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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庶色可餐 作者:银色月光(潇湘vip2013.08.11完结,女強)-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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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晚瑕对孟阔虽然熟悉且有情,可这拜堂成了夫妻却还是心中忐忑不安。她坐在床上思绪万千,想起二人之间的种种不觉有些唏嘘。这一路走得辛苦,今日总算是功德圆满,只是不知这往后的日子会过得怎么样。
  孟阔会不会像二哥对二嫂一般待自己,会不会一直信守他对自己的承诺?晚瑕又想起若溪说过的话,便打定主意一会儿见了他要把心里话说出来。
  她盼着孟阔快点进来,可又有些害怕。她心情复杂的坐着,耳朵却一直留意外面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竟然停了,她立即有些紧张起来。又过了半晌,似乎有脚步声过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晚瑕听了心跟着砰砰直跳,手心里攥了一层冷汗。
  门突然被推开,晚瑕瞥见一双黑靴子迈了进来,上面是红色的喜袍。只瞧见下摆绣着福字,看不见上面。
  人朝着她就走了过来,她紧张的能听见心跳得声音。
  “孟老爷,您且站住。”喜婆见孟阔像个楞小伙子一般朝着新娘子就过去,她若是不拦一下恐怕要把盖头拽下来。
  孟阔在前面应付宾客,心里却一直惦记在新房的晚瑕,好不容易装醉脱身,便急叨叨的进来了。他一进新房便瞧见端坐在床上的晚瑕,迫不及待的就奔了过去。听见喜婆说话,他这才意识到屋子里还有旁人,忙停住了脚步脸上有些讪讪。
  喜婆见状笑起来,“孟老爷别急,先挑了新娘子的盖头,然后吃子孙摸摸,喝了交杯酒才能洞房。”
  听见“洞房”二字,孟阔傻乎乎的笑了,晚瑕倒是闹了个大红脸坐卧不宁起来。
  他照着喜婆的吩咐用喜称挑下晚瑕头上的盖头,立即看见思念的熟悉的脸。
  晚瑕身披大红的嫁衣,上面绣着缠枝的百合,戏水的鸳鸯,头上梳着华丽的追月髻,插着金钗、玳瑁,垂着坠着宝石的流苏在耳边摇曳。此时她正满脸羞红的低垂着头,更比平日多了几分艳丽的味道。
  喜婆又引着二人吃子孙馍馍,然后请二人喝了交杯酒,最后才说了声恭喜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
  晚瑕听了瞥了一眼旁边的菱角,菱角忙掏出赏钱给喜婆。
  喜婆道谢离去,丫头、婆子也随着出去,门一关,屋子里登时只剩下晚瑕和孟阔二人了。
    
    ☆、第一百九十四

  孟阔是个粗人,生平没读过多少书,见了朝思暮想的晚瑕有一肚子话却说不出来。
  他盯着坐在床上的晚瑕,只觉得她更比往日明艳动人,张了半天的嘴憋出一句“时候不早,安歇了吧。”随后便挪过去拉扯晚瑕。
  “急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晚瑕虽然也害羞,不过有些话她必须得说出来才能心甘情愿地成为孟阔的媳妇儿。
  她轻咬着嘴唇甩开孟阔的手,自个把头上的凤冠摘了下来,带着些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好重,累得我的脖子快要断了。”
  孟阔见状无措的搓搓双手,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说些什么才好。
  晚瑕看见想起若溪的话,果然,孟阔就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是个粗线条,若是指望他能细心体贴还得时日调教才行。她想到自个二哥对二嫂的关怀备至,不由得对若溪的手段越发的敬畏起来。二哥这样的冰山都能变成一盆火,还有什么性子的人是不能改变的?
  看着晚瑕娇柔微蹙眉头的样子,孟阔心里是怜惜的。可是他又不敢太轻狂,只挨着她坐下说道:“把霞帔也脱了吧。”
  “呃?”她都说自己脖子快断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想什么洞房?晚瑕心里有些不舒服,委屈的直想要掉眼泪。
  “你怎么了?”孟阔见状纳闷地问着,“你不是说戴凤冠累吗?那就赶紧把这霞帔也除了,我瞧着也不轻巧呢。”
  晚瑕闻言心情立即阴转晴,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脱掉了外面的霞帔,露出里面裹得严严实实的常服。
  两个人并排坐着,孟阔清晰的闻到一股子幽香飘散过来,顿时心猿意马面露拘谨。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晚瑕,壮着胆子抓住她放在腿上的手。
  晚瑕似乎吓了一跳,想要把手抽出来却挣脱不开,又想到眼下二人已经成亲便由着他了。
  孟阔的手掌粗糙厚实,长满了老茧,晚瑕心下一阵微痛。她掰开孟阔的手指摊开瞧他的掌心,轻轻地抚摸上面的老茧,问道:“磨破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早忘了是什么感觉,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长得。是不是我的手太粗,摸着你不舒服?”孟阔忙松开她的手,使劲搓了搓手心的硬茧,“这茧子年头太长,一层摞着一层,怎么都去不掉了。”
  她闻言眼睛一热,抓住孟阔的手回道:“我怎么会嫌弃你的手粗,只是想到你这么多年吃过的苦,心里……心里不好受罢了。”
  “我……我……我会好好待你的!”本来孟阔想说一大段感性的话,可他的手被晚瑕握住,眼前是晚瑕如花的脸,耳边就是她的轻语,周围都是她幽香的气味,他如何能说得出话来?
  “说得好听!”晚瑕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偏生想要逼着他说点什么,“我倒是想听听你打算怎么好好待我?”说罢就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
  “我……我……”孟阔第一次觉得晚瑕是如此的伶牙俐齿,他笨嘴拙舌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晚瑕听见他支吾着说不出来,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扭过身子去,好像是生气了。
  孟阔印象中的晚瑕一直是知书达理,温柔体贴,这样子发小脾气的样子倒是破天荒第一次见。
  他瞧了一眼晚瑕的侧脸,白皙细嫩的脖颈让他的心狂跳了一下。
  “你别气!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他说了一半突然停住,因为他发觉晚瑕开始抽泣起来。
  “怎么哭了?这大喜的日子。”他忙扳过晚瑕的身子,见到她眼泪汪汪立即心疼起来。自从他亲人全都死了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看见晚瑕的眼泪,就觉得心像被刀子搅一样。
  晚瑕用力吸吸了鼻子,不让眼泪流下来,免得大喜的日子不吉利。
  “你还知道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晚瑕咬着嘴唇说着,“在这样的日子里你都不肯用好话哄哄我,可见你心里是没我的。”
  “谁说我心里没你?我这一身的伤都是为了你!”孟阔听了她的话,见了她的眼泪,顾不得其他一把撕开自己胸前的衣服。
  一道道伤痕露了出来,有深有浅纵横交错,晚瑕原本强忍住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这一下孟阔更急了,一把搂住她在怀里,情急之下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别哭,我瞧着心里不舒服!我哪句话说错了,你只管打骂。我……我胸口的伤痕吓到你了?我马上把衣服穿好,你别哭!”说罢马上动手整理衣服。
  “别动!”晚瑕却出声制止他,伸出手轻抚他胸口的伤痕。
  孟阔养伤的那段日子,她每天都看这些伤口,每天都在心疼。这些伤口都是孟阔对她的付出,也让她更加坚定了一辈子爱孟阔的心。
  刚开始她险些掉泪,是因为没有听见孟阔的承诺,心里有些委屈。现在她掉泪,是因为孟阔这一身的伤痕,心里痛!
  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善言语却愿意为自己豁出命的男人,她不应该奢望太多,他为自己做的早已经超过太多了。
  想到这里晚瑕止住眼泪,朝着孟阔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把好好的洞房花烛夜搞得乱七八糟。我不应该太贪心,老天爷能让我遇见你就是对我的恩赐,我怎么还敢妄想其他?你是个做多过说得人,我该用心去感受才好。我……”
  “晚瑕,我想好了以后要怎样待你了!”孟阔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郑重其事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着。
  晚瑕一怔,随即明白他是在回答自己的第一个问题。这孟阔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善于组织语言。他一直在思考晚瑕的问题,眼下终于想明白怎么说了。
  “我去侯府求娶你的时候,曾答应过侯爷以后绝不纳妾。可是这样的话却从来没当着你的面说过,今个儿我就在你面前发誓,从今往后我孟阔只有林晚瑕一个妻子,绝不纳妾!”他举起手信誓旦旦的说着。
  原来他明白自己的心,一直都明白!晚瑕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忍住问道:“你不后悔?”
  “不后悔!”孟阔毫不犹疑的回着。
  晚瑕闻言内心波澜起伏,按耐住澎湃的情绪说道:“我相信你现在说得都是真心话,眼下你是抱着不后悔的心态说这些话。可是以后呢?人这一辈子很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等到我一日比一日苍老的时候,你的这种想法会渐渐褪去吧。
  如果你的心意变了,请你一定、一定告诉我!男人不非得娶妾室才能有其他女人,我想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一个孟夫人的头衔!
  原本我只想要嫁给一个不错的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一辈子没有风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活着,然后无声无息的死去。可是一切都在遇见你之后改变,我开始有了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很幸运,老天爷终于眷顾了我,也让我明白人活着需要去争取才行。余下的日子,我要精彩的活着,为了获得幸福而活着。你在故我在,若是有一日你的心远去,我必不会纠缠。我会带着金银财宝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生活,或许……再找个喜欢的人……”
  “你这女人整日都想什么呢?竟敢说出找其他男人的话来,当我死了不成?”孟阔急了,使劲把晚瑕抱在怀里,“我说错了,我重新发誓!孟阔从现在开始就只有林晚瑕一个女人,有违此誓不得好死!”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晚瑕忌讳他最后说得那句话,忙朝着地上啐了两口,又念了几句吉利话才算是罢了。
  晚瑕听见孟阔发誓,心里甜蜜得不得了。今晚上是她和孟阔的好日子,她小闹了一场,也是时候给孟阔点甜头了。这可是若溪教给她的,若溪说男人要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才好。一味的打击压制会反弹,一味的体贴谦让又会把他们惯坏,这尺度要慢慢揣摩拿捏好才行。
  “娘子……我们安歇了吧。”孟阔的声音有些奇怪,他可是把晚瑕紧紧的抱在怀里,感觉到胸口两团柔软,这下腹早就隐隐有热流乱窜了。
  他虽然不去花街柳巷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可平日里在一大群臭男人堆里打滚,什么没听见过?况且晚瑕是他心爱的女子,眼下哭过之后小脸越发的粉腻,眼睛里春波荡漾,让他的心像被猫抓了似的痒痒的难受。
  晚瑕闻言脸一红,瞟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先去净室洗漱,你……等我。”说罢起身进来净室。
  孟阔听了她最后三个字,觉得血往头顶涌,满脑袋晕乎乎只知道傻笑。他站起来在屋子里徘徊了几圈,又竖起耳朵听净室里面的动静。一阵水声传出来,他眼前出现一副血脉喷张的情形,立即觉得某个地方涨得疼起来。
  他一扭头瞧见屋子角落里有脸盆,忙过去洗了一把脸,又想到晚瑕喜欢干净,赶紧把脚也洗干净。他甩了身上的喜袍,穿着中衣坐在床上等着,只感觉这时间过得太慢!
  半晌,才见净室的帘子一动,晚瑕低垂着头打里面出来了。
  孟阔一瞧,立即觉得魂都飞了,身子不由得酥麻了半边。只见晚瑕穿着奇怪的衣服,不,在他眼里那不能称之为衣服。
  白嫩的肩上两根细细的肩带,领口一直开到胸口,明显见到深深的沟壑。想要多看一些,却又因为上面带着蕾丝隐隐约约看不真亮。裙摆倒是够长,云雾一般的质料撩拨的人心里难耐。
  晚瑕一走动,孟阔立即觉得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血!你出血了!”晚瑕惊慌的轻呼着跑过去。
  孟阔哪里还顾得上鼻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因为走动露出的优美的大腿。
  原来,这套睡衣的重点就在下面。虽说裙子长到拖地,可偏生在前面开了高叉。只要一走动,便性感妩媚到极致。孟阔还是个青楞小子,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晚瑕见他鼻子出血,忙拿了毛巾过来擦。孟阔再也忍不住,一把拽住她的手就拉倒自己怀里。他顾不得放下幔帐,顾不得吹蜡烛,顾不得晚瑕的挣扎就开始霸王硬上弓了。
  屋子里响起粗粗的喘气声,紧接着有布帛被撕破的声音,不久晚瑕痛苦的哀求和呜咽响起来。剧烈摇晃的床立即停住,孟阔赔罪、哄捧的琐碎说话声又掺杂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呜咽声消失,吮吸东西的声音响起来。没过多久,大床“嘎吱嘎吱”的又摇晃起来,细听里面还有晚瑕压抑的吟呻。
  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菱角等人在门口张望却不敢闯进去。许久,传来孟阔唤人的声音,菱角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床上的幔帐放了下来,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形,只听见孟阔吩咐道:“准备好洗澡水抬到净室里,然后下去候着,没有吩咐别进来。”
  丫头们答应下行事,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热水被抬了进去。门重新被关上,孟阔这才把幔帐揭开。
  “娘子,我抱你去洗澡。”他不容晚瑕拒绝,把晚瑕从被子里抱出来就往净室去。
  昨夜的孟阔在她身上留下一块块爱的痕迹,她有心挣扎却浑身无力,下体隐隐酸痛,只好把头埋进他怀里闭着眼睛由着他行事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可偏生心里是欢喜的。
  虽说孟阔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鲜少用人侍候,可是侍候别人却也是破天荒第一次。他见到晚瑕身上的痕迹,心里恼自己太过孟浪不懂得怜香惜玉,一边轻问晚瑕疼不疼,一边体贴地帮着她擦拭。
  两个初尝人事的男女这样光溜溜在一起,岂能规规矩矩?不一会儿,孟阔便气喘如牛起来,一番央求几次求欢,净室里又上演了活春gong。
  晚瑕暗自庆幸府中没有长辈,不然他们这般肆意行事可还了得?二人从净室又到了床上,孟阔连饭都传到屋子里,在床上喂晚瑕吃了。吃饱了不免思起淫yu,晚瑕整整两日没下的了床。
  直到三日回门,晚瑕这才装扮整齐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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