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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民国铁树花 作者:林继明(腾讯2013-12-16完结)-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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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正好撞见上来的欧阳雅夫他们,尴尬地打招呼道:“啊,是欧阳老板。”欧阳雅夫觉得奇怪,问:“白老板也在这。”白敬斋敷衍道:“我是路过来看看郝小姐。”
白敬斋几乎是灰溜溜跑下的楼,欧阳雅夫知道他同郝允雁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多问,笑着对刘秋云说:“今天我陪伍先生来看看的房子,没有不方便吧?”刘秋云以为他们来总会先打电话预约,却不料直接的闯来,穿了身便装妆也没有化,有点窘迫,说:“你们来也不事先来个电话我好准备准备。”欧阳雅夫笑道:“就看看房子无需准备,什么样就什么样。”
其实刘秋云除了没有化妆让伍侯能够看到自己好看的一面外,房子是有准备的,从欧阳雅夫家回来,她把租房的事跟儿子说了,儿子儿媳觉得租出去蛮好,家里可以多一分收入,这空房子目前堆着杂物,都是些可以直接扔掉的东西,或者是囤积着根本没必要的东西,比如以前她是一个月买次煤球放在走廊炉灶下,现在一下子让儿子搬来半年的,说如今物价飞涨多备些,还问郝允雁有什么舍不得扔的东西放在里面,总之没有想到要租出去,儿子不反对出租,第二天她就跟儿子儿媳还有郝允雁一起突击进行了大扫除,东西都集中在角落,一眼望去很干净,每天扫一遍地洒些水,郝允雁嘲笑她道:“说是不租出去,却每天在等人家来,我看以前周家的儿子来住你没那么积极过。”刘秋云打了她一下羞答答骂道:“你这死浮尸总污蔑你姐,再这样我不理你啦。”
伍侯看过房子很满意,说:“这里的地段外出方便,更主要的是周围环境安静,又地处弄堂深处,安全性应该还算可靠,如果刘小姐肯租的话,伍某在房租上可以适当提高点,每月三百块怎么样?”刘秋云装出很淡定的神情说:“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我们这里不希望人来问往的过多,全楼的人都跟自家人似的,人员太复杂怕坏了风气。”伍侯对这间房志在必得,似乎其中也有在欧阳公馆的酒席上了解到这个胖乎乎长得富态的房东是孤身一人,琢磨着跟自己属于门当户对,不由自主的向往起来,连忙保证道:“刘小姐这你尽管放心,伍某的性格本来就好安静,再则我做的是玉器生意,都放在家里,不会希望外人来我家的。”欧阳雅夫帮腔道:“是啊是啊,如果有人来也是我,不算外人。”
就这样算是谈妥了,租赁的价格也是两百五十,与其他房客一样,伍侯千谢万谢,第二天就从旅馆里搬了进来,他的东西不多,只有两只大箱子,一只是衣物,另一只是满满的玉器,但没有打开,原来沈家阿婆的杂物让边连友统统扔到了楼下的垃圾箱里去了,刘秋云埋怨道:“你这孩子,真不会过日子,这点东西多少还可以卖两钱。”等她下去想搬出来卖给拣破烂的人时,那只垃圾箱子边已经有两个乞丐在争抢骂来骂去,她只能作罢,回来对儿子说:“别看我们这里平时人挺少的,有点东西扔出来就像扔得是肉骨头,野狗马上闻着味道过来了。”
刘秋云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说话都很刻薄,这是她的性格,凡是她喜欢的人,会倾全身心的对她好,对郝允雁就是这样,相反一旦她讨厌谁,这辈子都不会改变态度,楼下的周太太就是,周太太也是个说话不带把门的女人,两人算是顶在了一起,自从周教授去世后,身体跨了下来,现在有了孙子则平时关在房间里不大出来,刘秋云同情过她,但随着周教授去世好几年后,渐渐的又开始挤兑起她,有次她买菜回来正好看见周太太抱着孙子在走廊的墙角边把尿,浇地上的蚂蚁,她立竿见影指责道:“周太太这大热天的你不嫌臭啊?卫生间就在你身后,讲点卫生好吧?一点社会公德也不懂。”周太太扫兴的抱着孙子回房,嘴巴里咕噜着说:“小孩子的尿比冷开水还干净,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刘秋云气得对着她家的门嚷道:“那你喝呀,对着吊吊喝给我看。”张恩华出来打圆场道歉,这才把她劝了回去,这下可激怒了周太太,晚上吃饭的时候当着儿子的面把她教训了一顿,大热天他们在走廊上吃饭,摆张小桌三人围着,而且平时不搬走,就像这整个底楼全是他们家似的,让刘秋云看了很不习惯,她这番高声的骂是给刘秋云听的,她是房东当面不敢硬顶嘴,刘秋云刚吃完冷面出来听到,儿子儿媳出去有饭局,落下她一个人在家本来就不痛快,筷子重重往炉灶上一摔,就冲到楼梯口就嚷:“有种当面骂不要指桑骂槐,郝允雁连忙把愤怒的她拉回了家,伍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早早的躺在床上在看报纸上关于玉器的行情,拿了把芭蕉扇边摇着也来劝她别跟没素质的人计较,郝允雁劝的时候她依然骂个不停,伍侯一来立刻止住了,郝允雁会心一笑对伍侯说:“还是你有力道,我劝了半天没用,你一来马上见效,嘿嘿,那我走啦,这晚饭的碗筷还没洗呢,照顾我家先生去。”她离开房间时还故意关上门,说,“今天不热,门关上耳不闻心不烦。”
他们谈得很投机,伍侯回忆完过去轮到刘秋云,又大叹苦境,儿子找了个整天脸绷得跟霉娘似的老婆,担心儿子以后妻管严,她老了无人照顾,伍侯谨慎的问:“那你这么多年没有找过吗?”刘秋云摇摇头表情很无奈,说:“我丈夫是军人,官至师长,十年前在内战中阵亡被追授为一级勋章,那时我想改嫁怕不合适,政府也不会同意,后来时间久了,我也慢慢变得习惯一个人生活着,我儿子那时也在部队里,今年刚专业回来,本想这孤独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可是……哎,不说了,儿子听老婆话是对的,但愿他们好吧,我老了,也没人要了。”伍侯用力替她扇着扇子,讨好说:“刘小姐一点也不老,而且人又漂亮,谁要是能够获得你的芳心那是前世的福气。”刘秋云听罢苦命的脸像开了花似的,她从来没有听男人怎么夸过,走到枕头边拿过一面小圆镜子照了照,理了理掠下的头发丝,说:“我就是胖了些,不过这样皱纹就少,所以显年轻,今年也五十六喽。”伍侯不自不觉的跟了过去坐在床沿上,仍然为她打着扇子,直吹得她有点破旧的衬衫领口一开一合露出深深的乳沟,刘秋云惊诧不已,慌忙捂住害羞地说:“这衣服本来是睡觉穿的,这回脏了就不洗了直接扔掉。”伍侯停下扇瞄了眼顿显不知所措起来。



118。怀上乞丐的种

程姨太从苏州关阿狗那里逃回来后一个多月发现自己可能怀孕了,生理经期没有来,而且伴随着极度的呕吐反应,有次吃饭的时候欧阳谦的太太斜了眼她,又看看丈夫,欧阳谦被她怪怪的表情看得莫名其妙,问:“贵儿,你这是干嘛啊?”这时程姨太又呕了下吐出清水,慌忙跑进卫生间去对着水漕狂吐,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贵儿板着脸严肃地问丈夫:“她是怎么回事?”欧阳谦愈加糊涂,说:“身体不好吧,你问我干嘛?”贵儿眼珠子一瞪说:“你是真不知还是装戆?告诉你,她怀孕了。”欧阳谦怔住了,筷子夹了口菜悬在嘴巴边,林姨太在旁边说风凉话:“那我们得恭喜她了?”林姨太和程姨太以前同伺欧阳豪时姐妹的关系相处不错,经常同另外一个相姨太团结起来对付二妈,这次她回来生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影响,极力的挤兑她,贵儿阴阳怪气地说:“应该向他们道喜。”欧阳谦问:“他们,还有谁?”林姨太心领神会与贵儿一唱一合说:“他们当然还有个男的喽,要不一个人怎么怀孕啊?” 
气氛很不对劲,欧阳谦似乎明白过来,怯怯地问:“你,你们是说我……?简直胡说八道,我跟她,跟她是清白的。”欧阳谦有点心虚,他对程姨太是偏爱的,自从她来过后对林姨太冷落了许多,觉是每晚睡在一起,没有以前那么的专心专意,经常时不时的在她面前夸奖程姨太人漂亮脑子活络等等,他看看林姨太说:“我平时是在说她好,可是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纯粹是在谈生意上的事。”贵儿不依不饶地追问:“我们说你了吗?看你这德性,在我面前说她难看,在林小姐面前却夸她好,你两面三刀说明了什么?”欧阳谦非常害怕妻子的蛮横,被她这一问哑口无言,贵儿又道:“我先来问你,程小姐整天跟你在一起,哪儿也不去,她突然怀孕不是你是谁?”欧阳谦回过神反驳道:“我是经常和她在一起忙生意,可说她哪都没去过不是事实,上个月不是去过苏州拿丝绸样品回来的?”贵儿怒了,筷子重重桌上一摔大声骂道:“放屁,她来我们家两个多月白天都与你形影不离,晚上又在欧阳府不出去,就那么去苏州一天,第二天就回来的,难道她跟马路上的人怀的?”程姨太全吐光从卫生间出来,感觉好受多了,他们在吵隐隐的是听见的,只是自己的声音比他们还响,奇怪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大喊大叫的?”贵儿运了运气说:“程小姐坐下,我来问你,你刚才呕吐什么意思?”程姨太一脸茫然,说:“大概吃坏了吧,我也不知道啊。”贵儿又问:“你自己不觉得这几天常常反胃吗?”程姨太虽然也在怀疑可能因为上次在苏州被关阿狗奸污所至,但不能完全肯定,只有去过医院才能确认,所以不敢道出那件丑事,镇定地说:“大概最近身体不好吧,我抽空去医院查查。”贵儿也不点穿,对林姨太说:“林小姐,明天麻烦你陪程小姐去医院作个全面检查,费用我来出,明白吗是全面检查。”林姨太当然懂她的含义,第二天欧阳谦去丝绸铺上班去后,程姨太在林姨太的陪同下去了医院,第一个检查项目就是妇科,程姨太慌了手脚,检查的结果表明她果然怀孕了,回到欧阳府跪在贵儿面前哭诉着自己在苏州的遭遇,贵儿半信半疑,晚上欧阳谦回来了解情况后问:“你说的关阿狗肯定是欧阳雅夫姨太太的哥哥?”程姨太说:“正是他,他自己也在说被雅夫他们赶出家的。”欧阳谦又问:“矮矮的有些瘸的那个?”程姨太点点头又嘘唏起来,说:“我看他可怜,也多少沾点亲戚就带他去吃饭,他说好久没喝酒了,我又买酒给他,没想到……”贵儿听她哭烦了,呵斥道:“你同情他,给他吃喝我不管,你去他住的那间破庙干什么?居然还陪他喝酒,好浪漫啊。” 
欧阳谦为了彻底洗脱嫌疑,第二天上午只身去了欧阳雅夫家,他早就在一家小报上读到过关阿狗带领维持会的人私闯民宅强奸妇女的报道,但没有点受害者的名字,看过就算,回家也没有告诉太太。到欧阳公馆时欧阳雅夫在上班,关洁接待的他,顺着丈夫的辈分喊了声叔叔,道:“这事究竟如何,得要找到我哥哥才能算数,你说这样处理行吗,你回去问问程小姐,我哥是在哪座庙宇里住着,到时我们双方过去当面鼓对面锣的问清楚,如果确实是他干的,那我关洁赔偿程小姐损失费,这事我们私了。” 
关洁心里是肯定的,这个哥哥连自己妹妹和侄女也敢下手,还有什么做不出的?十分震怒,但总归血浓于水,她想着如何帮助哥哥逃脱,上海的警察仍然没有放弃对他的追捕,这件事情当局自以为杀了另外四个参与者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还是被知情者捅到一家地下小报,闹得满城风雨,强烈要求撤消上海维持会,日本人很被动,一方面要求上海警方辟谣,另一方面敦促加紧除掉最后一名主犯,所以时不时的闸北警察会去姨妈的水果店看看。欧阳谦速来速回,上官露和二妈都不在,两人领着三个孩子去公园玩去了,关洁怕累就呆在家里,这时她第一反应必须马上告诉姨妈,姨妈在公馆里住了两天就带女儿回了家,关洁的意思是让姨妈带关阿狗远走高飞,到时给他们一笔私房钱,让他们远离上海好好的生活下去,她到那后,警察突然赶来,是欧阳谦报的案,通知她这几天不要出门,很可能警方要她配合抓拿关阿狗。 
第二天关洁打电话给欧阳谦,贵儿接的,告诉她人已经同警察一起去了苏州,留下话说关阿狗在苏州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镇破庙里,关洁急忙拿出两万元出来,没敢打电话请示欧阳雅夫,只给他留了纸条说去苏州有急事晚上赶回来。 
两个小时前,警察来到欧阳谦家,让程姨太随警察去苏州指路抓捕关阿狗,欧阳谦不放心程姨太一个人要跟着去,警察同意,姨妈带着女儿也在警车里,不断对女儿念叨着去见你爹爹去,姨妈并不知道丈夫如果被抓到警局会是什么后果,警察为了让她配合,哄骗她这件案子不是很严重,把他抓回来问问清楚就行,所以姨妈对此充满了期待,他们是坐警察直接公路去的苏州,颠簸了四个多小时。 
两名警察是便衣而行,不想惊动当地的同僚,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 
关阿狗那天晚上奸污程姨太后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不见程姨太,本来他想好睡觉前把这女人捆起来以后慢慢玩,他认为女人被哪个男人玩到一定时间,或者把肚子搞大生了孩子就会产生归顺感,他现在的老婆就是这样从姨妈变成自己女人的,他也不会轻易的放她回去暴露自己的藏匿之处,所以到处去寻找特别是火车站,可是他去火车站找的时候,程姨太在丝绸店里谈生意,她必须完成这件事情,否则就会被欧阳谦家发现,她是这么认为的,一直中午才回上海,与关阿狗错开了时间。 
关阿狗没有找到她便觉得他住的庙宇不安全了,可是他实在没有其它的落脚点,白天出去乞讨,晚上不敢睡庙宇里就在附近的树丛中搭了个窝,时儿往庙方向观察,一个多月后他并发现有异样,自己故意留下的东西也没有人动过,便想那个女人也断然不好意思去报警,也放松了警惕。这天他在火车站乞讨,眼看着一个打扮摩登的小姑娘扭着屁股从他身边走过,他一路讨钱过去,小姑娘回头看是个肮脏不堪的乞丐尾随而来,吓得拼命就跑,不知怎得被逼到一条死路上,周围是犄角角落没有住房,堆积着破碎的砖头和其它被丢弃的杂物,小姑娘哆哆嗦嗦扔出香包说:“叔叔,钱给你。”关阿狗拣起包揣口袋里,下流的望了望小姑娘,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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