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上官鼎侠骨残肢 >

第140章

上官鼎侠骨残肢-第140章

小说: 上官鼎侠骨残肢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女极其乖觉.立刻发现了,问道:“你又叹什么气?是呕了他们气么?我帮你告诉爹爹去,看那些老粗又能将你怎样?”

  俞参将连忙摇手道:“小姐千万不要误会,卑职想到国家多难,东南海岸倭贼横行,蹂躏百姓,卑职却居此后方,醉生梦死,不觉感慨。”

  少女奇道:“我爹爹爱惜你文武皆胜人一筹,想要筹成一代大将,这才调你回后方精研战阵兵法,你这人怎的不识好歹?”

  俞参将道:“大将军厚爱之德,卑职如何不知,但既舍身为国,常居后方,反倒连连升迁,岂不惹人闲语?——

  少女脸色一沉道:“我爹爹也留居后方,难道别人也说闲话么?”

  俞参将连忙解释道:“大将军是国之干城,唉!卑职恨不得以死以报知遇,流连此间,战志日益消沉,深恐伤大将军知人之明,如果清辉蒙尘,卑职虽死无以谢罪。”

  那少女哼了声道:“你要冲锋陷阵,出生入死,别人管不到你,我却要管。”

  那俞参将默然,少女又道:“你以为在前方立功杀敌,平步青云,封土封侯,哼,爹爹说倭贼气候已成消灭时机未到,轻易涉险,必坏全盘大局,你愈想到前方去愈死得快!哼。”

  俞参将脸一变,双颊通红。只因早上他的亲兵一句无心之语,使他心中愤愤不平,此时这上司的千金又是横不讲理,不由激动万分,脱口道:“男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胜似死于妇……”

  他说到此忽然惊觉,再也不敢往下说去,那少女愈听愈气,叫道:“也胜似死于妇人之手是不是!好!你真了不起,你把我……把我看成……看成什么人?”

  俞参将自知失言,又急又气,一时之间语塞,心中想说一千个对不住,但却确难出口。那少女默然一会,忽然柔声道:“俞参将,是我错了,请你别见怪。”

  那少年将军心中真是有如乱麻,如果这少女骂他,打他出气,他定会心甘情愿受着,谁叫他冲动失言,但这千金小姐竟然低声下气跟自己道歉,这恩惠如何消受,想起那些往事,不由得心都碎了。

  两人默然一阵,双骑缓行,已走到左冰隐身之树前,那少女忽道:“俞参将,我累了,咱们下马休息一会如何?”

  那少年将军道:“小姐说大将军有要事相召,数万甲士待校之前,将卑职召来,未将看还是真一阵路,大将军说不定有军情指示。”

  那少女抿嘴笑道:“我包你不会误事,咱们休息休息,其实爹爹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只不过……”

  那少年俞参将见她脸上又笑又羞,心中一转,知道着了这小丫头道儿,他受大将军厚爱,从军以来,在短短时间中连建奇功,升迁极速,治军严谨,数万人生死操在他手中,从来都是言出如山,但此时对着这又矫又刁的小姑娘,却是无着手之处。

  那少女道:“我听爹说,日后消灭倭贼,雪耻中兴之人,非你莫属。”

  俞参将见她替自己戴高帽子,心知定又有极难以应付之事发生,他只得依言下马,两人走到树下,那少女坐下,示意叫俞参将也坐,俞参将还待推辞,只见那少女脸色不善,只好远远坐在边上。

  少女又道:“倭贼为患,迄今已十年,俞参将异日破敌扫荡,行见立万世之功,小女子这里先预祝了。”

  俞参将吃她连捧,真是笑怒不得,无可奈何;叹口气道:“大将军一代人杰……”

  他尚未说完,那少女接口道:“怎会生出一个这等刁蛮的女儿来?你心中想说的是不是这句话?”

  俞参将脸色一红,这正是他心中感慨已久之言,此时被这少女一语点破,大感狼狈,只觉答也不是,不答更是等于默认,琢磨半天,找不到适切之辞。

  左冰心中好笑忖道:“这少女当真是聪明,适才被我骗了一记,真是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

  那少女笑道:“这个问题连我也想不通,想来是我生来像姆妈的多,像爹爹的少了。”

  俞参将不语,那少女忽然脸色一整道:“俞参将,那事我已知道了,你不必为难。”

  俞参将茫然,那少女又道:“我偷听姆妈和爹爹谈话,你放心,我不会……不会……不会……”

  她声音俞说愈低,再也说不下去,那俞参将蓦然惊悟,连连搓手道:“末将因为……因为军职在身,随时可能身死战场,是以……是以不敢有误小姐。”

  那少女忽然抬起头道:“我……我……不会成为累赘的。”

  俞参将结结巴巴的道:“未将实有难言之痛,唉!真是……真是一言难尽。小姐人中之凤,伤心人……岂敢……岂敢妄求……妄求。”

  那少女听了一会,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哽咽断续地道:“你……你……是真的……真的拒绝了。”

  俞参将手足无措,他被这千金小姐一哭,真是方寸全乱,口中只是反来覆去地道:“小姐莫哭,小姐慈悲!末将……末将……”

  左冰在树后到这幕趣剧,不知到底是以悲或以喜收场,心中暗自忖道:“这小姑娘机智绝伦,此时不顾羞耻示爱,这姓俞的得妻如此,日后内外有助,前程似锦,怎的还在犹豫,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忽然听到背后一动,他此时江湖历练已足,立刻返身,只见一个淡淡影子一闪而逝,再一回头,又见一个美艳绝伦的秀脸,朝他飞快一瞥,左冰心中一转恍然,暗自忖道:“既然被那少女看到了,只好硬着头皮出去打招呼,我早上作弄她太甚,现下随便她怎样发脾气,闷着气受下便得了。”

  正待现身,但闻树前那对少年男女默然无声,那少女并未叫骂自己,心中正感奇怪,少女却道:“你走吧,你前程远大,不愿落个依靠关系升迁之名,咱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那俞参将惶然道:“小姐息怒,末将这便护送小姐返大将军府。”

  少女漫然道:“不用了,你别担心我想不开会寻短见,我要死也不用你来管,自有我爹娘来收尸。”

  她虽漫不经意的说着,但语中之意仍带着恫吓之味,俞参将更是心焦不已。

  那少女心中却想道:“那人早上明明是装死,我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这个亏可吃得大了,日后定要报复,装死,对了,我何不用这来试试这小子有无真心?”

  她想到此,当下长吸一口气,装得不在乎的样子,一言不语,半晌道:“咦,你这大将军军务繁忙,怎的还不回去检阅部队去?小女子躯搁了你军国大事,担当不起。”

  俞参将一脸尴尬,垂手而立,那少女忽然发怒道:“你真要逼死我才甘心么,我就死给你看。”

  她说完飞快从怀中取出一只短刃,猛然往心窝中一刺,惨叫一声,俯身倒下,那短刃深深刺入,只留匕柄。

  这忽起之变,俞参将惊若焦雷劈顶,树后左冰也是心中一痛,这活生生如花似玉一个小姑娘死在眼前,自己却是无能为力,人间惨痛之事当以此为最了。

  那俞参将呆呆立了良久,左冰悄悄走了出来,心中暗忖道:“这姑娘天性开朗,为情所困,竟至出此下策,唉!”

  那俞参将正是俞大猷,过了好半天,他俯下身去,口中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一会儿声音高昂,一会儿声音低哑,语无伦次,左冰隐隐约约听到几句,都是伤心断肠之语,左冰怕他一时内咎,再来个横刀自吻,以报红粉知已,那可更是不妙,当下强抑悲思道:“俞兄弟,快将这小姐尸首运回父母之处,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他想分散俞大猷之悲情,却见俞大猷眼光呆滞,好半天才应道:“对,兄台说得正对。”

  但并不见他伸手去抱少女尸体,左冰步步为营,全神贯注,怕他再出乱子,两人停立良久,只见俞大猷虎目之中流下两行热泪来。俞大猷喃喃地道:“小姐,末将心中实是爱恋小姐,只因地位悬殊,再则小将伤心人岂有他念,姑娘这番厚爱,小将今生绝不再娶,只待……只待……国事一了,来生定与姑娘相守。”

  左冰见他语气愈说愈是清晰,心知此人是个豪杰,此时理智尚能清醒,当真也是不容易的事了。俞大猷转身对左冰道:“兄台请便,小弟这便快马驮这姑娘回去,前程有缘,自有相会之期。”

  左冰点点头道:“国事为重,俞兄千万珍重。”

  俞大猷点点头,左冰正待转身,忽然发觉一事,心中顿如放下千钧巨石,笑生双颊,一拜而别。

  俞大猷呆呆望着左冰,他伤心之下,怎能注意左冰脸上神色?正要抱起那姑娘尸身,忽然远远传来左冰轻快的声音:“俞兄好好照顾这姑娘,应付不善,日后你吃苦的日子还多哩!”

  俞大猷一怔,弯身去抱那少女,忽然少女身形一滚,一挺而起,脸上似嗔非嗔的道:“你敢碰我?”

  俞大猷如坠五里雾中,他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却见这姑娘活生生站在面前,他惊惶之下脱口而道:“你……你……是人是鬼?”

  那少女抿嘴笑道:“刚才还逞强,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信鬼神之说,现下却又如何?”

  俞大猷茫然道:“姑娘……姑娘……原来没有死哩!”

  少女嗔道:“没有死你又失望了?”

  俞大猷连道:“不是……不是……这个……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那少女忽然低声道:“总算你还有良心,讲出几句良心话来。”

  俞大猷脸上讪讪,他被这少女弄得死去活来,可是又不能发怒而去,只有守在当场。

  那少女道:“冲着你刚才那几句话,咱们前隙一笔勾销如何?”

  俞大猷一怔道:“什么前隙?”

  那少女嗔道:“你拒绝我姆妈派人替我说亲,这岂不是有意害我,致我于死地么?”

  俞大猷这才恍然大悟道:“是小将不是,是小将不是。”那少女道:“不准你在我面前什么卑职,小将的叫,我又不是你的大将军,你便是你,我便是我,呆子懂了么?”俞大猷道:“小……不……这个我省得。”

  少女嫣然一笑,俞大猷道:“适才小……我亲眼看到姑娘匕首插入胸中,只是却并不见伤,难道那匕首是假的?不能伤人么,不对,那匕首明明只剩匕柄露在体外,这个我实在想不通。——

  少女和取出短匕,交给俞大猷,俞大猷看了半天,只见那匕首寒光闪闪。原是精钢所铸,当下更是不解,以为是的道:“我明白了,姑娘胸前原有护身软甲胄。”

  他眼睛不由往那少女胸前瞧去,那少女脸上一红,暗啐一口,嗔道:“傻子,你自己刺一剑不就知道了?”

  俞大猷果真往手中一刺,堪堪刺到肌肤,只觉寒气森森,不敢冒失刺去,那少女笑得花姿招展,口中不住激道:“大英雄也会怕死,真是想不到的事。”

  俞大猷一横心用了几分力往胳膊刺去,自忖便是真的刺入也不致伤及筋骨,那匕首触肌,只觉手中一软,整个前半段喀嚓陷入内套之中,俞大猷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这小剑是有夹层的,一用力便收缩进去,唉,姑娘真是聪明,这种玩意儿真也是天衣无缝。不过姑娘适才装得太像了些。”

  少女强道:“我才不是装的哩!你心里有数!”俞大猷道:“只怪我心粗,一向未领悟姑娘心意。”

  少女道:“你别以为我当真怕死,我还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要到你真的气我时才用,你以为我不敢。”

  俞大猷见她脸上又笑又嗔,那天真模样着实可爱,心中大起亲近之感,不自觉凑上前来。

  俞大猷道:“我怎敢气姑娘?那真匕首丢了也罢!”

  少女道:“你口中说得好听,心中怎样想谁也不知道,好啦,现下咱们一人自己刺了一剑拉平,谁也不准怨谁。”

  俞大猷道:“姑娘要怎样才相信我,这样好了,日后我如果再气姑娘,姑娘便用那实心匕首刺我便是。”

  少女道:“要怎样才相信你,我此刻也未想到,你想叫我逼你发个恶誓?我才不会上当,你随便胡扯几句,到时候你不遵守,老天当真会罚你不成了?”

  俞大猷道:“你伶牙俐齿,我又那里说得过你?那发誓之言虽是渺茫,但我们出生入死的人却是甚为重视。”

  那少女一惊,半晌怯生生的问道:“发誓真会应验么?”

  俞大猷道:“有此可能?”

  少女脸色大变,口中连道:“我不信,我不信,这是胡说。”

  俞大猷不知她为何突然失态,少女又道:“如果发誓的人手背在后面,掌心向外,还有效么?”

  俞大猷道:“如果自己毫无诚心,又何必起誓?那自是毫无意义的了……”

  少女长吁一口气道:“这我便安心了。”

  俞大猷一怔,只见那少女脸上甚为羞愧,他想了想忽然悟道:“少女儿家常常撒娇施赖,难免发誓骗人,这位宝贝姑娘,做这种事岂会落入之后?难怪她紧张了好大一阵子。”

  两人经过适才一阵“生离死别”,情感大是融洽,俞大猷原是至性之人,此时心中转变,一心一意想要善待这姑娘,真硬不得掏心相报了。

  少女忽道:“你以前有个情人是不是?”

  俞大猷脸一红,想起自己不久以前暗恋那董姓姑娘,别人却根本未放在心上,这时面对如此可爱少女,顿觉自己以前实在幼稚无聊,硬把愁苦往自己头上压,那辛大人的词句。

  “少年不识愁滋味……”

  一时之间从脑中流了过去,只觉心中一松,再无滞然不通之处。

  那少女见他久不答话,忍不住又问道:“有便有,没有便没有。难道还怕说出口不成?”

  俞大猷笑道:“没有!”少女道:“我也懒得逼你说真话,没有最好,如果有的话,不准再理她。”

  俞大猷道:“那又那里算是情人了??我自取烦恼,别人可能早就不记得我这个人啦!”

  那少女拍手笑道:“你自作多情,苦恼不已,真是活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