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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金缕衣-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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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运足九死玄功,指坚如利剑。一挖之下,猛然发现洞壁的石头较之普通的岩石松软得多。
  不觉为之暗暗失笑,原来那老腐儒并非指上功力超绝当世,只因石壁质地松软而已。
  他挖下两块碎石,退后十丈,就像那老腐儒般连续发出。
  在第二块石离手时,他的身形已如离弦之箭,比石头去得还要快些,抢到那三叉岔道口。
  石声响过,那一厢立即传来同响,他循声冲进去,却是当中的岔道。
  这条路迂迥曲折,走了廿余丈,前面渐渐光亮。
  他变得小心地放缓脚步前走,转一个弯,陡然眼前大亮,奇景惊人,把个孙伯南诧愕得双目铃张。
  原来这个弯一转,前面陡然开朗,竟是个极宽敞广阔的宫殿,殿顶足足有三丈余高,石柱矗立,雕满了花纹人物鸟兽,极是壮丽堂皇。
  此殿之大,世间罕睹,巨大的石柱不下数百根,每根都雕刻得一模一样。石桌石墩之类,散布各处,不计其数。
  孙伯南呆想道:“任何人走进殿中,相信只要不消一会儿,一定就难以寻回来时途径!
  哎,光这个大宫殿,就足以教人迷惘,这地底如果再有一个这等宫殿,那可就无人能够复出了……”
  他细看一会,竟找不到那发山回响的人在何处,但一定不在远处,只因殿中石柱又多又大,随便坐在那根柱后,他都没有可能发现。于是准备重施故技,引得那人发出石子,便可以找到踪迹。
  往后退了十多丈,蓦然背后风声飒然,一声泠笑刚传入耳中,已览出一股劲风直袭后背。
  心知是那老腐儒回来,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忘了此事。但这时千钧一发,不暇多想,蓦地身形侧处,右掌反拍而出。
  两掌相交,劲风激荡中,孙伯南身形斜撞出四五步远。那暗中袭击的人正是那老腐儒。
  他口中冷笑一声,疾如飙风般又复攻到,两掌连环出招,其快无比,登时化出满空掌影,风力猛烈。
  孙伯南刚才是借力腾出地方,这时施展出璇玑子石室伏魔十大式之一,掌拍脚泄,忽然反绕到敌人后面。
  老腐儒见这少年轻描淡写般举手投足间,便自脱出圈子,不由得诧骇交集,清啸一声,真个施展全力,回身猛攻。
  只见他双掌翻飞,其快无匹,孙伯南一看人家已出绝艺,果然疠害无比,忙忙施展石室伏魔十式。
  刹时间掌影纵横,掌力回旋激荡,括得甬道中沙飞走石,有时更坍下整片石层,声势猛烈险恶。
  二十招过去,孙伯南雄心陡起,长啸一声,掌上增加到九成功力,威力范围登时扩大。
  原来孙伯南想到假如自己连迷宫主人的爪牙也赢不了,如何对付真正强敌?对于这老腐儒功力之高,的是令他十分凛骇,更觉前途荆棘重重,迷官主人威镇寰宇的确自有真实功夫。
  老腐儒掌势更快,简直教人眼花缭乱。
  孙伯南复又长啸一声,清音摇曳,正待以全力施展煞手,忽见一条人影迅疾如清风般卷到。
  便将招式一缓,打算力敌两人。因为他仅在电急一瞥中,已知来人并非是高髻道服的迷宫主人。
  他刚刚一缓招,老腐儒冷笑一声,右手改直拆为横抹。孙伯南诧惑中,衣角一动,已被那老腐儒扯破了一块襟角。
  原来那老腐儒这一下改直击为横抹,任教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高手,也不能发出真力,那么岂不是白使一招?
  谁知对方竟是扯破他的衣襟。
  后来之人倏然朗朗喝一声:“大家住手。”
  孙伯南如受雷轰,登时如泥塑木雕般,凝身不动,老腐儒也飘身后退,扬扬手中那块衣襟破布,嘻嘻笑道:“好家伙真成……”
  只听来人道:“独孤兄请勿动怒,那是老朽的小孙……”
  说话之人,竟是武林四绝之首的“南江”。
  孙伯南叫声:“爷爷。”
  便怔立不会说话。
  江老爹道:“傻孩子还不赶快向独孤爷爷行礼陪罪?”
  孙伯南这才知道那老腐儒似的老人乃是四绝之一的神偷独孤及善。怪不得手法怪异神速。
  若是平日没有防备,不让地把囊中东西掏光了才怪哩。赶快上前行礼,道:
  “南儿不知是独孤爷爷,故此冒犯冲撞……”
  话未说完,独孤及善一把扶起他,大惊小怪地道:
  “江老兄你有这么一个好孙子,是怎么调教的?”
  他一转身,孙伯南背上的璇玑剑连鞘已给解下来,藏在背后,跟看已扣在背脊上,空出双手拍拍手掌道:“我老人家实在不相信以你的能耐可以教出这么高强的身手,而且又是如此的年轻……”
  江老爹拂髯一笑,道:“说老实话,他这一身武功可不是我教的,南儿你得到了什么奇遇?”
  孙伯南见到爷爷无恙,快乐异常,反手去摸宝剑,想给爷爷看看就会明白,猛可扑个空。
  不由得“哎”了一声,连爷爷的话都不晓得答了,慌里慌张的回转身去找寻宝剑。
  这个当儿神愉独孤及善已把背后扣着宝剑取出来向江老爹扬一下,嘴角带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江老爹他平生素以擅识天下各家派的武功见长,当然也识得各家派的种种宝物利器。这璇玑剑名重天下,他更加不会走眼,这时为之“啊”一声,伸手去接过来看。道:“这可是神物中的神物璇玑剑呀……南儿……”
  就在一句话工夫中,孙柏南一掠数丈地向出口处奔去。江老爹一声叫唤,可把失去的魂魄叫回来,慌里慌张地又往回跑,口中叫道:“爷爷,我的宝剑……”
  他的话忽然咽住,敢情一道青莹莹的光芒,忽然涌起。
  江老爹以冶炼利器著名,这正是名匠遇上良器,巳经爱不释手地反覆把玩,甚至孙伯南后来的情形也没有注意到。
  神偷独孤及善挤过来伸头一看,伸一下舌头,道:
  “我老人家偷遍天下的宝物,可没有一件比得上这柄剑!”
  江老爹独自欣赏了老大一会见工夫,一旁的独孤及善可就跟孙伯南闲聊上了,他道:
  “孩子,你是打那儿得来的武林至尊遗宝?快告诉我老人家一声,我好赶去再找找看!”
  孙伯南恭谨地道:
  “这次在百州群雄大会,先师的遗宝果然在那石洞中,共有三件,都被晚辈得到……”
  他还抽出那粒雄黄珠给独孤及善看。
  独孤及善啧啧称怪,道:
  “我老人家走遍了天下名山,光是访寻璇玑子老道长昔年洞府不下十处之多,但想不到他真的藏在湘南小石洞中……喂,你要不要打赌我老人家能够把你这颗珠子偷走?”
  孙伯南惶恐道:“独孤爷爷手下留情吧,晚辈绝对相信你老办得到!”
  独孤及善哈哈而笑,道:
  “你相信就拉倒,早先你不见了东西,也不向我老人家请示,我以为是你瞧我不起呢!”
  孙伯南想道:“早知你老不忌讳这个,我岂有不问你之理……”
  江老爹问清楚孙伯南得宝始末,老怀酣畅,道:“咱们快出去,别要让那老家伙把船弄坏!”
  独孤及善呀了一声,当先便走,孙伯南困惑地跟在两老之后,不知他们何以不提深入迷宫之事。
  转眼走出最上一层,独孤及善脚下之快,当世无二,但孙伯南见他不知放船之所,走错了方面,因此全力施展脚程,居然追了上去。
  江老爹面色微变,心中又喜又悲。
  抬头一看,空中有只白鸥盘旋飞翔,孙伯南大吃一惊,叫道:
  “爷爷,有敌人想弄毁我们的船哩……”
  三人放开脚程,疾如飞鸟般直奔而去。
  江老爹悔叹道:“我们如不在底下说话担搁,便没有这祸事了!”
  神偷独孤及善也嗟道:“这金钟岛再没别的人,要是那老道亲自出手,谁能抵挡得住?”
  孙柏南一听真是心中急死,他倒不是怕船毁而回不了家,而是害怕澄月被那迷宫主人杀死。
  惊骇地道:“爷爷,是五台山法雷寺药山大师的徒弟澄月师兄替我守船啊,那老道会不会杀死他?”
  他们三人脚程太快,故此扑面海风劲厉异常,但纵然如此,他们的话却字字清晰。
  片刻工夫,他们已到达海边,正是孙伯南上岸那一处海边,因为他有刻着标记,故此走出来时毫无阻滞迷路。
  但是放眼一看,只见海浪排空,巨涛拍岸,岸上那有船影?就连澄月和尚也不知去向。
  孙伯南走到破船旁边,变色失声道:“爷爷,我们的船就放在这旁边呀……”
  这位淳厚的少年这时急得差点哭出来。
  江老爹面罩寒霜,一语不发,忽然举钢拐柱在地上,“当”的一响,石地上火星四溅,碎石横飞,竟崩裂了一个洞穴。
  独孤及善也把不羁的神情收起,缓缓问道:“孩子你不会走错地方吧!”
  其实他这一问等于多余,要说的话尚在后头:“那么咱们这就返身回去,找那老怪物要人!”
  孙伯南扭住爷爷,惶乱地道:
  “爷爷,澄月师兄守着那船,说明白如果有难,立刻放起那只白鸥,现在他一定遭祸了,连船也不见了……”
  他转头极目瞭望海面,却连一块碎木也找不到。
  江老爹道:“南儿,且别过份悲哀,现在不是恸悼的时候。我们重返迷宫,先把仇恨报了,这才悲悼不迟!”
  他说得沉稳有力,仿佛已痛下决心,再没有什么人能够使他动摇。
  这种信念强烈影响到孙伯南,只见他剑眉一轩,道:“爷爷说得是,徒悲无益,先找仇人报仇雪恨要紧!”
  于是三人重复向岛心走去,不过这次并不匆忙。
  孙伯南这时悲恨满膺,默默盘算着一旦遇见那迷宫主人,必定尽出全力,运集九死玄功,以石室七式把他卷在剑光中。
  凭着这把把璇玑剑,威力当必加倍。
  可是他频频悲哀地叹气,因为他纵然能杀死那迷官主人,因而名满天下,震动寰宇,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人死不可复生,那位挚友澄月和尚将永远不能重现于人问!他那俊秀可爱的面容,只能在梦中才能见到……
  他的神色那能躲过两位老人家的眼光。神偷独孤及善轻轻道:
  “江老兄,你这孙子天性淳厚,血诚待友,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美质良材。璇玑子老道长的绝世神功,只有这孩子配学──”
  江老爹虽在悲愤之中,仍然禁不住欣悦地微笑一下。对孙伯南道:
  “本来我们对那迷宫主人顿生好感,虽然我和独孤兄一到岛上,乍入岛中,回头又发觉那船被毁,但后来被困在迷宫中,两人已分散迷失,我正准备耗损元气,硬生生冲破宫中甬道,忽然有石子引路,不但两人复合,而且最后还指点了归途。我们认为那迷宫主人不想真惹我们,故此特地引路让我们出宫。否则我们要是误打误闯进第三层迷宫中,非得激起一场生死血战不可。”
  一顿后,又道:
  “至于我们的船被毁,总算是迷宫主人出的一道难题。我们商议之后,便打算到第二层迷宫去找找。有没有可资渡海的工具。这一找足足找了四日四夜,还是一筹莫展。现在现也不错,反正我们已不能回去,就去和他拚掉老命也好……”
  忽然一惊道:“哎,独孤兄,他这不是缓敌之计吗?等我们多找两日,饿得浑身乏力之后,那时擒抓我们,不费吹灰之力!”
  独孤及善阴沉地点点头,道:
  “我不肯相信那迷官主人竟会如此卑鄙,不过如今看来,他的确做得出这等卑鄙之事,哈,哈……”
  他仰天大笑一声,化阴沉而为激昂,又道:
  “咱们能令迷官主人如此忌惮,总算对得起武林四绝之名——”
  江老爹也仰天朗笑,笑声中已差不多走到那座牌坊。
  孙伯南望着那座高大的牌坊,倏然怒哼一声,飕地掣出璇玑剑,登时涌起一道紫虹。他恨恨道:“我要把上面几个字刮掉……”
  江老爹凛然道:
  “南儿切不可用此手段泄愤,以事论事,此岛孤悬海中,全无树木,不能造船制筏,已是绝险之地,更何况迷宫路径千头万绪,烟云变幻,比之天狼龚其里的轮回阵,真不可同日而语。此处称为“天下险”,的确当之无愧!”
  独孤及善暗中颔首,怪不得江峰青能领袖武林,为四绝之首。光是他做人方面,已令人心折响往。
  孙伯南应声是,这个念头虽然打消,但却忖想道:
  “当年师父数度来此,而且出入自如。师父学究天人,视此小岛如无物。但他老人家当年曾否考虑过这问题?他既然来往自如,当然在他心目中不算是天下至险之地……”
  江老爹显然微笑,问道:“南儿你想什么心事?莫非因爷爷之言而伤心?”
  孙伯南忙道:“南儿不敢,只是暗忖想昔年师父曾否反对这里称为天下险而已!”
  江老爹朗声笑道:
  “你可以想想,有什么地方能困得住你师父?再说一个人若能在称为“天下险”的地方出入自如,那就足够引以为豪了,犯不上反对啊!”
  说着话时,已到了那座牌坊之下,江老爹向独孤及善道:“我们此入迷宫,要不要分道搜索?”
  独孤及善略一思量,道:
  “分道是可以的,而且找到第三层入口的机会较大,不过这么一来呢,老老实实说,一则人孤势单,咱们怎知最下一层还有些什么人?假使老道有帮手,咱们岂不大大吃亏?二则咱们三人无论谁和老道动手,都算得上是百年罕睹的恶斗,谁都不愿失去观战的机会——”
  孙伯南道:“那么我们还是一道走了?”
  他道:“不,仍旧是分开,可是……”
  他压低了声音,道:
  “可是咱们随便那个碰上了老道,都坚持不和他单独动手,要他把咱们都找来,然后才跟他动手。当然咱们可把说话扣紧一些,诸如决不倚仗多人之类的话,务必交待清楚,以我愚见,那老道多半会答应而不肯示弱的。咱们当中以伯南这孩子先要想好说话才成,因为他大过实心眼一点!”
  孙伯南赧赧一笑,略略忖思,便道:“独孤爷爷不用担心,我会用话把他扣住的!”
  江老爹呵呵大笑,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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