他准备等着金箍棒再赶狗三圈后再出手。
    但陈叔平不会给他这种机会,仙犬眼中狞狞绿光一闪,他整个人便往易天行怀里冲了过来。
    身后是那根重达七吨的金光大棒。
    易天行大惊,左手佛印,右手火剑,向陈叔平的胸口拍去。
    陈叔平的身子在他的身前微微一晃,残影一现,便躲了过去,直接像片浮云般掠过他的肩头,躲在他的身后。他知道易天行的身体材料异常,自己不见得能一击杀敌,于是选择了暂避。
    易天行闷哼一声,右手一召将金棒握入手中,反手自腋下刺出。
    陈叔平脚尖一点,顺着棍风便飘了起来,身子极潇洒地向后轻掠着,飘到了湖面之上。
    易天行身子在空中疾速一滚,棍尖在沙地上一撩,整个人也像只大鸟般飞往湖面之上,向着陈叔平一棍击下。
    两人这一连串的动作漂亮至极,均是在最惊险的刹那选择了最妥当的出手,实在是干净俐落,毫无冗赘!
    水花大作,湖水如同沸腾一般,两个人在水下激烈战着。
    ……
    ……
    又不知道多少分钟之后。
    湖水一震,奇异地形成两道曲面,似乎有什么正加速驶来。
    陈叔平和易天行从水下先后破水而出,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
    碧波柔顺,二人却都是身受重伤。陈叔平被金棍击中一下,而也趁隙用无上仙诀近易天行的身,震伤了他的心脉。
    湿漉漉的易天行半跪在沙地上,嗓声异常冷静:“我的心快碎了。”
    陈叔平面无表情地站着,双手一震,水点离体而去,砸入沙地之中:“如果你是一般的修行人,你的心脏早就爆了。”
    他接着闭目,然后轻声说道:“还打吗?人类已经来了。”
    “我知道。”易天行冷冷望着他,“可是你还没有死,我怎么能住手?”
    陈叔平咯了一口血,惨惨抚着左肩道:“你很有毅力,居然能坚持这么久。”接着冷冷道:“如果不是我现在只有两成的力量,昨天夜里我就会把你们所有人杀死。”
    他的胸口有一处极古怪的创痕,淡淡的,与皮肤渐成一色。
    “师傅给我两年时间。”易天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煞劲儿,“但我想试试,今天能不能杀死你。”
    “你若还要缠着我打,我愿意奉陪。”
    “这本来就是一次牛皮糖行动,我就是那个负责粘人的牛皮糖。”
    “你现在还太弱,不可能的。”陈叔平叹了口气,“难道我们非要打的两败俱伤,然后让那些卑微的人类来看笑话,然后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替我们收尸。”
    易天行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应该知道我与那些人是一伙的。”
    “是吗?”陈叔平微微笑着,一字一句说道:“你不是人,又怎么能和那些下界的生物混为一谈?”
    ……
    ……
    “有可能你马上就要死了,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事情。”易天行嗤的一声将金棒收回手指上,淡淡问道:“天界在哪里?”
    “我的任务便是阻止你重返天界,最好是能够杀死你,你说我会告诉你吗?”陈叔平冷冷看着他。
    “看来今天不是谈论八卦的好时间。”易天行微微笑道。
    “再不走,我们就都要死了。”陈叔平面无表情地说道。
    空气中有一阵极轻微的颤动,就算最先进的仪器也察觉不到,但这小岛上的那个“非人”却清晰地感觉到了。
    他们同时看往西边的天际。
    “无耻的人类啊……”
    两位无耻的“非人类”互视一眼,然后同时感叹,眼神里不知蕴含了多少内容。
    “人间多幸福,我不一定非要找到上天界的路。”易天行望着他,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意思。
    “教书的日子,其实我也很喜欢。”陈叔平回望一眼,似乎在试探什么。
    神识一渡。
    “以三圣母发誓。”
    一阵沉默。
    “好。”
    ……
    ……
    易天行平摊双掌,一根金棒唰的一声出现在虎口之中,遥遥相对:“请!”
    陈叔平面色肃穆,全无一丝狞意,正气清心一拱手,身周仙气缭绕:“请!”
    远处传来导弹破空的声音。
    ———————————————
    鄱阳湖心那个不知名的小荒岛在这一天被炸成了粉末,全部沉入了湖底,本来无名,以后永世无名。
    湖水上全部是死鱼,翻着白肚儿凄凉地望着天穹。
    死鱼之中,易天行双眼无神望着天空,身上处处可见破肉见骨的伤口,湖水轻荡,荡去血丝,血肉渐渐合拢,然后化作深灰色的印迹。
    有一只挂铁钩的竹竿从船上伸了过来,蛮横无力地勾住他的肩膀,往船上拖去。
    “找到了!”
    发出声音的人刻意压抑着激动,但仍然能听出声音里的喜悦。
    “强心针!……吗啡……先生,打不进去!”医护人员看着在伤者身体上弯成鱼钩的针头,十分焦虑。
    “用木门心法。”
    淡淡青光轻轻洒在易天行的身上。
    半晌之后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艘船上,船上各式仪器密布。
    他苦笑了一声,嘴唇微动。
    担架边上一位文务官焦急地低下头来问道:“目标死亡没有?请确认。”
    易天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寒光吓得那文务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样子你精神恢复的不错了。”房间角落里有一位中年人,身上没有穿六处的制服,“你们出去吧。”
    六处的职员似乎对这位中年人颇为敬畏,依言退出去。
    中年人走到易天行的身前,轻声问道:“那位仙人在哪里?”
    “到处都是,化为飞灰……”易天行背了一句台词,然后闭目准备睡觉。
    中年人微微一笑,笑容却隐藏着其它的意味:“可你还活着。”
    “你应该知道,我比他结实。”易天行霍然睁眼,冷冷盯着这位中年人,一字一句道:“秦大门主,下次再在湖心捞人的时候,不要用那种铁钩子,毕竟我不想被人当作浮尸。”
    “就这样结束了?”
    “就这样结束了。”
    易天行闭眼睡去,放在担架边上的食指却轻轻摇动了起来,像是在和什么人告别。
第十八章 后园里的总结会
    汽车开到南昌的时候,易天行还满脸苍白的躺在担架上。
    斌苦大师和随行的人员面无表情从六处手中接过了担架,六处本来还准备安排专门的人员送易天行一程,却被斌苦大师婉拒。不论怎么讲,易天行现在的“组织归属”是在归元寺中,六处方面也不好强来。
    待清静之后,易天行缓缓睁开双眼:“不去梅岭,直接回省城,好吗?”
    “好。”斌苦大师慈眉善目看着这个满脸倦怠的少年。
    上了火车,进了软卧车厢,易天行神识淡淡从床上往四面八方拂去,确认没有人盯梢之后,从担架上爬了起来。
    本来应该是伤重静卧的他,旁若无人地打开行李,取出一条翡翠牌香烟,开封,用手指一捏,便点燃开始吸着。
    烟雾散在软卧车厢里。
    省城佛教协会来的陪行人员退了出去。
    ……
    ……
    “在南昌等你的时候,我很担心。”
    易天行微微笑了笑,黑色的眼瞳里没有一丝杂质,看着是那般的纯良无害:“秦临川知道我在装。我确实受了很重的伤,但我装的太过分,他反而有些疑虑,所以这一路还算安全。”
    斌苦大师合什阿弥陀佛:“护法似乎太过小心,想来上三天也不会乐意与佛宗为敌。”
    “安全第一。”易天行将烟卷递到唇中狠狠吸了一口,半晌后才静静道:“如果以为这天底下无人正直,当然愚蠢,但如果认为人人正直,尤为愚蠢。在九江见过六处的手段后,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斌苦大师银眉微皱,合什问道:“那处如何?”
    “陈叔平死了。”易天行将烟头扔到地上,用力碾压了几下。
    斌苦大师又宣了一声佛偈。
    “行动之初,我出手慢了些……六处肯定会认为我是阴了他们一道。”易天行微微一笑坐在床上,眼睛里却有些少年人暂时没有学会遮去的怒气,“不过到最后,他们阴了我一道更狠的。”
    斌苦大师表示不解。
    “导弹啊!”易天行夸张地将双手拉开,比划了一个大小粗细,撒娇般嚷道:“住持!这么大几枚导弹就往我们打架那地儿轰啊,我这次可是真地险些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护法莫非事先不知?”
    “糊里糊涂地去,糊里糊涂地打,六处什么都没告诉我。”
    斌苦大师双眼中生起一股金刚怒,但他老人家德高望重,自然不会说脏话,只是悠悠道:“无耻之尤。”
    易天行摇头道:“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料定我不好和他们翻脸,这口气也只好慢慢咽了。”
    “不然。”斌苦大师一合什:“护法莫怒,再过几月看看。”
    “嗯?”
    “再过些日子,就是六处每年一度的财务审核,到时候老衲请赵理事长出面——既然六处这些年来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有些预算也应该减一减了。”
    “赵……赵理事长?”
    “是啊,护法那日在宝通禅寺外曾经赞过赵理事长的书法,不知他老人家怎么知道了,一直说着什么时候来省城见见你。”
    “宝通禅院?”易天行摸摸脑袋,凭他的记忆力也想了半晌才想了起来,原来是省教育厅的唐厅代潘局请他吃素斋的那日,自己看着宝通禅院的招牌,纯下意识地赞了一声。
    他犹自有些迷糊:“这位赵理事长是?”
    “赵老是我国佛教协会名誉会长,一手好书法举世皆知。”
    易天行险些往后倒下:“原来是那位老人家!……没想到顺手一个马屁,竟吹到北京去了,运气不错,运气不错。”嘿嘿笑着接着问道:“理事长是什么?”
    “六处之上,还有个理事会负责管理,当然,不是常设机构。”
    “啊,用居士管道门,政府英明啊。”易天行心悦诚服。
    年高德劭的斌苦大师微微笑道:“那是那是。”
    虽是玩笑着,少年的眼角仍然透出一丝疲乏之意。
    斌苦大师望了望他,缓缓道:“其实,护法应该去梅岭看看。”
    他有些倦累地摇摇头:“什么神仙妖怪活佛教皇,我暂时都不想见了,打架果然是个力气活。”
    —————————————
    夜色之中,火车缓缓驶进省城。
    汽车送易天行回了墨水湖畔的小书店,斌苦大师还准备下车,被易天行笑嘻嘻地闹了回去。一进小书店的门,便看见叶相僧正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推销着简装本《金刚经》和盗版的《佛说观无量寿佛经》。
    俊俏的和尚一抬头看见易天行笑咪咪地站在店门口,不由也微微笑了起来,向身周诸位女施主告了声歉,便送这些小女客们出店,准备关门。
    “你们回寺吧。”叶相僧对一左一右扶着易天行的僧人说到。
    僧人恭谨应道:“是,大师兄。”转身便退了,干净利落。
    “唉,不过几天没见,怎么好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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