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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高老庄 作者:喜了(17kvip2012-09-13完结)-第112章

小说: 高老庄 作者:喜了(17kvip2012-09-13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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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犰也不敢回头看,就低着头笔里笔直往前冲,突然!

  “哎哟,”衙内一闷叫,脑壳撞着一个人,眼镜都撞下来鸟,

  衙内把眼镜扶正,头又不抬,匆忙说了声儿“对不起”,绕过人继续快步往前走,

  却,胳膊一下被人拉住!

  “你!——”衙内惊抬起头! 


12
 一开始,高犰还没认出来。

  她跟荷兰进来时也是有这样的顾虑的,万一碰着熟人了怎么办?于是先认准了偏门儿。没想,走偏门儿还被人逮住,高犰肯定紧张。再加上,她对此人确实没印象。直到,——

  他微蹙着眉头,“跟吴笔一起来的?”

  哦,犰犰想起来了,吴笔的二哥撒。

  高犰心想我又不认识你,你抓着我像话么。她蛮刮气(帅气)咧,伸手就去扒他的手,一心只想先溜儿。

  正因为在偏门儿,再加上这男人似乎才进来,要不,这耀眼的军装王侯肯定还是有人认得滴。高犰正因为想到此,越发不想跟他多废话,他不松,高犰就使了些蛮劲儿,膀子被拉着疼了都不顾,人只往前冲,他还拉,高犰恨不得抬脚去踢人了,不过,她的动作又滑稽,因为不想转身看他,她的腿是向后踢的,酱个驴子——

  军装二哥哥着实有些惊诧,没想这妞儿挺犟,性子蛮匪蛮匪的。咳,他也是走火,遇见的是换了频道的衙内,短路得更厉害的神经病!

  这要真在个门口跟她拉扯起来肯定不好看,二哥哥松手了。衙内头都不回,酱个倔头驴子走出去了。

  二哥哥看了她背影会儿,转身跟了出去。

  “站住。”

  衙内不站。目测高跟鞋有六厘米,她稳健的步伐,超有技巧。关键是她头都不回,说走得快吧,又没像那急;走得悠闲吧,又略显匆忙。

  她还打起手机了,边打手机,边左右张望。

  完全当他是个屁。

  二哥哥就跟在她身后,不过,这个时候看她的眼光有些打量,更像在衡量个啥东西。

  她打完手机才停下脚步,好像突然人放松下来一样,还呼了口气。又左右看了看,竟然向旁边一个小花坛走去,人就在花坛边缘坐了下来。

  黑黢黢,那里的光线除了旁边会所投射下来的灯光,就只有顶头的月光鸟。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低头玩手机,手机的光线投射到她的脸庞,一抹亮白。

  二哥哥又走了过去,“等着接客?”

  吓了高犰一跳!

  抬头一看,又是他。不解了,他跟着我干嘛?

  高犰没理他,又低下头。刚才跟里面的荷兰打过电话,黄东东这次头脑相当精滑咧,还糊弄不过去鸟,荷兰说她再“凶残”更狠点看行不行,如果实在扛不住黄东东的“二傻式盘问”,只有把这糟心的二傻子带出来两人共同“凶残”鸟,叫她找个地方先等一下,一会儿再给她打电话。荷兰还一再嘱咐要注意“隐蔽”,所以她就找了这么个旮旮旯旯躲起来。

  无聊呗,只有玩手机。

  他还不走。

  高犰抬起头,“我不是跟吴笔来的。也不是来接客,我不跑的——”衙内突然住了嘴!

  真的!他刚才那句“等着接客”她第一反应真以为是“跑的士”的!突然就想起来荷兰说过他以为自己是鸡——高犰明白这“接客”什么意思了。同时又暗想自己怎么这个节骨眼儿上这“纯蠢”鸟,还“跑的士”?想着又好笑。她竟然不自觉弯唇自嘲笑了笑。轻轻摇摇头,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二哥哥可是把她这一举一动看得清楚。

  这女人显然“线”跟一般人“搭”得不一样撒,可惜,二哥哥一早儿对此女就有成见,戴了有色眼镜在看她。所以,她这一连串儿不紧不慢的“搭错线”,却扎扎实实被认为此女城府深。你瞧,陌生人跟前游刃有余,不慌不忙,多沉稳——

  二哥哥眼中滑过一抹精光,归于平静后,竟然,走过来坐到她身边,

  双手肘搁在双膝盖上,微弯腰,扭头看着她,

  “你接一单生意多少钱。”

  高犰眼睛盯着手机,心思却确实起起伏伏老几回鸟!

  他还不走?

  还坐过来问我这?

  不过,高犰不生气,反而,挺新鲜。觉得好玩儿。———我身上真有风尘气?——有风尘气不可耻,有时候姣好的“风尘气”会叫女人显得大气,莽莽红尘,沾点“惹是非”的气质,是一种优势。当然,这个度要掌控好,“风尘气”沦为“下贱气”显然就不成了,———她还在细想这?

  何止细想这,高犰恨不得还想问他,你觉得我是那种出入大酒店身价一晚多少多少的高级货,还是流连花街柳巷,拿着个手绢,“哎哟,大爷,来嘛”的下 流品?呵呵,她当然不得问。她会“迂回”得知。

  就见,高犰转过头,“你觉得我一晚可以拿多少?”

  这一行,跟玩古董一样,标的价直接决定身价咧。

  这下,二哥哥认准了,这货老练。

  上下看她一眼。真的,并不轻浮。“几万块搞得到吧。”

  高犰撇撇嘴,心想,不是太高级,听说真正的高级货一晚捞几十万的都有!

  二哥哥却把她这一撇嘴领会错了,“少了?”

  高犰看着手机,点头,“少了,十几万搞得到。”她嘴巴开始瞎PIA了。胡说又不犯法。

  二哥哥看着她似乎沉默了下,

  突然,

  “我给你十万,你帮我做件事儿,如果事儿做的好,以后还有你好处。”

  衙内心一蹬儿!这二哥哥玩真的了?!

  高犰就扭头望着他,刚想张嘴跟他说实情,———说实话,衙内还是蛮厚道滴,再一个,现在她自己事儿也多,没空再招惹这些无聊事玩儿。嘿嘿,她的意思是,如果她是空闲时,说不定真会继续跟他胡扯下去,真想看看一个小王爷雇她去睡哪个撒。

  却,她还没说话,二哥哥又开口了,

  “不是上床。”

  “k交?”她管不住自己撒,好奇咧,不由自主又胡扯鸟,

  二哥哥微蹙眉,“你就只想着这种事儿?”

  “我就是干这种事儿的,不想这想啥。”鬼话张嘴就来。玩鸟,衙内太进入角色鸟。——

  二哥哥抿抿唇,“不是。帮我去收东西。”

  “收东西?”

  “嗯,到几个夜店帮我拿回来几个东西。”

  高犰觉得有点迷糊,他怎么看中自己做这事儿?适时,她的手机又响了,

  接起,是荷兰。荷兰说她把黄东东带出来鸟,实在搞不定这个二货儿。咳,东东这几天正好有“试菜”的急事找衙内哩,正愁高犰怎么这个时候出国玩了,现在却一瞧见荷兰,怎么会不怀疑这两女人有猫腻?死缠烂打也要把衙内的行踪搞到,揪出来,试菜先!

  高犰忙起身,要去跟荷兰他们会合了。“再说吧。”敷衍说了个活话儿。

  衙内不是乱敷衍的,她有心思。既然不是鬼搞,拿几样东西就赚十万,——这十万,衙内也不是为自己着想。为吴笔呢。眼见着这几天吴笔为钱愁死,转个弯儿,用她家的钱贴补她,挺好咧。

  “那行。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我到时候联系你。”二哥哥也站起身。

  高犰报了电话号码就匆匆走了。没看见身后军装小王爷深沉的眼。 


13
    上世纪八十年代,三里河附近应该是北京最像模像样的地方,临街整齐的住宅,精致绿化的道路,道路两旁经常挂着彩旗和不知什么国家的国旗,那是因为国宾车队到达钓鱼台之前,一定是要走月坛北街的。

  当年高犰在北京短暂读书时一位师姐为了告诉她这件事,还专门带她走了一趟这条马路,果然彩旗飘飘。现在,黄东东带她们来吃鲻鱼的地儿就在这条街上。

  三人碰着面儿,可没那大惊小怪地先说正经事儿,首先还是谈“吃”。

  “现在这个季节,你说最应该吃什么?”

  东东也像有些在考衙内。失忆忘了男人无所谓,忘了精彩的味觉可就惨了。

  “哪儿的?”

  “杭州。”

  “鲻鱼。”

  东东直点头,“告诉你,北京有一地儿鲻鱼做的可地道。我吃过后,立即就想把你拉来,啧,偏你说你出去玩儿了,———”东东还有些嗔怪,

  “少废话,去看看。”衙内很麻利,闻“吃”起兴儿!

  东东喜死,还是那个“吃喝玩乐”本质为上的犰犰咩,框着她的肩头直piapia,“犰犰,这一家的鲻鱼啊,——”好处直往外蹦。

  哪知,七拐八拐却进了一个很平常的路边店。

  “就这里?可真看不出好来。”高犰心里暗想。东东点了几个冷菜看上去也很平常:白切鸡、酱猪耳、鸭拐和煮毛豆。但一吃,果然不一样,尤其白切鸡,鲜香无比,是真正的本鸡的味道。

  “这才是Right Chicken。”东东介绍说,鸡鸭都是店家自己养的。

  犰犰很诚恳地点头,“所以我认为,一个餐馆的味道百分之三十由厨师掌握,百分之七十则掌控在采买的那个人手里。就说这一家吧,肯定每天花最多的精力在买鱼买菜上。自己家里饲养,在原料上的优势,就可以叫他们赢在起跑线上了。”

  东东蛮激动,直拍犰犰的手,“说得对说得对,所以我就想在我的高老庄里———”又说起自己的“宏伟大计”。犰犰边吃边感叹,咳,东东现在也是做老板的人鸟——

  不过,对于东东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高犰还是颇为受用滴。菜一道道地上,再加上小酒一喝,犰犰更得意起来,滔滔不绝阐述起自己的美食观来。

  “吃东西就讲究一个‘开’字。几个小菜是开胃,然后要大家吃得开心,如果有好酒的话,还可以畅饮开怀,酒后嘛,还可以开房——”犰犰是吃喝高兴了,开起玩笑,殊不知,这时候,是有人朝她望过来的,———

  三人此时注意力都在“吃”上,管得了谁?“除了原料地道,中国菜最要看时令,比如,现在正是毛豆的豆蔻年华————”东东跟荷兰紧随她的指点品尝,果然可口、鲜嫩,甚至连裹着豆子的那层薄薄的胞衣都感觉不到。

  吃热闹了,犰犰把白色西服小外套脱了,里面,虽然是件娃娃领白色衬衣,应该显清纯,可是,又因为薄透,隐隐约约内衣,又有种说不出的诱 媚。她到不觉察,还大大咧咧把袖子提了上来,喝酒的姿态酣畅淋漓,抽烟的气质有些老上海的范儿,内敛韵味儿。笑起来,眼睛一眯,贼亮一会儿,朦胧一会儿。整个人,有点小憨实,又有些小邪气。

  好像为了配合犰犰的解释,一道鲞鱼蒸排骨又摆在了面前。

  果然是土猪肉,那种咀嚼之后香彻口腔、鼻腔的快 感,唤起了衙内几多儿时对肉类的记忆哦———

  接下来,清炒手捏菜、白灼江虾、酱爆菜梗、酱肉炒春笋、暴腌鲈鱼头————三个人欢天喜地,那些纷至沓来的小幸福和小美满把吃货们全吃无语了,只有衙内还酱个饲养员一样,边吃,边品,边滔滔不绝,

  “我理解的土菜概念,粤菜讲究新鲜,杭菜则讲究口感。它包括两个方面生 理感受:一个是口感,一个是牙感。杭州菜,尤其是土菜不太讲究外貌,喜欢用暴腌的手段,比如这道暴腌鲈鱼头。鲈鱼不太容易入味,暴腌后它的肌理更加清晰收缩,口感更加细糯、回甘。还有那道手捏菜,实际上就是白菜苗,洗净先用盐轻轻揉搓,纯手工,短暂地脱水之后,会让它更加有牙感,那是另一种脆韧。———”

  啧啧啧,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高衙内大放异彩哇。

  试想,

  美食,美女(衙内这个时候的美可是由内而发滴咧,不能肤浅滴只看外貌),精辟的见解———

  衙内的真实在这个时候完全得到释放。吃喝玩乐,是她的父母唯一想让她一生无忧拥有的。从小,精致培养。现在,大气释放。

  东东自然也体会出来了高犰此时的不同寻常,趁衙内去上洗手间时,碰了下荷兰的胳膊儿,人倒像有些呆疑地望着高犰走去的背影,“犰犰这次失忆———有点不一般。”

  “可不,硬像草寇附身,更有当大流 氓的潜质鸟。”荷兰捉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眼睛也是望着那个方向,思谋般。

  东东直摇头,“这样的,男人更受不了。”

  荷兰深表同意,“偏偏她又把他们都忘了,这是还没见面,这要见了面,又尝到这等新鲜———对了,郑井跟魏小白又闹什么呢。”

  东东撇撇嘴,摇摇头,“我也不是蛮清楚,好像是为了一块地,雍和宫后面的。”

  荷兰叹气,“雍和宫,真是个是非地儿——”才说着,见衙内从洗手间出来了,微甩着手,脸庞有些绯红,小灯光里一照仿若是醉意。可是,荷兰和东东都知道,她不可能醉,衙内的酒量才好,干到一排男人,她依然笑望春风呢。

  却,

  衙内正要过来,

  突然一只手稍稍拦在她跟前!

  衙内往旁边一看,一个男的微抬头笑望着她,

  “妹子,刚才看你能吃能喝能侃,跟哥哥喝一巡?”

  衙内的反应很微妙。

  一愣。

  这一愣很真实。真实反应出她憨实的一面。接着,就要真实反应出她二百五的一面鸟。

  她一本正经,

  “一巡?古时候一巡可是十二碗,你确定你扛得住?”

  明显这位是对她感兴趣,不管调她吊她泡她也好,“一巡”就是个由头撒,哪知,她如此当回事儿?

  不过,既然这姑娘都这语气了,还露怯不成?

  男人一笑,“老板,搞二十四个碗来!”

  同桌的男人都笑了,都当好玩儿咩。

  只有这边的荷兰和东东用悲悯的眼神看着那男的,

  傻b傻b,比2b铅笔还傻!不识货!

  老板搬出来二十四个碗,

  国窖一五七三,倒完一瓶,再倒。

  你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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