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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佛罗伦萨炸酱面+番外 作者:雪梨无香(晋江2014-07-13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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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来,我左边是薛壤,右边是司徒霜,再右边才是刚刚从追求者转正的苏湛。
  那也是个断雁霜天的深秋,季节比现在还晚一些,红叶渐退,山林寥落,薛壤从背后围着我,在我耳边对着群山高喊,“米——宝——我——爱——你——”
  萧瑟秋风中他的呼吸异常温暖,我缩在他怀里向这个世界探出头去,“薛——壤——我爱——你——”
  苏湛有样学样,攥着司徒霜的手声传百里,“霜,儿,我,爱,你!”
  然后三个人齐齐望着满面通红的司徒霜,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舆论的影响是深远的,司徒霜扭捏半天,最后还是超越自我突破极限地喊出了苏湛盼望已久的那五个字。
  喊出第一句,后面就顺口多了,我们一遍又一遍地放肆呼喊,四道高低粗细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穿行红螺山,穿越北京城,穿透我们二十啷当岁时关于爱和友情的记忆,至今印迹鲜艳,至今棱角分明。
  “你在这里喊过霜儿我爱你。”苏湛说。
  “你也喊过薛壤我爱你。”
  “不可能。”
  “绝对有。”
  “我没那么重口味。”
  “你俩就是好基友。”
  苏湛苦笑,“我喊的是薛壤我爱你妹。”
  席悠悠差点笑倒在我身上,张永钧和我有代沟,多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好基友是什么意思,他总不能笑倒在苏湛身上,只好叉着腰仰天哈哈,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开怀大笑的模样,一道道笑纹全出来了,三十四岁的男人孩子似的露着一口大白牙,不就我爱你妹吗,有那么好笑么,还是这空灵寂透的红螺山顶让人放纵,降低了笑点,勾起许多快要枯萎在繁琐生活中的欢乐,如果是这样,那我坚持要登顶绝对是个好主意,苏湛当年为司徒霜那句话深深地谢过我,张永钧,你是不是也欠我个人情呢。
  我倒是没想到这人情他这么快就还了。
  红螺寺山门后面有个很有名的许愿池,里面养着三只龟,桥下吊着个大铜钱,铜钱里还有个小铃铛,用硬币扔中铃铛,愿望就会实现。多年前我曾站在池边许过一个愿望,然后一连扔了二十多个硬币才险险擦过铃铛,发出一缕嘶哑的刮擦声,那一刻我疲惫而开心地搂住薛壤说,薛壤薛壤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
  薛壤笑着按住我的嘴,“说了就不灵,别说。”
  我就没告诉他,他的米宝许了个幼稚又奢侈的愿望,薛壤和米开朗要永远在一起。
  也许是太奢侈了,也许扔二十多次早就超过红螺仙女和乌龟们的底线,总之薛壤走了,我留在这里,那个愿望只实现了一半,我们没有分手,只是分开。
  “Michel去试试?我们都扔过了。”席悠悠推推我,我像从一个漫长微凉的梦里惊醒过来,仓皇地往后退,“不不不,我扔不中。”
  “随便扔嘛,我也没扔中。”苏湛拽我过去,“许个夸张点儿的,不中不亏,中了发大财。”
  “比如?”席悠悠问他。
  “下期体彩中一千万。”
  连我都忍不住要送他白眼了,想想还是挣脱开,“我不扔,苏湛,我会当真的。”
  我不骗你,苏湛,愿望如果无关紧要,许来干嘛,愿望如果生死攸关,许它何异于自。残,米开朗没有信仰,却会为自己和上天之间每一个小小的赌注患得患失,念念不忘。也许是我说不扔的语气太严肃,凝望小铃铛的表情太沉郁,转身时我清楚看到了苏湛和席悠悠脸上的讶然和抱歉,而一直站在人群之外看热闹的张永钧忽然说,“Michel你要信得过我,我帮你扔。”
  席悠悠眨了眨眼,苏湛挑了挑眉。
  张永钧拿出几枚硬币,“我先预演一把。”
  除了第一枚差了毫厘穿过缝隙掉进水里,其他四枚分毫不差。我和席悠悠看得两眼发直,苏湛抱臂立在一边,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先知神态。
  许愿池惊现神枪手,要知道普通人的命中率都不到一成,四周的人群被吸引过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张永钧希望他再秀一把,他则看着我微笑,“我们都许过愿了就差你了Michel。”
  没见过逼人许愿的。
  但我还是感激而略显紧张地看了他一眼,跨步走到他身边。许什么愿呢,许大了太贪心,许小了不甘心,而且,他真能扔中吗……米开朗,你会当真就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指尖,中了不算你诚心,不中难道你还能追着张永钧要赔偿……
  我还在胡乱拟着愿望,那边已经传来第一声清脆的“当”。
  一颗,两颗,三颗,七颗,八颗,九颗……
  池边人目瞪口呆的包围圈中,张永钧十发十中,小铃铛嗡嗡响成一片。
  “无论你许了什么愿,一定实现。”他拍拍我的肩,迈下池畔台阶。
  红螺寺千年香火,一求姻缘二求子,我许的愿望是,米开朗和薛壤有将来。什么样的将来我来不及想,只是要有将来,七年光阴,谁不想开花结果,不枉此程。
  “张总!”我叫住他,“谢谢。”
  他没转身,只是挥挥手,留给我一个特酷特潇洒的背影,我忽然怀疑,没准儿他不是好心要帮我,只是闲得无聊炫耀一把手艺而已,瞧身后这密密麻麻的视线,再精明老道的男人,有时候也会虚荣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冷了……这文有那么难看么……呜呼……

  ☆、要打架了

  旅游果然是增进感情的利器,红螺寺一行,营销管理部和市场部熟不拘礼,打成一片,平素畏COO如虎的小猫小狗都偷偷议论张总好像也没那么高高在上,我这个在张总跟前早没形象的二货就更破罐破摔,完全懒得装淑女了。
  例如有一天我躲在茶水间墙角恶狠狠地讲完电话,转身看到他坐在桌边,默默啃着不知道是中饭还是下午茶的三明治时,简直比他还要淡定——淡定得好像刚才冲米开心低吼“小妞我告诉你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别忘了你娘当年教训!”的泼妇根本不是我。
  苏湛一舞成名,经Amy和一帮市场部姑娘宣传,男神形象风靡三大事业部,甚至有人喊出“印迹之花”的绰号(这叫身为苏湛舞伴的我情何以堪),G市S市老有小丫头悄悄Q我,苏总什么时候出差呀,不出差安排我们去北京也可以呀……
  席悠悠终于搬到了她一早相中的风水宝地,机场事业部的数据也收拾得清清楚楚上交苏湛。我偶尔能看到她和唐益年在一楼上岛咖啡共进工作餐,敲开总监办公室的门,也能听到她和苏湛愉快爽朗的交谈。
  赵绪则不折不扣成了米经理的小弟,鞍前马后为我效力。这孩子其实蛮机灵,也好学,我把Miracle里学来的工作技能,大到怎么制定工作计划,小到怎么创建邮件签名,一点一点都教给他,很快他和Amy,小秦就将新制度下的资源管理流程顺利运转起来。
  我以为将近两个月的满负荷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可以开始享受科学管理的成果了,不曾想一封来自机场事业部的投诉再度搅乱了刚刚恢复平静的印迹总部。
  “区家慧投诉崔成哲抢她客户——”我站在苏湛身后看着他屏幕上那封直接发给他,抄给地铁老总Chris,机场老总唐益年以及COO张永钧的邮件,“一个是地铁老大姐,一个是机场小正太,Chris和唐益年碰个面说一说不就好了,干嘛这么大动干戈?张总怎么说?”
  苏湛往上翻一封,张永钧的回复,“请Johny跟进。”
  够简单,多一个字都懒得,我乍舌,“没别的指示?”
  “有,明晚出一份调查结果给他。”苏湛苦笑,“他正跟董事会吵明年的预算,哪顾得上这个,还有——俩老总都不吱声儿,等咱营销管理部处理,其实是等Joey态度,他多一个字就多一种解读,咱们得替他留余地。”
  这是新制度实施后第一宗跨事业部纠纷,印迹上下多少双眼睛看着,客户关系又是销售的生命线,不是足够分量的客户,地铁老人区家慧哪会直接告御状,我意识到严重性,俯身仔细读起区家慧的邮件。
  原来总部位于广东的合资车企巨头GH公司市场部有一笔近六百万的华南区户外广告预算,区家慧和GH市场部素有交情,做了个G市S市地铁的联合投放方案,对方也相当满意,不料谈到关键处机场事业部崔成哲横插一脚,凭着和GH销售总经理的关系硬是把S市机场的方案也推了进来,两边互不相让,GH市场部火了,区家慧更火,Chris替她找过唐益年,唐总打了一圈冠冕堂皇的太极,根本意思就一句话:客户关系已经收归总部统一管理,咱们一切按制度来。
  皮球踢到苏湛这儿,他不接也得接。
  “这唐益年,崔成哲什么资历,敢跟区家慧抢,明摆着就他在背后撑腰嘛。”
  “是,但新制度出台前,各事业部客户管理都独立,唐益年肯出手,崔成哲铁定拿得出客户接触记录,非要说他抢,也站不住脚。”苏湛微微皱眉,推开转椅对着我,“两边的销售助理已经把方案都送过来了,市场部正在审,我要你过来两件事,第一你算下两人的实际报价折扣,第二你把两人历史合同包括返点全调出来,做个对比表给我。”
  赵绪和Amy立刻行动,托赖之前一个多月的费心整理,一小时内两边的暗折与签单情况都准备好了,我亲自整合成一张对比表,抱着笔记本过去准备详细解释一遍,推开门就看到席悠悠站在我刚站过的地方,俯身指着屏幕跟苏湛说话。
  见我进来,她很自然地退后半步,像要让开个位置给我似的,“差不多就这样,Johny你还需要什么随时跟我说。”
  语气语调平稳无波,一如从前,不过——什么时候开始,苏湛变成了Johny?
  席悠悠走后苏湛让我看她整理的GH集团机场客户维护记录,数量不多,分量都还不轻,职务最高的一个自然是那位搅局的GH销售总经理,GH外资方日本HD集团中国区副总裁安吉生。
  虽然安吉生很可能只跟唐益年有过一面之缘,根本不知道崔成哲是何方神圣,但崔成哲敢往上写,席悠悠敢往上报,就不怕苏湛顶着张永钧甚至俞继庭的名号真刀真枪上门见他。
  客户关系各有千秋,方案都做得花团锦簇,折扣上崔成哲略低,但在机场合同中也属正常,所有因素综合考虑,一时竟分不出高下。
  “师兄……”我犹豫再三,还是在他疑问的眼神中开口,“悠悠姐两周前才整理完所有数据,那时候崔成哲早就已经开始接触GH了。”
  说完我才意识到,其实我也很久没叫过他师兄了。
  亲昵,是因为知道自己出口就要暗箭伤人么?
  果然苏湛眸光微闪,从我脸上飞快掠过,重新定在席悠悠那份客户记录上,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他犀利目光扫中的是我的嘴,我那张只说事实,却不无挑拨的嘴。
  “你怀疑她。”
  我低头,“想起来,随便说说而已。”总不能把赵绪也供出去。
  “那怎么没想起来Amy和Aaron整理数据的时候区家慧也早就开始做方案了。”Aaron是地铁的销管经理。
  “区家慧又不知道半路会杀出个崔成哲!”我猛地抬头,“再说Amy和Aaron彼此制约监督,所有数据都对得上,不像席悠悠和赵绪……”
  “这些理由拿得出手么?”
  拿不出手,我很清楚,台面底下的旧账已不足为外人道,既然全盘信任Amy和Aaron,就没理由怀疑席悠悠帮崔成哲,或者说,帮唐益年造假。
  我沉默,他继续,“就算你怀疑,打算怎么查?”
  “招待费和返点都算销售费用……”去财务调崔成哲的细账,所有挂在GH项目下的费用一笔笔对就是了。
  “财务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销售费用细账,多机密的信息,随随便便给人看?”
  我再度语塞,保密制度还是营销管理部率先提出来,其他部门纷纷仿效书面化的,我一再告诫自己,米开朗你要心平气和,你要就事论事,打败你的是苏湛犀利的分析,不是他强硬的态度。
  苏湛对我,很少有步步进逼的时候,可今天他什么情面都没留,一番话接二连三地瓦解我的解释和辩驳。我没再和他争论,心事重重地回到座位,赵绪在Q上跳个不停,“苏总怎么说?给机场还是地铁?悠悠姐刚出去打了个电话,我猜是唐总……”
  “赵绪,记住咱们都是营销管理部的人,归总部,不归任何事业部。”
  小朋友一下就安静了。
  这是部门成立大会上张永钧要我们记住的第一句话,后来的部门会议上苏湛也几次提过,我相信没人会忘记,可我更相信只在矛盾纠纷迫到眼前的时候,这句话才能真正被想起。
  而仔细想过又不觉哂笑,要服务于事业部,又要公平持正,绝无偏私,他们本身就来自各个事业部,这要求合理却不合情,实现起来何其艰难——当然,轻而易举能做到的话,又何用张永钧肃容强调。
  一上午堪堪忙完,吃过午饭回到座位,刚想喘口气,就看到Skype上司徒霜发来消息——
  “开朗,你家薛壤提前回国了。”
  我惊得差点叫出来,见她还在线,扑到键盘上噼里啪啦喊她,“怎么回事?他说20号的机票,下周三才到北京啊!”
  我直接拨薛壤的手机,关机。
  “哼哼,我今天才知道那厮紧赶慢赶把期末几个安排都提前处理完是为了改签机票早点回去……一大早走的,也不知是哪个航班,估计再有几个小时就到了。”
  “太不像话了,怎么我一点儿不知道!”
  司徒霜发来个露齿大笑的表情,“还用问,想给你惊喜呗。”
  我平静下来,不客气地回应,“得,现在惊喜给你整没了,霜儿准备怎么补偿我?”
  “老娘给你通风报信够义气了,小白脸情哥哥神马的赶紧收拾收拾,别给人抓了现行,等我回去请我吃饭!”
  “去死。”
  我俩又互相损了一通,她那边已过子夜,两人才笑骂着道别。我抬头看向苏湛办公室,正想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提前下班,他倒先发话了,“Michel,过来一下。”
  透过曼特宁馥郁醇香的雾气,我看到苏湛屏幕上密密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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