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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高老庄 作者:喜了(17kvip2012-09-13完结)-第53章

小说: 高老庄 作者:喜了(17kvip2012-09-13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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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挺准喏,这段时间都很舒坦。”

荷兰慢慢摇头,“一来,和尚的话也不能尽信。我那天去神仙居玩,到了里面的观音洞看了下,两个女的,挺虔诚,一个20左右,一个30左右,一个紧身牛仔裤,上穿低胸;一个短裙黑丝。20的苗条,30的丰 乳 肥 臀。跪拜,你懂的,我看了都有点激动。一瞟眼,我旁边那两和尚,盯着重 点 部 位,眼睛都不眨。所以说,和尚叫你穿黑,纯粹鬼扯,穿什么,他们该爱看什么还是看什么。再,———啧,我觉得你真是很没有良心咧,这几路人马为了你都快打得出人命了,你就这么躲,不怕下辈子不穿衣服妖魔鬼怪都不放过你?”

“他们不是为了我!——”衙内知道这狡辩有点鬼扯,可是不扯就是叫她接受这个事实:她把胡来玩失忆了,把小六玩伤心了,把小白玩残咯!!———多大的罪过!!

荷兰安抚地拍了拍神经病的手,“不是怪你,只是觉得这事儿你这一躲不仗义,要断,搞个仪式,诶,正儿八经的。还有,他们的恩怨以后他们去扯,可是,你要明确地抽 身出来,比如,把前债了咯。几方人马都坐下来,当着你的面儿大家把你的那部分说清楚,诶,这时候你再甩,这才叫‘全身而退’,否则,你安心呐?”

荷兰妹妹说得有理有情,衙内听了慢慢点头,

“怎么个都坐下来咧,———”

“啧,搞一桌酒,你请呗。分手宴,最后一遭,也就别小气了,隆重点儿,每个人发请帖,总之,你也就图个心安呗,他们如果能在席上冰释前嫌,你也算功德一件鸟。”

咳,咳,

你说荷兰妹妹这点子,你说是积德还是缺德呗?反正,衙内很受用。她还小拍一下大腿,顿时像茅塞顿开一样,“对!就是说光躲也不是办法,主动了了得了。”

这一说,她还蛮激动,一下站起来,荷兰忙拉住她,“你干嘛去?”

“订酒席去呀。”

荷兰手指在对面的桌子上点了点,“急什么,好好筹划一下,想好再做,对了,包括那天穿什么衣裳都得有讲究,”望了眼她的鞋,“还是穿高跟儿的好,提气。”

衙内坐下来,直点头。捧起茶杯,真谋划上了。衙内觉得荷兰妹妹的建议很靠谱,她决定“勇于担当”一次,召集一下,调解一下,最后,全身而退。———嘿嘿,她想得多美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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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的队伍“全国第一次缺席性扩大”会议于**诞辰日滴前一周在高老庄酒楼隆重召开啦!

这里有几个问题值得确认一下。

一为什么叫“缺席性”?这个,就有衙内自己滴花花肠子鸟。她贼,没有请韩应钦。首先,大妖大祸那是她绝对掐不住滴。而且,这一串儿糊涂事,大妖大祸一直都置身事外,跟他也没关系。再,衙内扪心自问,舍得了孩子舍得了狼,可是舍不得大妖大祸。分手宴,衙内故意不把大妖大祸扯进来,就是想就这么“暧昧”着,她才不想跟他做“绝”咧。

二为什么叫“扩大”?这个衙内也没想到,本只是掰着指头请了三位:胡来,郑井,再加一个龚晓跃。魏小白都是她亲自“带”去滴。毕竟,魏小白“受伤”最重,衙内拴裤*上亲自“护送”。没想,胡来几个嫡系,郑井几个嫡系全来“蹭饭”,幸亏,衙内搞了个大包房。

三真有“高老庄”酒楼?诶,确实有。就在武大正门左对面,还是武大一个教授开滴,衙内拿到个内部价,所以高兴了几天,包房也是最大滴。

这天,衙内好好捯饬了下自己。这个穿得颇有讲究哇,既要庄重,分手宴嘛;又要夺目,衙内心想,就算分鸟手也要留下好印象撒。精挑细选,选了一套灰色束腰连身裙,头发披散了下来,唇膏抹得偏艳红,像荷兰妹妹说滴,要提气!

下午五时,衙内还亲自开车去接的魏小白。魏小白依然一脸病容,穿得极其朴素。见到她这般模样,还稍愣了下。

“上车呀。”衙内开的是她爸爸的三菱10代EVO,双手掌在方向盘上,系着安全带,扭头看他,红唇娇 艳,发丝几根贴在唇角。

“哦。”魏小白老实巴交样儿上了车。

一开始两个人都有点尴尬样,(提示大家,真正尴尬滴肯定只有衙内。魏小白那是随着她的性子走。包括刚才的“老实巴交”。)

犰犰看着前方咬了咬唇,又看向他,“好些了吗,”

魏小白看她一眼,又看向前方,“好些了。”

“我,我最近挺忙,没去看你———”犰犰又看向前方,脸有点微红。她撒谎不脸红的,现在红,是因为毕竟她害人家这样,自己拍了屁股就走,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不厚道。

“我知道。”魏小白话显得好少,淡淡的。

衙内也不晓得说什么好,干脆开车。一路*开得挺稳,路口遇一个红绿灯时,她正好停在一位交警哥哥的身旁,交警哥哥见她车好,再一看驾驶,人也艳,多看了两眼。她呢,浑然不觉,微蹙眉盯着红绿灯。衙内自己开车见不得红绿灯,尤其离它如此近,她总有种相闯的*!

魏小白看了交警那哥们儿,交警见副驾驶的男人看过来,赶忙移开了视线。

一路,他们也没说话。

到了酒楼门口,魏小白先下的车,衙内随后,“哔”锁了车,她拿着车钥匙跟在后面。

“犰犰姐,你请的人都到了。诶,你上哪儿找这么多部队的,各个像高 干 子 弟咧。”

门口一个年轻男人迎出来,亲热地环着犰犰的胳膊。他就是“高老庄”的小老板,黄东东。他们两家以前在樱园旧楼住楼上楼下,老邻居了。黄东东和高狳是一届滴。

确实熟,犰犰也没有扒开黄东东,一听人都来了,倒有点紧张鸟,微低头问黄东东,“东东,他们,还好撒——”

“各个两条杠,”黄东东拍了拍肩头,“都是首长咧,你说好不好。犰犰姐,你认得他们,多给他们介绍一下我们这里啊,啧,帮忙搞点生意撒。”

犰犰现在哪有这个心思,心不在焉滴,“好好。诶,你快点上菜啊,酒,我自己的带来鸟。”

“哎哟,晓得你屋里酒好。快去快去,保准今天的菜上得又快又好。莫忘了给我介绍生意啊。”

黄东东松了手,望见犰犰好像蛮,怎么说,像心疼,看了眼后面跟着的男人,停了一会儿,等了下那男人,伸手牵他的手腕,像拉着走到门口,又松了手,进去了。

黄东东不晓得,他滴高老庄第一次被人砸得稀巴烂,就是被他这个“犰犰姐”带来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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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站在门口,一时倒现了怯意,不敢进去鸟。里面,各个军装大员,或翘腿,或玩手机,或喝茶,反正类似休闲,又恰似开会之前,没人说话,当然也没人抽烟。

犰犰囊在门口,后面的魏小白轻轻推了下她的腰,犰犰才动一下,进来鸟。

这个动作看得———几叫人气喏。在军装大员们看来,很容易理解成,犰犰只听魏小白滴。他们俩儿又是一起来滴———更恨!新仇旧恨呐。———

偏偏魏小白这个时候淡然的不得了。顺手给犰犰拉开椅子,犰犰看来没有要坐的意思,他也没管,自己在旁边坐了下来。一句话不说。甚至不看仇人。

衙内沉了口气,事已至此,她要打退堂鼓也没有办法鸟,干脆硬着头皮上!笑,笑得有点僵。

微倾身,她拿起桌子上的“牛栏山二锅头”,说,

“我想起来,北京人喝酒是不是这样说呀,来个红的!是指‘红星二锅头’;来个牛的!是指‘牛栏山二锅头’,”

她还想打开一下尴尬局面,先扯点别的,

“是啊,犰犰,你来北京了,要喝什么样的,管够!”崔卫平笑着说。

“哎哟,犰犰,我们武汉要喝什么没有?用不着跑那远。”这边,志武也笑着说。

眼看这就掐起来了。犰犰这时候也机灵了下,连忙把酒端起来,“各位首长,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先干了这一杯!”这个机灵带点着急,脸都是红滴。

她把酒杯一端起来,军装们都站起来鸟,几把她面子喏,哪晓得她一口就抽了,喝的又急又猛,胡来说了声儿,“慢点。”犰犰看向他,脸红扑扑的。不是酒,是羞。跟他在病床上扯,虽然失忆中不记得了,可是,被妹妹撞见了撒。她醒了后又非缠着妹妹问自己糊里糊涂的时候做了糊涂事没有,妹妹本不想说,她非要问,妹妹就实话实说了。犰犰一猜那个军装就是胡来。她无地自容,自己是有点小哀怨他忘了她,可也不能以疯装邪就把别个给强了。

犰犰看胡来的样子,都看在眼里呢。包括一桌儿唯一没有站起来的魏小白。

魏小白谁也不看,就稍扭头看着她。犰犰正不敢多看胡来,一垂眼,稍一移,正好碰到魏小白的眼光,———一碰,小白就移开了眼,垂下了眼。

犰犰一咬唇,决定一定要快刀斩乱麻鸟,

抬左手稍碰了碰唇,抬起头,脸红得滴血,可一定要豁出去!

“嗯,我,我们今天就都说清楚吧,把前面的事捋一下,有误会,大家开解一下,以后,以后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吧,———”最后一句说的又快声音又小,完全想快点撇开的意思。咳,几该死喏!

这时候,郑井到一笑,先慢慢坐了下来。抬头看她,“怎样说清楚呢,是先说说你,跟我,和他,同时订婚,”食指微弯,点了点自己,又点了点胡来,“还是,”食指收回,看向龚晓跃,清清朗朗,“晓跃瞒着胡来跟你——”

“郑井!”一直不做声的龚晓跃惊怒地一下抬起头!

胡来微蹙起了眉头。

现场的气氛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郑井,有没有必要这样毒舌撒,像个娘儿们,戳是刁非,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龚少处心积虑,几次像个娘儿们来害人,———今天犰犰说得对,有些事情咱们是得说清楚,摆台面儿上,明明白白,免得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丫这‘聪明’,真他 妈好笑!”张宁戏谑慢言,

“张宁,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夹枪带棒就他 妈一娘儿们味儿!”这边的叶渠反唇相讥,

“有干净的呀,关键是人龚少做的ji巴事儿不干净!——”

“砰!!”那边,志武一个烟灰缸就向张宁迎头丢了过来,张宁机警一躲,烟灰缸狠狠砸在了雕花墙面上!!

这清脆而爆响的“砰”一声儿!!———惊醒又砸爆了多少人本已经憋火多时的怒意!!

郑井少不仅有深谋的权范儿,人本身也有霸气的野范儿。上次在苏荷,小六太心细,那时候就看出龚晓跃对犰犰的些许用心,一查到底,全掀起来一看!———怎能不恨得咬牙!

安徽三界那次的军演,

黄陂基地,

原来两次犰犰诡异出现在自己的营帐都是他的杰作!!

这叫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后,把他自己也玩儿进去了!

犰犰是个小糊涂荡货,郑井再恨恨不起来她,可是,龚晓跃!这害人的毒辣心思———如果不是犰犰,————如果两次送来的都不是犰犰!———郑井想着都恨不得拆他的骨!

所以,郑少这次也不掖不藏,该出手时撕破了脸也得搞!同时,犰犰那句“以后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吧,”也是伤透了心,原来这是个分手宴,———小六此时此刻确实隐约有点“万念俱灰”的意思,魏小白刚才进门推她那一把,刚才她看胡来的眼———

极品男人也有伤透心的时刻,

这个时刻真是值得铭记,因为,一伤,可伤的不止一个极品少。

恐怕龚晓跃这小半辈子最最艰难的时候,就是从识得这个名叫高犰的鬼打架开始的吧。

兄弟情义,

仇人的分外眼红,

对她又像火烧又如冰窟的蚀骨情怀,

恨!

妒!

爱————

磨折得龚少有时候自己都恨上自己!

现在,窗户纸被捅 破了一个大洞,刺骨的风呼呼直往里灌!!灌得龚晓跃头皮直发麻,眼都红了,竟有一种想哭,同时又有一种想拼了命去,打,被打————是的,哪怕被人揍得血肉模糊———

说实话,龚少接下来投入到那场恶斗里竟然有种“悲壮的自杀式”,打得不顾一切,被打得也是那样不顾一切———

疯伤了的,何止郑井与龚晓跃,

———真正最大冲击的,恐怕是胡来了———

不是说犰犰的不重要,仿佛说,他忘了犰犰,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犰犰能够再次唤起他的记忆,

哦,不,

这就是一个真正名少他最迷人的地方,

重情重义。

情里,有他珍爱的女人,情里,还有他珍视的兄弟,

或许这么说,郑井真正也是个妙人,他最懂胡来,知道什么最刺激得到他,

一句轻描淡写“晓跃瞒着胡来跟你——”

在胡来沉静的心湖炸开了一个深洞!

埋在最里面的,

裹着一切能叫胡来心揪的————犰犰,清清楚楚印在了他的眼前———

那天,

晓跃向他坦白了一切,没有保留,对郑井的恨,对自己的愧,对犰犰的———

胡来开着车,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都是空的,

漫无边际,

竟然向犰犰家开去,———

想对她说什么呢?

一向沉稳有序的胡来竟然抓不住任何头绪,一时,真正尝到了什么叫做茫然———

却,

那样一种心境遭遇了那样一场抢劫,

最后,

自己满头是血的倒下,

耳旁,最后可闻的是犰犰撕心裂肺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胡来竟然觉得这是一种解脱。

他忘了她,

也许,这是一个骄傲的人选择的一种最不骄傲的———竟然懦弱的逃避———

然而事实呢,能逃哪儿去?

逃来逃去,最后还是逃进了她的 胸 怀,

原来,就算她是根刺儿,已经粘进肉里,扯出来,那是要连筋带骨的,

胡来觉得可笑,笑自己,第一这样的不洒脱————

同时,骨子里的毒气也有所升腾。郑井惹得。

我要正视自己,我自己来,还轮不到你郑井来看我的笑话!

你现在相当于,不仅抢我的女人,羞辱我的兄弟,甚至,是踩在我的尊严上做高傲状,点我的筋骨!

这等气,确实忍不得!

好了,

人人都有非打的理由,

人人也都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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