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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金缕衣-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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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忽然失了,立刻动员所有水陆朋友兄弟,追究失马。谁知江上云因没有银子,马匹被店家扣在后厩,竟然一时查不出来。
  过了几日,朱玉华到达襄阳,还买了江上云的坐骑,上官理两次失诸交臂,竟然没有问出那江上的姓名,以致错过机会。
  他的前脚一走,后面已有人暗中跟随,原来是金翅大鹏孟佳的朋友认出了那匹黑马。
  上官理平生未曾对异性发生过任何兴趣,司是这朱玉华却令他一见倾心,日夕萦怀。
  如今有机会一同联辔北游,心中畅快可想而知。
  朱玉华对他也颇有好感,两人谈得甚是投机,这一来上官理就不愿意走得太快,巴不得两个月才能到达洛阳。
  但他却是阅历颇丰的少年侠客,到中午打尖时,已发现给人跟踪。他当然不会明白其中缘故,细想之下,认定乃是由于朱玉华的美色引来淫贼,心中怒火简直可以把冰山烧溶。
  打尖后继续上路,两个壮汉骑马在后面半箭之远缀吊不舍。
  上官理不动声息,暗中运足内劲,传到坐骑四蹄上,登时在坚硬的干土路面印下十几个近寸深的蹄印。
  走了一程,那两名壮汉若无其事地仍然紧缀不舍,上官理怒想道:
  “好贼子真是色迷心窍,非吃点苦头不可……”
  原来早先那些蹄印功夫虽深,但赶到那两个壮汉经过时路上风尘卷刮,已把蹄印掩住。
  在二人不远处,有一棵大树的树荫遮到路上,上官理便在树荫上勒住马,一面拦住朱玉华,道:“在下真粗心,午膳后也不休息一下,便在这等太阳下赶路……”
  一面说着,一面已甩镫下马:“姑娘请歇一下,在下去搬块石来……”
  他把一块四方大石从数丈外搬来,放在路旁。朱玉华见那方石头那怕没有千斤之重,嫣然一笑,道:“上官师兄何必劳动?我可不必休息!”
  上官理“哦”了一声,只听她又道:“但上官师兄若果喜欢歇一会,那就歇一会吧!”
  上官理摇头道:“不,姑娘若不休息,那就算了……”
  眼角已瞧见那两骑停住在那厢,被他搬石的神力骇住。
  当下倏然飞起一脚,大响一声,那方大石连翻三四个身,压得路边的草都偃伏一大片。
  朱玉华赞声道:“好大的气力。”
  说完只微笑瞧看他,上官理心中不禁一阵飘飘然,倒忘了去看后面那两名壮汉的神色。
  继续前走,那两名壮汉果然不跟来了,上官理心中大大得意。黄昏时候,忽然一骑飞驰而来,居然拦住两人的马头。
  上官理虎目一睁,怒道:“小子快闪。”
  催马硬冲,朱玉华玉手一伸,把他拦住,轻轻道:“那是襄阳鸿宾栈的掌柜——”
  只见那掌柜一头大汗,脸色如土,喘息不已,看来必有一番长途奔驰。喘了半天,才说出话,道:“姑娘请开开恩,把你马退回小的吧——”
  说着双手捧住白花花的银子。
  朱玉华一看这就奇了,她买马时只出了三十两,如今那掌柜双手托住最少有四十两。
  于是她低声告诉了上官理。
  上官理肚内一推想,便想到了大半原因,啊啊一笑,道:
  “是不是这马原来的主人找到你头上了?”
  只见那掌柜连连点头应是,看他的样子,恨不得磕几个头,把马牵回一走了之。
  上官理对着朱玉华解释道:
  “这一匹马一定是赃物,掌柜这回搭错线,被原主根寻到是他们经手故此迫他们赎回来。”
  朱玉华啊一声,道:“掌柜你不必作难,我把马还给你便是──”
  说完跳下马,把自家的包袱和宝剑解下来。那掌柜登时安了心,念声阿弥陀怫,道:
  “承蒙姑娘矜怜,小的实在感缴不尽,若不是那个主儿大难惹,小的实在不敢来打扰姑娘的!”
  上官理冷笑一声,道:
  “什么难惹,一个欺软怕硬的脚色罢了,但谁有这胆子偷他的马?是不是聚兴那个生病客人?”
  那掌柜忙道:“你老明鉴,正是那个病鬼。”
  这掌柜看来更怕上官理,又道:
  “下午未时左右刚刚发现愉马之事,正在闹乱时,忽然一个怪老头带着一只小牛般大的恶犬,气冲仲来到把那病鬼抗上肩头就走,聚兴店那么厚实的木门,简直变成纸扎似的,被那老怪人一碰就倒……”
  朱玉华忽然记得孙伯南说过怪老头张幼聪之事,那时爷爷还告诉他们说,那猛犬乃是西藏獒犬,爪牙俱有剧毒。
  于是他便问清楚那头恶犬的形相,便知道那个怪老人正是孙伯南和龙碧玉所遇见那个。
  她那双美目向上官理流盼一眼,道:
  “我早就怀疑那个病人是江上云,所以请你回去问问,那个怪老头当日南哥曾遇过,似乎对我们江家有仇恨。现在推想起来,觉得很可能真是云弟以前被那怪老头打伤,后来云弟逃走,偷了别人的马逃走,结果引出失马原主,也引来那怪老头,又把他擒了……”
  上官理心中一阵羞愧,道:“在下真粗心,竟没摸出朱姑娘心意,现在唯有立刻同去—
  —”
  当下两骑并辔疾驰回去,反把那店家甩掉了。
  且说那江上云被张幼聪抗上肩头,眨眼走出城外。这时因是大白天,城中行人极多,都被这幕怪景象弄得骇异相顾。张幼聪脚下如风,眨眼便走个没影,因此没有人来得及拦住他。
  出了城外数里,行人稀少,右面是滔滔溪水,左面则一片田野。
  那怪老头张幼聪走到江边后,便从芦苇中拉出一条小船,把江上云搁在船中,冷笑道:
  “孩子别慌,我老人家不会弄死你,等咱们到了岷山,还要遍告天下武林人物,说南江的孙子在岷山,等你祖父探知了,便来岷山救你——”
  江上云并不理他,片刻间,小船荡出江面,张幼聪呀了一击,道:
  “我真是老糊涂了,忘了把你的穴道解开,教你怎能开口呢?”
  用木桨戮了他一下,江上云背脊湿了一片,也立刻松口气。
  江上云道:“老头子你别臭美,哼,等我爷爷一到,保管要你叩头讨饶,凭你那么一点子功夫,哼……”
  张幼聪听罢不禁哈哈怪笑,江上云知道凡是骂他,他便大声怪笑,倒也不觉得稀罕。
  张幼聪道:“你的样貌长得真像你老子——”
  江上云恨道:“小爷知道了,杀父之仇,总有一天要算清的!”
  张幼聪道:“……我老人家怕你忘了呀,那次你老子到我家来,哼,我那婆娘就像检到凤凰蛋般奉承非常,我老人家心中一气,便把你老子毒死了,知道吗……”
  这些话怪老头不知已对江上云说过多少遍,起初江上云怀恨异常,那不但因杀父之仇,还有下面侮辱他父亲人格的话,更使他切齿愤怒,但现在听惯了,已能够平静地听着。
  张幼聪道:“……你想一个婆娘长得标致美丽,净往少伙子房里呆登算是什么一回事!
  那时我那婆娘虽说是三十六七岁。但看起来不过廿许左右……”
  江上云冷冷道:“老头子便再胡说八道,我可要骂了——”
  他在愤怒之下,竟是准备骂他做“老王八”。
  张幼聪怪叫一声,声震江面,道:
  “小子你知道什么,我的那个臭婆娘自从入我家门后,她的心就从来没有回来过,老是留在衡州,你知道吗?就是留在你家里……虽经我百般讨好,终归无用,哈,哇……”
  说到这里,便非哭非笑地怪嚷起来。
  江上云默然无语,在心中叹口气。
  怪老头张幼聪自家操桨,虽是溯流而上,但快速非常。这时江面静荡荡,大船都沿江心驶航,彼此干扰不着。
  江上云想道:“我若不是浑身乏力,便可以想法子弄翻此船,那怕不把那老头擒住?再不然到水流较急而船又多之时,我就可以把船弄翻,总会有人分别把我们救起,那时我就可逃脱魔手……”
  其实那张幼聪为练那玄龟功,曾在江滨水底匿伏三年,水性之精,虽不算天下第一,却也非常高强。
  江上云这个计划毫无用处。
  忽然船行加速,原来张幼聪用力打桨,敢情他早就发现一艘小船,老是在数丈后跟随着他。
  船上只有一个老头子,须发皆白,走了这么一程,他仍然没有把后面的船甩开,因此加劲疾驶。
  张幼聪道:“这次到岷山,让你见见世面,别以为你爷爷武功天下最好,哼,不但我不怕,要是碰上我们教主,迷官侍者人屠罗昉,准得要南江跪地服输……”
  他回头望望,后面那只小船不但没甩下,反而距离得近了一点!
  张幼聪怪笑一声,腕底又加几成力量,桨下处那艘小船宛如快箭般离水急射,幌眼出去十丈有多。
  自料定必甩下那老头子,便格格大笑道:
  “岷山上群雄毕集,罗教主武功超凡盖世,一代宗师,孩子你如有命活下去,定可得见岷山通天教发扬光大,哈,哇……”
  江上云转面向着他,眼光一掠倏然抖丹田大喝道:
  “张老头你不过是个鼠辈,我爷爷乃是武林四绝之一,他老人家一赶到,你就等着粉身碎骨……”
  张幼聪耳中听到水响,回头一瞥,不觉大吃一惊,原来那老头子又悄无声息地跟到一丈之内,这才有水声使他发觉。
  只见那老头子精神瞿烁,而色红润得有如婴儿,尤其他的那对目光更是明亮得出奇。
  他见张幼聪同转头,便哈哈一笑,声如洪钟,了亮之极。
  那老头子问:“你老是岷山通天教那一堂的高人?”
  张幼聪并不即答,腕下已暗暗加足十成劲力,整条船都飞离水面,轻擦着水面电急飞驶。
  可是那老头子也是连挥两桨,居然比他还要快一点,眨眼已追了上来。
  只听那老头子威风凛凛大声喝道:
  “通天教除了正副教主,便是“天罡、地煞、青龙、白虎、凶荆”等五堂,你属五堂之内,抑是五堂下的分舵?”
  张幼聪一听人家能够念出自己教中五堂名称,为之一凛,朗声道:
  “朋友你是那一路高人,老朽是通天教白虎堂香主──”
  那老头子问道:“那个小哥儿是谁?”
  江上云抢着朗朗答道:“我姓江名上云,可不是你们通天教的货色!”
  说得傲骨峻峻,那老头子喝声“好”字,道:“你姓江的,那么南江兄是你令祖了!”
  江上云听人家称他爷爷为“兄”,倒不敢无礼了,应道:“晚辈家祖父正是南江。”
  张幼聪一时摸不清那老人来历,手底慢下来,再问道:“朋友你贵姓大名,恕本香主眼拙……”
  那老人呵呵一笑,道:“老朽姓归名元泰,这名字不知张香主可曾耳闻!”
  江上云失声道:“噫,你老是北归?”
  张幼聪脸色稍稍一变,道:
  “原来尊驾是武林四绝第二位北归,本教天罡堂香主清风道长常常提及归老师,不知最近你们两位可曾见面?”
  震山手归元素颔首道:
  “崆峒清风道长老朽论交数十年,谈起武功老朽总是佩服的,可是这一趟见面,我们可不太愉快,张香主掌领白虎堂,当然知悉内情,老朽不必多说。本来老朽对于贵教并无任何成见,只不愿以闲云野鹤之身,受任何羁绊。同时老朽谬承武林同道列为武林四绝之内,实在惭愧,困为前些日子老朽得会南江兄,我们稍为切磋过武功之道,南江兄真不愧为四绝之首,老朽算是叨附骥尾……”
  江上云他听到这里,心里可就有点糊涂了,他弄不清楚那北归何以巴巴地要提出这点来!
  归元泰又道:“现在得见张香主掳走江小哥儿,手段似乎有欠光明,因此颇悔没有劝清风老道长退出贵教,以朋友的立场来说,不免有未尽心的遗憾……”
  张幼聪越听越不是味道,怪叫一声,道:
  “归老儿你何须明讽暗嘲,本香主如果不是看在清风道长面上,根本就不跟你啰苏。”
  震山手归元泰冷笑道:“那么给我留下这位小哥!”
  张幼聪道:“你试试留看!”
  那只藏种獒见主人发发怒,狺狺狂吠两声。
  震山手归元泰在江上有点投鼠忌器,却反而大声道:
  “好极,老朽就试试看。张香主你要在陆上比划?抑是就在这里?”
  江上云叫道:“归老爹,他有玄龟功!”
  张幼聪怒哼一声,猛然举桨去戳他。忽见一点晶光直射爱犬,连忙化下戳为上推,“拍”
  一声挡住那点晶光。
  敢情是归元泰随手用船桨桃起一大滴江水。张幼聪觉出对方内力果然异常高强,唯恐爱犬被对方打伤掉下江俺死,便道:“咱们上岸比去——”
  刹时间两船泊在岸边,震山手归元泰道:
  “咱们光身上岸去,当然香主可以把狗带了去,老朽只是说那小哥不必带,等分了高下再把人带走,张香主以为如何?”
  张幼聪当然不怕大名鼎鼎的北归会哄骗弄诡,便昂然上岸,却真个只把那只猛獒带着。
  他们两人刚刚走了十余丈远,只听江上云一声欢呼,原来他已驾着小船,划出江面了。
  这回轮到震山手归元泰不悦起来,大声道:“江上云你回来——”
  江上云虽然不想回来,但又不得不听从,只好划回岸边。
  归元泰这才微笑一下向江上云道:
  “傻孩子,那须害怕……好了,张香主请你划道儿,老朽敬你是和清风道长同列五堂香主地位的人,必有惊人绝艺,老朽这叫做不自量力——”
  张幼聪又气又恨,怪笑一声道:
  “好,好,咱们就在掌上功夫分个高下,让本香主瞧瞧武林四绝的功夫有什么了不起!”
  震山手归元泰暗中哂笑,随随便便一站,道:“请香主指教!”
  原来武林四绝各有特长,北归归元泰外号震山手,可想而知他在掌上的造诣,此所以他会在暗中哂笑张幼聪的不智。
  张幼聪面色陡然变得惨白惊人,那颜色就像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中冻僵了似的,原来他已全力发动玄龟功。
  但见他身形向前一扑,上半身快要沾地之时,倏然右掌前推,一股冷飙卷扫而至,刹时周围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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