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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佛罗伦萨炸酱面+番外 作者:雪梨无香(晋江2014-07-13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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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临门那一场饭局之后,夏孟平几乎没联系过我,极有限的几次接触也只限于工作,倒是老板大人在我跟前狠吐一回,我又在他跟前嚎哭一回之后,两人越发熟不拘礼了。这跟我和苏湛的亲昵又有些不同,对我来说,苏湛是同学、师兄、朋友,最后才是上司,事实上我从没正经当他是领导,而和张永钧共事的一年多,从我不小心撞见的病发中的橙橙,到他仗义替老爹完成的谈判,从苏湛被拘时他的奔走,到苏湛离去后我的眼泪,乃至泼上他后背的硝镪水,乃至用以交换我职位的接驳区合同,一桩桩一件件这么累积着,让我慢慢看清他精明强干的外表下,那一颗善良而温柔的心。
  还有在我面前越来越多的,爽朗包容的微笑表情。
  有时我甚至会不着边际地想,被这样一个男人不顾一切地爱着,究竟是什么感觉,俞继庭到底哪里好,何稚橙你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挣脱他的怀抱。
  “Michel,对不起啊,那次是我不对。”
  橙橙的道歉带着几分扭捏但一点儿也不做作,一双凝水黑眸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没有啦,我冲动又多管闲事,还没请你谅解呢。”
  “别这么说,是我错怪Joey了。”
  “……是不是俞总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不过我能看出来。”橙橙挽着我的手漫步东门老街,穿梭接踵摩肩的人流,“十。八。大也开了,李委员也退了,我再不管事儿,好歹也是大院里混出来的,有些事听一听想一想也能猜个大概。外头都传李佳霖和薄XL有牵连,后面日子不会太好过,印迹这一摊要没Joey替继庭守着,现在不定什么样子。”
  我了然,不只是IPO让俞继庭力不从心,形势变了,她无法放弃张永钧这面最好的盾牌。
  “俞总会不会有危险?”
  橙橙摇摇头,“应该不会吧,继庭做事是跋扈了点,可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我没接话,怎么算不伤天害理,不杀人不放火,谋财不到害命的地步就可以么?橙橙的心不大,年过三十依然存着少女的天真单纯,别人的尔虞我诈都入不了她的眼,那漂亮的大眼睛里就只看得到俞继庭,“不管怎么样,贫富贵贱,我总会陪着她的。”
  我哑然失笑,好一个贫富贵贱,橙橙啊橙橙,何家、俞家、张家,哪一家不是朱轮华毂声势烜赫,金枝玉叶的你,可曾真正尝过一朝黜落的滋味?
  “你不信啊?”橙橙并不愚笨,我没掩饰自己的不以为然,她也不急着自我剖白,“Michel,Joey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会跟他离婚?”
  “不是因为你和俞总……”
  “俞家何家在总政大院里住对门,我和继庭从小一起长大,我个子小又爱生病,别人都不肯带我玩,只有继庭对我好,她性格像男孩子,打扮也像,有时候我当她是姐姐,有时候当她是哥哥。因为实在太调皮捣蛋太能闹事,她读完中学就被俞家送出国,我舍不得她,在家哭了一个月,才说动我爸妈把我也送了出去。
  “在英国读书那几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没人管我们,也没人用看怪物的眼光看我们,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国,可继庭说在国外她永远只能做米虫,俞家的势力在中国,回来才有事做。我们吵了半年,最后她回来了,我一个人跑到北美,家里逼我回去,我就故意玩失踪,从美国到加拿大,我到处流浪,连太爷爷去世我都没回去,算是彻底和家里闹翻了。
  “就这样过了两年,我落魄到差点要站街挣钱的时候碰上了Joey,他对我很好,我很感动,可我一直没告诉他,答应他求婚,不止是因为那天他戴上了学位帽,也是因为那天,继庭在北京结婚了。”
  骑楼下的商铺灯火辉煌,圣诞的白,新年的红,还有这座城市永不褪色的鲜绿青葱,我驻足吉庆祥和的街景,聆听的却是苍凉讽刺的过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张永钧严厉禁止我在橙橙面前说出李佳霖三个字,对她来说,那代表着最惨烈的一段人生。
  “我也想过要好好和Joey过日子,可还是忍不住偷偷联系继庭,我们各有家庭,除了越洋电话和邮件也做不了什么,可Joey是我丈夫,这种事瞒得了别人瞒不过他,他问我,我不承认,病情就越来越严重,从心理医生到精神医生,波士顿大大小小的诊所我都看遍了,他说要不回国吧,我不肯,回国我就完了,连带Joey和继庭都完了……
  “婚后第三年,汶川地震,继庭刚好在成都到绵阳的路上,失联整整四十八小时。我和Joey连夜回国,等了一天一夜才有她的消息,那天傍晚继庭苏醒以后,从医疗点打出来的第一个电话,是我在美国的号码……
  “五月十四号晚上,我搬出了Joey的房间,我跟他说,离婚吧,不离婚,你就真的完了。
  “继庭出院后也和李佳霖离了。他们是形式婚姻,李佳霖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根本不管继庭跟谁在一起,可继庭是替他办事才差点死在四川,他自己却在国外风流快活了一星期才回来。”
  于是,就有了作为分手费的印迹。
  死神面前才知缘浅抵不过情深,劫后余生,便是大谬伦常,也要争那一息尚存的缘分。
  “Michel,我知道你挺看不上我这种人,不求上进,不事生产,离开Joey和继庭根本不能独立生存,那天你骂得对,这几个月我想了很久,也第一次和继庭谈起李佳霖,我想就算没能力为她做什么,至少在遇到难关的时候,不能做她的拖累。”
  华灯初上的广场,大王椰在晚风里摇曳,风信子为这美丽姑娘再添一抹发香,那样痴心不悔的眼神啊,我若是张永钧,我也没办法抵抗吧。
  可是橙橙,你对她有多情真意切,对他就有多残忍。
  “我也知道欠Joey的,这辈子我都还不了了,要是有来生,要是有来生我一定爱男人不爱女人,我一定嫁给他,好好爱他,好好补偿他。
  “可咱都是红旗底下长大的,都知道有今生没来世,Michel,Joey真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我多希望有个好女孩儿,能踏踏实实陪他走完下半辈子。”
  不知道为什么,橙橙说这句话的时候,把我的手握得特别,特别的紧。
  逛街逛high了,到彭年酒店的时候就有点晚,潮泰轩的领座员把我和橙橙带到大厅一角的四人桌时,桌边已经坐了两个人,夏孟平一见我便站了起来,而旁边那个年轻男人看着我和橙橙,明显地困惑了。
  我也困惑了。
  我没告诉夏孟平我还叫了女伴,他也同样没告诉我这顿饭不止我们两人。
  年轻男人和我同岁,是他大哥的儿子,夏孟平为自家侄子打出的蹭饭理由是“你俩是校友还同级,难得有缘,大家一起吃饭庆祝新年。”
  这位澄夏大学S市研究生院的在读博士便略有些腼腆地叫我小米,尊称橙橙何姐。夏孟平不知道她和张永钧的渊源,说话便很是随意,不一会儿连橙橙都看出问题,急吼吼将我拉到洗手间,“搞什么啊,不是拉我对付老夏吗,这小夏是咋回事儿?”
  “这叫我上哪说理去,其实我真没觉得老夏追我,还不是老板大人神经过敏,非说他不怀好意?……”
  平心而论小夏同学的条件还是不错的,阳光粗犷的眉眼和夏孟平有些相似,连那对大煞威风的可爱酒窝都一块儿遗传了来,学业有成,前途光明,毕业后留S市亦可,回北京亦可,夏孟平一个劲撺掇我,“我说小米啊你也可以跟老张申请调到S市工作嘛,你们部门现在在广东的人可比在北京的多多了……”
  不等我开口橙橙便呛了回去,“Michel是他们家张总的左膀右臂,当然是张总到哪儿她到哪儿了。”
  好你个何稚橙,看不出还挺能演戏……
  心不在焉各怀鬼胎地吃完一顿饭,夏孟平拼命给橙橙和小夏使眼色,我想与其你来我往地周旋不如索性把话说开,便让橙橙先在附近继续逛逛,等我和小夏聊完就去找她。夏孟平迫不及待地拖着橙橙大步流星走了,剩下我们两个澄夏校友坐在彭年酒店的咖啡厅里面面相觑。
  “小米,对不起,”小夏收起陪伴他一整晚的礼貌笑容,带着些歉意,还有些我一时领会不来的复杂神色看着我,“二叔要我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你,他跟我说完你名字的时候我差点都想走了。”
  我还不太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但一颗心已经不停地往下坠落。
  “校庆那天你和两个男生的传闻,我在澄夏bbs上都看过了。
  “我不是一个吹毛求疵的人,但是真的很抱歉,这个事情我接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报应不爽”,是不是有点残冷……
  来理个时间表
  1998年,俞继庭赴英
  1999年,何稚橙赴英
  2002年,俞继庭回国,橙橙独自留下,同年9月何是民去世(小菲和何稚衣回国…_…为《知为谁生》打广告,停不下来……)
  2004年,张永钧遇到何稚橙,次年结婚
  2007年,两人回国
  2008年,何稚橙出柜
  写这一章的时候才发现,最初不打算作为正面形象来刻画的何稚橙,最后还是给我写成了一个美好的女纸……
  

  ☆、囧萌老板

  瞧,我们澄夏的博士生就是这么诚恳得可爱。
  他可以说我觉得我们不是很合适,我喜欢年纪再小一点/个子再高一点/身材再瘦一点/头发再长一点/稍微能吃点辣的女生,他有一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我,偏要用最真实最残酷的那一个。
  走进对街麦当劳时我看到了张永钧,坐在靠窗的座位,面前一罐外带的贝纳颂,橙橙捧着一支圆筒,眉飞色舞地做着汇报——事实上抛开咖啡厅的大反转结局,今天这顿晚餐真的还不错。
  我们先送橙橙到香格里拉去跟俞继庭会合,然后一块儿打车回竹子林。下了出租车张永钧并不急着进去,站在城市客栈门口问我,“我还没吃饭,陪我再吃点儿?”
  “刚才在麦当劳怎么不吃?”
  “不想吃洋快餐。”
  我呵呵,是谁一忙起来没时间吃饭就叫前台去买巨无霸来着?……
  我一直觉得他是来接橙橙的,可当我坐在油腻腻的钵仔菜大排档,看着这个一身名牌的男人卷起袖子大口消灭葱油鸡酿豆腐还有笋干五花的时候,我有点怀疑之前的判断了。
  可不可以勇敢一点,相信他来接的其实是我。
  可不可以再勇敢一点,相信他能分担那一刻我所有的自卑和难过。
  “我知道小夏没恶意,也许我还得感谢他忠言逆耳,没他一番提醒,说不定下回更狼狈。”我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豆腐,“所以没啥大不了,是吧,敢做就要敢当,那个时候都过来了,现在被人说两句算什么……
  豆腐完全碎了,在自卑难过之外,我忽然觉得委屈。
  “可他干嘛当我面说啊……真的很丢脸哎……”
  “别怪他,换做十年前,我可能也这样。小夏只是太年轻。”
  我不以为然地望天,年轻它果然是个好东西,可以直言不讳,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抵消那么多有意无意的罪名。
  “再说你不就喜欢小年轻。”
  不知道张永钧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收回视线看向他,“我啥时候说过?”
  他笑笑没回答,抄起罐啤灌了一口。酒香漫溢,我猛然醒起从福临门回来时他问过的问题,顿时有些讪讪。
  “胡诌的你也信。”
  “信,怎么不信,要不老夏能这么有自知之明,改叫自家侄子来……”
  “……”
  “老的也不要小的也不要,你到底要啥样儿的?……”
  “……”
  “要不调你到S市算了,老夏说的有道理,这儿人多你再挑挑?”
  “张永钧我踹你啊……”
  “你敢?”他笑得差点给啤酒呛住,“踹我明年不给你涨工资。”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调皮,越来越恶劣了……枉我一直相信橙橙的话认定他是好男人……
  吃饱喝足,我们走回城市客栈权当消食,送我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问了一遍。
  “……那天你真是胡诌的?”
  “哪天?”
  他伸手又是一颗爆栗,“装傻。”
  “哎不带这样虐待下属的啊!”我揉揉脑袋,气咻咻地拿门卡开门,“本来是胡诌,现在我还就认真了!特别特别特别认真!”
  然后进门,关门,把那个讨厌的、比我大九岁还离过婚的老男人甩在门外。
  唉,是不是太过分了,好歹也是我老板,这样恃宠而骄真的可以吗……
  显然我的担心纯属多余,第二天老板大人心情劲靓,吃早餐时甚至指着烧麦说“还没我做的好,下回露一手你瞧瞧”,我受宠若惊还没回神他又问我后天有啥安排,我想了想十分诚恳(而傲娇)地说,“我得看下行事历,你有啥事儿么?”
  “……”
  基罗:老夫子,元旦快乐'呲牙大笑''呲牙大笑' '呲牙大笑'
  老夫子:元旦快乐,心情很好嘛
  基罗:是啊,多灾多难、霉运连连的2012终于过去了,世界末日后我们还活着,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老夫子:看来你真的开始新生活了
  基罗:你还记着我那句话呢!
  老夫子:一直都记得
  基罗:那么就祝我今天下午一切顺利吧!
  老夫子:又去相亲?
  基罗:什么叫“又”去相亲?我可没那么多恨嫁,今天是去帮忙的,事成有一桌八盘八碗报酬的说……
  老夫子:'鄙视'啥时候这么馋了……
  开玩笑,那可是顶头上司亲口允诺,任我点菜的一桌盛宴呢……
  在S市时张永钧就把我小长假第三天给定了下来,说是要带我见家长——等等,别激动,确切说是见他九十一岁高龄的奶奶——祖孙俩达成了协议,除夕前带个姑娘上门,春节就不再逼他相亲,而我作为一年前就替他打过掩护的老搭档,自然是今年再战的不二盟友。
  很难相信这种过气台言都用烂了的桥段会发生在我英明神武的老板大人身上,单说段子本身是挺可疑,但去年他被禁足时无聊到替米东南去谈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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