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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朱雀记-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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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这个女儿已非尘世中人,一些世俗规矩,不大能限制住她。
    只是不知道秦梓儿在西方那些世界里会玩出些什么花样来。
    ……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一年。
    天界没有人再下来捣蛋,妖怪们都去了山区支边,六处的人闲的没事儿,成天在秦琪儿的带领下开游园会打发时间;叶相僧还在小书店卖书,临终医院讲经,各式夜总会里说法;斌苦仍然一如既往地在禅房与会议室里碎碎念;小易朱仍然在调皮,在捣蛋,在上学,现在反正也没有张小白老师管他,他成了小学里的校园霸王;莫杀还在鹏飞工贸挣钱给师傅花,她的师傅……易天行还在不停地花钱;老猴还在喝蒙塔榭,读晨报,试全世界各地运来的新衣裳。
    花钱之余,易天行经常会和老猴隔着那个淡青色的金刚伏魔圈小声嘀咕什么,一嘀咕便是一个通宵,真让人敬仰这种师徒情堪比某山。
    叶相僧也经常和易天行嘀咕,嘀咕的后果是叶相僧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从春至夏,由夏至秋,愈发白了。
    斌苦不想嘀咕也没办法,易天行长期霸占他的禅房看AV,逼着他嘀咕,嘀咕的后果是易天行的脸色越来越好看了,似乎收到许多有用的咨讯。
    总之,一家人都在过幸福生活。
    只有邹蕾蕾忙着毕业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
    更让她焦头烂额的是,易天行每隔几天就要凑到她耳边,极其厚颜无耻,毫无诚意地说:“嫁给我吧?”
    姑娘家怎会这般容易上贼船,自然是装糊涂,等待着某人能不能学会浪漫这两个字。
    ……
    ……
    一九九八年秋季里的一天,省城大学门口荷花池旁的邮箱里有异象发生。
    大四的邮箱里插满了鲜花,红红的玫瑰暖人心。
    不知道是谁做的,这种普渡天下的浪漫,确实让女生们的心头温暖起来。
    放学之后,七眼桥上,夕阳之下。
    邹蕾蕾的中食二指轻轻拈着那朵玫瑰,似笑非笑地望着易天行。
    一旁的小易朱正捧着根玉米棒子在啃,来不及注意父母间荡漾着的暖昧情绪。
    易天行咳了两声,问道:“不喜欢这花吗?为什么这么笑。”
    蕾蕾甜甜一笑,问道:“为什么会想到把花插在邮箱里?”
    “因为每天你们班上收信都是你收啊,怎么样?够浪漫吧?”易天行有些骄傲。
    蕾蕾摇摇头:“那为什么每个班的邮箱你都要插一朵玫瑰?”
    “因为……这个……因为我忘了你是读几班的?”
    易天行紧握双拳,知道自己确实很讨打——蕾蕾都读了三年半大学,自己连她读哪个班还没有记住,亏得自己还是个记忆狂人。
    蕾蕾懒懒地叹了口气:“不和你追究这个。”
    易天行一笑,旋即唤住小易朱:“你先回去,我和你妈有些事情要做。”
    ……
    ……
    在七眼桥下的府北河畔,易天行单膝跪地,郑重地从怀里取出一枚金戒指,缓缓举到脸前。
    “这是师傅给你的那枚,那天之后我一直留在身边,就是为了今天能给你亲手戴上。”
    蕾蕾轻轻咬着下嘴唇,没有说什么,眼睛里却隐隐有些水光闪烁。
    “嫁给我吧,老婆。”
    求婚的人,没有人会称呼老婆吧?
    不过这点小瑕疵很容易被两个沉浸在爱河里的男女刻意略过。
    府北河旁的柳枝在金风中绵软无力地摇摆着,慵懒而美丽,河中碧水隐隐泛光,如流金般。
    邹蕾蕾擦了擦眼角,挣出笑容说道:“结婚了,你就要走了。”
    易天行笑着,眼神里不尽愧疚之意:“我是一个很自私的男人,人生没有完美之前,真的很难有勇气去挑战什么东西。”
    “你准备好了吗?”
    “一年的时间,足够了。”
    “你一个人去吗?”
    “是啊,叶相太老实,他跟着我去,会倒霉的。”
    沉默良久。
    “好吧。”邹蕾蕾从他的手里接过金戒指,微微一笑:“为了让你能有些勇气,我就……勉为其难嫁吧……不过不要忘记,骑着五彩的自行车来接我。”
    她看着他。
    他看着她,为她戴上戒。
    ……
    ……
    谁也不闻战叫:太平。
    天下太平。
    天上不太平。
    —————————————————
……(本卷结束) ……
第六部 梵城
第一章 铃儿钉铛响
    雨声渐渐地停了,城市的上空渐渐透进清光。春日里百花盛开,经清水一沐,愈发鲜艳。叶上残露于日光下闪闪发亮,街畔青树于凉风中轻轻摇摆。省城里的人们按照很多年来的模样生活着,街边的小摊贩依然在与城管玩游击战,放学的小孩子们举着小木牌很守规矩地过马路。
    在省城外围一个路口处,气氛却十分紧张,农舍外的新黄嫩绿作物都有些瑟瑟发抖。
    这里没有农人,没有汽车经过,安静的十分异常,在宽阔的道路正中,停着一辆破旧的长途汽车。
    道路两旁有很多穿着制服的蒙面人,手里拿着绝非一般军警配置的武器,紧紧地包围着这辆长途汽车。
    前后数公里的路段已经被封死了。
    双方对峙着。
    ……
    ……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释放人质,举手投降。”
    喊话的人,是一个面上微微显怒的女子,女子扎着马尾辫,长眉如秀剑,看着很清爽,正是省城六处主任,秦琪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破烂的长途汽车的门被打开了,里面那些乘客面有土色地慢慢走了下来,腿在不停地抖着,迅即有六处的职员勇敢地冲上前去,将这些乘客接了下来。
    “秦主任,已经查过了,目标没有乘机溜下来,应该还在车子里面。”一个队员前来报告。
    秦琪儿微微皱眉,脸上很平静,紧握的右拳却透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北京的突击队最快什么时候能赶到?”
    “四十二分钟。”
    “来不及了。”
    秦琪儿叹了一口气,左手举起一个小小的显示屏,显示屏上顿时出现了六处最机要的一些文件,文件里面是这些年来六处设定的危险人物。
    显示屏一幻,现出一张脸来,那张脸看着憨中带着煞劲,穿着蓝卡叽布的中山装,油腻腻的分头下面,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这张照片看来是很多年前拍下来的。
    “确认是这个人吗?”
    “是的。”队员确认长途汽车上目标的身份。
    秦琪儿在心底怒骂一声:“不是早死了吗?易天行!你骗了多少人!”
    ……
    ……
    街上已经没有百姓了,六处的工作效率很高,在短时间内就封闭了这片城区,堵住了这辆长途货车。
    长途货车一直开到湖南境内,才被广布国境之内的六处查到端倪,却已经来不及设下重重伏击。
    于是,才有了这样一个对峙的局面。
    一个中年人缓缓从长途汽车上走了下来,穿着一件很普通的夹克,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的黑框眼镜还架在他的鼻梁上。他吸吸鼻子,深深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似乎十分满意此地的味道。
    他下了车,车旁是宽广而安静的街道,围击他的人们只敢远远地守在几百米外,所以空出一大片开阔地来。
    他的脚掌刚刚落到地面,四周便传来一片咔咔嚓嚓的声音,还有什么仪器充电的声音……
    ———————————————————————
    “陈叔平,请你立刻投降,政府既往不咎。”
    秦琪儿脸色微白,勇敢地站在最前沿,清声喊着话。
    六处的人都知道这个陈叔平是谁,几年前九江的一场大战,已经成了六处职员暗中讨论最多的话题之一,当夜那场大战,地震连连,死伤无数,月蚀云变,最后连导弹都用上了,可六处处长秦童儿还是险些丧命——这样强大的存在,实在是令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害怕。
    传说中,这个陈叔平已经被易副局长亲手击毙了,怎么……今天他又会活生生地出现在省城里面?
    众人都很紧张,将上好膛的重武和一些奇门武器都对准了陈叔平。
    千万枪弹所向处,陈叔平手提旅行包,面色如常,说不出的傲然,没有一丝表情的五官,诉说着对人类强大力量的轻蔑。
    大战一触即发,雨后的街道上一片死寂。
    ……
    ……
    “铃铃……铃铃……”
    从街道的最远处,一辆自行车悠然自得的骑了过来,骑车的是一个小孩儿,有些微胖,正咪着眼,按着铃铛,在雨水打湿的街面上骑行着。
    “快拦下他!”
    六处的职员喊话,有些惶急,眼看着仙人之间的大战要爆发,波及这个小孩子可就不好。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辆自行车就这样轻松地冲破了六处的重重防线,缓缓骑到了大街之上,在离破旧长途汽车约五米处停了下来。
    “嘎吱”一声,自行车停了,一些泥水溅起,微胖的小孩儿一只脚踩在了地面上。
    小孩儿看了一眼正拖着旅行袋的陈叔平。
    他屁股底下的自行车被漆的五彩缤纷,红绿杂然,看着十分碍眼。
    ……
    ……
    小孩儿把陈叔平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忽然开口说道:“师公要我问,你来做什么?”
    陈叔平的脸上不再挂着面对凡人时不屑一顾的表情,苦脸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白布,在右手上摇了摇。
    “噢,有诚意,上来吧。”
    在外面的六处职员傻了眼,有几个热血道门青年便准备学黄继光,冲上前去,以自己的命换这小孩儿的安全。
    但见过这小孩儿的六处职员却是齐齐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小祖宗来了,自己的小命只怕也是保住了。
    秦琪儿惶急喊道:“易朱,小心些。”
    微胖的小孩儿就是小易朱,他回头望了一眼秦琪儿,细声细气说道:“琪姨,安啦。”
    ……
    ……
    钉铃铃的自行车铃声,在空荡在街道上又一次响起,反复不停。
    五彩的自行车在街道上渐行渐远,骑车的是个小胖子,坐在后面,不安抱着小胖子腰的,是那个满脸紧张的陈狗狗,陈狗狗右手的白布一直在轻轻摇着。
    ————————————————————
    雨后的归元寺格外美丽,竖匾洗后,黑黄分明,寺墙内外青树渐合,静谧之意十足。
    随着一连串清脆的铃声,自行车在归元寺正门口停了下来。
    陈叔平双脚一撑,就从二四自行车上站了起来,微微低头,手中白布不停摇,嘴里小声问道:“易天行在哪儿?”
    “我爹出去玩去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易朱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把自行车停在石柱旁边,便准备领他进去。
    “原来他不在啊。”陈叔平有些尴尬,“我能不能不进去?”
    易朱没有说话,陈叔平知道不进去也不行了。“
    ……
    ……
    斌苦大师领着几个得力弟子在后园处迎着,恭谨行礼:“见过仙官。”
    “罢了罢了。”陈叔平随意说着,仍然有一丝傲意未除。
    进了后园那道石拱门,行过一汪小湖,踏过湖上小桥,便来到了茅舍之前。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只留下陈叔平一个人脸满不安和恐惧地站在茅舍前面。
    “俺就纳闷了,你这狗怕成这样,还敢来?”
    老祖宗嗡嗡的声音在后园里回荡着。
    陈叔平一个激零,赶紧讨好乞怜般摇摇自己右手的那块白布,白布在初霁的空气里飘浮着,就像那初春柳絮一样绵软可怜。
    “白旗?扯臊!俺家不兴这套!”
    ……
    ……
    一只耀着淡金色光芒的巨手倏然从茅舍里伸了出来,呼啸着破风而下,狠狠地拍在陈叔平的头上!
    一声巨响之后,陈叔平玩了一招最正宗的狗啃泥,整个脑袋被埋在了土里。
    他双手撑着地面,用力把自己的脑袋从青石板下泥土里拔了出来,摇了摇脑袋,似乎被拍的有些不清醒,嘿嘿一笑。
    这一笑,老祖宗又是一掌当头拍下。
    又是一声巨响,陈叔平的脑袋又被砸进了泥地里,然后他又像拔萝卜一样地拔了出来。
    如是者三。
    等老祖宗第四次落掌的时候,陈叔平终于受不了了,嗷嗷一阵狂叫,一声纯正道家仙气猛然而出,迅即充斥了整个后园,天袈裟大阵隐有感应,微微飘浮。
    他涨红着脸咆哮道:“够了啊!你这破猴!老子让你打三下已经给足面子了,你还想怎么嘀?”
    啪的又一声巨响,淡金色的巨掌狠狠将他的身体砸进了土里,砸成一个惊愕的“人”字形!
    老猴戾乖的声音从茅舍里传了出来:“扯臊!如果不是看着你乖巧,不敢还手,你看我还要打你几下。”
    陈叔平从地里辛苦爬了起来,挣红着脸,满脸不服。
    “还不服?”老猴的声音尖了起来,那只淡金色巨掌又在空中凝结成形。
    “服了!服了!”陈叔平赶紧哀叫道:“别打了,大圣爷给我留点儿面子。”
    “面子?”老猴怒了起来:“滚俅!这百多年里,你天天撺掇些凡人来归元寺闹,闹得俺家睡都睡不安生,你们给俺家的面子在哪里?”
    陈叔平求饶道:“大圣爷,这事须怪不得我,这都是天庭上那些老家伙的意思,我下凡不过二十来年。”他眼睛一转说道:“这上三天如今也毁了,天庭也不会来闹您了,您就安心养老吧。”
    这话意思恁毒,咒老猴被永远关在归元寺里。
    偏偏老猴有时候是个实诚人,没听出这句话的意思来。
    “哼。”寺墙上传来一声冷哼,小易朱正在那爬墙玩,去摘青竹编竹马。
    陈叔平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赶紧对茅舍里面说道:“大圣爷,我与令徒私交颇好,您就放过我吧。”
    “不过禽兽一窝罢了,私交是俅?……嗯,说到俺那徒儿。”老祖宗声音又尖了起来,“你跑俺这儿来作甚?将来岂不是又要给俺徒儿惹一身膻?”
    陈叔平可怜兮兮道:“实在没辄了,必须得找到易天行和他说点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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