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 作者:阿nyaa(晋江2015-05-07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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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然打开了邮件，作为助理，苗然已经替他处理了太多邮件，一切驾轻就熟。
Dear arena，
我们已经接到你们送来的11首歌曲小样，经过慎重的考量，结合公司对甄甄的形象定位，我们会选取其中三首作为甄甄专辑里的曲目，其中一首可能会作为第二波主打歌的备选，请在收到邮件后即刻回复与我们商议具体细节讨论时间，
Yours
AS
自己的手已经止不住颤抖 ，这封邮件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本以为叶函会是整张专辑的词曲及制作人，但是AS那边竟然称这些歌曲为“小样”并明确说明会砍到只剩三首，而且叶函的音乐也落不到主打歌，TKZO未来突然也一片阴暗，这些对叶函来说也是极大的打击。
苗然马上打电话给AS甄甄的经纪人，企图讨一个说法，那边很客气礼貌的婉拒了苗然。“公司签甄甄是要赚钱的，以后还会考虑给她踏入综艺圈或者演戏的机会，叶函的歌曲是很不错，只是公司对甄甄的规划是要把它打造成一个偶像，甄甄在出道前已经积累了一定的人气，粉丝们爱听的歌与TKZO提交的歌曲风格差别太大，我们不敢冒这个风险，能用三首我们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这也算是试水，如果这三首歌反响好，将来……”
后来他说了什么，苗然已经渐渐没心情听了，现在的唱片市场如此的不景气，一个新人出来能有一首主打歌红在苗然一个外行看来都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叶函天才，这次还是要被埋没吗？
真不甘心，可是现在首要的是要他养好病，好好休息。
带着叶函的社保卡，去医院缴纳费用，收费处居然告诉苗然卡内余额不足，让苗然付现金。
“医生，麻烦你再看一看。”这手术的费用也不贵，开了一些药也都在医保范围内，刚毕业那一年苗然也因为牙齿不好经常使用医保卡，也没有出现费用不够的情况。
医生的态度也不永远都是那么差，“你自己看看啊，这个左下角是当年余额，旁边是历史余额，你这个朋友刚参加工作吧，只有当年余额，这些确实不够，剩下的你现金支付一下，刷卡也行。本来要交了费我们才做手术的，这次让你们补已经违反我们规定了的。”
交完费，走回叶函病房的路上，一点一点的抽痛慢慢紧紧的拽着苗然的心，医保的缴费比例是个人2％，单位12％，叶函在TKZO工作接近半年，这么说来他的薪水真的是少的可怜，他的生活也一定很艰难，可是为了音乐他也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事。这次甄甄的专辑的这种现状，叶函继续音乐的路，经济是个很大的问题吧，而苗然不顾一切跑来TKZO，工资什么的都还没见过，这样下去不行，苗然至少要保证，如果叶函一直想做音乐下去，能支持他的生活吧。
苗然知道甄甄有这个能力，至少他爸爸有这个能力，虽然也不知道他爸爸对叶函的态度，而苗然不能输给他。
病房门口与刚出来的Arena照面。
“苗然，叶函还在睡，他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AS的邮件你看过了吧，这件事你能报告给叶函吗？”
苗然点点头，“Arena，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谈。”
“不用谈了，苗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随时可以离开TKZO。一开始我就是这么说的，现在还是。”然而，arena早已看穿一切。
病房里，病榻上的叶函睡得很沉稳，表情安然，呼吸均匀，情不自禁，苗然握住了他的手掌，温热如泉传递到苗然的手掌，不由自主的轻轻吻了他的手背，竟然有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探病
陈吉来探病的时候苗然不知道在干嘛，昏昏沉沉，竟然把他新女友认成了前女友。
陈吉一身新装，外套是长长的风衣，衬得那颀长的身材分外好看，大二那次告白以后苗然已经开始注意他的外表是属于好看一类的，所以也学着在眼里只看得到叶函的间隙，抽空欣赏一下这位美男。
一直以来陈吉越来越具有男性魅力，苗然为有他这么个朋友感到非常骄傲，当然，如果她能再专情一点就更好了。
这次他带来探病的女朋友，怎么和之前说要结婚的女朋友，又不是一个人了呢。
悄悄把陈吉拉到一边，质问他怎么又换女朋友。
他轻松地说：“上次那个，蜜月非要去马尔代夫，我最讨厌晒太阳了，就分手了。”
“女孩子想去马尔代夫不是很正常的吗？多少人蜜月是在马尔代夫的啊？”
“苗然，你蜜月要去马尔代夫吗？”
“我连结婚都困难，还提什么蜜月，何况像我这么没劲的人，能有个婚假在家里睡上十几天也就够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要睡上十天，睡够了再生个孩子玩玩。”
“你就别开玩笑了，哪个女孩子还不想去度蜜月啊，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其实我还挺想出去度蜜月的。真的。”
“巧了，我也是。”
“哎呀，你就别和我绕来扰去了。这次这个好好珍惜吧。我主要和你商量别的事，上次你说那个什么MO公司那个行政总监的职务，要不然给我介绍下吧，这边我辞掉了。”
“呀，苗然，你终于想通了！就不该来，不过过来了解下叶函的工作状态也好。但是那个职位都是好早以前的事了，早都推荐其他人选了，你真怀疑我的办事效率啊。”
“啊？那没了？”
“猎头怎么会没资源呢，况且是你条件这么好，这件事交给我，公司大待遇好的，你就准备面谈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么突然的一出，是为什么呢？”
“因为知道了叶函的薪水，做音乐真是一条艰辛的道路，而我必须在照顾好自己的基础上才能照顾好他。虽然现在他有女朋友，但是我还是要时刻做好准备赢得竞争的胜利。我有房贷，虽然不多，但压力还是有的，完全在TKZO可能要活不下去，所以我必须赚钱。”
“苗然，你真是钻石级备胎。但我深深被你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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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吉大学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就在那次给苗然演唱会的票后，他约了叶函去，苗然很早就到了演出中心，也没吃晚饭，想着看到叶函可以一起去吃，等了好久也没见到叶函，大街上情侣一对对，炎热的夏天手牵手肩靠肩。
这里的天气永远让人流汗，再加上苗然那本来就容易出汗的体质，简直就像是洗澡中的状态。
苗然找了个有空调的地方坐了下来，立即觉得又能呼吸了。元气满满盯着玻璃窗，生怕叶函在自己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
拿出手机，一边看窗外一边播叶函电话，还没播两个数字就看见陈吉来电，接起电话。
“苗然啊！音乐中心那边有个很不错的咖啡店啊，他们家面包很好吃，你看到了吗就在那个什么旁边，招牌绿色的那个。”
苗然拿着手机又朝陈吉说的方向搜寻那家咖啡店：“在哪里啊？”
“左边左边，唉，往前走两百米。”
陈吉怎么会知道向前走两百米这么精确的数字？苗然马上意识到陈吉就在附近而且在转移苗然的视线：“陈吉，你在哪里，快出现在我面前。”
陈吉从苗然右前方走了出来，吐了吐舌头，像犯了错的小孩，等待惩罚。
“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有什么不想让苗然看到的东西？
苗然马上转身看回刚才一直等待的玻璃窗，叶函进音乐厅的必经之路。
果然。
一个女生，校花？级花？院花？
是个熟悉的面孔，虽然是苗然不认识的人。牵着叶函的手。
苗然从来不敢牵的手。
“苗然，你也别太伤心，这个是那作女的听说有票，主动要来听的，我本来是叫叶函给你打电话的，结果那女的就像绑架一样把叶函绑这里来了，我一路跟来的我发誓叶函根本就没打算请他，一定是破不开面子。”
“但他也还是来了，没有拒绝。”苗然哭了，眼泪一滴一滴的，苗然不该哭的，伸出手擦掉。
“苗然。”
“我们回去吧，陈吉，你刚才说那家蛋糕好吃？”
路上苗然又问陈吉，上次谁谁谁开玩笑说谁谁谁是什么来着？陈吉答，那谁管那谁叫中国好备胎。
“没错，我就是这个。”
“苗然，你……”陈吉抽了自己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的好烂，比以往都烂。
☆、阑尾炎
叶函醒时已经是深夜，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像秒针一样陪伴着趴在床边的苗然，好像时光并没有带走苗然，她还是大学时期的苗然，一样的认真，一样的执着。然而苗然睡得并不沉，叶函轻轻一抬头想要认真端详那个没有变的苗然时，苗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叶函，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苗然显然非常慌张，怕叶函身体不适再有什么危险。
“我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了，刚才办公室里胃有点痛……”
“叶函啊，那不是刚才啊，已经是昨天的事了，昨天我去办公室看到你不舒服，都晕倒了，然后送你来医院，有点胃出血，及时做了手术，现在正在恢复中呢。”
“原来如此，不能待太久了，唱片的事情还没弄完……”叶函势欲起身，却被苗然扶住肩膀。
“叶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呢，就是你能专心养病，工作的事情暂时TK的同事都会帮你做的，如果你身体不能回复好，怎么能更好的工作呢，你必须先把身体养好，然后赶紧投入到工作中。”苗然一边循循善诱，一遍又把叶函扶回病床上盖好被子。“好好睡吧，我陪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叶函微微一笑：“苗然，谢谢你。不过说真的，好像睡太多了有点睡不着了。”叶函转头看了看病房的窗户，窗外是被灯火照耀的不输白天的黑夜。这个城市又被称为魅力之都，也许不夜城就是这样吧，即使是在医院的窗户里看出去，也能看到夜晚带给这城市的巨大魅力。“纽约也是这样，我爱这繁华，似乎有无数的机会在挑战我，让我跃跃欲试，所以苗然，我总是想试一试，试得太过投入，总是忘记要看好自己的身体。”
既然睡不着了，那么刚好陪叶函聊聊天，叙叙旧。
“叶函，你还记得吗。上一次我们共同在医院是什么时候？”
“当然，大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做阑尾炎的手术。”叶函当然忘不了，那差不多是他第一次经历手术。
“可能是太过突然了吧，那时候是在排练，还记得你在不断地给合唱团试音调，总是感觉音调很难选，要照顾好几个声部，我也因此很头疼，毕竟音乐方面我没有你那么专业，看着你不断变调，我急得满头大汗干着急，却什么也不能做，协调不同声部的成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老师也是一会跑左边听一会跑右边唱的。偏偏我还不争气的阑尾疼了，害得大家本来就焦躁的情绪更加慌乱了。是你和陈吉把我送到医院的吧，还害得合唱团的排练暂停了。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那么巧，你到医院以后也阑尾痛了，我本来真的担心的要死，一点做手术的勇气都没有，可是听到你说你也要做那个手术的时候，我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了，很轻松愉快的做了那个手术呢，我觉得那根本不是手术，就是一场愉快的有同伴的美梦睡眠而已。”
苗然回忆起大学时候和叶函共同经历的事情时，眼中总是流露相同的幸福表情，微微弯着眼角，右~倾着头，似乎幸福就伸着手在她右上方30度的天空牵引着她一样。
是啊，叶函也很想告诉她，其实那个时候他并没有阑尾痛，更别说什么需要阑尾炎手术了，只是那个时候看到了苗然非常害怕的样子楚楚可怜，不忍心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才骗她说也得了阑尾炎的。虽说生病是假但是手术确实真真切切的做了的。因为当时同去的陈吉提出好的阑尾也是可以切除的，他也要一起做手术切除阑尾，但是一系列检查以后发现他早就在小时候切除过阑尾。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叶函主动说那我来吧，于是他就真的上手术台了。
陈吉对于他的作为表示了极大的肯定，手术结束后，叶函问陈吉，你怎么知道好的阑尾也可以切除？
陈吉答，小说里看的。余华知道不？他写的呢。
叶函对于小说里写的都毫无保留的陈吉除了崇拜就是崇拜，对无条件相信陈吉的自己除了崇拜，就是更深一层的崇拜。
不过回去以后，懵懂的叶函搜索了相关的医学资料发现陈吉说的并无错误后释怀了。
当他把调查结果告诉陈吉的时候，陈吉无比鄙视的跳上上铺看着下面的叶函说：你傻啊，这还用调查？如果好的不能切你做手术的时候医生不就告诉你了吗。
而这些苗然并不知道，因为陈吉对叶函说，别说。
也许陈吉觉得这是对苗然最好的保护，保护她的梦想，保护她的美梦，保护她的少女心。
而叶函，他知道陈吉为什么要主动提出陪苗然手术，但叶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提出要陪苗然做这个手术。
也许如果那个时候叶函明白自己的心意的话，这个故事就不用写这么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经过一个讨人厌的春节，我们的文章又会持续更新啦。
☆、你猜
叶函出院的时候，苗然终于出了一口气，在住院的这几天里，苗然最怕的事情就是突然来个探病者不小心透露了甄甄新专辑的是，幸运的是没有人提到这件事，就连甄甄本人，虽然她没有来过探病，但是在那唯一一次和叶函通电话的过程中，也似乎没有提到这件事。
今天，叶函要出院了，是时候把事情告诉叶函了，毕竟arena让苗然来告知叶函，苗然觉得，叶函自己也不愿意直到回TKZO以后，自己才知道这件事吧。
“那个，叶函……接下来你要回家休息吗？还是有别的安排？”苗然小心翼翼的问，就像每一次一样的小心翼翼。这座城市的街灯映照着苗然的脸庞，时而粉色时而蓝色，时而有说不出的迷离，就像苗然想要说又不敢说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