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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剩情时代 作者:密斯兰(晋江2014-07-17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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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话,完全把我打懵,我狠狠吞了吞口水,皱眉看着刘子怡。“你,你说什么?”
  刘子怡一抄手,上下大量我一番。“你虽然相貌平平,家世平平,身材也平平,但运气倒很丰满。我知道袁燚跟你的那点儿意思,但我不在乎,我也不稀罕像其他浮蜂隐蝶一样,追求他的垂青。”
  “那你图他什么?”
  “这你不必知道,他自然有我需要东西。” 
  “这么说,刘小姐是要我昧着良心,把袁燚出卖给你?”
  “良心?没人对你的良心感兴趣。你既然不喜欢他,完全可以拿他当我们休战的筹码。”
  刘子怡对待感情就像开当铺,别人给的总要超过她的付出。
  想起过去的恋情中被辜负的痛苦,每一次我都是低下头来服输。每一次爱情破裂,我总是带着自责祝他们幸福,然后自己躲在厕所里哭。知耻而后勇,这一次,我不想再任人摆布。
  “刘子怡,就冲你这句话,这个筹码,我绝不会放手。”
  此时有陌生人走进来,打断刘子怡接我的话,她一脸不可理喻的表情,切齿咬牙:“好,走着瞧。”
  刘子怡刚出门,我卸下防备,双腿好像要升腾起来,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谁知从洗手台旁边的隔间里走出来一位曼妙女子——我最亲爱的满满表姐。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正一头雾水,满满小跑过来揽住我的肩膀,义正言辞:“妹子,振作起来,马上有一场硬战要打!”
  【下】
  
  领着花枝招展的满满走进包间,立刻吸引了大片直挺挺的眼光。老实说今天满满的打扮确实有点出格,裙子短不说,领口都快开到肚脐眼儿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说得迟到一会儿了,大家都玩到高潮,兴奋得张牙舞爪,这时候肯定是逮着谁谁成焦点啊!单是为了截杀刘子怡就这样下血本,我感动之余都想脱衣服给她蔽体。
  袁燚特给面子,直接从我手上把满满接过去,跟迎丈母娘似的,我来都没见他这么煞有介事。
  介绍到刘子怡的时候,满满特别热情,妹妹长妹妹短地主动套磁儿。“哎呀我天,这不是电视里那个美女主持吗?你不知道我可喜欢你了,今儿终于见到活的了,妹妹你比电视里还漂亮,长得跟小沈阳真像!一看就是明星脸,太标致了!”
  我一口鲜橙汁差点喷出来,赶紧从背后捏满满一把。
  “哎方槿你捏我干嘛呀?”满满调转矛头,对我语重心长:“我跟你说,这以后咱可不能再跟人家过不去了。刘主播多面善多正派一人啊,怎么会抢别人男朋友呢?再说你读那么多书,你智商那么高你不能去捉鸡啊!”
  刘子怡被这话惊得目瞪口呆,眦目而视气得眼珠快掉下来,但她不知道满满什么来头,只是看袁燚那么奉她为大,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绷着脸等袁燚表态。
  袁燚也特能装,像是没听懂似的,直夸满满晓大义通人情。一面招呼大伙坐下,然后和我对视一眼,别有意味地坏笑。我知道他一定以为是我请满满来对付刘子怡,他乐得送一个顺水人情。
  我低头扶额,知道拦也拦不住了。瞥见似海和夏雨窃窃私语,两人捂着嘴笑得下巴快脱臼。我环顾周围,还好大部分人都自嗨上瘾,各自开着演唱会,没几个人理会这里的小台风。
  但不知是不是KTV里灯光太绚丽的原因,我觉得郭睿的脸都发紫了。老实说,我真有点儿心疼。
  没多会儿,田子崖说光喝酒唱歌没大意思,就闹着要大伙一块儿玩游戏。
  不知道哪个孙子提议玩“大冒险”,把这一带人的兴致都挑了起来。
  于是,十几个人围成一圈,分一副扑克牌,拿到大王的人有权力随意叫两张牌,持有者须执行大王的指令,否则任凭罚酒。
  几轮下来我都安全无虞,大家玩儿得很是起劲,尺度也越来越大。
  这一把我先掀起牌角,发现抽到了没有花色的牌,一激动笑出声,凑近一看是张小王,白惊喜一场。
  结果,刘子怡抽中大王。我虽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放我一马”,却还是让她看出来先前得意忘形的破绽。刘子怡毫不犹豫叫了小王,另一张点中了一个肥腻多汁的水桶男。乍一看我发现这男的眼睛不如眉毛宽,眉毛又不如眼睛长。田子崖你到底找的都是些什么人,长得也太让人望而却步了。
  我不开心了,自然就有人开心。刘子怡一见自己点的谱特别有戏,来劲儿了。
  “都玩了这么多把了,大家也想来点新鲜的吧?我看这样,你们俩,舌吻一分钟,就算放你们过关了!”刘子怡一说,好事之徒们马上煽风点火地起哄。
  我下意识地先瞟了一眼袁燚,正好撞上他的目光。袁燚微微蹙眉,眼神锁着我。
  然后我又瞅瞅与我相隔一人远的郭睿,这孙子和我对视一眼马上撇开视线,喝了一大口啤酒,默不作声。
  大家拉拉扯扯推推搡搡把我和那个水桶男凑到一块儿,我板着脸无声抗拒,水桶男倒是瞅着我笑得花枝乱颤,唾沫星子乱飞。
  我横着眼看刘子怡,她挑衅着眉飞色舞。“方槿,大家都是同事和朋友,你不会这么玩儿不起吧?”
  郭睿,我快让你前女友整死啦,你个怂包!
  眼看那水桶男油腻的猪腰子脸快要凑上来,我赶紧投降:“慢着!我认罚!”不就是喝酒吗?还能喝死?就算喝死也比恶心死强。
  大家嘘声一片,一哄而散。
  刘子怡挑眉冷笑,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看见了另一个更深不可测的陷阱。
  果然,刘子怡唤来酒保,不一会儿端出来三排四行颜色各异的马天尼杯,我定睛一看,酒杯没问题,可是调出的酒五彩缤纷,我一闻就倒退三步。
  刘子怡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贱妇,这十二杯喝下去,我还不得去见阎王?
  人群又聚过来看热闹,我是骑虎难下了。谁怕死啊,我只是怕死得很难看!
  “等等!”满满突然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我是方槿表姐,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喝不了,我代为受罚,刘主播您是大人物,不会拘小节的。”
  “行,满小姐是方槿的表姐,又是袁先生的朋友,我肯定给面子。再加半打,一口气干了,这把就算完了。”刘子怡看来是要报先前满满的一箭之仇。
  又添了半打酒摆上来,我立马慌了,满满是比我能喝,但再能喝,这么个喝法,就算是农夫山泉,也得喝岔气了。
  我拦她不住,只能鹌鹑一样守在满满身边。眼看她一杯杯豪情万丈地送酒入喉,我急的快哭了。
  十八杯调酒下肚,满满依然气定神闲,目光如炬,直勾勾看着刘子怡。刘子怡有些吃惊,老实说我也想不到满满这么能喝。
  群众欢呼着大赞女中豪杰,满满挽着我大步流星往门外走,那气势真像个凯旋的将军。
  “满满,你太让我惊喜了!今天你救我一命,日后做牛做马,我——”一出门,满满两条胳膊已经挂不住我的肩膀,突然整个人摊在我身上。我大惊失色。
  “厕,厕所——”满满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非常痛苦。我赶紧把她拖到卫生间,一掀开马桶盖,满满吐得昏天暗地。
  我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哗啦啦地流眼泪。满满,我方槿这辈子有你这么个姐妹,不枉此生了。
  “你,你别哭啊方小槿,我没事,我自己想喝的,真的我——”话没说完,一倒头又吐了。
  搀着满满走出卫生间,看到袁燚杵在门口抽烟。
  “还好吧?我先送你们回去。”我白他一眼,你袁燚也是棵蔫菜,刚才作壁上观,现在还来装什么活雷锋!
  袁燚见我没搭话,接过满满,把她扶进车里。一路无话,一进公寓我就狠狠把门摔上,袁燚让我关在门外,悻悻地离开了。
  照顾满满喝下醒酒药,睡了一会儿,她总算缓过劲儿来了。
  “满满,对不起,让你受这个罪。”我一开口,眼泪又涌上来。
  “别别别,一见你哭比让我喝酒还难受。”满满推我一把。
  我擤擤鼻涕,“你说袁燚那小子,刚开始还那么捧你,真出事了,特么就跟孙子一样!”
  “你傻呀?姓刘的摆明是要撂倒你,袁燚和郭睿,但凡有一个站出来,都是火上浇油,你只会被整得更惨。你就是对袁燚有偏见,我看他好得很,要不刘子怡能巴巴地往上黏啊?你可得好好把握!”
  “我才不要,我得找一个一心一意对我,身边没半棵野草闲花的男人。”
  “世上哪有这样的男人?”
  “谁说没有?你家老公不就是吗?”我拿肩膀蹭她。
  满满愣住,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我累了,让我睡会儿。”
  “是,娘娘。”我乖乖退出去。
  回房倚在窗口,看着秋风扫落叶,抑扬顿挫的记忆音符,好像二十多年的绮梦,翻一个身,就被喧嚣的车流淹没了。被淹没的,还有我飘摇不定的爱情,恍惚间,不知被谁偷偷收割。
  
  (秋分——时间一般为每年的9月22或23日。南方的气候由这一节气起才始入秋。这一天24小时昼夜均分,各12小时,全球无极昼极夜现象。古代将秋分分为三候:“一候雷始收声;二候蛰虫坯户;三候水始涸”。古人认为雷是因为阳气盛而发声,秋分后阴气开始旺盛,所以不再打雷了。)
  【上】
  连日的阴霾退散,换一张晴空万里的脸,偶尔有干枯的梧桐叶,在窗外流连。成群的麻雀,叼着枯草,在树冠间忙碌着。秋凉湿意,让人倦怠。
  周末,无事可做,捧一杯柚子茶,端坐客厅看电视。
  丹桂飘香,蟹肥菊黄,那是电视里的秋天。
  但日子既然可以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下来,一定也可以这样无关痛痒地过下去。工作、生活,像一盏没有茶叶的茶,喝到花落时节,便是梦醒时分。
  关于郭睿的情归何处,我是半夜想了千条路,早晨依然卖豆腐。不这样又能如何呢?就算我疯了一样地质问他改变他,最终只会换回一个陌生人。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事,我不会一直做。
  晚饭后,跟我妈打了半盏茶时间的电话,小老太太很反常地没有提我的终身大事,倒是三句一顿地要我多关心满满。
  满满昨晚开夜车从苏北老家回来,睡到现在我还没见上一面。
  正想着,看见满满从房间出来,披散着长发,一言不发,坐到我身边。
  “回家一个月,怎么憔悴成这样?你看你,头发都柴了。”我递一杯柚子茶给满满,“听我妈说,姐夫家二老没什么大事儿了,你也放心吧啊。”
  满满依然默不作声,眼神直勾勾看着电视。
  “那什么,我昨天去逛街,看上几身衣服,我想等马上换季打折了,你陪我去买好不好?”我赔笑着问她。
  满满终于有反应了,侧身扫了我两眼,说:“什么衣服一穿你身上就打折了,还用等?”
  会贫嘴,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满满吓了一跳,手中水杯落地,一声脆响。
  我诧异,走到窗台接起“大傻逼”的电话,眼角瞅见满满默默地收拾狼藉。
  原来是袁燚要以节目赞助商的身份请我们几个同事晚上去钱柜庆功,还让我拉上满满。这两人的交情什么时候好成这样,俨然老鸨和嫖客。这么一想又不对,那我成什么了?
  挂了电话帮满满收拾地板,不出所料,一听我说是袁燚邀请,她没有拒绝,只说会晚一点到。
  “你今儿怎么了?神经衰弱啊?”
  满满扫着地上的碎片,没有正面回答,“你什么时候想通的?决定弃暗投明了?”
  “哪儿跟哪儿啊!你不知道,自从袁燚加盟我们单位的节目,我们就没有一天不加班的,现在不过是让他请客庆功,算便宜他了。晚上千万别客气!”
  “你看你,俨然一家之主的架子了。怎么自己的心意,自己还蒙在鼓里?”
  赴约之前卖力收拾,试了几十套衣服,没一件看得顺眼。最终从满满的衣柜里顺走一套行头,火树银花地出门了。
  一进钱柜包间,我傻眼了。
  两层VIP套间,大到可以当球场使。灯红酒绿震耳欲聋,其间浓妆艳抹的,裙摆快到腰间的,密云簇拥,莺莺燕燕,一打眼以为进了怡红院。
  女生都是精致的漂亮,大多数拍了一脸的浓妆,开口必先亲一下手掌。男的都出自外企,英文名字一个比一个长,讲的笑话一个比一个黄。头衔都是英文缩写,你听不懂也要装。看着这么多偷吃禁果的仙女下凡,我赶紧收声躲藏。
  好不容易找到大本营,在似海和夏雨中间坐定,挑了个干净的杯子倒杯水喝。“怎么回事?不是说单位内部聚会吗?”
  “都是子崖带来的,袁先生也没拒绝。”废话,当然不会拒绝。天下的男人,全是以貌取人的。女人更是。
  刘子怡迟到一个小时,跟郭睿两人一前一后进来了。大家起哄着要罚酒,郭睿推脱说俩人出外景拍摄,耽误了时间,言语间不时瞄我两眼。
  刘子怡倒是豪爽,拿果汁代酒也好意思喝了半圈,更享受被袁燚一一介绍给大家的存在感。
  看她一路收集名片,这弱水三千,难不成她要饮掉一缸?
  刘子怡确实漂亮,鼻子眼睛都像手术刀刻过一样。她就像世界奇观,第一眼看到肯定流连忘返,但是远看心旷神怡跳进去就死无葬身之地。
  郭睿一坐下就不说话,老僧入定清心寡欲地喝着闷酒,时不时朝我这儿看。
  我浑身不自在,从香艳花裙中杀出一条血路,奔到洗手间图个清静。
  出包间前还是瞥一眼刘主播,我知道对刘子怡来说,爱情只是调剂,婚姻可能只是人生的一步棋。而你看碌碌无为的浮生女子,为爱情和安全感,迷失在灯红酒绿里。
  转进洗手间,伸手去擦镜墙上氤氲的水气,默默发呆。
  没一会儿功夫,镜子里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拢着手臂,微微眯眼看我。我长吁一口气,视若无睹地抽纸拭手,准备出去。
  “好歹是同事,连个招呼都不打呀?”刘子怡伸手拦我,“你今天怎么都不笑啦?你会的不是只有这一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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