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开似锦 作者:伊韶华(潇湘2013.6.6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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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了吗？”
　　舒楠关怀地问着，让舒添云陪着他听了一整个下午的演唱会了，不饿才怪呢。
　　舒添云正准备摇头，回答说不饿，可是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勺点头，还是决定果断听从肚子的差遣。
　　“嗯。”
　　“前面有一家餐厅不错，我们吃了东西再回去吧。”
　　舒添云点点头，顺从地随着舒楠在人行道旁，缓缓地散步。
　　街道的另一边就是一条环城河，河风吹来，带来了丝丝凉意。
　　这地方，的确是个散步的好去处。
　　“你最喜欢哥哥哪一点？”
　　舒添云低头微笑，她早就猜到舒楠可能会问这个问题，将从似锦那里套来的答案，一一生搬过来。
　　“我是通过一篇杂志认识他的，那时候他已经过世，编辑引用了他的一些经典名言在文章里，其中有一条，我记忆犹新。”
　　舒楠一言不发，认真地听着。
　　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突然认真起来，还真让舒添云有些不习惯，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哥哥说：我对人有感情，对屋子没有的。死物对我来说，是没有所谓的。如果有朋友说喜欢我的衣服，你拿去吧。家人说喜欢我的车子，你拿去吧。那些东西对我是没影响的，我最重视的是朋友，是爱。我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才成为他的fans的。”
　　听完舒添云的叙述，舒楠也忍不住有感而发。
　　“是啊，他是极重感情的。”
　　“那你呢。”
　　舒添云随口问道，不过是想找点话题。
　　但是舒楠对这个问题，显然要认真许多，他靠在一棵树下，拿出手机，翻开一段视频递给舒添云。
　　舒添云疑惑地接过来，原来是张国荣在热情演唱会中的视频，在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他曾了一段发自肺腑的话。
　　“每个人都有自由，去选择自己的生活。……我只是想说，我始终会做回最真实的我。”
　　当视频中的哥哥说到这两处的时候，舒楠居然也跟着轻轻地哼念出来。
　　虽然张国荣是不少中国人心中的传说，是一个时代的传奇。但是对从小就生活在国外的舒添云而言，他还是陌生的。
　　至少比真真实实存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而言，‘哥哥’是陌生的。
　　所以比起张国荣先生的视频，她更关心的是舒楠的心境。
　　此刻的舒楠，指间夹着一支香烟，背靠在树上，盯着路上来往的行人发呆。他的侧脸映在夕阳下，就像一幅静默的油画。
　　舒楠绝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他的行踪，舒添云都一一打探过，不是出入酒吧，就是泡在高级会所里。
　　这样一个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居然也有黯然神伤的时候，着实让舒添云吃惊不小。
　　“怎么，不认识我了？再这么盯着我，小心我把你骗回家吃了。”
　　舒楠又挂上了那个一如既往的痞坏笑容。
　　可是这一次，他已经骗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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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悲哀少爷）
　　对舒楠，舒添云居然也生出几分同情来。
　　豪门，在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的同时，也剥夺了他的自由。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还会不会选择投生在舒家？
　　换做是她，答案是绝对的，no！
　　“咦，这不是舒大少。”
　　一辆红色的跑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车内坐着两个穿着讲究，打扮时髦的男子。
　　舒添云虽然不认识他们，单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却也不难猜出他们的身份。
　　不是富二代就是花花公子，绝对是舒楠狐朋狗友中的一支。
　　“舒大少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坐在驾驶座上，嚼着口香糖，染着黄发的男子上下打量了舒添云一番，从头到脚地鄙夷起来。
　　胸无半两肉，该凸的地方不凸，该翘的地方没翘。
　　这种‘小清新’，舒楠是怎么看上的。
　　舒添云又怎么不知道他们那一瞟而过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只是碍于大局，她不好发作，却不得不挤出几抹笑容来表现她的‘亲和力’。
　　“七点有一批法国妞的泳装展览，舒大少要不要一起？”
　　其心不正，不务正业。
　　舒添云在心里，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个批语，若她有这样两个败家子，她早就打断他们的狗腿了。
　　舒楠摇摇头，委婉拒绝。
　　“我还有些事。”
　　黄发的男子吹着口哨，将眼光瞟向舒添云，似乎在度量她在舒楠的身边能呆上几天。
　　“啧啧，舒大少真是变性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二位了。”
　　他们说着，踩下油门，跑车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这可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们也不怕出事。
　　舒添云无奈地摇摇头，走了两只苍蝇，她的心情才算好了些。
　　不过舒楠会拒绝他们的提议，倒让舒添云始料未及。
　　“你为什么……。”
　　舒楠笑着，径自走在前面，没准备回答。舒添云撅着嘴，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一辆红色的跑车在街道拐角处停了下来，那个被舒添云在心里腹诽了无数遍的黄发男子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熟人，才熄了火，和伙伴下车，推开了一家酒吧的门。
　　还没到酒吧热闹起来的时候，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打扫房间，准备酒水。所以吧台前那个举杯独饮的男人显得分外明显。
　　“你们家的大少爷，果真换了口味。”
　　黄发男子说着，径自在男人的身旁坐了下来，打开手机相册，将他刚刚拍下来的，舒楠和舒添云在一起的照片给男人看。
　　“少爷对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态度。”
　　男人一边忙着将照片传到自己的手机上，一边问着。
　　“老板，来一杯清啤。”
　　黄发男子先是叫了一杯清啤，润了润喉，才继续回答道。
　　“拜托，他能看上这种胸无三两肉的女人就是稀奇事了好不。而且舒大少居然为了这么个女人，放弃去看法国妞。依我看，要不就是他变性了，要不就是这个女人手段了得，把他缠住了。”
　　男人点点头，为了这么一个勉强算得上清秀的女人放弃和模特约会的机会，的确不是他的风格。
　　男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信封。
　　黄毛男子接过信封，拆开来点了一下数。
　　一张照片换一万块，这笔交易划得来。
　　黄发男人对伙伴使了一个眼色，道谢起身，离开了酒吧。
　　“啧啧，一万，舒家出手真大方。”
　　听到伙伴的惊叹，黄发男子嗤之以鼻。
　　“这就算多，舒楠比他要大方多了。”
　　“哎，难不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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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双城计中计（波澜暗涌）
　　夜幕降临，一辆银白色的宝马驶入清源路052号的车库。
　　西装笔挺的路一帆举着电话，走下轿车。
　　电话那头，陈秘书正在向他汇报工作。
　　“我知道了，我拿了合同就过来。”
　　路一帆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
　　舒雅人呢？
　　“舒雅？”
　　他连着唤了几声，没听见有人回。
　　待路一帆去自己的房间，找到了之前被他遗忘的合同。经过主卧室的时候，朝里面望了一眼。房门大开，灯火通明。舒雅却不知去处。
　　他走进房间，本想着起身去关灯，却发现舒雅的衣物正放在床上，而浴室里传来了阵阵水声。
　　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原来是在洗澡。
　　知道舒雅的去向，路一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夹起文件包，正准备离开。
　　脚上却传来湿漉漉的感觉，他低头一看，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好大一洼水。
　　正是这一洼水，弄湿了他的拖鞋。
　　这是从哪里来的？
　　他顺着水流方向寻去，才发现水是从浴室离流出来的。
　　怎么水还会流出来？
　　“不好，舒雅，舒雅。”
　　路一帆丢下手中的合同，拍着浴室的玻璃门。门内的人没有反应，只有哗哗的水声回应。
　　他正准备撞开门，稍一使力，却发现门开了。
　　原来这舒雅一个人在家，想着也没人来，浴室门根本就没锁住。
　　路一帆冲进浴室，一团团雾气就直冲着他而来。他掩着口鼻，顺着依稀的记忆，摸到浴缸边，果见得舒雅赤身裸体晕倒在浴缸旁边，水龙头里的水还在哗哗地流个不停。
　　他扶起舒雅，打开浴室的窗户。关掉水龙头。
　　待路一帆将舒雅抱出浴室，才发现她腿上也受了伤。也不知道是磕在哪个地方了。伤口不大，殷红的血却一直流个不停。
　　他将舒雅放在床上，替她改好被子，找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帮她止血上药。
　　“痛”
　　舒雅终于在一阵呼痛声中醒过来。
　　她看到路一帆，第一眼是惊讶，到了第二眼，就是怨恨了。
　　她别过头去，不准备看他。铁青的脸色却是已经将全部的心事都写出来了。
　　“一个人在家，怎么也不知道小心一点。”
　　路一帆剪下绷带，将她的玉腿放回被窝中。抬头望了望舒雅。她还是没有反应，眼角却有晶莹泪珠滑落。
　　“为什么要救我。”
　　舒雅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嘶哑，有气无力的，一点点的，都能磨到人的心里去。
　　“舒雅？”
　　路一帆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着实吓得不轻。
　　“你不是早就不关心我的死活了，又何必救我。让我就这样死了，免得……免得。”
　　舒雅掩面痛泣，路一帆冷着脸坐在床边，没有说话。但是有一丝丝愧疚之情，却在他的心里滋长。
　　“叮铃铃”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路一帆知道是陈秘书来电话了。他没有接，拿起合同起身。
　　“你好好休息。”
　　他穿好西装外套，正准备离开，舒雅却突然坐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的身子赤裸，扯着他的袖子，从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
　　“我好怕，就一晚，就陪我一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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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情路N人行（爱情乞丐）
　　路一帆的身子一怔，舒雅的身子正贴在他的背上，玲珑曲线分外明显。
　　当樊洛言拥抱着似锦之时，客也有这样相同的感受？
　　是的，这个拥抱让他想起了那一幕。
　　他又何尝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此刻，舒雅的心境，他竟然也能有几分体会了。
　　他回过头，发现舒雅正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眼巴巴地望着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并不急着拿下那双环在他腰间的双手。
　　“你吃晚饭了没？”
　　舒雅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之间这么问。旋即又雀跃起来，大眼里还有泪花闪动。点点头，又摇摇头。
　　某些时候，舒雅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路一帆如是想着，拿下她的手，嘱咐道。
　　“你先穿衣服，我去帮你煮点粥。”
　　路一帆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体贴，这让舒雅只觉得自己置身天堂一般。
　　她忙不迭地点头，生怕慢了一秒，幸福就从指缝中溜走。
　　路一帆拍了拍她的肩，转身走下楼去，舒雅目送着他挺拔的背影，久违的甜蜜盈满心头。
　　她似乎，又找到了初见他时的那份悸动。
　　而路一帆，压根就没注意到身后女人的雀跃，一边准备食材，一边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喂，陈秘书，今晚我走不开，你先回去休息吧。”
　　陈秘书听得一头雾水，走不开？舒雅又不是安小姐，怎么会让他走不开。
　　虽然满腹怀疑，他还是很明智地没有多问，应下了。
　　唉，明天又有得忙了。
　　陈秘书叹着气挂断电话，就在这当儿，舒雅也穿戴整齐，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来。
　　“谁的电话？”
　　路一帆皱着眉，看着她痛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又不忍心，动身将她抱起。
　　舒雅很自然地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她身上的香水味乘机入侵路一帆的嗅觉。
　　这是诱惑的味道，路一帆不是白痴，不是不懂她想干什么，想要什么。
　　可是这香水，他确实不是那么喜欢。女人，干干净净，落落大方就好。就像似锦那样，她从不喷任何香水，却体香自成。
　　该死，又想起她了。
　　路一帆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将舒雅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则准备起身，去完成未完成的米粥。
　　香味很快就从厨房里传出来，舒雅幸福地笑着，路一帆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舒雅秀眉微蹙，伸长了脖子望过去。
　　着不看还好，一看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流菲儿！’
　　“这个贱人！”
　　舒雅狠狠地咒骂着，这时候，路一帆已经听到了响声，匆忙从厨房中赶出来接电话。
　　听到他的脚步声，舒雅连忙坐正身子。路一帆拿起手机，瞟了一眼电话号码，就摁下了挂断键。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工作了。”
　　舒雅扬起小脸，这番话说得带着三分愧疚，七分楚楚可怜，让人想指责她都难。
　　“没事。”
　　他不冷不热地开口，不是为了安慰，也不是任何亲昵。他只是在简简单单地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这样的语气，让舒雅倍感冷寂。
　　他果然，连掩饰都嫌多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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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衣锦还乡（同门提携）
　　虽然舒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或是怨恨。但是由于之前的种种原因，他们之间的那一顿饭，还是吃得寡然索味。
　　路一帆虽然答应了舒雅在家里陪着他，却压根没有碰她的意思。送她上床睡觉之后，就去了书房，上网整理资料。
　　舒雅只能通过书房里的灯光和他噼噼啪啪打字的声音，得到一丁点慰藉。
　　不管如何，她总算是留住他了。
　　她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她必定能够让他也爱上自己。
　　想到这儿，舒雅似乎意识到什么，从挂在床边的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一个名为李瑶的号码发去了一条短信。
　　“明天你生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雅姐。”
　　那头很快回复了短信，舒雅撇撇嘴，对这一声谢谢不屑一顾。
　　“不知道你有没有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