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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谁以微笑,淡了流年+番外(出书版) 作者:紫鱼儿(jj2012-05-04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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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早就碰过几次面,只是交情不深而已,这点,连傅意朵都不清楚。
  “你好,夜然。”端凝回应着,“没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有事吗?”
  “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只好自己来了。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夜然的行事一向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的问:“你知道流年在哪里吗?叶流年。”
  端凝的微笑有了几分苦涩,“居然是为了流年,我该知道她在哪里吗?”
  “如果连你都联系不上,那恐怕她真的出事了。”夜然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两天前她在沙河口跟我的叔叔通过电话说要赶去海平,之后便失踪了。不知道你看新闻了没有,西城县山洪暴发冲垮铁路桥,桥上出事的火车就是去海平的。”
  “她不一定在那列火车上,沙河口到海平也有飞机。”
  “我查了航班,没有她的名字。那列火车获救的人里面也没有她,并且……有乘客说失踪的那个姑娘,好像姓叶。”夜然的答案非常的完整,端凝也相信是准确的。
  以夜家的人力财力,想必调查这些事情还是做得到。
  端凝想了一下,立刻拿出新手机拔
  傅意泽的号码,他知道他们在一起,可果不其然也是关机。犹豫了数秒再拔给傅意朵,总算通了。传出傅意朵的声音,“喂?”
  “是我。”
  对方停顿了数秒,声音骤然爆发,“端凝,如果意泽真的在西城县出事了,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端凝颓然放下手机,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变冰凉。
  
  傅意泽和叶流年……失踪了。
  
  




☆、第 27 章

  一年后,盛夏,海平市。
  
  一路上坡,马会就在西湾路的最里面,靠左,面海,能听到海浪的呼啸。马会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太大,寄养了几十匹会员的私人马,每逢周末或是特别的日子就把马牵出来去海边的沙滩上跑。
  其实沙子太过绵软,跑起来是很费力的,胜在风景不错,反正来马会的大部分人也不图真的练出多高超的马术,爱好而已。
  
  已经到了黄昏,是时候结束一天的跑马,大部分会员牵马走了,沙滩上就剩下一前一后离了段距离的两匹棕色马,及它们各自的主人。
  很显然,其中一个人掉了什么东西在海里,正一边拉着马绳一边低头寻找。海水在退潮,她索性挽了裤腿一点一点跟着浪走,短发被海风吹的乱七八糟,脸颊也晒的红红的,东西找到了,兴奋的捡起来查看,转而又沮丧了……
  掉在海里的东西是手机。
  “汗死,不会这么倒霉吧……”她揭开手机后盖,试图“挽救”。
  “先不要开机,回去用吹风吹一吹。”身后有人说着,声音低沉而温和,磁性十足。
  她回头看,颇惊讶,“是你呀,还没走吗?”
  “嗯。”说话的人骑在马上,简单的回应了。
  他穿着浅灰的骑装,没有戴头盔,夕阳在他周身镶了金边儿,耀目的英俊。
  他是上个月才进马会的新人,只在溜马的遇见过两次而已。他很安静,几乎跟周边的人没什么交流,却是个被所有人猜测及瞩目的对象。
  他叫什么来着……
  
  “呃,请问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话?”她客气的问着,“我想给朋友打个电话。”
  他没回答,只是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谢谢。”她接过手机,拔通那个熟记在心的号码,“喂?意泽,是我。呃……手机掉水里了,嗯嗯,行了知道了,真罗嗦,我没事啦。诶?是吗……嗯嗯真巧……不是,我也不认识,是马会的新会员。嗯嗯,我马上回家,马上,立刻,BYE!”
  通完电话,她笑着递还手机,“谢谢你,我男朋友说你的号码后六位刚好是我的生日,好巧。”
  “不是巧。”他安静的回答,“是我有要纪念的人。”
  “是吗?”她眼里的好奇意味渐浓,“谁呢?你的……女朋友?”
  “嗯,这个号码的前半部分代表了我所在的城市信息,而后半部分是她的出生年月。”
  “这么说来她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诶!”
  他笑了,下了马,站的很近,睫毛摇碎了投影在他脸颊上的光。
  “她现在哪里呢,也在海平吗?怎么不参加马会,下次带她一起嘛,我还没遇到过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朋友。”
  “她不能来。”他注视着面前这个短发姑娘,“所以我的手机号码设成了她的生日。我想,她即使不在乎所有的事情,总不会忘记自己的生日吧,这样的话或者偶尔……偶尔会打个电话给我。”
  “我的天……真好的素材……”她兴奋起来,从随身的小背包里迅速取出纸笔,“不好意思能让我记一下吗?能讲给我听吗?我有时候会写些小故事,可以让我记下来吗?”
  “你好像要马上回家。”他提醒着她。
  “对哦……呃,那我改天请你出来坐一下好吗?我打电话给你,哈哈,你的号码我一定记得住!”
  “好。”
  “嗯嗯,我叫叶流年,你呢?”
  “端凝。”他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目送她牵着马离开。
  
  叶流年,那个号码,你记住了吗?
  
  端凝不知道自己找到她又能怎么样,不放心她又能怎么样,一年前的事故中她失忆了又怎么样。
  她失忆了,可他没有,他什么都记得,每一个情景、每一句话都记得。
  初见叶流年的时候,她穿了一件领口有白色蕾丝的短袖上衣,□是件牛仔短裙,脚上是黑色的,亮亮的小皮鞋。她的头发黑黑的、长长的、有着大大的卷,眼睛也是黑黑的、大大的、圆圆的,就像是动画片里的小公主。
  跟叶流年一起在图书馆自修的时候,她总是会睡着,脸朝向他。阳光很好,甚至能看清楚她近乎透明的皮肤上两粒小小的雀斑。
  叶流年送过他很多礼物,有一枚去海边玩捡回来的小石头,上面用漆写了“凝”字。
  叶流年会嘲笑他长了一颗法学脑袋。或许吧,或许他的真的长了一颗法学脑袋,他长于背诵法条,长于逻辑思考,可他却没办法算得出来,究竟想了她多少次,那些有关于她的片断粘合成时间会有多漫长。
  他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才找到她,知道她在海平,知道她没有了记忆,知道她当初差点死掉,是傅意泽衣不解带的守护着她,并且藏起了她。
  他也知道,叶流年现在的生命中只有傅意泽,他们已经快要结婚了。
  
  端凝知道,自己的记忆和叶流年的记忆已经不再有交集。所以在重逢的时候没有了机会,没有了给彼此机会的能力,无法对彼此言爱,无法在彼此的记忆中,找到正确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和叶流年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这便是注定吗?
  
  叶流年把马牵回马会,便急忙冲了凉换了衣服打车回家。她最近迷上了骑马,傅意泽也赞成,本来要打算陪她一起的,可临出门又接了个项目,只好在家工作了。
  家不远,是一栋老建筑,海派风格的乳白色三层小洋楼,有着朝着花园的阳台。是爸妈买给她的,做为她死里逃生的慰问品。其实这房子并不贵,因为买的时候看外观颇有一幅年久失修的架势,可叶流年就是没有原则没有理由的喜欢,就是觉得这房子就该属于她。好像远远的、不知道哪个方向、哪个角落里有个声音曾经对她讲过:我喜欢那种老式的建筑,有乳白色的外墙,有朝着花园的小阳台……
  
  按了门铃,没等一会儿傅意泽便帮她开了门,一脸假装的凶狠,“叶流年,如果下次再不准时回来,我就不许你单独出门!”
  “你个倒插门的还敢管起当家人了?”叶流年一掌拍在他胸口,斜着眼睛瞪他。
  傅意泽的气场立刻泄了……
  
  “喂喂,我知道我是倒插门儿,你也不用每天提醒我,这什么世道!”
  “女权当道!”叶流年捏了捏傅意泽的鼻子,“做饭了没有?赚钱了没有?”
  “报告大王,这是今天的进帐。”傅意泽立正站好,手指比划了个数字。
  “嗯,不错不错。”叶流年一脸小人得志的心满意足,笑逐颜开。
  傅意泽便怔忡了,不自觉的站近,低下头,想亲一亲那双晶亮的眼睛。
  叶流年后背一凛,竟下意识的跳开。可随即已从傅意泽近乎受伤的眼神中再一次后悔。
  她后悔自己的过激行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傅意泽是她的男朋友,是她要嫁的人,是救了她、照顾她,不嫌弃她什么也不会,不嫌弃她没有历史、没有过去。可是……从她从生死线上下来之后,就是不能接受傅意泽对她有任何的亲密举动。
  
  “对不起……”叶流年咬了咬嘴唇。
  傅意泽沉默了片刻,又扬起笑容,“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我等你。”
  “嗯。”叶流年点点头,把自己提着的骑马衣物放进了柜子,讪讪的说着:“我做饭。”
  “饭菜都准备好了。”傅意泽还是抬手揉了揉叶流年的头发,“都是你爱吃的。”
  叶流年眼睛一亮,很是惊讶,“你做的?”
  “夜家送过来的。”傅意泽摇了摇头。
  “啊……又是夜家。”叶流年很是沮丧,“他们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对不起他们。我是真的想不起来那个玉戒指是谁的了。”
  “想不起来也别逼自己。”傅意泽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着,心里却沉沉的,“还有,以后不许一个人去骑马,也不许一个人出去,我担心你。”
  “我是失忆,不是变成痴呆,傻瓜!”叶流年叹了口气,“我先去洗手。”
  “嗯。”傅意泽点点头,看着叶流年进了洗手间,忽然想起件事,随口问着:“你借的那个手机号码真是够巧的,男的女的?”
  “男的!”叶流年愉快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哈哈,我下次想约他做个访问,他有素材哦。”
  “男的?做访问的时候我要跟着。”傅意泽的语气酸溜溜的,把夜家送来的晚餐一一摆上桌子。
  “你跟着干吗?”叶流年洗好手走了出来,“你跟着人家就会别扭,一定不会讲故事了。”
  “哪儿来那么多故事啊,小心是个骗子!”
  “什么骗子啊,人家仪表堂堂的。”叶流年瞪了傅意泽一眼,“看他的样子就是好人,叫什么来着……啊,端凝!名字特别吧!”
  
  “啪~”装了红酒的酒杯从傅意泽的手中滑落,他急忙蹲□捡着碎片,地毯上的红酒迅速渗了下去,只留一大摊暗红。端凝……端凝终于出现了。
  傅意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已经小心翼翼的等了一年之久。那是一种会让人窒息的等待,随时随地的担心,即希望叶流年在身体上痊愈,又恨不得她永远记不起过去的事情。
  叶流年在火车上出事落水,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没救了,死定了,是他不肯放弃,疯了一样求人去救她,去找她。直到三天后才在沿江的岸边找到了垂死的她。她的头部遭受重创,整个人被江水泡的就像一片白纸。是他把她送到最好的医院,请了最好的专家来治疗,直到她苏醒。
  她醒了,却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却唯独记得海平是她的目的地,她一定要去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真正的藏起叶流年,尤其以夜家的人力物力,想不被找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他首先通知了叶流年的家人,征得了她家人的同意,以未婚夫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他要尽可能快的让叶流年爱上他,然后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傅意泽知道自己像是个疯子,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危险性,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可是……可他没办法放手,去他的道德、去他的规矩、去他的理性!
  叶流年命悬一线的时候没有什么道德、规矩、理性能救命,有的只有他的坚持!
  他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不能放弃,不可能放弃。
  
  可端凝却还是出现了,也好,他出现了也好,是时候跟他摊牌了。
  傅意泽拾起了全部的碎片,微笑着站起来看着疑惑的叶流年,平静的说着:“有什么特别的,普通名字而已。”
  
  叶流年没有反对他的话,只是笑笑,心里涌上一丝古怪的疑惑。
  
  “流年。”
  “嗯?”
  “我们把婚期提前吧。”
  “……可是……”
  “我很想你。”傅意泽走近叶流年,居高临下的捏起她的下巴。
  “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啊。”
  “是每天都在一起,可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傅意泽慢慢的说着:“你的过去就那么重要吗?即使全部都忘记了又怎么样,你有我就行了。”
  “是,我有你。”叶流年的语气平静而又失落,“可我没有自己。意泽,这不是小说,不是电视剧,不是只要有爱就行了的故事。你知道那种恐惧吗?那种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做过些什么,是不是杀人犯是不是小偷强盗!我的一切都需要你来告诉我,这根本不是我是否相信你的问题,是掉进一个无底洞的感觉,失重、迅速的下落,会粉身碎骨。就好像……我从没活过一样,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的证据就是记忆,可我什么都没了。”
  “所以呢?”傅意泽苦笑,“如果你永远也想不起来呢?”
  “那我们就如期结婚。”叶流年心疼的扳开傅意泽的手掌,他的手指被玻璃割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有血珠迸出,触目惊心。
  傅意泽不再说话,由着她跑去拿创可贴帮自己包扎,伤口不深,跟她一年前掉进江里身上被石子刮出的伤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那个时候疼的整夜没办法睡,是他抱着她,哄着她。
  傅意泽忽然伸出手臂,紧紧的环住叶流年,紧紧的拥着她,就像过去一样。
  过去……可是他们之间的过去,也不过只有一年。
  
  安静的吃了晚饭,像往常一样,叶流年回书房写东西。傅意泽并不打扰她,说是出去跟朋友聚一聚。
  朋友?叶流年有些奇怪,在海平住了快一年了,前半年傅意泽专心照顾她,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后半年她的身体好多了,他便接了一些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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