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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破烂事儿+1番外 作者:时无两 (高干,晋江vip2012-04-17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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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与吴楚交好的人已经开始大声嚷起来了。乔初夏听不懂当地语言,但从他们的表情语气里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心里更惴惴了。
她缩在一边,提着裙角,抬起双眼紧张地将眼神逐一扫过众人,很快她就发现,本应该跟吴楚的手下坐在一起的徐霈喆并没有出现在人群中,她以为自己看漏了,几次三番地找都没找到,再仔细回忆,似乎从进到宴会厅里,她就压根没见到他!
这个发现真正才令她害怕起来,如果徐霈喆选择在这一天展开警方布置许久的谋划行动,那可真是太绝了:第一,骆苍止光撒请帖,相关人士今天齐齐到场,就算有的一方老大不能亲自出席,为表重视也都派了心腹前来恭贺;第二,红白喜事有规矩,不能随意携带武器,几乎每人也就一把枪防身,一旦交火,警方可以无限制添加火力和支援。单是这两点,就足以让中缅两个国家的缉毒警察们占有绝对的抓捕优势。
就在乔初夏脑子里胡思乱想,手心不断冒出冷汗的时候,与吴楚动了手的骆苍止,忽然抬起枪,一把顶上了他的太阳穴!
吴楚的手下们,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将枪口全都同时对上了骆苍止!
很明显,如果他真的敢开枪,这无疑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游戏,他的子弹打透吴楚脑壳的一瞬间,他也会被打成血筛子。
在骆苍止抬枪的同一时刻,宴会厅角落里原本属于新郎新娘休息室的方向忽然冲出十几个身影,手里居然是重火力冲锋步枪,每人腰间都佩戴着装有充足弹药的弹夹,一看就知道是早有准备,自然是骆苍止亲自挑选,精心训练的亲信手下。
这十几个人猫着腰前行,快步包围住整个会场,以圆圈的姿态点对点控制,将场内的来宾全都置于射击范围之内,瞄准后便一动不动,等着骆苍止的指令。
没人说话,一切似乎都来得太突然,那些之前还敢叫嚣,发泄不满的人全都噤声,一面疑惑地看着台中央上站着的,往日里一派父慈子孝的干父子,一面惶恐地用余光瞄着身后黑洞洞的枪口,近距离被一枪爆头的恐吓实在太有威胁力。
“择日不如撞日,但我可是特意选的这一天,各位就看在我用心良苦的份上,听听看这段对话,听完了要是大家还想着责罚骆某,那骆某就甘心情愿地受着。”
说罢,他飞快地冲距离自己七八步远的刀疤脸一扬手,冷声吩咐道:“把她带回休息室,看好,别出来!”
刀疤脸应了一声,端着枪跨过来,一把抓起角落里的乔初夏,推搡着她往回走,乔初夏刚挣了几下,就看见骆苍止冲自己怒了努嘴,示意她别担心。她刚要说什么,刀疤脸已经不耐烦,按着她的肩头就把她重新推回之前休息的房间里,门重重合上。
“你老板在外面你不担心?咱们一起出去吧?”
乔初夏坐立难安,小声劝着刀疤脸,刀疤脸哼了几声,粗声粗气地告诉她不用担心,骆苍止早就准备好了。
一扇门外,骆苍止事先安排好的人开始播放一段音频,大概是偷偷录下来的,音质不是很清晰,背景音也很嘈杂,不过依稀是两个人的对话。
“这件事我要考虑考虑,毕竟手下有几百几千张口要吃饭,再说我们又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意。你知道,最近五年,中国的缉毒势力介入我们这里,有卫星监测罂粟的种植,对我的人影响很大,产量连年下滑。”
这音量虽然不大,但明显是吴楚的声音,听到这一段,之前还存有怀疑或者不屑的众人立即收敛了神情,都聚精会神地等待下文,更想知道他要考虑的究竟是“哪件事”。
“吴楚您太多虑了,要知道,产量越少,价格抬得越高,老挝那边产量也降得厉害,整个金三角高纯度的海洛因越来越少,所以这时候才最容易发财。而且我家老板说了,只要您能愿意拿出路线图,他就可以提供资金,您一分钱不用出,到时候坐等收钱就好。”
此言一出,大厅里静得连一根针都能听见,因为大家全都曾经或多或少地听说过,在金三角地区有一个秘密的大型罂粟种植区,地域虽不算广大,但水土异常事宜罂粟的生长,其果实饱满,提取出来的毒品纯度高,谁拥有了它就意味着富可敌国。但它的具体位置却是一个谜,众人只是听说,却极少有人亲自见识过。
据说通往此处的路线只有历代毒枭头子才能知道,他们将其交给身边可信的人保存,等到新的继承人诞生再转交出来。
一听这一段对话里涉及了此等机密大事,大家全都心怀鬼胎,静等下文。
就听录音里吴楚似乎叹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阮老板错爱了,在下真的没有路线图,不然也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些年。之前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派手下暗中做掉骆巍,本以为能够拿到,谁知道最后却是竹篮打水。现在想想,我没搞到具体位置,阮老板也没有办法发财,这看来也是天意,没办法的事。”
尽管已经反复听过这段录音无数次,但再一次听到这里,骆苍止还是怒不可遏,将身体凑近,枪口死死地扣着吴楚的太阳穴,用力按下去。
“什么,骆老大的死居然是你做的?”
“难道不是那个俄罗斯娘们儿因爱生恨派了杀手害了老大?”
人群中一片哗然,接着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质问声来,录音里吴楚的几句话俨然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之前还对骆苍止颇有微词的人,听了吴楚亲口承认的这些话,也不得不沉默,都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没想到居然是骆巍当年最信赖最倚靠的好兄弟,好手下,为了钱杀人。
“原来是你一直派人跟着我,我还以为是越南人。”
吴楚终于卸下慈善的伪装,面色狰狞地看向骆苍止,咬牙咆哮道,他的眼睛浑浊中带着一丝血红,看上去愤怒又狼狈。他没有想到,骆苍止居然一直谋划着算计自己,甚至将人埋到自己身边,制造出窃听事件来!
“其实你还弄错了一件事。跟着你的,确实是越南人。”
一直没人留意的,紧闭的宴会厅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两队人率先走进来,后面跟着走进来一个男人,姿态闲适,步子迈得很悠闲。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惊讶,因为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都是他一手策划,参与其中的。
似乎很满意这场自己亲自导演的大戏,男人走到台下,站定,朝着吴楚轻轻抬起手来,拍了几下,掌声清脆,却是为自己在叫好。
吴楚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不敢相信道:“王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
“你错就错在太自负,以为我是中国人,觉得我是警察里选出来的卧底,三番五次找各种机会试探我,旁敲侧击,甚至还专程派心腹手下到云南调查,看看我是不是来这里缉毒的。但是你错了,我就是想靠毒品发财的,我怎么会去缉毒呢,您说是不是,骆老板,我的好搭档?”
徐霈喆摇摇头,截断吴楚的质问,忽然轻笑,转头看向骆苍止,语气轻松且熟稔。
骆苍止也浮出笑容来,想了想,见大局已定,收回枪,手指勾着枪托晃了晃,也跟着笑吟吟地开口客气道:“徐少爷,哦不,徐是您那来自江南水乡的母亲的姓氏,还是叫您阮少爷吧,越南首富阮老板的独生子,没想到您也来参加骆某的结婚宴,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

一八 复仇永远不是一条直线,是一片森林(4)
作为东南亚地区最穷困的国家之一,越南这个发展中国家在外人眼里充满了神秘色彩。那里虽然贫富两极分化更为严重,但从不缺少富豪,他们的致富之路或正规合法,或见不得光,但却都是一群低调得不被外界知晓的有钱人,这与西方大肆渲染的排行榜上有名的富翁们大相径庭。

    越南人自认为是越王勾践的后人,统治越南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是阮氏王朝,“阮”曾是越南的国姓,有显赫的地位,因此这个姓氏在越南很是常见。

    来人正是真实姓名为“阮霈喆”,后来一度将真实姓氏抹去,改为母姓的徐霈喆。他出生那天刚好是雨季的某一天,天亮后下起了瓢泼大雨,故其父阮保成给他起名“霈”,意为帝王恩泽,因为其祖上为封建王朝的皇室贵族。

    “骆老板说笑了,家父不便出国,叫我来道一声恭喜。在中国时我们没机会见面,您回到缅甸,我们自然是要好好聚聚,不醉不归的。”

    阮霈喆微微回了一下头,身边立即有随从将附近的一把椅子搬过来,他坐下来,环顾四周。

    他这一坐,立即显得很特别,因为除他之外,所有人都站着,就这么矮了半截,但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不容小觑的。

    “原来是你!你是阮保成的儿子?”

    吴楚的姿势不变,说话间已经隐隐带了一丝意外和惊讶,随即脸上浮现出嗜血的笑容来,哈哈大笑着开口:“呵,一个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居然敢骗我!你滚回河内去,告诉你父亲,若是想发财,就叫他自己亲自跟我谈!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当年若不是他鼓动我,我也不会下定决心杀了骆巍,他到底对我还算不错,可惜,谁不想当老大,谁愿意看别人脸色行事!”

    骆苍止一听这话,本就发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真正暴怒的时候很少脸红脖子粗,就跟有些人喝酒越喝脸色越白一个样子似的,越生气就越白,惨白的带着青色。

    “今天的事势必要有个了断,底下的各位都是我父亲在世时的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也都是我的长辈。至于我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前面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各位当中谁若是要趟这趟浑水,或者要从我手里把人救出去,不妨就留下,若是觉得这事是冤有头债有主,就请出去,我绝对不为难任何人。”

    “许东,把门打开!”

    骆苍止冲门口一个人点了点头,正是之前在边境临检时和他搭上线的那个许东,就看许东大声应了一声,手里的枪别在腰后,冲到门前把宴会厅的两扇厚重的门全都拉到最大,回头看向众人,操着一口当地话喊道:“我们老板都这么说了,诸位老板请吧!”

    不管哪朝哪代,也不管是中国外国,杀父之仇这种事,都是绝对不能忍的。骆苍止眼光跟着一扫,立即有人露出事不关己的表情来,各自将防身的枪全都下了膛,朝他一点头,抬脚就走。

    还有几个大概是跟吴楚颇有些私交,眼神有些闪烁,但环顾周围,不是骆苍止的人,就是阮霈喆的人,他们二人早先的对话又一字不落地落在耳朵里,一听就是同伙,早就串通一气要做掉吴楚。一时间,这些人全都反应过来,骆苍止说的不错,这果然是浑水,不能随意趟。

    想通这一点,脚下原本还有些踟蹰的人,也都带着三两随从赶紧离开。

    “一帮小人!”

    吴楚咬牙,他私底下收买过很多骆巍的手下,但不知道是这些人太固执,还是他的意图太明显,除了一些原本就是墙头草的人表示和他交好,跟着骆巍的大多数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对他还是恭敬有加,但却没有誓死追随的意味。如今他们终于知道了当年刺杀的真相,更是对其行径不屑,又怎么可能帮他。

    “就剩我们三个的人了,这样说话多方便,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是啊,阮保成是我父亲,至于他是不是越南第一富豪,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不过,可能有件事您还不知道,这两年来,和您联系的都是我的人,不是他的。至于他嘛,年纪大了,我觉得他做事有些糊涂,不是很对我的心思,所以我叫他颐养天年去了。我是个孝子,自然要打点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的事情。”

    阮霈喆双手交叠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吴楚的眼睛,不咸不淡地回答他,但说出来的却无异于家族的巨大秘密之一,那就是,他已经控制了整个家族,河内的大型产业大半已经在他的操控之中,至于阮保成已经再也没有说话的余地。

    他连对自己的父亲都下了狠手,更何况是外人,只要有利可图,他当然会和骆苍止联手——他要吴楚的实业,骆苍止则是报仇,二人目标一致,各取所需,自然是一拍即合。

    “果然是后生可畏,我还以为这两年阮保成怎么变得这么心狠手辣,原来是你接了班,怪不得。不过,年轻人,你也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久,应该不会不知道,狡兔三窟,你以为我今天就会这么容易栽在你们两个小畜生手里吗?哈哈哈哈,你们太幼稚!”

    吴楚仰天大笑,一张脸充满阴狠之色,毕竟上了些年纪,这一笑,脸上的皱褶全都显露出来,看起来竟有些可怕吓人。

    一边的骆苍止继续不动声色,薄唇抿成一线,腮边的肌肉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确实不敢轻易妄动,他的枪对着吴楚,可别忘了,吴楚的手下也近在咫尺,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

    “我用‘王冰’这个身份接近你,确实只是一时兴起,包括赌石都是我早就托人计划好的。不过我现在倒是感谢自己这个临时决定,让我看清你那些所谓的手下的内心,叫我能够有的放矢。吴楚,你以为现在的人还像过去一样只知道赚钱不考虑未来吗?别忘了,说到底,你还是靠毒品起家,底子太脏,缅甸本土的警察盯着你,整个金三角的警察都盯着你,跟着你早晚都是一个死。但我不一样,我是商人,我赚的钱,起码表面上是干净的,跟着我再也不用一家老小的安危。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择?”

    阮霈喆很有耐心地慢声“解释”着,他说的不错,通过中间人几次的汇报,他决定亲自前往缅甸,会会这个曾经和父亲做过交易的大毒枭。没想到一箭双雕,他既有机会找到了吴楚的软肋,又无意间发现骆苍止与吴楚貌合神离,是个绝佳的突破点。

    “别忘了,就算今天杀了我,你也拿不到路线图!那东西究竟是否存在还难说……”

    吴楚咬牙,他笃定阮霈喆在没有得到想要的毒品地图时不敢轻举妄动杀了自己,但骆苍止就在这时适时地打断了他的幻想。

    “你错了,它当然存在,而且就在我手里。既然你就要死了,我当然会叫你死得明白些。”

    骆苍止冷笑,同时也在心中暗暗佩服父亲骆巍的深谋远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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