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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鸳鸳相抱(大叔,父子,年下,隐忍 ,轻松搞笑,微虐,现代都市)作者:稀世流金-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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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金童玉女成为全场焦点的两个人,是在场宾客中最为般配的一对,叶雨岑不知道是被风吹得双眼干涩还是由于别的原因,难过的闭了闭眼,视野变得一片模糊。

宴会上响起了华尔兹的伴奏,舒杨和筱雅相互行了礼,旋转着步入舞池,飘逸得宛如神仙眷侣。

叶雨岑靠着墙站在相对隐藏的角落,欣赏着王子与公主的童话,猛然间注意到舒杨一个漂亮的回旋,目光却是瞟向自己,叶雨岑尴尬的把目光移开,干脆把头转向了窗外。

“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邀请叶雨岑?”

舒杨在表面上做足了功夫,状似亲眤的俯身在何筱雅耳边低声询问。

筱雅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一个侧身,也向着叶雨岑的方向看了一眼:“为什么要你的同意?叶雨岑是我的朋友,我请自己的朋友也要和你商量着来,你平时做事的时候又多少次是想到我的?”

“行了,我说不过你。”

舒杨知道再这么说下去免不了又要争吵,干脆把女方用力向外一抛,带出筱雅接连的几个漂亮回旋,微微躬身行礼,两个人的这支舞算是完满结束了。

舒文远虽然身体还没好,手脚因为上次的刺激目前行动都不是太方便,不过儿子的订婚宴就是再不适还是要强打着精神参加。

何家成一手扶着既是老朋友又是未来亲家的舒文远,目光一直担忧的跟着何筱雅转。

就在十几天前,筱雅突然旧病复发,疯狂的砸毁了整整一屋子的东西,胸腔一口闷气上不来,差点因为呼吸道痉~挛窒息在床上,幸好发现得及时才能够捡回一条命。

问她出了什么事情,丫头一句都不肯透露,只是凶狠的瞪着床头她和舒杨的合影发呆,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唯一确定的是,已经脱离了精神科医生很久的筱雅被逼无奈又重新回去接受了治疗,大剂量的药物控制才确保了她今天能够美态尽显的出现在自己的订婚宴上。

“舒杨,过来!”

何家成冲着刚刚从舞池里退出来的舒杨招了招手,准女婿见了勉强笑了笑,朝着未来岳父走过去。

“伯父找我有事?”

“你和我女儿都订婚了还叫伯父?”

何家成玩笑性的一挑眉,煞有介事的说,笑起来中气十足。

“傻孩子,娶了人家的女儿,该改口叫爸了。”

舒文远虚弱的笑着,自豪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舒杨勉强的笑了一下,低声叫了何家成一声爸。

“好好,能有这么好的儿子真是我的福气,也是筱雅这个傻丫头的福气,这丫头一向大小姐脾气,娇生惯养,舒杨你是吕男子汉,平时多多忍让她一些。以后公司上的事情也不要和爸客气,能帮的我都会尽力支持你,爸相信你的能力。”

何父慈爱的笑着,舒文远也是满脸欣慰,对于一个几个月前还因为破产差点跳楼的公司董事长,现在不仅稳定了局势,儿子还攀上了业内人士都看好的亲事,这绝对算是一个峰回路转的结局,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老舒家命不该绝,连天都在帮自己。

筱雅留在舞池,陪着刚才邀请她的舞伴跳完一支舞后也及时退了出来,袅袅婷婷的向着舒杨和父亲走来,温婉的挽上未婚夫的手臂。

“在说什么呢?”

何筱雅撒娇似的微微翘着薄唇,靠在舒杨身上询问。

“我在说你这么小丫头是怎么在家中刁蛮任性的,让舒杨早早把你认清咯。”

何家成宠溺的一点女儿俊俏的小鼻子,原本不过一句玩笑话,他却见到刚才还笑得一脸温柔的女儿突然间神色变得凶悍起来。察觉到父亲正担心的看着自己,筱雅赶紧收敛了怒意。

鸳鸯相抱  第四十五章  叶家阿哲

“姨父、何世伯。”

端着酒杯的邹凯一出现,马一打破了这‘一家人’伪装出来的温馨。

这里面,只有何筱雅不解内情,还热情的喊着“邹凯哥哥”上前招呼,舒杨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对几年前的那件事还记忆犹新的两位家长的脸色则可以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样的‘礼遇’邹凯早说已经见怪不怪,当年自己一手毁了家里酝酿已久的订婚宴,用一种相当于私奔的姿态拉着舒杨一起跑掉,最后还害死了追出来的母亲和姨妈。

这样大逆不道、不忠不孝、背德弃信的行为早就在上流社会中传得沸沸扬扬。

尽管后来父亲在有意无意的阻碍消息的外泄,自己入国黑道以后也用越来越残忍的手段迫使没人敢再提到这件事情,可老一辈人的记忆就是摆在那里,不可能抹杀得掉。

舒文远近段时间被事业上的不顺心打击得老态毕露,或许是因为虎落平阳,没了和邹凯对着干的底气,这一次竟然连往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怒目而视都给省了。

“姨父最近身体不好,多注意休息。”

“我当然会养好身子,不劳邹老板费心!我还要活着见到孙子,再看着他娶妻生子,不会像某些人被不孝子活活气死。”

舒文远的回答生硬呆板,话与话中浸淫着他有气无力的讥讽。

邹凯不动声色,可周围相对变低的气压都显示出这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巨头隐忍的怒气。

何家成看出气氛不对,赶紧笑得像个肯德基爷爷似的做起和事佬,借口年轻人有自己的话要说,拖着气得连手都在打颤的亲家公走开了。

“筱雅,舞会已经到中场了,你不是准备了三套裙子替换的吗,该去换了吧!”

“哦,是啊!那我先失陪了,你们两慢聊。”

舒杨会关心自己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着实怪异,何筱雅看出了未婚夫故意这么说是想要支开自己,脸色微变,还是不好强留,只好顺着话头退回了休息室换装。

等人全都离开,邹凯才走上前,皮笑肉不笑的对舒杨说道了句恭喜。

舒杨侧过头冷笑了一声:“你对我知根知底,何必拿话刺激我?”

“是你太固执,对我的帮助不屑一顾,也是你太懦弱,从来不敢对姨父反抗到底,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在你自己。”

“又是这些话,我们的价值取向相差太远,有必要一直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不休吗?”

舒杨头痛的捂着额头,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他优雅而棱角分明的五官,皱眉四下看了一圈,仿佛间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以为我喜欢别人讨论人生的大道理?你以为自己把痛苦掩饰得多好?我看除了你德高望重的父亲,估计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而舒文远究竟是真的无知无觉、还是故意无视儿子的需要,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在怀疑你付出了一生换来的东西到底值不值得?”

“——你一生只为自己活,所以想要什么都会毫不思索的下手,和你比起来我的确懦弱了很多。”

“是,我很庆幸自己够阴够狠。我把自己一生最大的犹豫全都用在你一个人身上,结果证明优柔寡断不适合我。我适合去义无反顾的抢夺,不伭是东西还是人!”

邹凯自斟息酌半杯红酒,却看见之前目光一直在场游离的舒杨突然间变得神色慌张起来,起身的时候甚至要碰洒了手边的酒杯。

“怎么了?”

“你看到叶雨岑了吗?”

舒杨站在大厅的中央茫然回顾,明明不久前还能见到孤身一人站在窗边的叶雨岑这时候却不见了身影。

邹凯神色一凛,打了个响指,马上有手下上来恭敬的在他身边鞠躬了一躬,完全听候差遣的样子。

“我让跟着叶雨岑的人呢?”

“报告老大,阿城刚才还在大厅,也许是因为雨岑少爷去了洗手间或者想要四处走走,所以他也跟去了,我马上联络他。”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退了下去,邹凯按耐不住,径直走到了男用洗手间里找人。

“你有想过以你现在的身份,把叶雨岑留在身边只会让他陷入危险么?每日这样提心吊胆的守护,你又能保他多久周全!”

舒杨紧随着邹凯进了洗手间, 一间一间的打开隔间的门进行查看,稍微回身看了邹凯一眼,淡淡的开口。

“离开我,这个笨男人的生命晚没法得到保障,想杀他的人不比那些日日夜夜想杀我的人好对付,你——”

邹凯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一拳在洗手间的玻璃上,几乎要把几厘米厚的玻璃砸穿个洞。

为什么会这么疏忽!

舒杨订婚,请来的都是富商名流,难保不会有姓叶的那空人,我竟然连校对宾客名单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在脑后了,混帐!

“舒杨,你的婚宴上请的都有哪些人?除了刚才到场的,还有没有迟到的?”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我请的人你也看到了,都是政界商界要人,还有平时生意上有来往的世伯,没有什么特别的。”

舒杨沉声思考了几秒,继续说:“有一个人因为有事情会推迟过来,听说是由于刚从英国往回赶,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刚才的宴会上我还没有见到这一号人物出现,就是不知道现在到了没有。”

“什么人?”

“听过深圳经济巨头叶怀安吗?来的人是他的独子叶哲,他父亲因为身体不适,又不好不给何家成面子,所以才会派他儿子过来应付场面。”

————

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叶雨岑舒服的坐在时不时有凉风吹过的草地上,惬意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做了深呼吸,鼻腔中便溢满了浓浓的属于大自然的清新气息。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可中雨岑知道保护自己的人就隐藏在不远的地方,所以他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安全问题担心。

唔,为什么在里面呆不下去了呢?

是因为邹凯的骚扰?当然不是,自己早就习惯了那只大色狼不时的出轨言行。

因为筱雅脸上绽放的迷人微笑?的确是非常刺眼,那种大肆宣扬的幸福,就你夏日强烈的阳光,晒久了会让人皮肤发疼,直视过去叫人眼睛刺痛。

作为朋友,自己应该为这个小姑娘得偿所愿而高兴,可叶雨岑此刻却遗憾的发现自己的操守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尚,就连心平气和的祝福自己都没办法做到,而内心翻腾的痛苦和妒意甚至让男人几乎想要拉着别人的未婚夫逃跑。

真正让人窒息到呆不下去的东西却不是不这个,是那种只要看一眼就像针扎了心脏立刻反应出来的痛,源自于舒杨一直强求自挂在脸上,有如浸泡在苦水中好几万年似的微笑。

那么勉强、那么牵强,他在牺牲自己,只为了迎合某些叶雨岑不理解的东西,他的父亲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却依旧接受得心安理得。

为什么这种时候自己的感官就要变得如此敏感?男人暗笑。

为什么不干脆迟钝到底,看着舒杨伪装的幸福就傻傻的认为他真的幸福着,然后坦然的接受分离?

叶雨岑把沉重的眼帘无可奈何的一闭,向后躺倒在略有些刺人的草地上,无意识的一睁眼,满天繁星闪耀,闪闪烁烁得就像人纷繁复杂的内心,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混乱着、无所适从着。

“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还是从前一样,堂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叶雨岑瑟缩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儒雅清爽又略带冷冽的声音,你也长大了;“阿哲!”

“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是我了吗?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早把我忘记了。”

有人步履轻盈的在一点点靠近,叶雨岑大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很快便在视野中见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这么多年了你点都没变,老天总是偏袒你的不是吗?十五年了,它甚至不曾在你的脸上留下一点点岁月的痕迹。”

修长的身影蹲了下来,薄凉的指尖轻触过脸颊,叶雨岑一意识的偏开了一点。

这个人的手像手术刀,锋利、冰冷、无情!

鸳鸯相抱   第四十六章   不完美邂逅

“这些年过得好吗?”

叶雨岑像对着多年的老朋友那样平静的开口,只有他知道自己在说话时极力掩饰的唇齿颤抖。

“不好,你不见了我怎么能过得好,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考级的吗,你考钢琴十级、我考八级,可是那天我等了你整整一早上,的有折考生都走了你也没出现。”

叶哲摊开手掌,轻轻覆盖住了叶雨岑的脸颊,用近乎温柔的力度,偏薄的嘴唇微微抿着,清爽利落的单眼皮下流露出淡淡的依恋。

“后来你考过了吗?”

叶雨岑把手覆盖上叶哲的,不动声色的把它移开,试图着想要坐起来。叶哲愣了一下,无所谓一笑,稍微让开了一些,安静的坐到了旁边。

“过了,虽然你没来让我心神不宁,可是还是过了,十六岁的时候正好过了十级,比你考的时候正好提前了两年。”

“我到现在也没过十级,都荒废了。”

叶雨岑苦涩的扯了个笑。

你的人生在幸福的往前走,我的人生却像那场没有完成的考试,永远停滞在了一个分水岭之前!

“荒废了?你在电视里弹的那只曲子,几乎要把我迷住了。技法和感觉都不逊当年,连演奏时的神态,都和从前吸引我的那个堂哥如出一辙。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你肯,轻易就能成为众人的焦点,这样的人,要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诡异的夹杂着隐隐危险的气息,伴随着阵阵玫瑰花香,熏得人晕陶陶,然而叶雨岑却时刻保持着清醒。

当年的叶哲,十一二岁年纪,是叶雨岑的堂弟,一个总是跟在堂兄屁~股后头转悠的小鬼。

单眼皮的叶哲长着比一般男孩子漂亮清秀的五官,可在叶雨岑身边多少总会有些黯然失色。

叶雨岑不知道叶哲是不是真的喜欢钢琴,因为叶哲从小就没有表现出支这方面有多少的热爱。

刻是在某一次家庭聚会时,叶雨岑在全场来宾面前弹了一曲《卡农》,叶哲远远的站在众人身后的某个角落里看着,之后便铁了心跟着男人学起了琴。

从来没有见过学得这么刻苦的孩子,虽然说叶哲不像别人七八岁学琴,可似乎还是有些底子,弹琴要练指力,叶雨岑从教他起就每天能见到坐在钢琴前拼命练习敲击的小小身影,指甲盖练习得有些翻起来,里面有了淤血,疼痛难当,叶哲都没有放弃。

“我将来一定会弹得和你一样好,总有一天我能超过你!”

叶雨岑在某天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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