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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上官鼎侠骨残肢-第51章

小说: 上官鼎侠骨残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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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冰心中甚喜,连忙站起邀请两人入座,只见那太湖陆公子面带忧愁,那如冠玉的俊脸,显得稳凝多了。陆公子道:“钱兄别来无恙,也是应李帮主之邀么?”

  左冰摇摇头,他也懒得解释自己姓左,那少女董敏却喜孜孜的道:“又遇到你了,咱们正感到人手孤单,你来了真是一个上好的帮手。”

  左冰暗暗苦笑,太湖陆公子道:“家母遣小弟应飞帆帮主之邀,商量江南武林之事,但小弟这数日观察,飞帆帮此举只怕大有含意。

  董敏插口道:

  管他什么用意,我们既来之则安之,还怕他怎的?钱兄你道如何?”

  左冰便把不久以前看到的飞帆帮内哄之事讲了,那陆公子听得睁大了眼,脸色更加凝重。

  陆公子道:“如此看来,飞帆帮此举定然包藏祸心,说不定……说不定是“鸿门之宴”,想要排除异己,那迎立什么双龙头,只怕也是个幌子了。”

  飞帆帮到底要迎何人为龙头?陆兄想已得知。”

  “小弟事先如知飞帆帮欲迎江南水路盟主龙头,也不会前来了,唉,那异立生是铁铮铮一条汉子,他被李帮主逼死,将来自有公道。”

  他脸色惨然,左冰心中忖道:“听说太湖陆家不但在江南是武林世家,便是天下武林中也是独树一帜,怎肯受别人节制?”

  当下沉吟低声道:“那么咱们在暗中窥探,既免中计,又可弄清此事真象,他日揭发飞帆帮阴谋也比较有力些。”

  陆公子连连点头称是,那少女董敏却不高兴了,嘟嘴道:“大哥,你年纪轻轻,怎的象小老头一般,怕狼怕虎的?飞帆帮对我们尊为上宾,大家还可以相安无事,如果对我们弄鬼,那么嘿嘿,同它个天翻地覆,一走了之。”

  她眉毛不住上耸,作出一脸唬人之态,左冰知道这是她加强语气的表情,心中暗暗好笑,却是默然不语,董敏见两人虽不出言反对,但瞧表情可没有半分赞同之意,当下更是生气想了想,瞪着陆公子道:“你们如果怕事。便回去吧!看我一个人能不能把飞帆帮闹他一个天翻地覆?”

  陆公子道:“敏妹别胡闹,咱们从长计议。”

  董敏可不买帐,瞪住陆公子凶呼呼地看,她不管自己多么无理,能够吃住此人,那么胡乱取闹的对象自然认定此人了,这是少女的天性,如是名门千金,便更加严重了。

  左冰微微一笑道:“陆兄和董姑娘后日还是照样赴会,小弟乘这两日工夫打听清楚此事来龙去脉,这些人都不认识小弟,是以行事比兄台方便。”

  那太湖陆家公子在江南是鼎鼎有名人物,随时有人注意,有所行动极易暴露,他巴不得左冰这句话,当下大喜道:“如此偏劳见台。”

  左冰自觉这计较面面顾到,实是目下最妥善之法,他生平极少决策计谋,都是得过且过,因循苟且,这时竟有一种新鲜得意之感。

  忽然楼下街道上一阵兵了喝叱之声,左冰凭窗一瞧,只见是一乘绿绒马车缓缓而过,前面十数个兵士正在叱喝开道。

  左冰道:“这小镇怎会来了个大官,气派儿不小。”

  忽然陆公子脸色微红,董敏冷脸看着他,正自奇怪,那马车内露出一张秀脸来,端的仪态万千。华贵无比,似漫不经心往楼头看去。

  陆公子神色大不自然,悄悄别过头道:“咱们依计而行,兄台如有消息小弟下榻镇东悦宾客栈之中。”

  左冰点点头,那马车渐渐走得远了,三人下楼作别,左冰心想晚上行动,便在镇中到处游荡,熟悉地形,好容易等到三更时分,身子一纵,踏墙而越,便往飞帆帮总舵直奔。

  忽见左边黑影一闪,一个瘦削身形疾跑在前,左冰也未经思索,便悄悄跟在黑影身后,只见那黑影几起几落,飞进一家深院大宅,左冰不远不近跟在后面,那黑影一进深院,便隐没在花丛树木之中,左冰迟了半步,走进花园,只见花影动摇,树木扶摇,那里还有人影,不由甚是懊丧,沉吟半刻,正想离开去办正事,忽见花叶摇动处,适才那瘦小黑影又跑了出来,手中还抱着一人,依稀是个长发女子。

  左冰忖道:“这人深更半夜将别人闺女抢走,这成什么话?说不得,只有出手吓他好救人。”

  如是在半月以前,左冰说不定会乱替那夜行人想很多理由来搪塞自己,此时却加快脚步紧跟在后,只待到人迹稀少地方下手。

  那夜行人向镇外跑去,左冰看他身形极是熟悉,心中暗暗称奇,那夜行人跑到一处荒野地方停住,将手中抱的女子放下,忽的拉开蒙巾,左冰在暗处借月光一瞧,登时哑然。

  原来那夜行人也是个年轻少女,正是那顽皮姑娘董敏,这三更半夜又在这荒野之地,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此人行事往往出人意料,左冰不由凝神注目。

  董敏在那女子身上拍了拍,那女子悠然醒来,缓缓坐起,左冰运目瞧去,月光下只见那面孔艳丽无比,却是日间在酒楼上所见在马车中的官家小姐。

  只听见董敏冷冷地道:“喂,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官家小姐睁大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睡中被董敏点了昏穴,这时陡然来到荒野,还以为是在梦境,她揉了揉眼睛,发觉四下一片黑暗,夜风呼啸,却好眼前是个美丽女子,不然真会又吓了过去。

  她定了定神问道:“喂,你是谁,我怎么会来到此地?”

  她一向娇养,说话间自有一种颐指气使的味道,董敏气不过别个头不理她。

  那少女又问:“喂,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董敏正要发怒,忽然心中想到一事,仍是冷冰冰的说道:“这是乱坟岗,你看,你看,你后面不是鬼火磷磷么?”

  那少女听得心惊胆寒,冷汗直冒,那里还敢回头,只有紧闭着眼睛,左冰忍不住向后一看,真是磷光闪烁,这一向长行夜路,知是萤火虫发亮,但董敏一个少女,在这荒野黑夜,还敢拿鬼来吓人,那她胆子也真不小了。

  两个少女都不再讲话,其实董敏心中害怕的程底并不弱于那少女,好半天董敏又道:“听说你爹爹是什么尚书,是不是?”

  那少女天性聪明,虽然是长年居深闺之中,但读书极多,才思敏捷,这时见面前是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女,惊惧一过,反倒镇定下来,当下回答道:“你问这个干么?”

  董敏怒道:“你敢不听姑娘命令,叫你知道厉害。”

  说着刷的拔出一柄短剑,一剑刺去,那少女闭目待毙,只觉脸上一阵寒意,董敏的剑子在脸前划过,真是间不容发。

  董敏见她安然闭目,并未吓得大叫,当下更是气愤道:“哼,尚书有什么了不得,我老外公是提督,提督你总应该知道了,比尚书大多少?”

  那少女道:“我们不管这些,你把我弄到这荒地来到底有何用处?”

  董敏从未当人面前显过自己家世,这是被少女气急了,才口不择言抬出祖上来,这少女又给他软钉子一碰,真是羞怒交加,眼泪都快流出来。

  董敏怒道:“那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惹得姑娘性起,莫怪我手狠心辣。”

  那少女不理,苦思脱身之计,董敏又道:“你……你……和太湖陆公子是亲戚么?”

  那少女眼睛一亮,柔声道;

  “陆公子是我表哥,他本事大得很,我劝你还是赶快放了我,不然如果我表哥知道对我无礼,那可不妙?”

  董敏哼了一声道:“我把你杀了,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那少女眼珠一转道:“哦,那你也认识我表哥了。”

  董敏脸一红,黑暗中别人并看不见,她坚决地道:“我不但认得他,我说话他从来没有不听的。”

  那少女恍然大悟,心中一阵酸意,寒着脸道:“我表哥是个大好人?怎能和你这种人交朋友,我可不相信。”

  董敏怒叫道:“你再胡说,我打你两个耳光。”

  那少女丝毫不惧,道:“一个女子凶得象个罗刹,我表哥再糊涂,也不会看上你,哼,还有我姑妈,哼哼,从来也没见过这等厚脸皮的人。”

  她心中愤怒忧虑,不再害怕,董敏也不甘示弱,两人针锋相对,吵得激烈,左冰怕董敏一怒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施展上乘轻功又凑近了一些。

  董敏道:“算你嘴硬,我没有时间给你多说,我可要走了,听说这里经常闹鬼,还是吊死鬼哩!”

  那少女眼珠连转,蓦然惊悸恐怖惊叫道:“你……你……后面是什么?”

  董敏全身有若雷击,只觉眼前一黑,摔倒地下。那少女站起口中喃喃地道:“看是谁在此伴着孤魂野鬼?”

  原来董敏口中说鬼来吓唬人。其实心下甚虚,神经已拉得有若满弦,这突然一击,自然支持不住,当场吓昏了。

  左冰目睹这事,心中暗暗忖道:“董敏天真胡闹,那少女却娴然深沉,两人相斗,董敏怕要吃丐。”

  那少女犹豫一会,她见路经艰险,又不识得方向,好生为难,最后似乎鼓起勇气,一步步摸索而行,左冰闪身走近董敏,正要上前抱起她回去,忽然一阵暴响,一个沉着的声音道:“姓钱的,有种的出来较量。”

  左冰见敌暗我明,当下飞快想了一遍,将董敏藏在暗处树下,闪身而出,只见林外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他沉吟一刻。忽然想起一事,急忙纵回林中,那大树下的董敏已是踪影杳杳。

  左冰顿足不已,他四下寻找,却是了无踪迹,颓然忖道:“敌人用计调开我,这便将董姑娘携去,如果……如果的受了损害,我怎好向陆公子交待。又怎对得起银发婆婆?”

  他一时之间沉吟无计,心想回去告诉陆公子两人也多一个商量,便快步往镇中走去,走了半刻,只见那富家小姐正一步一颠蹒跚走着,他心中又感不忍,停下身道:“喂,我送你回去!”

  那官家小姐一惊回头,见是个俊秀少年,脸上甚是诚恳,她学问渊博,对于相人也颇有见地,一眼便认定左冰不是坏人,心中一喜,便如在茫茫大海中忽然抓住一点可攀扶的东西一般,心中一松,适才那股勇气早就消失尽了。

  左冰道:“我背你回去吧!”

  那少女大窘,但那少年脸色上一片坦然,眉间却是忧心忡忡,她心中虽愿受这少年之助,但口中不得不说:“你走吧,我自己回去。”左冰又道:“你这样走法,天亮了也走不到。明早镇上传出尚书千金失踪了,那可是满城风雨。”

  那少女想了想,目下又是举步皆艰,一咬牙让左冰背起,只闻耳边风声大作,便若腾云驾雾一般,不一刻便到镇内,这片刻时间,她心中真想了许多问题,她是聪明绝顶之人,不然她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将董敏击败,她心跳报很快,愈跑近住的地方一分,只觉与这少年距离也近了一分。

  左冰在屋顶上跳跃如飞,不一会到了那深院大宅,一跃而入,那少女低声道:“多谢侠土相救,请问侠士住在何处,他回家父定有厚礼相谢。”左冰笑了笑道:“将来只希望令尊大人赏个吃饭的差事,便感激不尽了。”

  那少女热心地道:“那不成问题,你本事高,家父保荐你做个统领,一定不成问题。”

  左冰心中有事漫然道:“是么?”那少女见他笑得蹊跷,忽觉受了奚落,自己一番好心,竟被人看作傻姑娘一般没有见识,正要说话,那少年道声再见,越墙而去。

  左冰足不稍停,马上又跳进悦宾客栈,走到陆公子所住房间,轻轻叩了几下门,里面却无回声,用力一敲,那门呀然而开,室内空空,只有一把长剑。

  左冰心中大感紧张,在房中等了半天,也不见陆公子回来,心中忖道:“陆公子可能发觉董姑娘失了踪,便出去寻找,但他为什么连剑都未带去,显然是匆忙离开此地。”

  又等了半个时辰,天色已是黎明,左冰走到窗前,忽见纸窗上有两上小指般细孔,窗棱上犹有痕迹,他颓然坐倒床上沉思道:“江湖上人用薰香,说这是下五门的伎俩,陆公子怎么会受这种人暗算。”

  他坐在床上把最近数日所闻所见,都连起来仔细想了一遍,仿佛若有头绪,结果又是一片茫然,但有一种直觉的感应,心中不住忖道:“董敏和陆公子失踪,那是对方早就安排好的,如此对方对我们可说也了若指掌,随时待机而动,这……这可太危险了。”

  “我们陆公子在一起,对方为什么不向我下手?既知道我姓钱,那我的底细也不会不知,当今之计……唉,如果我白大哥在……”

  他看看天色已亮,上街胡乱吃了些东西,仍是沉吟无计,最后心一横忖道:“我这便直间飞帆大舵,说不定会弄出点明堂,总胜似在此独坐愁城,打不过难道不会跑么?”

  当下鉴盘算定,直赴飞帆帮总舵,他轻功极佳,迂回而进。只见那院中戒备森严,要混进去谈何容易?只有等天黑才有机会,便又退出总舵,他怕形迹败露,便买了些干粮,便道远远来到郊外,躲在小山后岩洞中,好好休养,准备晚上大展身手。

  他昨夜竟整宵未睡,不多时便倒在洞中沉沉睡去,这一睡足足睡了好几个时辰,醒来时已是落日西坠,暮色苍茫,这小山为四野乡民野葬场,太阳一落,便显得阴风惨淡,鬼气啾然。

  左冰看看时间还早,便吃了些干粮,忽闻山腰中一声怪嘘,声音沉闷令人生厌,他心中奇怪,仔细分辨到底是什么叫声,但听了片刻,只觉心神恍惚,神不守舍,连忙凝神聚息,好半天才静下来,那声音仍然如故,左冰天生好奇,忍不住走出山洞,跑上山腰。

  只见远远坟堆丛集,一个长发披肩的怪人面对着既将沉没的落日,嘘嘘吐气,直到日头完全落下山看不到,那长发怪人盘坐在地,双手运劲挖掘泥土,左冰见他运爪如飞,不多时便挖了好大一个坑,忽闻喀嚓一声,那怪人从坑中挖出一付白森森的骷髅来,一回身一阵暴笑,似乎得意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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