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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蜜宠逃妻 作者:顾梦晓(潇湘vip2014-12-04完结)-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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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默笙果真就转了身蹲下来。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程曦身上,然后将她背在肩上,往远处渐渐走去。
  艾兰坐在暗处,紧紧凝着他们相交叠的身体被月光拉成了两个长长深深的影子,投射在微显潮湿的石板路上。
  双眸就这样不自觉地起了雾,艾兰垂眸,轻轻拭去。
  后悔吗?这个问题艾兰无数次地在心里问起过自己。如果一早知道有朝一日,自己的女儿会与乔默笙深爱如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招惹乔家的人。
  可惜,再后悔,一切却都已经无法挽回。
  她忽然站起身走进卧室,望着侧身躺在床上的乔慕白,“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们?!”
  经年累月的怨恨和惧怕,一时间竟通通宣泄了出来。
  乔慕白翻了个身望向艾兰,待眸光中的影像终于慢慢清晰之后,他才轻道,“现在不肯放过我的人,只怕是他们。”
  艾兰沉默坐于屋宇一隅。心魔藏得太久太深,多少次在睡眠中被噩梦惊醒,她都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这个毁尽她所有人生的恶魔。
  乔慕白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水,“恨我吧?恨太深了,反而希望我长命百岁,是不是?”
  艾兰冷冷看他一眼,沉默不语。
  乔慕白淡淡地笑,“我又何尝不恨呢?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与我反目成仇,多年来子砚的心已经硬得像一块铁,却带着滚烫的热度。因为你的女儿,他恨透了我。”
  艾兰冷哼,“那是你咎由自取。”
  乔慕白笑,没有因为艾兰的话生气,反而赞同地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他的笑容未抵达双眸,看着艾兰,“每个晚景凄凉孤寂的人,多半都是因为咎由自取。”
  艾兰的心因为他的话重重一颤,再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隔壁传来开门声和关门声,乔子砚回来了。
  一门之隔,望着乔慕白脸上浅淡却略带怅然的神情,艾兰忽然就释怀了。她勾唇冷冷一笑,“我们还真是夫妻。我丢了一个女儿,你失了一个儿子。”
  乔慕白的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狰狞。他倏尔起身很快地来到艾兰面前,一只手格外阴狠地箍住了她的喉咙。
  身体很痛,但心已经麻木了。艾兰脸上的笑容反而越发讽刺,“想见你发一次怒,真不容易。”
  那只手更加用力。乔慕白望着艾兰渐渐泛青的一张脸,“你如果死了,我会继续折磨你的女儿。”
  “你……折磨的她还少吗?!”艾兰因为缺氧而慢慢扭曲的一张脸因为想要牵起一丝笑而显得更加不堪,“无所谓,你怎么折磨程曦,你的儿子都会替她在你身上讨回来。”
  “啪!”乔慕白陡然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艾兰脸颊上。他瞪着艾兰,身体却因为体力不支而跌坐在床沿上,用力地喘着气。
  艾兰心中还是很害怕乔慕白的。这个男人骨子里阴鸷,残忍,没有人性。他的势力蔓延在无人可探究的层层角落之中。
  他喜怒无常,曾经一度,他把所有的人都像蚂蚁一般捏在掌心之中。
  屋外的夜色越来越深,令人不由自主地觉得寒凉刺骨。
  艾兰缩坐在角落里,听到乔慕白极冷的声音如鬼魅般传来,“如果子砚这一辈子也与我一样,始终得不到那个想好好深爱疼宠的女人,乔默笙又凭什么得到?”
  *
  2008年秋天,乔慕白在牢狱中与一个死刑犯发生冲突,被人硬生生开膛破肚,刺烂了一个肾。
  他伤得太重,几乎丧命。乔御成四处周旋,终于使乔慕白得到了保外就医的机会。
  照理,按照乔慕白这样的情况,根本是不可能出国的。可是乔家财大气粗,乔慕白还是如愿坐专机去了荷兰。
  手术后的一周后,乔子砚带着程曦去看他。
  彼时,程曦的梦游症已经越来越严重,即便是在白天,她依旧意识恍惚,不大认得人。
  这一切,乔慕白都是知道的。是他令松露暗中与吴闻联系,让吴闻配合着乔子砚把程曦带来荷兰,也是他让吴闻开了那瓶能够令程曦意识模糊的药。
  乔慕白对吴闻只有一个要求,“那瓶药不能紊乱程曦的血液系统。”因为她的血可以救乔子砚的命。
  乔慕白坐在病床上,看着乔子砚牵着程曦走进来。
  荷兰四季如春,他这一向只喜欢穿黑色的儿子,那一天竟破天荒地穿了一件浅米色的开衫。
  他身边的女孩穿了件天蓝色的洋装,墨发如云披散在肩上,哪怕她的眼神游离毫无焦点,却依然纯美得犹如春光下最迷人的一副画卷。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乔慕白微笑望着,眼眸间竟有轻微的湿润。
  病床旁的矮柜上插着一束开得正艳的香槟色郁金香。程曦拾起一片花瓣就要放进嘴里,却被乔子砚拦住。
  他目光温和地望着程曦,“这个不能吃。”
  程曦心中不明白,但脸上却是温顺的,她点点头,重新走到乔子砚身旁坐下。
  这世上,除了程曦,还有谁能得到乔子砚半点温情?乔慕白心中顿生感慨,望着对面的两个小辈,长久不语。
  乔子砚对程曦真的很好。薛以峰曾经在无意间说过这样一句话,“在二少的世界里,惟有一个程曦能令他甘心情愿付出所有柔情,且丝毫无须回报。”
  看出女孩眼中的不悦,乔子砚动手替她剥一个石榴。那一颗颗细小鲜红的果实被他一点点地徒手剥出来,盛在透明的容器中。
  平时那样没有耐心的一个人,为了取悦眼前的女孩,就这样稳坐如石。程曦握住他有些斑驳的十指,低下头,一边轻轻呼气,一边道,“疼吗?我帮你吹吹。”
  乔子砚凝着她,微笑摇头,捻了碗里的石榴喂她。
  程曦却将那碗石榴肉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摇摇头,道,“舍不得吃了。”
  那样温柔如水的一个程曦,乔子砚心中纵然知道从来不是真正属于自己,却丝毫不舍得放手。
  那一天,乔慕白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病房之后,对悄然而来的松露道,“他们俩看起来很配,是不是?”
  松露垂眸而立,不发一言。
  乔慕白伸手摸了摸腰腹处厚厚的纱布,“杀个乔默笙,真有那么难吗?”
  松露低下头,“老板。”
  乔慕白淡淡看了眼松露,“等你以后当了父亲,就能体会我的心情了。两天后我如果再看不到他的尸首,你自砍一只手再来见我。”
  松露站直了身体,“是!”
  乔慕白望着病房外格外晴朗的大好天气。尘世如此美好,虚虚实实,亦真亦幻,如果程曦能够一辈子都这样温婉地陪在乔子砚身边,完整他的人生,柔软他的时光。
  爱不爱,真不真,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就连乔子砚都不知道,他这位表面上温润内敛的父亲,竟然私下拥有着一只数量庞大且训练有素的地下军队。
  乔慕白下了死令要乔默笙的性命。那就意味着,乔默笙将要面对的,不是某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而是一个训练一流的军队。
  乔默笙正在与荷兰的三皇子取得联系,这一切乔慕白当然知道。但他完全不担心,交情再好的校友,难道会因为一个乔默笙而出动一整个荷兰军队与他抗衡吗?
  2008年10月3日的凌晨,三个戴着面具,身材魁梧的男人趁着夜色闯进阿姆斯特丹皇冠酒店37层的总统套房,目标是卧室里睡床上的那个乔默笙。
  对面威斯丁酒店的顶层,藏匿着狙击手,等待着乔默笙一步步走入他们精心布局的死亡陷阱。
  但床上空无一人,三个男人迅速转身出门搜寻。谁知手刚触摸到套房的门把,酒店的警报系统已经响起。
  37层都是总统套房,警卫和保安们很快出现,却很快被那三面具人击毙。
  不愿意再节外生枝,他们只得暂时从安全通道撤离。
  36层的商务套房里没有开灯,乔默笙站在窗口看到那三个人下了楼迅速散开,对面楼顶的狙击手也已经不知去向。
  靳然坐在一旁,“乔先生,他们很快会再回来,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埃菲尔王子安排了专机,您不能再拖。”
  乔默笙却忽然转眸看向她,问,“乔慕白的病房外有多少人?”找不到程曦,他不可能走。
  靳然蹙眉,但还是回答道,“贴身四个,外围不清楚。”
  第二天上午,程曦陪着乔子砚走进医院的时候,碰巧遇到有救护车送一位重伤昏迷的患者急急去急诊室。
  程曦望着对面的自动贩卖机,对乔子砚道,“我有点渴了。”
  乔子砚走过去替她买喝的。因背对着程曦,他没有发现有个白衣护士很快地将一张纸条塞进程曦的手心中。
  程曦打开来看,那是一组漫画。
  乔子砚拿着两瓶水走过来,见她手中拿着一张纸,看了一眼,问,“哪来的?”
  程曦一直迷糊的脑袋这时因为手中的这幅画忽然闪过许多熟悉画面,她抬头看着乔子砚,答,“刚才有个小朋友,他送给我的。”
  乔子砚轻轻挑眉,四下环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人与事。他又低头看向程曦的那张纸。
  一群骑自行车的人在比赛,有个小男孩得了十七名,他很高兴,回去兴高采烈地告诉自己喜欢的女孩。女孩抱着他手中的浅蓝色头盔,温柔地吻上他的唇。最后一幅图只有那个刻了数字“17”的蓝色头盔。
  很无聊的一个故事。乔子砚望着聚精会神看着那张纸的程曦,微微眯眸,“你看得懂?”
  程曦抬眸看着他,摇摇头,“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很浪漫吗?”
  乔子砚轻轻勾起唇,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幼稚。”
  程曦静静地凝着他,温声问,“我可以不扔掉吗?”
  那样小心翼翼的态度,令乔子砚心中一软,他转身牵着她往住院部走去,“随你。”
  看完乔慕白出来的时候,乔子砚接了一个电话,他让程曦坐在椅子上等自己。
  程曦点点头,目光却长久地凝着手中的那张白纸上的一幅幅图画。
  “16个画面,17……”程曦抬眸,正好看到对面的电梯旁红色的数字。电梯旁,有个护士背对着她,轻声与身旁的同事道,“刚刚在16楼见到一个重伤的患者,他的名字真有意思,叫cheng17,正好与他的手术间号码一样的。关键是人还长得特别好看……”
  程曦心间一动,正好看到此时电梯门打开,她连忙起身小跑跟着一群人一起进了电梯。
  乔子砚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发现程曦已经不见。
  16层,17号手术室,程曦根据指引找过去,在门口看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程小姐?”
  她望着他,轻轻点头。
  “请跟我来。”

  ☆、今是昨非

  “这么多监控,外围足足二十个人,这样还让乔默笙把人带走了?!”乔慕白躺在病床上气得狂咳不已,刚刚好一点的伤口又急剧恶化。
  不仅如此,乔默笙还派人在乔慕白的病房四周埋下炸弹。所有人为了保护乔慕白都蜂拥至他的病房外,就连乔子砚也以为程曦有危险往这里来。
  这才会给了乔默笙足够的时间带程曦离开。
  乔子砚的手术在即,没有了程曦,他要怎么活命?
  等到乔慕白冷静下来,他即刻便发现了症结所在。他对松露道,“你的人里面有内奸。”
  松露知道这次自己根本逃不掉责任,不等乔慕白开口,他主动在乔慕白面前砍下了一只左手。
  望着他流血不止的手臂,乔慕白轻蹙了眉头,“把那个奸细找出来。”
  松露面无表情地应了,转身走出了病房。
  乔默笙带着程曦连夜回了S市。自从亲身体验到乔慕白的真正势力,他彻底暂停了手头的全部工作,亦不再冒险让程曦继续在纽约城市舞团跳舞。
  飞机上,乔默笙已经开始发现程曦的不妥。
  她很沉默,整个人蜷缩在私人飞机的一隅,看到有人靠近时,她会很紧张,长久地凝着对方。
  她的精神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是认得乔默笙的,她会主动倚在乔默笙怀里,问他,“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们回S市。”
  程曦点点头,又问,“为什么我们会来荷兰?”
  了解程曦犹如乔默笙,此刻已经明白症结所在,程曦将他和乔子砚的身影交叠重合。相应的,她也将被动留在乔子砚身边的日子当成了她自己与乔默笙之间的记忆。
  十几个小时后,乔默笙终于带着程曦回到了S市。
  这一次,他不愿再冒任何一丝一毫的风险。这一刻,惟有乔御成在的乔家大宅,才是对于程曦而言最安全的地方。
  知道乔默笙带她来见乔御成,程曦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她紧紧握住乔默笙的手,“如果你爷爷不喜欢我怎么办?”
  乔默笙将她轻轻揽进怀里,“不会。”
  对于乔默笙,程曦爱得太深。深到,她不会去质疑他口中的任何一句话。她相信这个男人,一如相信自己。
  而事实上,除了初次见面时那场稍显老套的对话之外,乔御成也的确没有为难过她。
  因为托程曦的福,乔御成又可以仿佛乔默笙小时候那样,每天见到这个自己特别疼爱的孙子。
  那段日子,乔默笙不再去公司,他始终陪伴在程曦左右。
  住进乔家大宅的第一晚,程曦做了一个很长很深的梦。梦里,她看到乔默笙格外缱绻地拥着自己,湿热的吻一点点黏连在自己的唇舌和脖颈之间。
  哪怕是梦中,她依然能够感觉到男人心中对自己深深的眷恋。
  “程曦,不要犹疑,那是你深爱着的人啊……”
  她被那个不停萦绕在耳边的声音蛊惑,身体一点点地放松,倚靠在男人身上。
  “小曦,对不起,我又弄丢了你……”
  程曦轻蹙了眉头,不,他不是乔默笙。他身上没有她熟悉至骨髓的清洌气味。
  那么,吻着她的人究竟是谁?她下意识地去取枕头下的水果刀,朝着身上的男人用力地刺去……
  程曦惊得从睡梦中一跃而起。
  正在她对面的书桌旁看着电邮的乔默笙随即走过来,“怎么了?做噩梦了?”他用手帕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丝丝冷汗。
  程曦看向他的腹部,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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