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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原名:微加幸福) 作者:奈良辰(晋江2014.02.14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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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言虽是头一次在国内同人吃生意饭,但邱志明话里头的弦外之音还是听得出来的。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他仍旧拒绝道:“邱总,明天签约后我们的合作就正式开始,我想今晚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准备比较好。”
  再一次被拒绝,邱志明是个明白人,便只是端着笑点头:“程先生说得有道理,如此,今晚我们就都早点回去休息休息,预祝明后合作愉快!”说着一手拿起一盅酒,将其中一盅递给程家言:“干杯!”
  接过酒盅,程家言不露声色地停顿了一秒,随后却忽然笑了起来,桃花眼里眼波点点。同邱志明轻轻一碰,他仰头一饮而尽。
  回去的路上,程家言解开衬衫头两个扣子,松开领带,仰首靠在计程车的后座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顾康坐在程家言旁边,随意地将衣服纽扣一扯,歪歪斜斜地靠向车门。顾康原本话就多,这会喝多了,更是口无遮拦起来:“这个邱志明,真是色心不改啊!听说他旗下的那几个洗浴中心,特殊服务经营得可谓有声有色!”
  计程车里没有冷气,程家言顺手摇开了车窗,晚风呼啦啦地吹进来,吹乱了程家言和顾康的发。
  对于程家言的不理会顾康早已习以为常,从来,不是要紧的事程家言绝对不会率先开口,也很少会接别人的话。所以顾康自顾自地说下去:“唉,想我老顾也三十七了,没多久就入不惑之年了,竟然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啊……”
  喝得太多,顾康将自己想问很久的话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哎,家言啊,我认识你这么久——都十年了,从没见你交过一个女朋友,怎么,想向我学习?什么时候也带个女孩子来给我瞧瞧啊!”
  若是从前,程家言听到这番话断然会定定地盯着顾康盯到他噤声,然而今天坐在N市的计程车里,看着街两边的风景飞快地后退,程家言却微微地扬起了唇角,甚至连眼底的神情都柔和下来。
  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可以算得是陌生人的女孩子身影,一时是T恤牛仔裙,一时是及膝连衣裙。那是一个很有趣的女孩子,总有着温暖的笑容,第一次见面时给他的感觉是青涩和明亮,第二次见面,明亮依旧,却多了另一番淡然的感觉。
  程家言自己没有发觉,他甚至在想,第三次遇见的话,她会是什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3 三万英尺】

  【Chapter  3 三万英尺】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念像黏着身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迪克牛仔《三万英尺》
  和盛年的第三次偶遇,是程家言意料之外的快。
  只是“晚宴”之后的第四天,仿佛是连日来的秋老虎终于被抵挡不住的秋意所击败,中午时分,N市忽然变天了。天空一下子转为昏黄色,似乎猛烈的大风还卷刮起了大地的尘土。没多久,连连绵绵的细雨慢慢下起来,笼罩在薄雾寒烟之中,往常看得极清晰的红色圆屋顶现在只是白茫的一片。渐渐地,雨越下越大,喧哗着倾泻而下,雨滴砸落在雨篷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嗒”声。
  就在这样骤然冷下来的周六晚上,顾康坐不住了,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而后站起身撸撸袖子拍着程家言的肩膀道:“家言啊,出去走走吧,都闷这屋里一天了!”
  程家言扫了他一眼,说话时手里头的动作却不放松:“舜阳的文件资料你都整理好了?”
  “横竖今天是整理不完,明天接着干嘛,何必急于今天!”顾康又伸了个懒腰,慢慢踱步到窗前,忽然朗声感慨:“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去酒吧。”于是转身朝程家言说道:“走吧家言,一起去酒吧喝一杯怎么样?it’s on me!”
  顾康能这么爽快地说要请客的时候可不多,程家言手头一顿,侧过脸微微笑了:“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却之不恭了。”
  他们去的是最近一家叫“一线天”的酒吧,离宾馆不过几十米的样子。倒是个较有格调的酒吧,不算很乌烟瘴气,灯光也没有炫目得令人头昏脑胀。
  各点了一杯龙舌兰和苏打水,顾康点起一根烟,啜一口酒再吸一大口烟,舒服得直眯眼。程家言转了转酒杯,透明的液体在幽蓝色的光线下泛着剔亮的色彩。
  顾康直到吸了大半支烟后才开口道:“你这几天怎么了?总觉得你好像有点心思。是因为……回到了N市么?”
  程家言继续旋转酒杯,半晌,忽而淡淡一笑:“你若问我,我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喝一口苏打水,将杯子放下,仰靠到沙发上,解开衬衫的上两个纽扣,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极致冷清而又慵懒的味道。
  顾康刚欲说话,忽然听得不远处传来“哐当”一声的巨响,只见玻璃碎片铺了一地,还泛着泡沫的啤酒在地上漫延开来。
  盛年感到前所未有的头痛。
  下午,盛年就觉得单姗有点不对劲,结果只是出去拿个快递的功夫,单姗就不见了。终于等到晚上七点半左右的时候,终于接到单姗的电话。
  “姗姗你跑哪儿去了?”盛年焦急问道。
  却料,电话那头很是嘈杂,许多人的谈笑声和一直像背景一样存在的低吟浅唱音乐声混杂在一起,让盛年分辨了好久才明白单姗在说什么:“年年啊……我在酒吧呢!来,陪姐姐喝几杯啊!”
  大学都过去三年多了,盛年还从来没有踏进过酒吧一步。现在听单姗略带醉意的声音,盛年头痛之余是深深的担心:“你在哪个酒吧?姗姗,快告诉我你在哪家酒吧?”
  那头隐隐约约传来“一线天”三个字,盛年忙挂了电话,揣了包撑起伞就往外跑。好不容易从学校赶到,进去后左寻右找才在一个角落里发现已经喝得有些迷糊了的单姗。
  “姗姗?姗姗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忽然一个人跑到酒吧来喝酒?你知不知道自己一个女孩子这样很不安全?”见单姗这样,盛年忍不住有些动气,一把夺走她手里的酒杯。
  而单姗当然听不明白盛年的话,睁眼看到跟前的人影,笑嘻嘻地挨蹭过去:“年年啊……年年你来啦……来,喝酒!”说着将手伸向盛年手边的酒杯。
  见单姗已然是醉了,盛年又急又气,霎时间脸都红了,只能把酒杯放得更远,试图将单姗扶起来。然而下一秒,却有三个流里流气的陌生青年站在了盛年和单姗前方。
  单姗原本就生得精致,而这么一醉,更是流露出千万种妩媚的风情,不要说男人,就连盛年看了都会禁不住感慨造物主的不公平。只是现在,显然不是感慨的时候。
  “啧啧啧,这是谁家的妹妹呀?”三人中的一个上前半步,一边晃着腿一边伸手摸上单姗的脸颊,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单姗虽然醉了,但到底还是有一丝意识的,一把打开流气青年的手:“别碰我!给老娘滚开!”
  另一个染着一头黄发的青年也紧围过来,扣住单姗的胳膊:“呦,看来妹妹的脾气倒还挺大的嘛!是不是哥哥来晚了所以妹妹生气了啊?”最后那个叼了根烟的青年也一步三晃荡地走到盛年旁边,两指夹烟,张口一吐将烟圈全都喷在了盛年脸上:“妹妹喜欢喝什么酒啊?哎呀,啤酒怎么行,白酒才痛快呀!”
  如此阵势,长到二十二岁,盛年还是头一回碰到,饶是再怎么强装镇定内心还是忐忑不已,尤其是身边还有已经醉了的单姗。
  但纵使心底胆怯,盛年却只能强忍着,努力挺直腰板,大声说道:“请你们让开,这一声妹妹我们可担当不起!”
  黄发青年一听,瞬间火气上来了,两眼一瞪:“呦喝!给点颜色你还就开染坊哪?看你个丫头片子还挺能说啊,什么叫担当不起?老子叫你喝你就得喝!”另一侧的流气青年则用力将单姗一推,连带着盛年也一个趔趄被迫坐了下来:“叫你们一起喝酒是看得起你们!装什么清高,别给脸不要脸!”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盛年再也忍不住了,单凭自己现在这样微薄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逃脱得了。于是在跌坐椅子的下一刻,盛年迅疾地抓起身后尚算满的啤酒瓶猛地在桌子上一磕,顷刻间玻璃碎片飞溅,啤酒花沫子也顺着桌壁淌下来,令所有人的愣住了,而单姗一吓也终于有些醒过酒来。
  顿时,周围多了一圈因声而至的人,甚至酒保也闻声过来。
  盛年将剩下的小半截啤酒瓶紧紧地攥在手里,虽然手心黏黏的不知是啤酒液还是汗,她依旧拼命地攥紧,站起身把参差不齐而又锋利的一断举朝前,声音里分明有一丝颤抖:“请你们让开,让开!”
  那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怔愣之后回过神,见状有些尴尬又有点恼怒,于是语气很凶恶地冲周围的人群嚷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老大的马子生气了,没见过两口子吵架的吗!”
  “这样的吵架,还真没见过。”忽然传来一句冷冷淡淡的声音,仿佛没有温度,又仿佛能让人瞬间陷入冰渊。
  这样的语气和声音,让盛年恍惚中觉得有点耳熟,在忐忑心慌中想不起来是谁。
  前方的人群慢慢让开一条细道,细道中,一道高瘦的人影从阴影走向有光亮的明处,质地上乘的衬衫解开了头两个扣子,料子很好的西装裤让他的腿看上去更修长,而挑染了深栗色的头发和那双本该流转光彩的桃花眼,在幽暗的灯光下却宛似泛出冰冰冷的光——
  这,不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那位陈先生吗?盛年攥住酒瓶的手依然很紧,她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因为不知他的出现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而紧张慌乱不已的狂杂心跳声。
  程家言后头是满脸惊诧和不敢置信的顾康——从前到现在,何曾看到程家言理会过别人的闲事?
  几乎是在听到声响转头看向声源处地那一刹那,程家言就看到了盛年。
  明明是那样幽暗的光线、那样不分清的角落,可他却从昏暗和熙攘人群之后一瞬间就看见了她。她一手搀着一位看似已经醉了的陌生女孩子,一手举着碎了半截的锋利的玻璃酒瓶,在身前三个流气青年面前却显得那样坚强,甚至带着一种独注一掷的孤勇,让程家言的心在即刻之间竟莫名地疼了一下。还没有意识过来之前,程家言已经离席大步迈到了盛年跟前。
  没有料到会有人站出来替两个女孩子说话,三人俱是一怔,但又立即回神,黄发青年大声粗喝道:“你谁啊你?两口子吵架关你毛事!”
  盛年眼中盛满悸惧惊疑,她看出程家言想为她解围,但又怕他寡不敌众。却听程家言扯动唇角,冷然一笑,道:“据我所知,右边那位是我的女友,她过来接她朋友,而我只是停车耽搁了几分钟,几时她就成了所谓你‘老大的马子’?”
  此言一出,不仅那三个小混混,连盛年都不禁怔忪。
  愣了须臾,似乎看出盛年和程家言之前的生疏,叼烟青年壮胆推了程家言一把,啐道:“我呸!就这种圆不了的鬼话也敢来骗老子?你小子还真有胆!她要是你女友,我就把名字倒着写!”
  哪知他话还未说话,只听“喀嚓”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啊啊啊!痛、痛!”众人这才发现,不知程家言何时出的手,那叼烟青年的右胳膊已然被扭得转了个弯!既是脱臼,自然让他痛得有如杀猪。而程家言在他身侧,笑得极淡。
  另外两个青年见状方知不妙,相对而视后皆惊惧,下一秒,两人竟不管脱臼的同伴撒腿就跑!而叼烟青年此刻早已顾不得自己的同伴还等不等他,胳膊痛得他汗珠直淌,连说话都哆嗦起来:“我、我信了!您就、您就高抬贵手啊……”
  程家言自然也不想节外生枝,目的已达到,便见好就收,又是一声“喀嚓”,叼烟青年托着自己刚刚恢复过来的胳膊亦是撒腿就跑。
  直到此时,盛年才感觉自己心口的那块大石头掉落回原地。
  程家言走上前,轻轻取下盛年手里的半截玻璃酒瓶,递过来一张纸巾:“擦擦汗吧。”
  还有些恍惚,顿了好几秒,盛年才明白过来程家言的意思,局促地接过纸巾抹向额头,这才发觉原来自己早已满脸是汗。
  而一旁单姗在盛年摔断酒瓶时就已经因为惊吓而清醒,这会儿看着眼前两位陌生男子,不由轻轻扯了扯盛年的衣袖,小声附在盛年耳边问:“你……认识他们?”
  后面那位稍微上了些年纪的,顾康,盛年自然没见过,但是陈先生……算认识么?
  迟疑了几秒,盛年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顾康看看盛年,再看看自家BOSS,咧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刚欲说什么,却听程家言已然开口:“盛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还是让我送你们回去吧。”
  他的语气听不出欢喜也听不出客套,似乎就是这么一说,但凭听者自己决定。盛年原本想拒绝,毕竟也只是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可看看身旁满身酒气且被吓得不轻的单姗,想想方才刚刚发生的那场闹剧,盛年咬咬唇,最终还是轻轻点头道:“好,那就麻烦陈先生了,谢谢。”
  仿佛看出盛年的紧张,程家言竟微微地笑了,语气里也温暖了许多:“盛小姐不必担心,等会儿打车不会让你替我付回程费的。”
  听出来他是在试图舒缓她的情绪,而他的这番话也确实做到了——盛年轻轻一“哧”笑出声,又咬咬上嘴唇,露出贝齿。
  这时,盛年才发现自己的手开始慢慢地颤抖——她终于慢慢地放下了刚才极度紧张和强忍恐惧的情绪,因为颤抖,才是她真正应该有的反应。
  她这样细小的变化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然而他什么也没有提,只转过身对顾康道:“Nick,你先回去吧。”
  可怜顾康老兄跟着程家言十年了,却是头一次见到他这般对一个外人上心,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早已被惊诧得怔愣不已,此刻来不及消化程家言的话,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程家言向盛年伸出手:“我想,你这会儿应该会需要。”
  盛年懵懵地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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