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与小混混-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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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宁每天准时出现在网上，赵小雨还没有出现。
赵小雨没有任何承诺、甚至没多说一句话就消失了，让她很惶恐，好像还没来得及接受和适应已发生的一切，就全部结束了……结束了……
好像正准备接受、喜欢和好好去爱一个人，那个人却失踪了……
他怎么能这样？她是第一次这样与一个男孩亲近啊！他没有任何交待，消失了一星期，他能明白她的感受吗？这一星期是怎么过的？比一世纪还漫长……
离别后，如何面对孤独的千年？每一天，刻着沉重的思念，说再见，在这梦幻国度最后的一瞥，清醒让我分裂再分裂……
靳宁茫然地盯着电脑：“就这样结束了吗？”泪水一行行流下来。
为什么她放不下矜持主动了呢？怕失望？靳宁不想忍下去了，拿起电话，播通了，她突然有点紧张，这是怎么了？
“喂？”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你不是赵小雨……”
“我是孙阳，小雨哥有事出远门了。”
“那怎么手机也不带？”
“是啊！你有事吗？”
“我……”
“你是靳姐吧！这样吧！我联系一下小雨哥，让他再找你吧！”
靳宁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地盯着手机，喃喃自语：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你的短信，你在干什么？我很想你……
靳宁每天准时出现在网上，赵小雨还没有出现。
赵小雨没有任何承诺、甚至没多说一句话就消失了，让她很惶恐，好像还没来得及接受和适应已发生的一切，就全部结束了……结束了……
好像正准备接受、喜欢和好好去爱一个人，那个人却失踪了……
他怎么能这样？她是第一次这样与一个男孩亲近啊！他没有任何交待，消失了一星期，他能明白她的感受吗？这一星期是怎么过的？比一世纪还漫长……
靳宁每天准时出现在网上，可是整整一周了，赵小雨还没有出现。
电脑上突然赵小雨的头像有了颜色，她立即擦掉眼泪，以为看错了，没错，是他！两人打开视频语聊。
“你再不出现我就要疯了。”
“我出了点事，在外地，刚才朋友告诉我你找我，我才来上网的。”
“出了什么事？你还好吧！”
“一时说不清楚，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解释。真对不起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明白，那先放开一切的事，你先回答我，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是，喜欢。可我也想了，我能给你什么啊？只能是痛苦。”
“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是见面后更加确定了。我们没见前我就说过的，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没有比分手更痛苦的事。”
“你年纪也不小了，将来我要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会耽误你的，明白吗？”
“其实我早就想到你会说这些。在你第一次在短信中问我能给你多少机会时，我就想到了。”
“你真的很好！可喜欢有什么用啊？现在是现实社会，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但是既然你说还是喜欢我的，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如果你刚才说对我没感觉，我会逼自己死心，可是我知道我们是互相喜欢的。”
“你也先冷静冷静，好好考虑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定好吗？我也是。”
“我会给你时间的。如果你觉得感情对你有压力的话，我可以先做你的朋友，我不想我们像那些分手的恋人一样，最后成了陌生人。”
“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们都不会陌生的。见面后我才感觉到，我现在真的不适合谈恋爱，希望你能给我时间，也给你自己选择的机会好吗？”
“你为什么感觉不适合恋爱了？”
“因为我承担不起什么东西。我们还是先这样吧！等以后好点再说谈恋爱的事好吗？关键我是怕耽误你明白吗？我一个男的没什么，要是真的耽误你了，那真是罪过了。而且我坐过牢，两年，我手腕上那两个烟花就是那两年自己烫上去的，我想让自己记住教训。”
“我没有选择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会慢慢调节自己的。这两年内，我是不会嫁人的，我会好好写剧本，实现自己的理想，这个社会和年代，谈理想和谈网恋是这么可笑，可是这些可笑的事都在我身上发生了。”
“也让我先把精力放在事业上好吗？”
“好的，不要把这次聊天当成好聚好散啊，我真心的想和你做最好的朋友，我是不可能忘了你的。”
“我也是。对不起，等有机会你就了解我的情况了，我也很无奈。对不起了，你对待我的，我今生都不会忘的。”
“这样就好了，我们都不会忘了彼此的，我满足了。看来我真要为你写一部《我爱小混混》了。”
“我坐过牢，出来的时候就立志不在做些犯法的事了，可现在逼的我不得不回头了，我就是一个混混，谁不想自己好好的，都是被逼的。”
“我知道，你说过，两年多青春……尽量不做那些事吧！踏实一点。”
“踏实，谁不想踏实的一生。所以我真的不该谈恋爱明白吗？我这一生自己都没有信心，哪敢还拉一个人和我一起受苦那？”
“这一切都是我早想到的，可是当时你还是忍不住说出你的感情，而我也情不自禁了……没关系，我们暂时不谈感情也好。”
“我理解，希望你也能理解我好吗？不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理解。”由于一直在流着泪，声音发颤。
“你是不是哭了？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很内疚的，千万别哭啊！”
“没什么，一切都会好的，你也不要给自己压力太大了知道吗？”
“恩，谢谢你的关心，在心灵上说真的，我对你的感觉很好很好！”
“有你这话我就满足了。我们这个年龄，还是会做出很多错误的决定，很多事都在变，许多人也都在变，昨天你说把一生交给一个人，今天又要放弃她，明天可能又不离不弃，后天可能又要娶另一个她……”
“现在你一定很讨厌我了。”
“还没有。”
“不讨厌但也不必再喜欢我这种人了。”
“如果一段感情不能使你心痛，那一定不是爱！即使有一瞬你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
“我希望你能好运！一定要对自己好点，记住了吗？”
“你也一样，我们都会好的。”
赵小雨下线了，靳宁望着他灰色的头像，心一点点往下沉。
夜晚的风撕扯着貌似平静的黑暗，单薄的衣衫在夜风之下，隐藏好思念，不要让灵魂被偷去。
面对离别，总要为你或者我辩解点什么，似乎现在所产生的一切语言都是苍白而无力的，惟有心底的残喘才是真切存在的现实，而面对现实，我已经在黑夜中遗失了那种勇气。
“2008，我娶你！”曾经那么令人心动的诺言或戏言……无论怎样，我在坚守，赵小雨，我会等你到2008年……
街灯——昏暗的发着光，它用多情的触丝抚摩夜的脊梁。孤单的人，与空气对聊了一夜，也应该睡了。
我睡了，睡在一尘不染的记忆中。
无法不想你
阿洁和靳宁躺在一张床上，望着天棚。
“风还未吹，叶怎敢飞？雨还未落，云怎敢追？你还未娶，我怎敢老？泪还未干，心怎敢灰？”靳宁喃喃自语。
阿洁看看她，“挺经典的，我怎么没听过这首诗？”
“一位著名女作家写的。”
“谁呀？”
“靳宁。”
“恩，你很快会成为著名作家的，有感情经历自然就会被激发出创作灵感。”
“程风从没对我说过对不起，赵小雨却一再地说对不起……两次不是网恋的网恋，两次算是初恋的初恋。他们都说，为了我的幸福要去投入自己的事业，他们又说，为了我的幸福让我不要等待，然后，他们毫不珍惜地舍弃我这个不嫌他们穷，愿意一直等待的老**。为了我的幸福？可我的幸福到底在哪里？是我不值得珍惜，还是他们不懂珍惜？是我不懂得爱情还是他们不懂爱情？是我错了还是他们错了？也许爱情没有所谓的对错，可是我真的很难过，心里很堵，喘不过气来……”
阿洁无语，靳宁看看她。
“为什么你不给我点意见呢？”
“其实你只是需要一个诉说的对像而已，并不需要意见，你在向我诉说的过程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见和想法，不是吗？我明白你的感受，有次和强哥闹分手，我两天吃不下东西，第三天他一打来电话，我立即就有了食欲。我有点不明白，赵小雨和你见面前，他就没考虑到自己承担不起感情吗？为什么等到见了面碰了你，你也爱上他了，他才……”
“他给我的分手理由是——养不起老婆，可能看我年事已高，怕我等不到他发达的一天。”
“年事已高？你的心理年龄还未成年呢！”
“风风雨雨，喜欢程风时，他说未见面的两个无法培养感情，于是认识赵小雨后，我不想失去这段感情，主动去见他，结果还是一样。”
“也许你该晚一点再见他，也或许，你是见了不该见的人，而没有见那个该见的人。他们一个是风，一个是雨，名字都跟与天气有关，做事也像天气一样无常。”
“风和雨都属于蓝天，属于自由，所以靳宁要包容他们，不能去恨他们。”
你知道吗？其实，很多时侯，我是不想让自己想你的。我不想看到自己心痛，也不想看到自己泪流，更不想看到自己无助的彷徨。我怕那种孤独无依；进退失据的情景，不会璀璨我的梦境，不能晶莹我的理想，更不会辉煌我的希望。
为了想忘记你。我常常狠下心，想彻彻底底删掉所有与你联系的方式。但是，我总是够不到自己心的深处，无法做到根除。今天删掉，明天又蓬蓬勃勃地长了出来，很无奈！
为了给你平静的生活，为了给自己脆弱的尊严，我总是一次次地克制着自己，尽量不要去打扰你。常常，我总是忍不住一遍遍地输入你的号码，又总是努力地一遍遍删掉。在恍惚与清醒之间，许多酸涩的日子，就这样在指间静静地流走了。
我知道，我无法不想你！
“节日快乐！”靳宁在电话里对高桥说。
“你傻啦？今天什么节日啊？”高桥怪叫着。
“12月1日，世界艾滋病日啊！真没文化！”
“去你的！”高桥气得大叫。
“你和你的小混混怎么样了？”高桥问。
“别提了，伤心死了。”靳宁说。
“怎么了？把赵小雨的电话号码给我。”
“你要干吗？”
“帮你收拾他呀！”
“已经够乱了，感情的事还是让我自己处理吧！你的二婚生活怎么样了？”
“也别提了，天天吵架，烦死了。”
“高桥，你可别红杏出墙！好好过日子得了，哪那么多埋怨？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多不容易啊！”
“我真羡慕你的单身生活，千万别轻易结婚，不然这辈子就栽了，就毁了！”
“您老人家都二婚了才悟出这道理啊？我11岁时父母离异时就懂了！你可真晚熟！”
“小样儿！谁都有资格说我晚熟，除了你！”
“本想跟你诉诉苦，看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我现在就这样了，不可能再离一次婚了，老魔你可要好好把握自己啊！”
“恩。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随时欢迎你的电话骚扰。”
“哈哈，好的。”
“插进来一个电话，我先挂了，高桥，晚些再聊。”靳宁挂了高桥的电话，看了看手机，“北京的号码？”好奇地接起来，“喂？你好！”
“你好，是靳宁小姐吗？”
“对，你哪位？”
“我是**影视公司的经纪人，是这样，我们公司在网上发现你的剧本，写的非常好，所以准备和您签一份代理合同，我们会在一年内把您的剧本代理出去，这样双方都……”
“行了！你们这样的公司我见得多了，一开始都把编剧的剧本夸得天花乱坠，签完合同都杳无音信了，都说一年内代理出去，等两年也是那样。”
“但是我们代理不出去也不收您一分钱，代理出去才从稿费中扣取30％，您并没有损失啊！”
“可是我已经没精力了。”
“问一下，您的创作灵感都是源于真实的经历吗？”
“哪有那么多真实经历啊？”
“那你要太有才了！我可真佩服您的功力了，难怪圈内人都说‘导演是疯子，观众是傻子，编剧是骗子’……”
“你才骗子呢！大骗子！全是大骗子！”靳宁挂了电话，心情极度不好，不想理任何人。
圣诞节的街头是最漂亮的，好喜欢，可是心仍是苍凉的。
分开两个多月了，他没有发来一条短信，只是偶尔在网上见到打声招呼，他说很忙，手机放在孙阳那了，等有空时会发短信多联系她的，可是，那只是托辞。
深夜里，灵魂最为脆弱，遇好友倾诉，回忆这两月来的某些细节，手在键盘上飞舞，泪在眼圈里闪烁。
过了12点了，仍没有他的短信，睡吧！手机，开着。
凌晨4点多，她醒了，习惯性地看看手机，上面竟有一条赵小雨的短信，她惊喜地立即清醒，不会是梦吧？
手机屏幕上明明是赵小雨的名字，好亲切的感觉，两个多月，度日如年。打开，只是一条圣诞节的祝福，上面的时间是1点39分，靳宁笑了笑，回复了一条祝福的短信。
也许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都回避些什么，也许都畏惧些什么，总之，除了祝福，再没有别的什么。
思捷从公司里出来，看到靳宁站在对面望着他，聪明的他感觉到什么，他走过去。
“等我？”
“当然了。”靳宁望望大厦：“这里我只认识你。”
“找个地方聊聊。”
咖啡屋。
靳宁开门见山：“请你不要再利用阿洁了。”
思捷看着她，无色镜片后面的眼睛永远那么狡黠：“你说话一向如此直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