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韵事 作者:落客(现在网2012.8.17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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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明显感觉到了方健的情绪。只好解释着，其实我和他早就断了。是他接受不了现实才一直缠着我的，我从成都调来分公司就是想躲避他。你要是还不相信，你去和他见面，当面问他就行了。
　　海亮在一家水吧里焦急的等待着小雅的到来。此时的心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激动，渐渐的趋于平静。就好像是即使小雅说了一句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海亮依然会起身离开。绝不会祈求绝不会挽留，依然微笑着说一声再见一样。人总会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自己心里好过的借口。海亮也是如此。
　　在没有来绵竹之前，海亮就已经猜到了结局。如今的小雅已经不是当时在校园中的小雅了。也许小雅一直没有变过。当初也只是谈谈玩吧了，可是海亮一直认真着。如今海亮需要再见方小雅一面以及用这种方式正式的给已经逝去的日子和回忆加上句号。
　　有时候真诚总是被误解。海亮等来的不是小雅，而是方健。方健替小雅如约来到水吧。方健摆出了一副让人看一眼就极其不舒服的表情，瞪着眼睛问道，你就是赵海亮吧？你给小雅的信息我都看了，我是小雅的男朋友，有什么事情说吧？
　　海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她的男朋友？她没有告诉过我。我要当面问她，麻烦你让她过来。方健的脸色已经拉了下来，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人家已经和你分手了，你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现在小雅需要的是一份安定，是物质上的安全感，就算是你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那又能怎么样啊？她会放弃现在的工作和即将拥有的稳定吗？她让我来见你就是最好的答案，你还没有明白吗？
　　海亮看了一眼方健，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方健说道，从她来我们公司工作后不久我们就在一起了。海亮起身离开。方健喊道，等一下，说着拿出了一叠崭新的人民币，这个给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了。海亮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叠崭新的人民币，又看了一眼方健。突然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很想在那张讨厌的脸上打上去一拳。海亮转过头走出水吧。




　第一章　受伤

　　太阳格外的晃眼，海亮神不守舍的走着。内心之中充满了怨恨，为什么小雅要骗自己？这段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该结束了。海亮开始讨厌四川这个城市，在这里，存在都是欺骗和羞辱。海亮用拳头狠狠的捶打着路旁电线杆子。拳头变红渗出血丝。
　　海亮从公交车上下来，晕晕乎乎的走到了这个小县城的汽车站。突然间不知道要买去哪里的票，深圳的工作已经辞掉了，不能回到那里。回家是绝对不能的，父母知道了会气坏的。不管怎么样要先离开这里，然后随便找份工作活着。或许还会有同学的单位需要人员，到时候就可以找份工作了。
　　海亮走到窗口前，出乎意料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个背影太熟悉了。穿过整个大学时代，记忆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她——方小雅。如果没有遇见，海亮想从此不见。遇上了，海亮就要问个清楚。方小雅觉得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回头看见海亮。停顿一下，扭头就走。
　　海亮抓住小雅的手腕，说道，站住！
　　在方健和海亮谈话的时候，小雅来给方健买回去成都的汽车票。工作需要，方健要回去一趟。方健要求小雅和自己一起回去，等事情办完再回来。
　　小雅万万没有想到还会撞见海亮。海亮很愤怒的盯着小雅，你早就有了男朋友了是吗？小雅点头然后看着海亮，是啊！海亮愤怒到极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
　　方健来接小雅。看见海亮正在抓着小雅的手，冲上去一拳打在海亮的脸上，海亮一个趔趄倒地。海亮的脸火辣辣的疼着。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小雅和方健牵着手离开了车站。
　　小雅回头看了一眼海亮，这一眼或许是愧疚，或许是担心。人都是讲感情的，不管怎么样，大学时代的恋人总会残留一些记忆和感情。可是不管怎么样，小雅还是会离开。小雅回头的这个动作，恰恰让方健撞见了。方健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拉着小雅的手急匆匆的离开就像躲避瘟疫一样。
　　天色渐渐的变暗，海亮的汽车就快出发。海亮买的是去往成都的票，成都这里比较容易找份工作。等一切先生存下来再说。一辆卧车里乘坐着四个人，加上司机五个。司机摘下墨镜，露出了让海亮最为厌恶的脸。方健对着后面的人说，就是那个人。你们给我狠狠的打，公司会给你们加薪发奖金的。对于这个老板的侄子，工人们还是有点敬畏。
　　几个人打开车门下来。方健在车上看着一切。海亮还在魂不守舍的想着，回到成都之后的打算。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已经不能站稳顿时倒地。自己的身体被踢打着，海亮想爬起来又被踢倒。海亮缩成一团，忍受着身体的疼痛。
　　几个人停了下来，一个个子矮小的家伙，拿起砖头冲着海亮的胳膊砸了下去。海亮疼的嗷嗷直叫。来回翻滚着。几个人坐车离开。
　　等海亮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白色的病床上。浑身的疼痛敲打着自己，尤其是胳膊剧烈的疼痛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看海亮醒了，说道，你胳膊骨折了，可能需要住院。你带钱没？我帮你交费。海亮的另一只手艰难的摸到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仅有的三百块钱。问姑娘够了吗？姑娘摇头，不够。要五百块。海亮又继续的掏了半天，又掏出了一张一块的。姑娘问道，这就是你全部的钱啊？海亮嗯了一声。姑娘说道，我先帮你垫上吧，我给你交费去。
　　姑娘转身离开。海亮问护士，她是谁啊？护士惊讶的说道，你们不认识啊？是她把你送来的。




　第二章　变数

　　人生的变数总是太多，如林可的曲折道路一样。林可的生活还是步入了稳定的正轨。对于邹雅媚来说，帮忙把林可安排在政府机关工作是对自己内心歉疚的一种释放。
　　其实邹雅媚已经看出来弟弟喜欢着林可。林可是个绝对优秀的女孩，虽然比建军大上几岁，年龄毕竟不是距离。邹雅媚的旁敲侧击，建军的殷勤讨好，林可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两姐弟在策划一场恋爱阴谋。只是林可不喜欢这样阴谋的靠近，林可的爱情已经死于懵懂年华。也许永不重生，也许有一个人可以令其复活。雅媚问林可，有没有想过找个人成家呀？林可微笑，你要是不结婚就和你成家了，谁知道你也结婚了。雅媚大笑，林可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逗啊？然后又开始正经的说，每个人都要结婚的，你真的没有想过吗？林可说，我没有想过，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结婚啊？我就打算自己过一辈子。邹雅媚看着林可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说道，林可，你挺与众不同的。你在当兵之前肯定有过一段故事。可是不要忘记，我们都是女人，都需要家与温暖。
　　林可素来可以冷静的面对残酷。如今，林可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和怀喜断了联系。有时候我们把问题考虑的太多，太过复杂，往往会错过最好的机会，以至于后悔半生。
　　人们总是拍着胸脯然后大声的说，我做事从来不会后悔！以为声音大就可以骗过自己，骗过别人。其实这实在不是一种诚实的做法。好多时候，不必有那么多的伪装。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跟着感觉的潮水去流淌追忆的浪花，一个个思念的泡沫都会浮现。而自欺欺人实在是愚蠢的做法。像林可般如此冷静的女子都会后悔独自啜泣，何况芸芸众生中也同样承受生离痛苦的人们呢？
　　人，都会后悔。这是真的！
　　岁月毕竟不同，像辆列车，匆忙的奔走着。直到完成使命，到达人们要去的终点。所以人就会慢慢的老去，以至于死亡。到达了终点，岁月便完成了使命。
　　在旅途中，有些人上了车。而有些人，即使坐在我们身边的人，在没有留神之时，已经下车了。也许他会回到自己的家中，也许他会在这个城市停留一段时期，也许他要来做事。总之，这以后的，已经是另一个人的另一种人生了。而这种人生我们无从知晓，因为我们要来赶我们的路。
　　唯一能控制的，就是我的目的地。我会知道我要在哪里下车，而其他的，一无所知。
　　林可乘着岁月的列车行走着。不同的是，不知道自己要何时下车。或许可以随时遇见一个美丽的城市，然后停留。或许会一直走下去，直到累了，才会下车。
　　有些时候，最怕错过了自己的那一站，之后完全没有了目标，随便那一站停留就可以了。
　　林可在想着邹雅媚的话，女人总是需要家和温暖，是的，一个女人不能一辈子都不结婚。林可在岁月的这辆列车上已经开始疲惫了。
　　邹建军频繁的约着林可。有建军在，林可的事情就会被安排的妥妥当当，不需要自己再操心。渐渐的林可开始依赖这种安排。这种安排让林可感到安全和省心。
　　是的，也许自己该嫁给像建军这样的人。然后一直安全的生活着。周末的时候，建军约林可去公园里走走，天气尚好，两个人慢慢的行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公园里有一潭湖水，厚厚的储存着源头，慢慢的释放着小溪。林可掏出心形手链，仔细的看了一遍每个角落，还有那四个字。旧了。真的旧了。当年的岁月已经走远，不复存在了。
　　林可挥手扔到了湖心。湖心被激起数片水滴，涟漪荡漾开来！建军问林可，你扔的是什么啊？林可微笑，是一个很旧的手链。建军说，你不喜欢了？林可微笑，戴的太久了，不想再戴了。建军笑着说，那也不必扔掉啊，可以收起来的嘛。林可故作轻松的说道，这样我就会永远都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林可对建军说道，我们结婚吧？建军睁大了眼睛，啊了一声。林可看着建军，笑着，你不愿意啊？建军连忙说道，愿意，愿意。




　第三章　漂泊

　　怀喜已经在建筑行业干了两年了。即使离开公司也会很轻松的找到一份工作了。怀喜很久没有和海亮联系了，发了几次信息海亮都没有回，不知道海亮和小雅怎么样了。怀喜觉得自己该去做一件必须做的事情，于是买了火车票。怀喜交了辞职报告，公司的张总看着怀喜的辞职报告，喊怀喜把门关上。
　　张总问怀喜，怀喜，你为什么要走啊？跟我说说原因好吗？不管什么原因你都跟我说实话好吗？是不是觉得钱少啊？
　　怀喜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老头，微笑着说道，不是，我不嫌钱少呵呵。只是我要去一趟青海，说了您可能不会理解呵呵。我的前女友曾经在那里当过兵，我想去看看。张总笑了，呵呵我也年轻过，怎么会理解不了啊。年轻人想到就去做是件好事情，讲感情也是好事情。我同意你辞职。不过，如果你以后想回来了，我随时欢迎。张总起身和怀喜握手。怀喜感觉到了一个历经沧桑老者的谦逊与和善。张总说到，在你没有回来的这段日子就算是你请假，工资照发。我希望你还能够回来，同时也希望你顺利。
　　怀喜从张总的办公室走出来，直奔了火车站。没有带走太多的东西，行李衣服大多都留在了深圳。怀喜自命是一个喜欢漂泊的人，这种漂泊始于初中时对山神庙的厌恶，对父亲专横霸道的逃避。如今过尽岁月，往事已经淡然，漂泊的习惯已经深深的扎在了骨子里面。
　　一个小包，带上银行卡，便是怀喜的行囊。怀喜喜欢丢弃和重新设置。总是认为，人生需要不断的更新，不断的行走。
　　怀喜把一部分钱打到了海莲的卡上，并且电话叮嘱海莲，把钱给妈带回去。海莲说道放心吧，哥以后你挣钱自己留着点吧，爸妈他们现在还有钱，再说还有我和韩风在，你自己挣自己花就行了。怀喜说道，好。没有提及自己去青海的事情。
　　海莲在电话中告诉怀喜，今年正月初五和韩风结婚，无论如何过年也要赶回去。怀喜高兴的答应了，放心吧海莲，一定赶回去喝你们的喜酒。
　　怀喜又一次坐上了长途列车。像这样的长途列车已经坐过太多，列车在广袤的原野上奔驰，和以往一样仍旧会经历无数的城市和村庄。像经历尘世一样，在寂寥和喧闹中穿行。有些时候，时间可以看尽一生，空间也照样可以明晰俗世烟火。
　　新的列车，新的乘客和新的列车员。人生基本上都是只有一次，即使是重复的原谅，每一次的伤害都会不同。认真的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在还不算晚之前。
　　起初火车上的人们还很兴奋，说着笑着。渐渐的开始沉默，疲惫开始袭来，人们开始靠在背座上打盹。有得没有背座，就只好半眯着眼睛尽量保持清醒。怀喜倚着靠背半眯着眼睛来养精神，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下，大家开始清醒。车厢内有了说话的声音，渐渐的开始变的吵闹。人们起身向外探着脑袋，在观察小站的风景。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风景，总会引起人们去关注，即使这个地方不那么的美丽。毕竟，长期旅途的劳顿，人们喜欢驻足可以稍微存储精神的驿站。
　　这个小站，真的很小，是一排矮矮的平房子。没有大型车站的气派，在辽阔中遗世独立。远远的望去，外面有零星的几户人家，炊烟从烟囱里面冒出，很浓且直，显然没有风。仔细观察就可发现这里透着一种刚刚被雨水清洗过的清明和干净，仿佛可以看见周围的湿气。阳光已经被雾气过滤，曲曲折折之后洒在小房子上显得和蔼温柔。
　　隔着玻璃可以看见小站内摆着几个小摊，小摊上摆放着食物和水。怀喜感觉嗓子很干燥，沙哑的说不出话来。就打算下去买瓶水。对面座位的一个年轻人和怀喜有着同样的年纪，向怀喜微笑。你好，能不能帮我看下座位呀，我想下去买点吃的。微笑的脸庞用等待回答的表情期待着怀喜的同意。
　　怀喜以微笑回应，没事你去吧。你帮我带一瓶水吧，说着递给了同龄人两块钱。不一会同龄人回来，坐好。把水递给怀喜。火车渐渐开动。
　　渐渐的怀喜和同龄人开始交谈起来。这个人总是微笑着，有着很浓重的眉毛，高高的鼻子，黑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