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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蜜宠逃妻 作者:顾梦晓(潇湘vip2014-12-04完结)-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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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有一线生存的机会,乔子砚都不会让程曦去死。他拉着她走向机舱的安全出口,“五分钟后,按照我教你的去做。”
  程曦紧抿着唇,点点头。
  此时,飞机离地面还有足足很远的距离。望着那遥不可及的河流和路面,程曦只觉心里一阵阵的害怕。
  乔子砚却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双眼,“别往下看。”
  他站在她身后,以无声的姿势沉默地安抚着她。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穿好救生衣过来,程曦认真地看着乔子砚,看他怎么穿救生衣,怎么将降落伞正确地绑在自己的身上。
  因为她明白,这已经是目前他们唯一可能存活于世的机会。为了正等着她回去的乔默笙,为了只有六岁的乔晨,她不能不试。
  程曦依旧不敢去看外面,但舱门已经开了。她可以感觉到呼啸的风猛烈地吹在她的脸上和身上。令她有些摇摇欲坠。
  脚底很凉,她知道只要再往前一步,就可能是通往地狱的大门。乔子砚却在此时握住了她的手,“不用怕,我数一二三,往前跨一步,明白吗?”
  程曦闭着眼,点点头。
  “一”
  ——程曦,我可以令你哭,是不是表示,我在你心里比跳舞更重要一点?
  ——程曦,事实上,这世上的所有事都具有一定风险。但于我,最大的风险不是相爱而无法长久,而是我为了你认真交付的所有情感,却因为你的心中惧怕而变得一无是处。
  “二”
  ——小曦,你听着,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把我从你身边抢走,除非我死。
  ——嫁给我,做我乔默笙生命里唯一的一个克鲁格。
  “三!”
  程曦死死地闭着双眼。身体在不受任何控制地急速往下跌,心仿佛要跳出身体去往另外一个地方,可是她的脑海中却充斥着所有关于乔默笙的记忆。
  眼中仿佛有水珠溢出,她想,她又一次对乔默笙食言了。
  程曦此时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四周的风来势汹汹,随时都可能将两人打散。手臂尽管已经用了死力,乔子砚依旧可以感觉到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在慢慢地被迫松开。
  “抓紧!”下面是一大片海洋和碎石,乔子砚匆匆一看,只有一小片地方有可能令他们安全落地。
  风吹着他们不停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眼看着两人就要坠身于大海中,乔子砚突然咬断了自己的降落伞,然后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将程曦抱在了怀里……
  她很快感觉到了一阵急速的冲力。待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整个人倒在乔子砚的身上,着落在了布满碎石的潮湿石块之上。
  只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有可能葬身于海中。
  天空中似有爆炸声传来,程曦什么都没来得及辨别,便昏了过去。
  *
  从停机坪到乔家大宅的路上,信号台每隔十分钟就会向乔默笙报告最新的飞机动向。
  乔御成坐在旁边,劝他,“不会有事的。”声音微颤,可能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安慰的话实在太缺乏说服力。
  乔默笙却点了点头,强自镇定地道,“我相信,不会有事的。早上送她出门的时候,小曦还答应我会回来陪我吃午餐。”
  他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机。仿佛那不是一只手机,而是他此刻所有的希望和生机。
  “她说过,她不会再离开我……”声音难以控制的哽咽颤抖。
  林阅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后视镜中看了眼自己的老板。跟在乔默笙身旁多年,他从没有见过乔默笙这样失魂落魄过。情绪彻底地失了控。
  回到乔家大宅,乔默笙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那一刻,他心里有从不曾有过的惧怕和逃避。潜意识里,他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飞机的去向。可他不能。
  一个心被命运紧紧地揪住。那未知的讯息牵扯着的,是程曦的生死。亦是他的生死。
  书房的墙面上,挂着一张程曦在美国大峡谷的照片,白衣飘飘,迎风而坐。脸上有满心满眼的会心笑容。
  乔默笙忽然站起身,在书房里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翻着什么。
  书页与书页之间,电脑旁的相框,放在书架最顶端的相册。他到处翻找着程曦往昔的照片。
  她在台上跳舞时的照片,她穿着黑色的粗线毛衣坐在阳台上喝茶的照片,她将一张脸庞藏在墙壁后面不愿意让他拍的俏皮照片,她坐在黄色卡通敞篷车里笑得格外灿烂的照片。
  还有五年前,她穿着婚纱,站在自己身旁,巧笑生姿的结婚照片……
  这个在S市里几乎无所不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男人,这一刻却抱着厚厚的一本相册,痛哭失声。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林阅陪着乔御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乔默笙半跪在地上,情绪失控的一幕。
  乔御成见他这样,苍老的双眸瞬间猩红一片,“默笙。”要怎么开口告诉他,飞机已经坠毁了?
  这个事实连乔御成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乔默笙?
  林阅走过去,“乔先生……”飞机坠毁了,程曦怕是凶多吉少。这短短的两句话,林阅望着眼前悲伤成河的乔默笙,竟似有灼烧的木炭卡在咽喉处,令他完全开不了口。
  乔默笙从地上站起身,“什么时候了?我该去接小晨了。”
  “默笙。”乔御成望着乔默笙,话出口,忽然哽咽,“时间还早。”
  “小曦一到周末就会早早地去接女儿。生怕她在学校里受了欺负。”乔默笙轻声道,“真是个傻子。我乔默笙的女儿,谁敢欺负?”
  他起身走到门口,又回身,对林阅道,“让你找的油画老师,找到了吗?我在家里特地准备了一间油画室,你让老师明天直接去找太太。”
  林阅蹙了眉,“老板……”
  乔默笙却径直离开了书房,下了楼。
  出了院子回到车上,乔默笙打开副驾驶座前面的格子,将程曦多年前写给他的明信片取了出来。
  因为舍不得这些明信片,他连这辆开了许多年的车都舍不得更换。望着上面那一个个程曦亲手写下的字,乔默笙再也隐忍不住心头的剧痛。脑袋似被人狠狠地敲打过,浑浊而疼痛。
  他知道乔御成和林阅想要说什么。他不想听。
  他轻抚着手中的明信片,“小曦,五年我都等了。我知道你这一次还是会回来……”泪已盈于睫,他连忙将明信片拿开。
  五月花开锦绣的季节里,乔默笙再一次失去了程曦。落雨的夜晚,他独自一人站在工形池旁,似在自言自语,“小曦,你看到了吗?满园的木槿花都开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花开,就是上帝微笑的表情。他的妻子并没有死。
  乔晨牵着白姨的手站在他身后。小人儿问白姨,“妈妈真的还会回来吗?”
  “会的。你爸爸派了很多很多人去找你的妈妈。”
  有消息说在泉州的海边发现了程曦的身影。乔默笙匆匆赶去,却失落而返。
  林浩跑来看他。乔默笙站在坐在衣帽间里,望着那满满一橱的女装,他说,“那么多的衣服,你让她来试试。如果颜色不喜欢,即刻命人去换。”
  林浩站在他身后,眼眶湿红成一片。
  白姨说他已经几天几夜不曾合过眼,林浩在递给他的水里加了片安眠药。
  乔默笙在睡着前,躺在床上,抱着程曦平时睡的枕头,“林浩,你说她究竟是生还是死?如果她生,为什么我找不到她?为什么她不回来?如果她死了,为什么不托梦给我?”
  “林浩,如果小曦死了,我该怎么活?”
  白姨站在门外听着,忍不住捂住唇无声地痛哭起来。
  *
  程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十五号。
  她被送进了厦门市立医院,身上有好几处骨折和严重擦伤,但幸运是都是可以慢慢治愈的伤患。
  “与我一起的男子呢?他在哪里?”
  医生听她问起乔子砚,轻叹口气,“他的伤比你重得多。落地的时候,他将你紧紧的护在怀里。除了身上的伤,他脑子里有块不小的血块,应该尽快安排手术,他却执意不肯动手术。”
  程曦在去找乔子砚之前,问护士姐了电话,打给乔默笙。接电话的却是白姨。
  “白姨。”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白姨握着电话的手猛地一颤,她连忙道,“太太。”
  “默笙在吗?”
  “在,在的!”白姨连忙拿了电话走到洗漱间门口,“先生,太太的电话。”
  里面传来莲蓬头重重碰撞瓷砖的声响。十秒后,乔默笙走了出来,望着白姨手中的电话,脸上有一抹不敢置信的表情,“谁?”
  白姨声音哽咽,“是太太!”
  乔默笙接过电话,却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就会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幻缥缈的梦。
  可是——
  “默笙,是我。”
  乔默笙的呼吸忽然屏住了,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撑着门框。
  “默笙,我没事。只是受了点伤,现在在厦门市立医院。”
  “我马上来接你。”声音难以形容的沙哑和颤抖。
  “默笙……”程曦轻声道,“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的时间?”
  乔默笙沉默。他不敢答应她。这时候的乔默笙,只恨不得可以马上出现在她的身旁,亲眼确认她真的还活着。
  “乔子砚脑里有个血块,他不愿意动手术。我想亲眼确定他没事之后再回来。”
  乔默笙闻言,只想了一会儿,“好。”
  “嗯。”程曦轻应着,“你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累,好好睡一觉。”她失踪数日,他只怕寝食难安。
  “好。”
  挂断电话,乔默笙转身往向白姨,轻声道,“白姨,小曦还活着。还好她还活着。”
  爱到极致的一颗心,所要求的永远是那样的卑微。
  乔默笙只求她好好地活着,其他的一切,他都愿意去迁就。
  他打电话给S市的脑科权威,命他即刻出发去厦门,亲自替乔子砚动手术。
  他自己也买了最快前往厦门的机票。
  与乔默笙通完电话,她在医院里找了一圈,最后却在自己的病房门口看到了浑身是伤的乔子砚。
  她走近他,“为什么不进去?”
  乔子砚站起身,看着她,“怕被赶。”
  程曦走进病房,嘴里却道,“你可以离开。”
  乔子砚闻言,唇边勾起一丝笑,人已经跟在她身后走进了病房。
  程曦倒了两杯温水,递了一杯给他。乔子砚接过来,“我其实更希望你递过来的是一杯酒。”
  程曦睨他一眼,“需不需要再给你准备几个美女?”
  乔子砚看她一眼,望着她脸上纵横交织的淤青和伤疤,呼吸有轻微的一滞,嘴里却道,“只要不是你这样的猪头脸就行。”
  程曦毫不示弱地还击,“那你现在就是野猪脸。”
  乔子砚挑眉,在看到程曦眼中的轻微笑意时,终究也是忍不住,轻勾了唇。
  屋子里渐渐归于沉默。这个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空间里,有暖阳,有程曦。乔子砚垂眸望着手中的水杯。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光。
  程曦忽然开口,“我送了你一张CD,想知道是什么歌吗?”
  乔子砚抬起头,挑眉看向她,“不要告诉我是你唱的。”
  程曦点点头,“我唱的。自己录的。”
  乔子砚嘴角抽了抽,“毁了也是件好事。”
  程曦选择了听而不闻,从病房的储物柜里拿出来一把木吉他,转身笑语嫣嫣望着乔子砚,“我亲自唱给你听好了。”
  乔子砚耸耸肩,“让我先找找有没有棉花可以塞耳朵。”
  程曦却已经低下头去调音,“这是我好不容易请护士替我买到的。还欠着她钱呢。”
  乔子砚闻言,轻轻勾唇。眸光却慢慢地胶着在了她伤痕遍布的脸上。
  “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有人问我是与非,说是与非……不必给我安慰何必怕我伤悲;就当我从此收起真情,谁也不给……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它过去有多美;不盼缘尽仍留慈悲……虽然我曾经这样以为……我真的这样以为……”
  乔子砚凝着她。这是多年来,她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与自己对面而坐。
  温暖的光线倾洒在她脸上。她素洁的面容上有平和美好的笑容,她微哑的嗓音中写满了温暖和懂得。
  屋外的桔梗花开了满眼。乔子砚听到她轻声开口,“我知道,许多话,我不说,可你从来都懂。许多歉意和感恩,我若说了,你一定会恼。”
  “这么多年,你为了我错付了一颗真心,蹉跎了数年的光阴。我给不了你回应,也再不敢要求你更多。只请你从此以后好好地惜命。”
  “数年光阴,你知道在你面前,我有多么地愧疚和矛盾吗?”程曦抱着吉他,双眸微垂,“我不敢靠近你,不忍伤害你,却又总是在不停地伤害着你。”
  “可我同样明白,半生岁月,除了乔默笙,再没有人会像你那样地待我。乔子砚,我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可是我能怎么办?”
  “事过境迁,你对我母亲必然还是存着怨恨。而我对乔慕白的恨意一时半会也难以消散。我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人与是非。一旦走近,总免不了是彼此遍体鳞伤。”
  “可是,正如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我也希望,有生之年,你也是活得好好的。哪怕内心已经有一部分残缺难以复原,至少肉体是健康的。”
  乔子砚静静地听完,起身离开了病房。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了眼桌子上一直放着手术通知单,终于拿起来,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抬头,望着窗外掩都掩不住的满城春色。
  曾几何时,就算她拿着刀想要插进自己的心口,乔子砚都不曾舍得夺去她手上的刀,生怕一用力就弄疼了她。
  她如今言辞凿凿,只是希望他能好好地活着。他又怎么舍得去拒绝?
  乔子砚抬手,望着阳光一点点浸满自己的手心。唇边慢慢勾起一丝笑:程曦,凡尘黄泉,你若要我生,我便只能生;你若要我死,我便只得死。
  暖阳倾城的晨曦时光,乔子砚偶尔醒来时会发现床边有一杯温度正好的牛奶;有时是一束颜色素雅的康乃馨;有时是一本浅显易读,风格轻松的漫画书。
  候诊或是等待体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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