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悲伤的泡沫 作者: 望晴(起点2013-08-09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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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关心我妈妈。可是你刚刚也说了，手术成功率只有70％，那意味着30％的机率会失败。如果不动手术，妈还能活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但是如果动手术了，并且手术失败了，妈连一天都活不到了，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了震惊和一屁股债。小宝眼看着过两年就要去上幼儿园了，上了幼儿园又要上小学，中学，大学，一大笔一大笔的钱呢。妈的手术要要5万元，而且5万元有可能还刹不住。5万元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我要累死累活地赚多久才能赚来啊。我的工作现在也不稳定，做完了今天，就不知道明天去哪里做。”
　　“哈，我明白了，你就是不舍得钱哪。5万元，你不是有4万多吗，再问亲戚借个1万，妈的手术费不是就够了吗，那可是妈的一条命啊。难道妈的命连5万元都不值吗？”“哈，你说的倒轻巧。这4万元是用来翻修房子的。你看看我们这个房子，多破了。一下雨屋里就滴滴答答地漏水，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每次得在地上摆7；8个脸盆来接水。再说了，现在谁还会借给我们钱啊。就算钱借到了，你以为就不用还了吗？妈今年已经70多了，岁数也差不多了。还是算了吧。”
　　“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初怎么会看上你，如果生病的是我，你也一定会瞥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等死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我要戴上小宝回娘家。”
　　“老婆，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看上去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蓝沫趴在窗台上往下看。以前婆婆没有生病的时候，婆媳之间经常吵架，婆婆总是护着自己的儿子。现在婆婆生病了，却是儿媳付出一片真心。患难见真情，说的真是没错。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蓝雨扑上去给了爸爸一个大大的熊抱。“我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想，每一分每一秒都想。”
　　“真的？”
　　“当然是真的。”爸爸捏了捏小雨肥嘟嘟的脸蛋，“几天没见又长胖了嘛。”
　　“哎呀，爸爸，你真讨厌。爸爸，最近这段时间你都上哪里去了。都不回家。”
　　“爸爸当然在忙工作了。”
　　“哦？”妈妈怪怪的笑了一声，“真的？”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是在忙工作了。不然，我还能去干嘛。”
　　“小沫，小雨，你们先上楼。我有话要和你爸爸说。”
　　“为什么嘛呀，都要吃饭了，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吗？”
　　“让你上楼去你就上楼去，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老婆，你要说什么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最近在哪里。”
　　“在工地啊，我每天都在工地，唉，最近的工作都忙不完。我都忙得累死，你却还要问这问那的。你以为你很想我，看来是我多想了。既然你这么不想见到我，那好，我走了，我今天晚上还是去工地上睡吧。至少没有人逮着我问这问那的。”
　　“站住，你心虚什么，我只是问你这几天你到底上哪里去了。有这么难回答吗？前几天我去过你的工地了。”
　　“你去过了？”爸爸显得有些紧张。
　　“是啊，我想你在工地上一定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我做了你爱吃的点心，装在篮子里带去给你吃，结果那里的人说你已经好多天没去上班了。所以，我问你最后一遍，既然你没去工地，那你去哪里了？”
　　“我……我妈病了！我去陪我妈了。”
　　“哈，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又骗我，我去看过你妈了，你妈好着呢，吃饭能吃三大碗，吃完饭就扛着锄头去地里忙活，身体强健呢。”
　　“老婆，别生气，我不想骗你的。我的一个好哥们的老婆刚死了，他很难过，我去陪了他几天。”
　　“真的？”妈妈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了。我不敢再骗你了。”
　　“那你为什么刚开始不说实话？”“我不是怕你多想嘛。”
　　“那你发誓，发誓没有骗我，发誓你说的是实话，发誓你以后也再也不会骗我。”
　　“哎呀，老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嘛。别小孩子气了，吃饭，我都饿死了。”
　　“好吧。这次就相信你了。小沫，小雨，下来吃饭！”
　　“妈，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气氛有点怪怪的？”
　　“没事儿，洗洗手，坐下吃你的饭吧。”
　　“小沫，你为什么戴着帽子？你的头发……？”
　　“这天气太热了，我一冲动就把头发剃了，唉，冲动是魔鬼，我现在可后悔了。”
　　“噢……那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气吧……”
　　正吃饭间，爸爸的手机响了。爸爸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去接，放在桌子上，继续吃饭。
　　“你怎么不接电话？”
　　“打错了。”“你都没接，你怎么知道是人家打错了？”“这个号码今天都打来两次了，我都跟他说他打错了打错了，他老是听不明白，我都没话跟他说了。”
　　“哦……”
　　“老婆，你多吃一点，这几天辛苦你了。”爸爸夹了一个油豆腐塞肉放到妈妈碗里，“等过几天工作忙完了，我会多花点时间陪陪你们，老婆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一片真心。”
　　“爸爸，你今天晚上还走吗？”
　　“不走了。我要陪我的宝贝老婆和我两个漂亮的女儿。”
　　“那明天你也不走了吗？明天带我出去玩好不好，这几天天气这么好，不出去玩真是可惜了呢。”
　　“明天爸爸要工作。过几天吧。”
　　“啊，真扫兴呢。”
　　

第三十五章　姜亮也剃了个锃亮的光头
更新时间2013…8…4　9：57：31　　字数：2941

　傍晚，蓝沫对着电视机做减肥操，做的腰酸背痛，还一身的黏糊糊的臭汗。没办法，蓝沫以前是很苗条很骨感的，腰肢细的似乎一只手都可以捏住。现在，蓝沫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体重直线飚升，都快赶上火箭的上升速度了。不仅有了双下巴了，肚子上也长出了一圈赘肉，屁股似乎也肥硕了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蓝沫要减肥了。蓝沫可不想像蓝雨一样有个大屁股！虽然妈妈安慰蓝沫说，屁股大的人，有福气。而且，屁股大，生儿子。哎呀，管他以后生不生儿子呢，现在也不用考虑的这么早了。
　　“累死了累死了。又累又渴又饿。”蓝沫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喘了好半天的气，才慢悠悠地起来去楼下找水喝。
　　蓝雨背对着蓝沫，半掩着门，不知道在跟谁讲话，挥舞着手臂，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小雨，你在跟谁讲话？”
　　“啊？”蓝雨回过头来，看到蓝沫，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小雨，你在跟谁讲话？”
　　“啊，没谁啊，没谁！我在自言自语。”“是吗？”
　　“小沫，是我，我是姜亮。”姜亮使劲想要挤进门来，但是蓝雨却挡在门口不让他进来，两个人都面红耳赤的。蓝沫看着这情形真真觉得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姜亮，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你们认识？哈，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和尚呢！”“和尚？”蓝沫看着姜亮剃的一干二净的光头，愣了半晌，“你的头发呢？跑哪里去了？”
　　“被我剃了！”姜亮摸了摸自己铮亮的光头，干干脆脆地说，“怎么样？是不是很酷？要不要来摸一下？”
　　“谁要摸你的光头啊。自恋吧。哦，忘了介绍了，小雨，这是我的同学，姜亮，姜亮，这是我的妹妹，蓝雨。”
　　“亲妹妹？看起来不太像哦。不过还好不太像，如果你们俩个长得一模一样，我要纠结了。”
　　“去你的。”蓝沫也干干脆脆地在姜亮的光头上弹了一指头，“嘿嘿，真好玩，我发现在光头上弹指头特别响亮，特别有感觉。”蓝沫意犹未尽地又赏了姜亮一个指头。
　　“哇！你真狠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我这么聪明的脑袋要被你弹傻了。”
　　“放心，已经够傻了，再傻也傻不到哪里去了。你找我有事吗？”“有，当然有！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姜亮的表情看起来煞有介事。
　　“哈。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是真的，我真的有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我没跟你开玩笑。”
　　“那你说啊。”“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我要讲了。”
　　“讲吧讲吧，怎么花头怎么多。”
　　“我今天要讲的主题是……是，是……”
　　“去你的。我看你是没话找话吧。”
　　“嘿嘿。”
　　“跟你讲话，我都觉得自己也要变傻了。”
　　“其实我过来是想给你解解闷嘛，你一个在家里应该挺无聊的吧。”
　　“谁说的，我的日程安排的可丰富了。”“比如？”
　　“早上吃早饭，中午吃午饭，吃完午饭睡午觉，睡完午觉吃晚饭，吃完晚饭睡觉。多紧凑多科学啊。”
　　“噗……你的日程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喝点果汁吧。”蓝雨今天一反常态，亲手榨了两杯苹果汁，笑脸吟吟地端了一杯给姜亮，一杯给蓝沫。
　　“哎呀，小沫，你的妹妹不仅人美，心灵也美啊。”
　　“喝你的果汁吧，小心呛死。”
　　蓝沫是不敢喝蓝雨做的果汁，指不定又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让自己出丑，说不定是一大把的盐，或者是醋？不过好像没有醋味，哎，谁知道放了什么呢，不喝是最安全的。蓝沫把玻璃杯放在手里捧了一会儿，趁蓝雨不注意，暗搓搓的倒在了搁在电话机上的一盆不知名的绿色植物上。反正植物是尝不出味儿来的。
　　“厕所在那里。”蓝沫看着姜亮，以为他接下来会一阵狂呕，上吐下泻什么的。但是姜亮看上去面色如常，还砸吧砸吧嘴巴，“真好喝。比我妈妈榨的好喝多了。”
　　“也不看看我是谁。”蓝雨妩媚地撩了撩头发，看的蓝沫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能再来一杯吗。”
　　“我们家没苹果了，要喝明天来吧，明天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再做给你喝。
　　“真的吗，刹那间，我觉得我好幸福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的。你是在做梦，她在跟你开玩笑呢。”“我可没开玩笑，明天我在家里等着你哦。”
　　“你真是你姐姐的可爱的小妹妹。”
　　“这是什么话。”蓝沫撇撇嘴。
　　“这是我发自肺腑的对蓝雨的赞叹之言。小沫，明天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饭好不，我知道一家很好的餐厅，也不远。”
　　“不好。”
　　“那里的口水鸡和过桥排骨味道超赞哦。真的不去吗？”
　　“在哪里？”“保密。”
　　“你不是要把我拐了吧？”
　　“放心，你都这么老了，要拐也拐不了了。”
　　“我真想一锤子敲死你。”
　　“你舍不得的。”
　　“谁说的，我是没用过锤子，好像是榔头比较好使一点。”
　　“怎么说的跟真的一样，你说的我好怕怕。说正经的，我明天下午4点半来接你。”
　　“不去……”
　　“啊。这么多年的感情没了。”
　　“我去！”蓝雨大喊。
　　“啊？”
　　“我去。”
　　“好啊。”
　　“真的？好耶！”
　　“那我明天下午4点半来接你们。”
　　“你们？我可不去。”
　　“哎呀，别这么扫兴嘛。”
　　“她不去就不去吧。就我们俩去不也挺好的吗，一定会很有趣的。”“啊。哈……哈……哈。我再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别婆婆妈妈的了，像个娘们似得。”
　　蓝雨看姜亮的眼神就像是饿狼看见了小白羊，蓝沫一阵偷笑。
　　“啊，哈……哈……哈。小沫，想出去走走吗？”
　　“都快吃晚饭了。”“我们马上回来。”“我也去，啊，我吃撑了，正想出去走走呢。”“我们马上回来！”姜亮又重复了一遍。
　　蓝雨识趣地无奈地说，“好吧，我数着的，我数到100之前回来。1，2，3，6，8，10……”
　　“啊，您老能悠着点吗，我有心脏病啊。”
　　“21，25，27……”
　　“啊，我们走。”
　　“你的妹妹真的很可爱，可也真的很碍事。”
　　“我可不许你这么说我妹妹。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好像有点看上你了哦。如果换做是别人，她一定会臭骂他一顿，骂的他昏天暗地分不清东南西北，然后用她壮硕的右腿一脚把你踢出门外，让你七荤八素痛哭流涕。”
　　“哈哈，还好我长得帅，小沫，看着我的脸，你有没有觉得我特别像一个人？”
　　“谁？赵本山？”
　　“哎呀，我是认真的，再猜猜，仔细看。”
　　“我也是认真的啊。郭德纲？”
　　“这都哪跟哪儿啊。难道你没发现我跟钟汉良长得有点像吗？”
　　“你的眼神比我还不好使。”
　　“哎。拐角处新开了一家包子店，那里卖的鲜肉大包很好吃哦。轻轻地咬开薄薄的包子皮，鲜嫩多汁香味四溢的肉汁就‘噗’一下喷出来，……”
　　“打住打住，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减肥吗？你是想成心气死我啊，我变成一个胖子你就开心了是吧。”“哈哈，我就喜欢看你一点一点一点一点肥起来，最后变成一个1000公斤的超级无敌大胖子，到那时没有一个男的喜欢你，就只有我喜欢你喽。”
　　“1000公斤？那估计每走一步都会山崩地裂了吧，你就不怕我失脚踩死你？”
　　“哎呀，哎呀，哎呀，对哦，哎呀，哎哎呀，这真是太可怕了。”
　　“怕了吧？既然怕了就回家找妈妈去吧。我要走了。”
　　“你也要回家找妈妈去了吗？”“是啊！”“你就不能再陪我一会儿吗，再过半年我可能就要搬走了，也许搬到另一座城市。到那时候我就不能经常来看你了。”
　　“好耶。”
　　“啊，你真是太冷酷了。你听见了吗？”“听见什么？”“我心碎的声音。”“你的心才不会碎了呢，如果你的心碎了，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而是直挺挺地躺在太平间里或者火化场吧。”“那我送你回去。”
　　“我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
　　“那至少给我一个临别之吻吧？”
　　“我给你一个临别之脚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