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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的青梅我的竹马+番外(第一卷) 作者:庄小水(晋江2013-08-28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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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的眼光,有时候毫不掩饰地热辣辣的看着自己,因为我可以隐约感受到背后的被注视的温度。可是,偶尔,我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不过,我很快就证实了我的想法。
  那是六月底的一个晚上,那一天,妈妈很晚回家,而且急匆匆地拉着我过街说要去让我认识一下她新结交的好姐妹“柯阿姨”。我知道妈妈虽然知书达理,却是心地单纯,为了不让妈妈再次受骗受伤,我很爽快地和妈妈出了门。毕竟我也是个不让人轻易欺负的小男子汉了。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对自己发过誓,要一辈子守护着漂亮的妈妈!
  柯阿姨是个很热情和气的邻居。我觉得妈妈以后有个伴说说体己话也很好。可是,我没想到苏静水是柯阿姨的女儿。
  我看到苏静水也很惊讶地看着我。不过,那丹凤眼里满满的星光,那是满满的喜悦吗?其实,我这人是不喜欢夏天的,我很怕热!我不知道苏静水是不是知道了这个,因为,她很不避嫌地拉着我到她家屋后面的那棵青青梅子树下。
  除了我妈妈。这可是我第一那么亲密地碰触到异性的手。我感觉苏静水拉着我的小手又小又软,我不禁想象着,如果有一天,我和王琳琳牵手成功,她那双漂亮白皙的小手,是不是也那么柔软舒服?
  那天晚上,满天星辰,月色明亮,圣洁的月光给时间万物洒上了一层白纱,一切恍如白昼时的美梦场景。
  在那棵那青青梅子树下,我们面对面站着,刚开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也是我从开学到现在,如此近距离地观察着那个曾经我和王琳琳讨论过很多次的女生。
  在月光下的苏静水,白皙的脸上绽放着羞涩而快乐的笑,五官秀气小巧,那一张小巧嫣红的嘴尤其惹人怜爱,如摆在奶油蛋糕上的一枚樱桃引人垂涎。不过,最特别的还是那掩藏在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水汪汪的丹凤眼,,夜晚的星光融化在她的眸子里,婆娑着碎银般的光华。令人炫目的无法轻易转移自己的视线。
  这小妮子的样貌倒不算非常出众,在班级里,同桌王琳琳的外表就比之出色,甚至,也不及自己的妈妈。只是那独特的丹凤眼和樱桃小嘴,却是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事。我才发现,原来,这小妮子也很有吸引人视线的资本。
  不过,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在班级里沉默寡言的苏静水,和我的开场白,竟然是直接对我表白。我对这“意外艳福”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当场就涨红了脸,傻傻地望着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发誓,不要小看女生,有时候女生的胆量和勇气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在我发傻的时候,那个胆大包天不顾矜持的苏静水,竟然扑到我身上!而且迅速地咬了我一口!
  我下意识地捂着腮帮子训斥她:“你还是小女生,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她竟然还说这是帮我们俩盖章!表示我们俩要一辈子在一起了!
  真是不知羞耻的姑娘!我感到自己很无奈地处于下风,其实,每个人都是喜欢有人真心实意地喜欢着自己。我的心里是有点小感动和小欣喜。但是,我想起了让我心动的同桌。而且,我自己发过誓,最讨厌三心二意的男人了。于是我板起脸来教训她。还直截了当地跟她说,自己只喜欢王琳琳!
  苏静水最后被我不客气的语气和拒绝吓哭了。看着她蓄满泪水的丹凤眼不断眨落的泪珠,我的心底跟着一阵地心疼和不舍。我感到很内疚,以前和王琳琳怎么发脾气,作为男生,我都懂得谦让,怎么这次面对这么诚心诚意的告白,我就那么狠心呢!
  其实苏静水不知道,我最大的缺点,就是极度害怕女人的眼泪。我的以往生活中,见过了太多次慈爱的外婆和善良的妈妈的压抑委屈的泪水,自己却无能为力,所以我经常对自己说:“魏阳,你以后一定不要让女孩子为你哭泣!”
  我赶紧掏出妈妈让我随身携带的手帕,我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用的。开始笨手笨脚地安慰着苏静水。
  苏静水说等手帕洗干净了再还我。算她有良心。那时候的我,还没想到过,这方手帕,是永远的和我这个货真价实的主人无缘了。
  为了让眼前的小祖宗破涕为笑,我使出杀手锏,答应心甘情愿实现她的任何一个愿望。苏静水摆明了要故意为难我。让我要喜新厌旧喜欢上她。这是我的原则底线,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
  最终,苏静水没有办法,又不想那么轻松放过我。她让我亲她一下。好吧!这女生,在我面前,就没有矜持过一次!
  我还在考虑,可是苏静水说哭就哭,马上那亮晶晶的丹凤眼又要被泪水泛滥。我无奈,又为了彼此以后不后悔,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 
  她果真不怀好意,还说什么我亲了她,就必须负起责任过终生。真是古灵精怪,整人的怪主意满脑子的疯丫头!
  我当然没有答应。可能是我的表情过于严肃。她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安地问我,对于今晚她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会不会因此讨厌她?
  我的心里真的没有对苏静水的半分厌恶感,我只是有些意外和哭笑不得!
  于是,我决定在心里认下这个俏皮伶俐的苏静水做妹妹。我开始对她和颜悦色。
  结果,有些人,真的是,给点阳光,她就灿烂;给点颜色,她就开起大染坊!
  她开始兴致勃勃地打听我和王琳琳的八卦。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很想有人分享我的那些青□恋的满满喜悦,却下意识地很抗拒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和王琳琳度过的快乐时光!
  所以,我不着痕迹地转开话题。我惊喜地发现,这个新任妹妹和我实在有太多共同的话题和爱好。
  那天晚上之后谈了什么我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不过有一些零碎的却是深刻的细节,却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在我以后的人生中,深深地影响着我。
  那天晚上之后,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无话不谈的好兄妹。
  但是,这明显是我童年时期太过天真浪漫的想法。
  那时候一门心思都在王琳琳身上的我,怎么可能会想到之后的发生的那些种种悲欢离合,又怎么可能知道以后的日子里,我和苏静水的缘分远不止兄妹如此简单,我们之间的牵绊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越来越深。直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但是,只要是活在这社会上的人,总是要随着时间慢慢长大,长大了,我们也变得不再是童年那样的童言无忌无拘无束,我们开始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起责任,要为自己的家庭负起责任;要为自己的人生选择负起责任。
  于是,我们变得圆滑世俗,我们变得现实势力,我们变得相互不再信任,甚至,为了一些在当时看来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实际上却是最空虚的成分,我们开始分离,转而再也没能相见。
  这些年来,我一直对苏静水念念不忘,可惜,在各自选择好各自的生活道路后,她转眼消失在茫茫人海,至今,我们再也没有相遇过。
  

☆、五

  夜幕低垂。
  苏静水抬头仰望着这座城市里被灯光渲染得五颜六色的天幕,没有满天星亮晶晶,也没有一轮明月挂天边。比起眼前这绚丽华贵的天幕,苏静水还是更留恋家乡那个小县城里大海一般浩瀚的天空。没有华贵绚丽的颜色,却有最亮眼的星星,最纯净的明月,还有那个在夜晚陪自己看星星的人。 
  苏静水拿出自己珍爱多年的日记本,一笔一画地添载上今天的内容:
  阳,请允许我在日记本里这么亲密的称呼你。
  我今天出门逛街的时候,在你的老家F城的星城国际大厦1层的杨桥新书店无意中看到了一本书。书名叫《我等你到三十五岁》。看书的简介,是一个为爱殉情的男同性恋作者写的。看,这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自己和你虽然一定是百分百异性恋,周围却也曾有过同性恋友人,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不容易地努力坚持着而更让当年的我们动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本书,我的心里对它有着一种莫名的特殊情感。也许,不管我怎么否认,这些年单身的我,其实也是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你的出现,虽然我是那么害怕答案是遥遥无期了。
  今天出门逛街,本来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安排和计划,只是心情烦躁画不出来,出门走走呼吸新鲜空气而已。
  都说:“上品饮茶,极品饮花”,我自己也偏爱各种花茶。所以,我问店主杨桥新要了一杯这里的特别推荐茉莉花茶。
  茉莉花茶是集绿茶味与茉莉花香于一体,茶引花香,花增茶味。既可以让我品味浓郁爽口的茶味,又能闻到鲜灵芬芳的茉莉花香。花香袭人,甘芳满口,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如果上苍觉得我们今生还有缘分的话,我一定会带着想必现在是日理万机的你,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品味一番花茶带给我们的独特的口味和享受。
  我们曾经也分享过许多的属于各自领域的快乐和幸福,这些都在日积月累中慢慢沉淀在我的心里,在我孤寂的日子里带给我慰藉。
  细细品味花茶的同时,再打开手中这本书慢慢观看,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我尤其喜欢这本书的文字,从生活的小细节着手,文笔细腻,情感真挚感人。可是,看着看着,我的心跟着犯疼了,这些年,已经没有在掉过一点眼泪的我,又一次有了落泪的冲动。
  “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这世间的痴情怨女,谁又能摆脱的了爱情的魔咒,“欢娱嫌日短,离别恨更长”,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诠释了。
  在这本书里面,作者南康说:“从一九九九到二零零六,七年的时间,爱着这个人,像已经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理所当然的存在着,有时候甚至感觉不到,可要是真的到了割掉的时候,会舍不得,疼,想哭 。”
  阳,那么我呢?我对你的喜欢和爱,从小学三年级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到现在的大学毕业出来社会工作三年,怎么算,都已经要二十年了。阳,时间过得真快,眨眼恍如童年的昨天,其实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了。你就那样轻易地走进我的生命里,慢慢地成为是我身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何割舍放弃得了?人常说放弃是一种痛苦,的确,这是比刀割都痛的一种痛,比关公的刮骨疗毒还痛彻心扉,是你想挖都挖不掉的感觉。
  冲着这份共同的伤心,我很快地决定买下这本书回家好好收藏着。
  写下这最后一个字,苏静水在打算盖上日记本的霎那,许是因为受了今天看到的那本书的影响,又改变了主意,翻出以往的日记记录,思绪也慢慢地拉到了很远的那些年
  苏静水的三年级暑假,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却也有很多不开心的记录。
  在那次的大胆告白事件后,苏静水和魏阳虽然相见恨晚,最后在青梅树下两人义结金兰。但是,由于暑假的马上到来,他们的关系尽管在一夜间变化千里,班级里的人却都毫无所知。甚至是跟魏阳关系最为要好的王琳琳,也对此一无所知。
  暑假绝对是小学生的狂欢的好季节!也是苏静水的快乐天堂,因为苏妈妈对子女的教育持放养态度。
  每逢暑假,苏静水最喜欢爬上屋后的那棵青青梅子树,深呼吸,感受自然的气息。那样芬芳美好。
  每天早上,苏静水都会起得很早,手脚并用地迅速地爬上梅子树,骑在树杆上,看日出,看全世界。是的,在那儿,她能看到全世界。
  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初识世界时美好的眼光,是不带任何偏见的欣赏,也是不需要任何认同地随性思考。
  苏静水曾经在大学放假回家的时候,看着家乡经济迅速发展,屋后面也因为开辟公路后不再有当年那棵青青梅子树的影子而感到十分的不舍和心痛。那晚上,苏静水在自己的日记本里写下:
  “初恋就像一棵青梅子树,当你爬上去之后,会看见更远更美的风景。哪怕有一天树被砍了,还可以把树的样子画成油画挂在墙上,把树上看到的风景藏在心里。”
  夏日炎炎的午后,苏静水则经常一个人躲在屋里尽情地挥洒自己的画笔。画画是她从小就喜欢的。父亲遗留下来的那些小人书和连环漫画册,甚至是电视里播放的各种动漫人物,全被当成她画画的参考模本。喜欢画画的孩子总是在所有可以让她尽情涂鸦的地方,肆意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和激情,当然那可以让苏静水在一整个暑假生活其乐无穷!
  苏静水觉得自己的暑假生活每次都是“此间乐不思蜀”。不过,在苏静水看来,魏阳哥哥的暑假生活真可谓是“水深火热”了。因为暑假伊始,倩姨就早早地带着魏阳来串门,问苏妈妈说苏静水要不要跟着魏阳,每天一起去少年宫里的小学奥数班和英语口语班上培训课。
  本来,苏静水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准备强忍着心痛和不舍,放弃自己的暑期的大好的欢乐时光,要和心上人一起同舟共济共进退的。所谓“男女搭配,学习不累”。可是,一想到每年班主任都会把宝贝女儿王琳琳送到少年宫去学习。到时候,肯定是苏静水要在他们俩背后,天天看着这小俩口眉目传情,打情骂俏。这样的补习生活对苏静水来说可不单单是折磨了,即使心胸再宽阔,那颗痛并快乐着的初恋小女生的粉红小心脏,看着心上人和其他女生在自己面前谈情说爱,再坚强也是会碎成玻璃渣的。那还不如“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况且,苏静水的心里也偷偷地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和魏阳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定要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她才有了独占魏阳哥哥的感觉!
  自称是因为自己是“超级宇宙无敌可爱聪明女诸葛”,所以深得倩姨喜欢的苏静水,很快从倩姨口中探出了魏阳在暑假生活里的每天行程安排!
  傍晚,天空的霞光渐渐地淡下去了,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为浅红的时候。夏天的夜晚也伴随着凉风习习悄悄来临。
  每当这个时候,苏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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