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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德珍 作者:右舷瞭望(19楼原创小说2014-05-28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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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怎样说才恰当?”

  “要给个具体时间给她才对,比如傍晚的时候,那样的话,她过来和我聊一会儿天,我便可以顺其自然招待她一起在我们家吃晚饭。再者,现在的年轻人如果可以将事情拖一拖,八成会拖个没影儿。大忙人才显得紧俏,就和我儿子一样。”秘书室那的会客名单,总是老长老长的,没玩没了,一副人气十足的样子,但也只有她这个当妈的才知道,那些访客见她儿子,就跟古时候大臣朝拜皇帝如出一辙,人家未必是因为想见而来见,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混个脸熟。

  这家的保姆也是个脑筋灵的,太太那么说,她点点头思索了一番,很快认同了太太的说法,便给记在心里了。

  而德珍这边,拜访邻居虽然上了日程,却没有照顾怀孕的嫂子来得紧要。不过,她最近的早出晚归,难免惹得爷爷多问几句,所幸她在爷爷那儿向来循规蹈矩分数超高,他老人家也没有多做怀疑。

  至于她家蘸白哥哥,小叔叔的公司出了点麻烦,最近一直在帮小叔叔做事,也顾不上德珍。

  最近的天气就如三岁小孩的脾气,三分晴七分雨,上完课出了教学楼,她打着伞去往办公室,雨薇约了她一道吃午餐,但走到一半,她忽然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万幸在出糗之前将身体平衡住了。

  松了一口气,她拍拍胸口压惊,却意外在拐弯的广角镜中看见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个女孩子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她疑惑地转过头去,对方已经撑着伞疾步离开。

  她望着那雨中的背影,喃喃自语:“原来也有女生爱我啊……”

  结果,到了办公室和雨薇说起这事儿,雨薇猛翻白眼,“臭不要脸!”

  她笑了笑,很得意,“自恋,是一种可贵的态度。”

为何梵高的星星如此明亮(八)




  好不容易天气晴朗起来,薰爱也开始渐渐对德珍每日的例行拜访习以为常,施工现场总会看见德珍越俎代庖替薰爱指挥这修正那的忙碌身影。

  蘸白也忙完了叔叔的事情,他忙着倒好,一旦闲下来就会丢三落四。

  星期四他要去骑马场修理排水工程,结果图纸忘带了。骑马场的工程是德珍大伯岑敬在早年监理的工程,图纸是德珍父亲画的,那时候电脑制图还没有被岑家的男人所接收,因而图纸是岑慎其趴在工作台上一笔一划画出来的。

  在爷爷的帮助下,德珍找到了图纸,将图纸 画桶,慧珠说出租车已经在巷子口了,她匆忙出了家门,上了车才发现自己忘带了钱包。不过好在是去找蘸白,也不至于付不起车钱,退一步说,她还能乘这车回来再付车钱,因而担心了一阵便很快放下心来,车程很长,她意外地在陌生车辆上睡着了。

  骑马场设在郊外,醒来时,眼前已经换成了阳光朗照,草木葳蕤,万物向荣的野间景象。

  出自岑家男人笔下的工程,建筑物不算多,但生活设施却比比皆是。例如大型游乐场,体育馆,机场,爷爷早年还设计过三座火车站。他的三个儿子,所学也不尽相同。岑敬在在德国学习公路一类基础建设学,回国后参与过许多高速公路路段建设,岑慎其则偏爱小型建筑,后期还在日本待过两年,因此喜欢游乐设施以及室内场馆,至于岑淳中,反而出人意料的有几栋建筑物作品出手,轮到蘸白这一辈,别看蘸白吊儿郎当的乖觉个性,却有摩天大楼情节。

  不过这座城市,并没有他发挥所学之处,所以,他宁愿离婚也要留在芝加哥的妻子如今做了大监理,他却在替叔叔善后,替父亲的工程做维修。

  下了车,深吸一口气,满眼的苍翠绿地她眼睛直发软,她背着画筒进了骑马场。

  设立在半山腰的骑马场因为最近的几场大雨,年久失修的排水系统终于崩溃了。养马的人才知道这畜生的矜持贵重,因而故障一出现,马场主人已经下了重金找人维修,无奈管道实在太过复杂,堵塞情况也很严重,最后马场的老工人才想起了当年建造马场的人。

  十五年的维修期限早就过去了,蘸白本大可以拒了这桩麻烦事,但他的确是闲下来,因而想了想还是来了。

  德珍一到,兄妹二人摊开图纸,古老的制图技法精妙的呈现在两个年轻人眼前。德珍还想着出门忘带钱包的窘迫,蘸白一听,笑说:“难得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你还是留下吧,等会儿陪我骑会儿马。”

  “你又不是不会骑。”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老早忘光了。不是说对脊椎好麽,我寻思着我也应该到了年纪捡起这些昂贵的消遣了。”

  德珍笑,“不服老不行吧。”

  “那还用说。”蘸白眼神一暗,“我可不想把我的工程留给我儿子来修。”

  知他是想起父亲早逝的痛楚,德珍默了声,取了车钱,蘸白叫了个人过来替她打发了还在等她回头的司机。

  兄妹二人迎着山间春光去了跑马场,蘸白寻了个方位开始对照德语图注,德珍在薰爱那儿学到了指挥现场的经验,安排工人撒撒白石灰坐坐标记,俨然得心应手。

  一直忙到下午,兄妹二人盘腿坐在矮矮的工作台兼饭桌上,蘸白喝了一口咖啡,眼睛看着图纸,叹道:“我老头还是挺牛的。”

  德珍失笑,“这图明明是我爸爸画的。”

  “也不全是二叔画的,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是我老头画的,他们兄弟俩用的线不一样。”蘸白拿老长的指头在图纸上一阵点点戳戳,“你不懂,看不出来厉害在哪儿。”最后下了这样一个啼笑皆非的结论。

  德珍拿他没办法,心里只想,大概只有男人才会计较这些吧。父亲在儿子眼里,总是带着耀眼的光环。

  德珍看着自己的兄长,不知如果他得知薰爱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却不是他,心里将会多复杂。

  人类最根本的自私,就是不会替别人养孩子。

  “哥,婚姻,到底是什么?”她问。

  “婚姻?”蘸白高深莫测地笑笑,“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该是什么样的?”

  蘸白看了眼青天,“其实男人都是蠢货,一旦明确得知他的妻子多么爱他,多么陶醉与他制造的幸福,他会义无反顾为家庭和妻子牺牲一切。不过,如果他对妻子没有把握,甚至产生多余的担心,那么,他将表现得像个无赖。”

  德珍抿唇一笑,“如果我对一个男人说,‘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嫁给你’,他变自负的可能性大,还是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更爱我?”

  “这就不好说了,不过男人们都喜欢听类似的话就是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蘸白看她一眼,颇有深意道,“德珍,其实男人们并不排斥对自己的女人和家庭尽义务,你不要在那之前就心生畏惧。”

  “怎么会。”德珍眼底含笑,搁了一块点心搁在嘴里,用食物找回平静。

  蘸白瞄了眼地面上挖出的管道,叹了口气,拍拍双手,抖落点心碎屑,“我看今天是没法骑马了。”

  他不参与,却不好叫德珍大老远白来一趟,恰巧骑马场管理员的妻子过来问候工人,见到蘸白这儿坐着德珍,不由眼睛一亮。

  他们兄妹刚谈过婚姻话题,面前这妇人有几分精明气,人也爽朗,蘸白奔着私心,免不了就吹捧了自己妹妹几句。

  德珍站在一边,听她哥哥夸张的恭维她,心里偷笑不止,面上却十分端庄自然,把持地极好。

  那妇人也是看出来蘸白这番攀谈的目的了,他们马场养着几匹来头不小的马,马主中也不乏年轻新贵,想必蘸白是想让她给他尚未婚配的妹妹引荐引荐吧。

  始终在一边的德珍也瞧出了这女人的矜傲,心里不由好笑,不过也罢了,她被人误会的事也不是一桩两桩,若要一一澄清,指不定会忙成什么样。

  跟着妇人离开工地,她们来到了骑马场的另一头。这显然是今年建造的,屋宇整洁,强化过的设施没有被这次的山洪殃及。逛了一圈下来,设施竟意外的齐全先进。

  她在商店用哥哥给的零花钱租借了一套用具,自己挑了一匹三岁大温驯母马,牵着马走进专门练习盛装舞步的室内训练场馆。

  此时,仲寅帛正在场馆二层与人交谈,巨大的玻璃面阻隔出一间观察室,骑马场的老板十分年轻,脚上穿着黑色长靴,双手负在腰后,肩膀微微下垂,与人说话的时候,轻松自然的转玩着手里的鞭子。

  德珍一上马,他当即在巨大的镜子里看见了她,紧接着,他就再也不能集中注意力听仲寅帛说话了。

  他的走神,很快被仲寅帛发现了。

  仲寅帛顺着他的视线而去,只一眼,随即转过头心中失笑。

  现在,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与德珍见面,他都不会惊讶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梵高的星空为何如此明亮(九)



  科达明和仲寅帛各有各的爱好,一个养马,一个置办了一间画廊。此刻,二人站在玻璃前看着场馆内的德珍,一个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一个面无表情。

  科达明觑了眼身边人,不经想起曾经自己的某人女友问过仲寅帛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仲寅帛当时心情很好,大方说:“问吧。”

  女友受宠若惊,但还是流利地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从来不笑呢?”

  “我笑的时候你看不到。”

  “那你一般多久笑一次?”

  “可能五年也没有一次。”

  听这话的时候科达明正端着一杯红酒,当下就把酒给洒在了地毯上。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这一刻竟然神色有些不自然。科达明瞧了眼那头的德珍,不禁勾起嘴角。

  德珍对那两道窥探的视线浑然不觉,骑了一小时的马,背上已经汗湿,归还了器具,到了蘸白那,蘸白瞧了眼天色,命她先回家,他手头上的事,没一时半会儿结不了。

  蘸白掏出自己的车钥匙递了过去,临了又抽回手,憨憨到:“你看我又忙糊涂了。”

  德珍一笑,“我已经打听过了,往下走一段就有车站。”

  蘸白却不放心,“还是叫我助理过来接你。”

  德珍垮下肩头,“哥,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老天,我可是穿越过非洲的人好麽?”德珍又挤眉弄眼又是笑,五官忙碌地很。

  经她那么一提醒,蘸白倒是想起来相片里那个乌糟糟的吉普赛女郎德珍了,他仍然记得相片后德珍写的那句话: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穷过才知富好。

  搭配上她那身打扮,真是寓意十分深刻的箴言。呵呵。

  蘸白笑了笑,作罢了,“你开心就好。”

  德珍抿着笑踏上归途。

  这附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车站,来这儿的都是些富贵闲人。谁家没有一台车呢,唯一的一台大巴也是供工作人员使用,偶尔接待游客。虽然说了谎,但她只不过是想趁着春光好,独自走走罢了。

  山中仍开野晚樱,植株生的矮小,花开的却 ,一抹独树一帜的色泽试探着贴紧季节的 ,扶着春天,悄绽,悄逝,在德珍眼里,忧郁而美丽。

  仲寅帛驾着车远远瞧见爬上山石盼着樱花的女人,心都揪紧了,真想扶着她的肩头疯狂摇醒她:你到底长不长心?

  等她下到地面,他鸣了下喇叭,给了她一记小惊吓。

  德珍望向驾驶座的瞬间,表情心虚,参杂了更多的是复杂。

  啊,又见面了。

  仲寅帛落下车窗,对于野外的惊喜见面仍是主场态度。“上车吧。”语调是零下十摄氏度。

  德珍瞧了他一眼,他连头也不偏一下,眼皮也未上抬分毫,能冻死个人。

  她周遭的男性,多是温柔良善之人,待人接物总是多有包容,仲寅帛这样傲慢的,她不是没见过,只是没见过这么深入人心的傲慢,仿佛能激起人内心所有的厌恶、虽不至于痛恨,但也很反感。

  不过,她还是抱着怀里的花枝上车了。

  “来骑马?”

  “嗯。”

  “走路来?”

  德珍在后排座位上斜看他轮廓好看的后脑勺,随口敷衍的话被揭穿后也不慌张,不紧不慢地答:“和哥哥一起来的。”

  “你还有哥哥?”

  “嗯。”

  “你有几个哥哥?”

  “一个。”

  “我认识吗?”

  德珍深吸一口气,“大概吧。”这座城市并不大。

  仲寅帛对她上车的目的心知肚明,她无非是想避免无意义的纠缠,但他可不会轻易令她如愿。

  “喝下午茶了吗?”

  德珍看了眼窗外,回答道:“吃了点心喝了咖啡。”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不会饿。”

  仲寅帛嘴角上扬一分,她倒机警。

  “那定餐吧,我让他们慢慢准备,没关系吧?”

  德珍不得不透过后视镜观察他,仲寅帛也轻移视线,二人在镜子中精神交汇,一个得意,一个惊讶。

  短暂的几秒过后,他镇定地移开,直视前方,此后再也没有朝德珍望一眼。

  德珍冷静了会儿,越想越好笑,待听完他打电话点餐,她内心的无力感才姗姗来迟,默默地令她垂下了肩头,揪了一片野樱 捏在指腹间,揉出花汁。

  车子开了许久,抵达时已近天黑,二人直接餐厅落座。

  仲寅帛问:“喝酒吗?”

  “不了。”

  明明是询问过后得到否定的答案,他还是不由分说的做了主,“那就只喝一杯吧。”他用眼神招来侍应,“餐前酒,加温后冷却,两杯。”

  德珍认真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折损他,长得像绅士,却毫无半点绅士风度。在对方强烈的掌控欲下,她无意于指正他,任凭这场游戏他来主导。

  得来她一个逆来顺受的表情,他微抿唇角,眼底星芒闪动。

  上菜后,二人没有再交谈,德珍运动过又坐了很长时间的车,的确饿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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