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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佛罗伦萨炸酱面+番外 作者:雪梨无香(晋江2014-07-13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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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乐队前头那台子没,一会儿祈哥上去宣布比赛开始,登记的有十对,咱俩排第六,第一名送3000块钱代金券。咱俩统共也就合过两支曲子,今天这场合伦巴不成,只能桑巴,结尾还用咱们自己加的托举,能出效果。这帮人全都不专业,就知道看热闹,跳得high点儿夸张点儿,搞定代金券咱俩对半分。”
  “……”我还没从米开朗黯然神伤的爱情里完全恢复出来,一时间消化不完苏湛这么长篇大论的比赛说明。苏湛不见我点头,皱眉道,“不然……你六我四?”
  “……”
  苏帅抹额,“你两千我一千!再低哥不玩儿了!”
  我掩嘴而笑,笑着笑着翻过手心捂住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哎呀你看你委屈的……算了都给你了我一分不要了……”他掰掉我的手,捏着我的脸,两只大拇指用力擦掉我眼角的水珠,“知道有眼影还哭!丑死了……我找祈哥给你要块香皂去……”
  我拎着舞蹈服和祈哥给的一兜瓶瓶罐罐走进洗手间,镜中的米开朗果然是个红了眼、糊了妆的可怜丫头。卸妆水,洗面奶,爽肤水,护肤霜,祈哥真是神通广大,几分钟里什么都能变出来,我洗好脸,用发夹把孙燕姿似的碎发整齐地别向脑后,换上火红的和Anna比赛时一样的舞鞋和桑巴裙,披着外套溜到场下。
  祈祷掏钱让客人自娱自乐的比赛自然不讲究,街舞现代舞国标拉丁什么都可以,酒吧客人扔谁花最多谁就赢,我出来的时候台上已是第四对,年纪都不轻了,跳的恰恰基本也就跟功夫熊猫类似,两人却自得其乐蹦得特欢,台下挤得水泄不通,有喝彩的有鼓掌的,有大声吁的还有拼命往桌上顿酒瓶的,各种噪音和着舞曲一块儿震耳欲聋,祈哥站在乐队旁边,托着下巴笑得志得意满,苏湛混在一群袒胸露背的小妞中间,大大方方任姑娘们用目光来回意淫他换上舞服后尽显劲瘦的腰线。
  我摸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在笑。这大概是傍晚到现在我露出的第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
  让结婚见鬼去吧,让薛壤边儿去吧,让抱孙狂的薛爸爸薛妈妈都从记忆里都消失吧,不管以后米开朗的情路还有多少麻烦,至少现在,先让我一个人享受和痛快吧。
  我在《Swing Da Cor》浓郁的南美风情里踏着细碎的桑巴别步上台,一个人在追光灯中独舞将近十五秒,一身黑衣黑裤的苏湛才悄然出现。灯柱扫过整个舞台,追着我滑入苏湛臂弯,摇曳,弹跳,脚尖画下共舞的第一个圆圈,摆荡,律动,似棕榈树在海风中急颤,我以他为圆心,他亦绕着我旋转,无数交错缠绕的轨迹又以整支曲子的时间在舞台边缘绘出贴近观众的大圆,奔放的歌者,激烈的鼓点,我们掀起一场亚热带的风暴,席卷整个舞台,直到最后一个节拍落下,角落里再没有谁打搅节奏的脸,苏湛高高托起我腰身,我从他掌心展翅飞翔。
  掌声如雷,祈哥都张大了嘴,我敢打包票后面四对都可以不用比了,苏湛一边大喘气一边放我下地,我依着拉丁舞礼仪向观众行礼致谢,和舞伴拥抱庆贺,他的笑容又大又近,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而最靠近嘴角的那些,就这样贴到了我脸上——
  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我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酒吧蓝色港湾店,乃们还有么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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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不再提醒大家米开朗三观不正矫情自私神马的了。
  米开朗就是真实存在的小女人。
  今天更得早,有存稿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要不要让小菲出来打个酱油呢……
  忽然想搞个PK赛,美少年系的萧岚,小菲,阿寻,苏湛,四个妖孽小受谁最漂亮……
  

  ☆、不爱你了

  没有流连绞缠,没有研磨吮吸,苏湛只是捧着我的脸,四唇相贴几乎融为一体。伴着观众的冲天尖叫和鲜花如雨,这个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的动作在追光灯里持续了整整三秒。
  而我石化了三十秒。
  我差不多是被苏湛抱下舞台的,所有人都以为米开朗累到脱力,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太过震撼,四肢有点不听使唤。
  两小时前薛壤说马上结婚就已经够颠覆,原来更恐怖的是现在。我跌跌撞撞扑到卡座沙发上,捂着嘴指着苏湛,“你搞什么飞机?!”
  肇事者手足无措地挠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对不起……”
  “激动你就随便占人便宜啊!……”
  “对不起……我道歉,我认错……”苏湛蹲在我脚边,脑门上三道汗水夹着两条黑线,“我不是故意的……你当我脑子进水好了……我高兴的时候也这么亲我家猫来着……”
  “你还说!我是你家猫吗?你家就你一喘气儿的哪来的猫?!”
  “小时候在上海养的……”
  “不算!”
  苏湛没词了,英俊面容失了风度,只剩下一副囧囧有神的五官。我咬牙切齿地瞪他,飞他眼刀,恨不得拿根针把他那张抽风犯贱的嘴缝上……
  ——让他随便啃人,那么大劲儿撞过来,下唇磕着牙尖,到现在我嘴里还刺刺地疼。
  ——还都是汗,潮潮的混着彩虹酒的味道全糊我脸上了。
  ——压得那么狠,我除了承受,根本别无他法。
  ——可是,可是,那般轻浮冒犯之下,藏着我久违的,浓烈纯粹的,曛人欲醉的温度和触感。
  等等,等等,米开朗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脸热心跳,匆忙回神,苏湛还在我跟前,忧心忡忡地望着我,“Michel,对不起,不该跟你开这种玩笑,我没别的意思……真的……”
  那久违的,浓烈纯粹的,曛人欲醉的温度和触感,不过是他一个玩笑,他没别的意思,都那么熟了,我应该襟怀大度地挥挥手说多大个事儿,就当被狗咬了,他一定气急败坏还没办法反驳。
  对,就这样,就这么回敬他,我站起身,他跟上来,我挥了挥手可是什么也没说,身体顺应着冲动和直觉,推开他一个人跑了出去。
  从舞池到大门外,一段曲折回廊的距离,我像跋涉了千山万水,眼前转过无数意象,那些美轮美奂的水晶吊灯和高仿名画照着我,盯着我,一层层剥离我的伪装,把一颗恍然大悟又惊恐万状的心,曝光在水碓湖冰封的夜色里。
  薛壤问我,你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我结婚的时候,我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前者,那一刻我脑子闪过一句话,换作别人,比如苏湛,我照样不结婚。彼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竟是冷汗涔涔,为什么是苏湛,他与此无关,我怎么会想到他,怎么能拿他作比,以他为据。
  这太可恶太荒唐了。
  寒风瑟瑟刮过,裙摆飞扬,我站在祈祷门口,失魂落魄。进进出出的客人斜睨我艳红短裙,门卫小弟看我没有进去的意思,跑过来问,“女士有什么需……”
  “开朗!”苏湛已经追了上来,打断门卫小弟的同时把羽绒服披到我身上,“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随你,你别自虐行不行?”
  衣服上身我才觉出冷来,这一冷就直冷到心底去,透骨冰凉激得我簌簌发抖。苏湛叹了口气,拖着我往回走,我不想在走廊上跟他拉拉扯扯,跟着他进了长廊岔道,停在楼梯下一个小角落里。
  “开朗,我这人吧就是手欠嘴也欠,说白了就是轻浮!没节操!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特别郑重,特别诚恳,特别沉痛地跟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一定规规矩矩,再不胡闹,你就原谅小的一回行不?”
  “你跟我道歉有啥用?你做人这么随便,到处拈花惹草……”
  “我哪儿拈花惹草了……”
  “你敢说没有!你知道席悠悠的心思还让她上你车进你门,你在祈祷勾三搭四,你今天能对我动手动脚明天就能跟人乱搞……”
  “哎你不原谅就不原谅了不带这样损我的啊……”
  “不是我原不原谅,是霜儿原不原谅!”
  苏湛一怔,素来的伶牙俐齿瞬间滞涩。
  “你说你对得起霜儿么,她那么爱你那么信任你,她知道了该多伤心你想过没有……”
  我越说越愤怒,气得尾音发颤全身发抖,霜儿托我照应他,看管他,我高声大气呵斥他晚归,心安理得闯进门检查,我拿着尚方宝剑替天行道,剑光过处满足的原来是私心妄想。
  苏湛站在楼梯阴影里,蔫头耷脑地听我训斥,他不知我骂的根本不是他,是我自己。
  米开朗啊米开朗,霜儿她那么爱你那么信任你,她知道了该多伤心你想过没有。
  我抹掉涌到颊边的泪水,转身回大厅收拾了零碎物件,裙子舞鞋都没换,拢紧羽绒服直接奔出祈祷。苏湛跟在我身后,止步于大门前,看着我上出租车,最后缩成后视镜里一个遥远而模糊的人影。从我叫出霜儿名字开始,他就再没说一个字,再没碰我一下。
  的哥何等眉精眼企,车子开上亮马桥路,司机便笑着问,“姑娘,和男朋友吵架啦,大过节的有话好好说嘛,我跟我媳妇儿处对象那会儿……”
  我把头埋进臂弯里,什么都不想听。
  第二天,我非常顺应自然规律地,华丽丽地被重感冒打倒了。
  我在床上躺了十二个小时,手机自回家扔进沙发就再没碰过,下午起来一看早已停电关机。插上充电器,进来两条短信,一是关机来电提醒,薛壤的,一是他直接发来的消息。
  米宝我出发了,结婚的事我们都再想想吧,你多保重。
  我很不喜欢保重这个词,它代表着长久的分离,艰难的联系,我总感觉说了保重就很难再见,纵然再见也终不免沧海桑田。
  可不说就能厮守永远么,在他说保重之前,我们难道不是已经时过境迁,回不到七年岁月的最初那个季节。
  薛壤,我不爱你了,昨夜的意外让我心里眼里满是对霜儿的愧疚,看到你短信的时候我才惊觉第一时间击溃我的竟不是对你的亏欠,诚然我不信承诺,畏惧婚姻,和你的家庭五行犯冲八字相克,可这些都掩盖不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在最冷最冷的天气里敲开宿舍窗户递进来一支糖葫芦的男孩儿,骑着没铃的二八自行车载我逛遍前海后海昆明湖的男孩儿,每学期开学凌晨五点起床去西站接我回校的男孩儿,捏着一朵极丑极丑的非洲菊讷讷说开朗我可不可以做你男朋友的男孩儿。
  从大一到研二,从少年到青年,从两情相悦到谈婚论嫁,他付出了多少,我不曾亏他一分一毫,大冬天早晨第一节课他起不来我替他记笔记,他生病我陪他去医院彻夜守着他输液,走路我不要他拎包逛街我不要他付账,他送我什么我一定精心挑好匹配的礼物送回去。我一直洋洋得意于自己不撒娇不任性,体贴又干练,绝对是新时代好女友好伴侣,原来所谓的自尊自立,自爱自强,不过是因为我从来没为这段关系,投入过彻底纯粹的感情。
  我从小缺爱,渴望被爱,薛壤这样温暖敦厚的男孩儿向我张开怀抱,我简直没有任何抵抗力。
  可事实上,我还是躲在那层透明无形的外衣里,不曾有勇气破茧而出,正如薛壤说的,其实四年七年不重要,我只是押下了我输得起的赌注,不交心给他,不放任自己。我不相信薛壤,事实上我谁也不指望,当初相爱的激情随时间褪色,我还站在原地,薛壤越走越远,现实如潮水席卷而来,我们走散了,就算能去约定的地点集合,也已经不复当初携手时的憧憬与默契。
  难怪在红螺寺的鲤鱼池边,十个硬币那么久的时间,我许不出一个具体而微的心愿,形而上的、语焉不详的祈求,上天都爱莫能助。
  许多年前有对姐妹组合唱道,你说不爱我,才爱上她,和变心不一样。这是负心郎叫人愤慨的说辞,却惊人准确地描述了我的领悟。没有苏湛,我依然留不住薛壤,有了苏湛,我才知道薛壤和我,原来只剩下初见。
  元旦后第一天上班,我请了假,不怕苏湛多想,电话里我的鼻音媲美最破旧的风箱。他说我送你上医院,我说不用,烧已经退了(虽然还有38度),他说我下班后去看你,我说别来,我家单元门门禁坏了,我还得下楼给你开门。
  节后第一天事情不多,也没几个骚扰电话,中午我吃完了冰箱里最后一点存货,傍晚只能下楼觅食兼补充战备粮,刚换好衣服抓起钥匙钱包就听门铃大作。
  “Joey让我来的。”苏湛拎着一兜打包饭盒底气十足地声明。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读者能不能理解这章小米的心态,显然我不打算为小米开脱,只要名义上还是薛壤女友,她的行为就构成了精神出轨,但现在她发现没有苏湛,自己也无法和薛壤再走下去了,不是见异思迁,是心已经不在那儿了。
  心冷的原因仍旧是她成长期的家庭变故,小米是个极度缺爱的孩子,有人来关心她温暖她她就跟着人走(所以女儿要富养,说的是要给她很多爱,而不是要给她很多钱,这点太多家长误解了)。她走着走着终于发现诱惑自己的不是薛壤这个人,而是被爱的感觉,当这种感觉和走进婚姻要面对的种种问题狭路相逢,虚无缥缈的意识怎么敌得过滚滚而来的残酷现实呢。
  水碓湖是北京地名,就在蓝色港湾旁边。有北京的筒子看本文的么,吱一声儿呗……
  本章开始日更一章,看在日更3000的份上求包养,求按爪,求意见,求……反正什么都求吧……作者你不会太贪心了吗……
  

  ☆、小九九哟

  “Joey让我来的。”苏湛拎着一兜打包饭盒底气十足地声明。
  我看着像特别讨厌他来么……
  好像还真是,他见我一身即将出门的行头,嗓门立刻大了几分,“话说我还以为你病得起不来床,早知道就让你下来开门了,我在楼下等了十几分钟!”
  “不可能,下班时间进来出去的人多了——多少钱?”我作势要拿钱包,苏湛忙制止我,“几盒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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