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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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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妃想尖叫,但口中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向后退了一步,两步,第三步,忽然撞上了什么,惊恐的一回头,原本追在身后的侍女,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慧妃,那张满是血痕却又笑得扭曲的脸近在咫尺……
    “啊——!”她终于尖叫出声,狂乱的挥舞着双手,“不要怨我……不要杀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侍女还未从那出现在幔帐里的人影带来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又被庄妃的惨叫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她喝醉酒一般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一面凄厉的喊着,“是国主,真的是国主啊……你不要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她凌乱的喊着,一阵风似的冲出殿门,倏然撞进一个人怀里,惊骇之下连尖叫都忘了,两眼一翻,身子朝后软软倒下。
    外面站着很多人,是的,很多,不光是各宫佳丽,还有满朝文武大臣,站在最前的,也是庄妃撞上的那个,是国主,凤歧山。
    凤歧山眼光冷冷的瞟过躺在自己脚下已经晕厥的庄妃,视线缓缓上移,最后定在正从殳臣殿里走出来的人影上,月光下,他的脸有些扭曲,眼中闪着森寒的杀意,“原来,这便是你所谓的监席”
    一笑款款而行,不一会便停在了凤歧山面前,微微仰起脸,笑而言道,“方才一笑在里间,未听清庄妃的陈述,只能斗胆请国主与各位娘娘为此案定论”
    鸦雀无声。
    凤歧山身后诸人皆是面面相觎,谁也不敢说话,甚至有胆小怕事的,已经慢慢的向后退去,人群中的余氏父子,更是面色灰败犹如死人。
    良久,凤歧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沉声道,“密林袭案,系余氏亲族谋策,庄妃通风报信,罪当同属,传孤旨意,削去庄妃品级,投入冷宫,罚苦役三年,余氏亲族意图行刺皇亲,按律当诛,念在庄妃侍驾多年,余氏父子也屡屡有功于夙砂”,他顿了一顿,恶狠狠的看向付一笑,“余氏三代以内贬为庶民,十年之内不得任用”
    迎着他的目光,付一笑微微的笑了起来,以膝点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国主圣断”,凤歧山身后众人方才省悟过来,凌乱的跪下,三呼万岁。
    凤歧山环视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再看向刚从殿中满面笑容快步奔近的凤随歌,羞恼交加的一拂袍袖,转身就走。
    一笑听到脚步声,早已起身奔回凤随歌身边,凤随歌略忧虑的眼光从远去的凤歧山背上收回,落在一笑英气勃勃的眉宇间,化为春水一般的温柔,“去告诉姑余吧”,他轻轻说。
第84章
       十余个花枝招展的贵女们在花园中或坐或站,吱吱喳喳的谈天论地,不时发出格格的娇笑声,而人群中心坐着的,是勉强维持着礼貌笑容的付一笑。
    余氏亲族的倒台吓住了各路蠢蠢欲动的人马,随着戬昕侯叶端方与凤随歌结为莫逆之交的消息传开,付一笑之名在王城中贵胄们口中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就连对时事最不敏感的夙砂贵女们,也成日呼朋引伴的朝皇子府里钻。
    “……是啊是啊,皇子妃人又美,又能干”,一个贵女娇滴滴的说道,付一笑再一次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拍掉一只亲昵的放在她肩上的细白嫩手,长身站起,“你们继续玩着吧,皇子就快回来了,我去迎一下”
    “哎呀!”一个略显丰盈的贵女夸张的惊呼起来,“皇子妃与皇子的感情真是好得没话说呢”,话音一落,顿时响起一片虚伪的应和声。
    一笑充耳不闻的大步离开这群吱吱喳喳的女人,她决定绕路躲回卧房去补一个觉,顺便松弛一下因长时间陪笑而僵硬发酸的脸。
    走过洗衣房,扁槌用力拍打衣物声混着轻轻的议论飘进了她的耳朵,“……若真是如传闻所说,那少妃不是就做不成王后了?”“我倒宁愿少妃做王后,你看这几日来的那些个贵女,哪一个不是用鼻孔看人……”
    一笑在洗衣房门前怔了一会,又继续向卧房走去。
    半梦半醒中,一只温热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唇线,一笑嘴唇一启就朝那手指上咬去。
    凤随歌吓了一跳,连忙缩手,见她似笑非笑的张开眼,顿时笑道,“果然最毒妇人心,若我不躲,非被你把手指咬断不可”
    一笑懒懒的翻了个身,“那你休了我娶别人好了”,凤随歌嘿嘿干笑两声,踢了鞋子爬上床来,把指头伸到她嘴边,低声哄道,“算我说错话行不行,来,爱咬几下,就咬几下”
    推开他的手,一笑侧身让开半个床,又闭上了眼睛,当凤随歌以为她又睡着的时候,一笑忽然开口道,“听说你要娶新妃”
    凤随歌的呼吸顿时一滞,但很快恢复了常态,笑问,“你从哪里听来的半路消息,我怎么不知道?”一笑沉默了一会,睁开眼定定的看着他,“我信你。但如果有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我最后一个知道”
    凤随歌点了点头,“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不要说”,一笑坚定的打断他,“若你做得到,不用说也可以,若你做不到,再说也是无用,所以,不要说”
    凤随歌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搂住了她。
    没有人会低估流言的传播速度,坊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议论输了箭技却赢得了国主的青眼,越来越多的人赞叹着即将嫁为皇子妃的戬昕侯叶端方的姊妹是如何的美丽端庄,而每天早晨必来报到的贵女数目锐减下去,仍旧在往来的几个,说话间也总是语带试探。
    所处事件中心的一笑反而成了最闲的人,她成日要么练箭,要么去凤随歌的书楼上看书,极少的时候在花圃里面为她喜欢的花树培培土,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平静,包括凤随歌,也包括她自己。
    其实她并不是全无知觉,凤随歌的心浮气躁,下人们的窃窃私语,秦漪的欲言又止,都让她明白,之前听到的不只是传闻那么简单,但她自那日起便再也没有与凤随歌谈论过此事。
    她与凤随歌,生来便站在鸿沟的两岸,本没有桥梁可跨,也没有出路可寻,两个人都背负得太多,而任何不好的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付一笑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书册抛在凤随歌的书案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一笑,一笑……”,书楼下传来凤随歌的呼喊,声音愉悦得让一笑都忍不住好奇起来,她快步走到窗边,伸出头去应了一声,凤随歌面带笑容的冲她直招手,“下来,有个惊喜给你”
    下得书楼,见她眼睛滴溜溜的在他全身上下打转,凤随歌大笑着一扬手里的纱巾,“来,先将眼蒙上”
    由凤随歌引着,一笑摸索着走了许久,在她快忍不住要伸手揭开蒙眼的纱巾时,凤随歌停了下来,轻柔的说,“先猜猜是什么”
    一笑凝神听了听周围的声响,风声,花叶摩挲声,偶尔响起的鸟鸣声,“这是花圃”,她迟疑的问,“你又找到了什么奇花异草”
    凤随歌扳着她的肩让她转了个方向,故作神秘的在她耳边指点道,“朝前十步,看你能摸到什么”
    一步,两步,三步……
    一笑抬在半空中的手忽然被一只温软细腻的手掌握住,一笑呆了片刻,猛然拉下纱巾,“雪影!!”
    看着两个女人犹如孩子一般尖叫着抱在一起,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又哭又笑,凤随歌不禁咧开嘴笑了,转头看向一旁的宁非,在他的脸上,凤随歌看到了和自己同样的表情和情绪。
    “你将她照顾的很好”,感觉到凤随歌的目光,宁非将视线从爱妻身上转了过来,温和中却带着隐隐的怒意,“但我却认为还是应该带她回锦绣”
    凤随歌一愣间,宁非又说,“若你做不到,我劝你还是早些放手——她不可能容忍得了的,没人能预料到时会发生什么”
    “我明白”,凤随歌的眼光微微一黯,“我也在努力,可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如果……”,“没有如果”,宁非打断他的话,“她若肯与人共享爱人,当初就不会拒绝王妃共事一夫的提议”,凤随歌微微点了点头,“所以,我希望你们的到来能给事情带来一些转机……”
    “真的吗!?”那边传来一笑的惊呼,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向自己的爱妻看去,只见一笑拉着雪影的手满脸好奇的对她上下打量,而雪影早就红了一张脸。
    忽然一笑生气起来,远远的指着宁非骂道,“你是猪吗?你有没有脑子,她有身孕了你还让她跟着你长途奔波,若动了胎气怎么办……”
    话未说完宁非已经瞪起了眼,“你问问她是怎么瞒着我的,她在出发前两日便知道自己有孕了,但一直到车队快到夙砂了才肯告诉我!!”
    一笑顿时语塞,转头看了一眼雪影,倏然回头继续骂道,“你就是猪,自己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还要她说了你才知道……”,骂到这里,她自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就连雪影也笑得连连捶打她的肩。
    宁非横眉竖眼的瞪了一笑半晌,忽然垂头丧气的作泄气状,“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再说,我现在也斗不过你了,公主殿下”
    一笑显然没听懂最后一句,偏头疑惑的问,“你说什么殿下?”一旁的雪影眉开眼笑的捏了捏她的脸,“不用怀疑你的耳朵,宁非叫你,公,主,殿,下”
第85章
       青黛描眉,胭脂绘唇,妆镜前的一笑忽然想起水绘园里的那个小阁楼,而往事如烟如云,谁能想到,曾为阶下囚奴的付一笑继飞上枝头成为皇子的侧妃之后,今日又将在夙砂受封为锦绣王朝的兴平公主。
    “过一会你就要冠带公主宝绶了,公主诶!!”雪影兴奋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忽然停下来挥了挥拳头,“我倒要看看自此以后,夙砂国里有谁还敢轻易动你”,说着,雪影又生起气来,“那个凤歧山,根本就是个疯子,要不是看得出凤随歌很在意你,我非逼宁非把你抢回锦绣不可……”
    一笑淡淡的笑着,随手从木架上扯下绣有六双彩凤的礼服,朝身上一披,雪影看着她娴熟自如的将圣帝赏赐的月光石宝簪一一插入鬓中,突然捂住脸呻吟道,“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别光笑不说话好不好,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出幻觉了”
    一笑缚着衣带的手停了下来,“雪,你觉得我快乐吗?”雪影冷不防被她问住,沉默了好一会,轻声反问道,“你呢?觉得自己快乐吗?”
    “我不知道”,一笑脸上迷茫之色一闪而逝,“似乎除了继续向前,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她回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雪影,“但不管怎样,我必须走下去,因为,没有人是活该被白白牺牲掉的”
    凤歧山远眺着西面的远山,日头正在一点点的向下沉落,残霞如血。
    付一笑,她再也不是昨日那个一无所有的低贱女子了,从今开始,她的一言一行都被打上了锦绣王朝王室的烙印,她,代表着锦绣,正如戏阳代表着夙砂一样。
    “国主”,一个宫侍怯怯的靠过来,“少妃求见”,凤歧山收回漫游的神思,冷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已经迫不及待要到孤王面前来炫耀一番了”
    一笑迎着秋日的残阳缓缓步入毕安宫,华丽的礼服在夕阳下流溢出胭脂般轻袅的色彩。所过之处,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追随着她,而她也远远的回望着他们,这些往日或抵制或谄媚的人,此刻全恭顺的拜伏在数十步之外。
    哪怕他们正在背后骂骂咧咧,但在现在这个正面相遇的时刻,他们还是得对她卑躬屈膝,她已经满足了,目前她要的也只是表面上的臣服,面上过得去,已经足够。
    看着盛装华服的付一笑,凤歧山心中不禁也有些赞叹,从前那个除了傲气什么都没有的付一笑早就奔驰于他的记忆之外,如此陌生,如此遥远。
    “孤倒小看了你”,凤歧山冷然哼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的手段,连锦绣的圣帝也被你骗过了”,一笑忍了一忍,平静的解释道,“正是预料到国主会有此一想,一笑才会主动入宫面见国主——此次受封,一笑也非常意外,并非如国主所想,是使了什么手段得来的”
    顿了一顿,一笑续道,“这个时候说这番话或许会被国主视为挑衅,但一笑还是要说,一笑在夙砂的每一步,都是被国主逼着踏出去的,所以对于国主将一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做法,一笑非常不解,但此刻已不会再去追问原由”
    见凤歧山不语,一笑一口气说了下去,“国主担心皇子,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国主太习惯于掌控一切,这样的关爱,其实也是种伤害,所以……”,“所以便要由你来教孤应该怎样做?”凤歧山冷冷的打断她,“你认为你够资格吗?还是你忘了你在和谁说话”
    “国主想太多了”,一笑不怒反笑,“一笑原本是想说,既然已经注定要在同一条路上走到底,何不各退一步,以求息事宁人,也免得皇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国主对一笑的成见似乎很深,那么”,她欠身行了一礼,“今后,便请国主多多指教了”
    “这老匹夫”,雪影砰的一声将茶盏砸在桌上,恨恨的骂道,“总有一日他肚子里的坏水装不下了得变成脓从头顶和脚心里冒出来”,一笑懒散的半躺在胡床上,勉强抬了抬眼皮,“若听他两句话便要生气,我早气死了——你还是省些力气吧,都是做娘的人了,脾气还那么大,真不明白你和宁非在一起为什么不打架”
    “他怎么舍得”,雪影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你不也一样,就你的狗熊脾气,也只有凤随歌能受得了你,若换了别人,估计成亲第二天便写休书了”
    一笑沉默了片刻,从胡床上坐了起来,轻声问,“他过得好么?”雪影迟疑了一下,耸肩道,“他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你也知道的,夏静石就是那么一个人,成天什么都不说,连宁非都不知道他心里的真正想法,我更加懒得去猜了”
    一笑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妆镜前,打开雪影捎来的木箱,拈出几支簇新的琉璃簪子,细细的把玩着,“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些天我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
    “雪影”,仿佛应了她的话一般,宁非的大嗓门带着浓浓的焦急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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