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远点.腹黑市长,滚远点 作者:夕紫缘(潇湘书院vip2012-06-23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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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花的人不少，可是，一旦…雪中送炭的又有几人？
远远的，站在婚宴厅外迎客的莫子楚一眼就自来往的人群中看到那一抹身着浅米色风衣窈窕婉转的身影，笑得僵硬的俊颜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快步穿过来来往往的行人跑到她们面前，“小乔，陈梦，你们来了。”
“学长，恭喜。”狐小乔和梦梦满脸含笑，异口同声贺喜。
莫子楚长目微微一暗，旋即染上一层喜悦，“谢谢，云亮他们几个已经来了，坐在厅里第二排的圆桌处，小乔，你们先过去坐。”
“好啊，学长你忙。”小乔浅浅一笑。
“希望学长早日把你那位天下无双的大小姐娶回去藏着。”梦梦这话说的连小乔都听出一丝讽刺意味，急忙悄悄扯扯她的衣袖。
莫子楚苦笑一下，看一眼狐小乔，眸底更多了一抹坚定的光芒，见两个女孩牵手离去，忽然出口唤道，“小乔，等一下。”
“学长，还有事要我帮忙？”狐小乔挽着梦梦的手，回眸一笑，那清美自然的笑容让莫子楚的心忍不住轻轻一颤。
“小乔，你说过，我该清楚自己要什么，对吗？”
狐小乔神色有些疑惑，微微点头。
“那，若我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出任何决定，你也会支持我，对吗？”
“学长，我只希望你能真的幸福。”狐小乔看着莫子楚既充满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神情，心底微微叹口气，莫非学长今天要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与林美洁订婚？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莫子楚温和一笑，长目溢出满满的幸福，“去吧，一会儿见。”
“小乔，你没发现学长怪怪的吗？”梦梦小声道。
狐小乔点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学长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你是说，他根本不想娶林美洁？”梦梦恍悟，又一脸担忧，“万一真是那样，今天来了这么多H市和Q市的贵客，莫家和林家岂不要颜面扫地？”
“是啊，若是被当场拒婚，林美洁想必也够难堪了。”狐小乔心底忽然有些同情林美洁，以她傲慢的性子，若是被当众拒婚，恐怕会怒极而疯。
“她难堪是罪有应得，我是担心学长，还有你，小乔，学长方才看你的眼神，倒有些与以往不同。”梦梦拉着小乔走进婚宴厅一侧通往洗手间的走廊，有些事，她们还是先讨论一下比较好。
“有什么不同，你多心了。”狐小乔瞥了一眼大厅中来往的众人，低声道，心里却祈祷，但愿莫子楚不要冲动，有些决定，就算要做，也要选对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我倒宁愿是我多心，只希望你不要被扯进去，不过，以学长温文儒雅的脾性，应该不会做出那样伤人伤己的事情吧？”梦梦亦说不准。
“但愿他不会！静观其变吧。”狐小乔心底亦有些担忧，她总觉得今天的莫子楚有些陌生。
上午九点零九分，寓意长长久久，订婚宴正式开始。
当看到大厅门前美丽的花环门处相携而来的一对璧人时，宴席厅里顿时响起如雷般的掌声，莫林两家的长辈更是笑得满脸花开。
林美洁着一身白色拖地欧式小礼服，越发显得身材窈窕，摇曳生姿，精致的妆容优雅妩媚，巧笑嫣然，靠在一身黑色西装神色有些僵硬的莫子楚身边，宛若小鸟依人。
梦梦和狐小乔坐在大学同学中间，两双美眸看着莫子楚有些刻意僵笑的俊颜，悄然对视一眼，心底的担忧越发浓烈。
在众人“天生一对”的称赞声中，莫子楚和林美洁宛若金童玉女般穿过重重花门，走上水晶台，面对宾客席站定，水晶台一侧，两家父母满脸喜悦看着儿女。
此刻，一路撒着吉祥话的司仪站在新人旁边，抬手止住众人热烈的掌声，笑口半开，正欲说话，莫子楚忽然上前一步，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拿起话筒。
“子楚，程序不对。”林美洁以为他因紧张而忘了过程，轻轻扯扯他的衣袖，小声提醒，心里却由衷高兴，原来子楚还是在乎她的，不然也不会紧张了。
“咱们的准新郎看到如此漂亮的新娘，都迫不及待想要表白了，来，给点鼓励。”司仪到底久经沙场，一见莫子楚因林美洁的话微微迟疑片刻，笑着圆场。
台下诧异的众人恍然大悟，立刻鼓掌笑闹，有与莫子楚交好的哥们更是起哄，“子楚，还订什么婚，直接结婚洞房得了…”
“哈哈…”台下顿时哄堂大笑，连一侧莫林两家的父母也不由笑出声。
在众人的欢笑声中，狐小乔大大眼镜后的双眸却直直看着神色沉静如水、丝毫没有半分紧张或是羞赧的莫子楚，手不由握紧梦梦的衣袖。
“小乔，不对，学长的神色不正常！”梦梦也察觉异常，低声道。
渐渐的，众人也察觉到，台上的准新郎似乎太安静了，根本不似紧张，那双细长的俊眸中，甚至连一分喜悦的神采也没有。
笑闹声渐渐散去，大厅中异常安静，连司仪都觉出不对劲，一时看着莫子楚，不知该如何接话。
“子楚，你怎么了？快说话啊。”林美洁再迟钝，此刻也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对众宾客一笑，美眸看向莫子楚英俊的容颜，压低声音提醒。
莫子楚看了一眼林美洁，那淡漠的目光让林美洁心底一寒，也让宾客们升起一抹错觉，面面相觑，这两位新人，似乎并不是情投意合。
自古政治联姻，毫无感情者不在话下，可即便如此，场面上的戏码也会做足，如此在婚礼上连戏都懒得演的人，的确极少，况且，他们都听说，这两位可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如今看来，似乎并非那回事，莫非是莫林两家故意传出的话儿，意图让两家联姻更顺理成章些？
一侧的莫部长眼见台下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立刻起身走到莫子楚身边，瞪了儿子一眼，自司仪手中接过话筒，素来不苟言笑的脸上挂起一丝笑，“众位，莫某独子莫子楚与林家小姐林美洁今日订婚，承蒙各位厚爱，拨冗前来饮一杯薄酒，莫某感激不尽。”
“哗…”众人立刻鼓掌，原本僵住的气氛再次缓和下来，司仪立刻上前接话，“现在，我宣布，莫子楚先生和林美洁小…”
“等等。”不高不低温和沉着的嗓音，忽然打断司仪的激情洋溢，也让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手握话筒神色平静的准新郎身上。
“莫子楚，你到底要做什么？”林美洁美目看着身边淡漠的男人，低声怒吼，今天的他，反常的厉害，让她又羞又恼。
莫部长脸色铁青，林纪元面上笑意浅浅，眼底的光芒却深沉莫测。
“子楚，有什么话等典礼后再说也不迟，听妈的话。”莫夫人眼见林夫人那张脸阴得如同六月暴风雨前的天空，急忙小声提醒儿子。
“听话？”莫子楚苦笑一下，长眸微垂，看也没看身侧的父母长辈，低低道，“这些年，我听话听得还不够么？”
“放肆！你竟敢跟你母亲这样说话！”莫部长猛地站起身，喝斥儿子。
大厅中安静极了，连摆宴的服务员都悄悄退了出去，在门口偷偷张望，几百双眼睛同事看向台上的莫子楚，神色各异。
“爸，今天既然是我订婚，就请允许我做一次主。”莫子楚回眸，满目恳切地看一眼父亲，有祈求，有一丝压抑的痛苦。
莫部长在看清儿子眼底压抑的痛苦时，斥责的话竟再也说不出口。
莫子楚歉疚地对四位长辈欠欠身，转身，手握话筒看向来宾，“首先非常感谢各位的到来，也希望在座的各位为我做个见证。”
见证？台下一阵窃窃私语，狐小乔和梦梦对视一眼，均是满目忧色。
“这些年，在父母亲朋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我的生活一直很顺利，与很多同龄人相比，我几乎没有经历过人生坎坷，事业有成，爱情美满，我曾以为自己是幸福的，也曾想会这样过一辈子，呵，”莫子楚细长俊眸闪过一抹黯然，声音中也多了一丝苦涩，“可是，这样的日子却让我感觉越来越疲惫，因为，我的人生，只是别人导演的一场戏，我，只不过是舞台上那个木偶而已。”
“子楚，你胡说什么？”林美洁花容黯淡，捧着花束的手握得紧紧的。
莫子楚淡淡看她一眼，声音平静，“我没胡说，小洁，这些年，你可曾真正尊重过我？可曾给过我一丝的温柔体贴？你总是习惯于掌控我的一切，习惯于对我颐指气使，你可曾想过，我是一个男人，我也有尊严？”
“那是因为我爱你！你这么说不公平！”林美洁悲愤摇头，一双眼睛中满是委屈，她爱他，所以要随时知道他的一切，要让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她！
“爱？呵…”莫子楚苦笑一声，“小洁，你可知道，这些年，我们越走越近，心却越来越远，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直率的小洁了，你的爱，太沉重，我承担不起，更觉得是负累。”
“负累？！莫子楚，我不是以前的林美洁，难道你还是以前的莫子楚吗？”林美洁猛地将手中的玫瑰花束摔到地上，指着莫子楚怒吼，“莫子楚，你不就是想为你的负心找理由么？是，我是卑鄙奸诈，可那是因为我心里在乎你，我爱你！你呢？你倒是敢爱敢恨一把啊！你有种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个勾你魂的狐狸精！说啊！”
那歇斯底里的咆哮，让大厅再次安静下来，几百双目光同时聚向水晶台，这年头，结婚一天就离婚的不少，可订婚当日就当场决裂的真不多见，听两人言语之间，似乎积怨已深。
梦梦伸手搂住脸色微变的小乔，轻轻拍拍她的肩。
小乔对她牵强一笑，一双清眸看向台上争吵的新人，光华微暗。
“你说的对，我的确应该敢爱敢恨一些，如若早勇敢一些，再坚持一些，也不会有今日这一场闹剧了。”莫子楚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坚定，淡淡看一眼面容有些扭曲的林美洁，转头看向一侧已然变色的双方父母，嗓音淡定，“抱歉，我，不想与小洁订婚。”
此言一出，台下哗然。
林美洁花容惨淡，一个踉跄跌进满目愤恨的母亲怀里，只觉眼前一片昏花。
如果是被警察带走那一日是她人生中的灰暗日，那么这期盼已久的订婚宴就是她人生中最伤心绝望的日子。
莫部长脸如墨染，猛地上前一步给了儿子一个大耳光，骂道，“你这个不孝子！”
“老莫！”莫夫人一见儿子脸上五个清晰指印，又心疼又焦急，“子楚，你是不是高兴糊涂了？说得什么混话啊。”
“子楚，可是我们家小洁哪里对不住你了？这倒也无妨，小夫妻吵吵闹闹才更亲密些。”一直不发一言的林纪元终于站起身，儒雅的脸上挂着一丝淡笑，不像是怪罪，倒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给不懂事的晚辈劝和。
“林伯伯，感情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小洁说的对，我只是替自己找一个理由，就当我负了她，对不起。”莫子楚歉然一笑，将所有的错归结到自身。
林纪元儒雅的脸上抿了笑意，一双眼睛虚实莫辩，“负人心不易啊。”
“子楚改日必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今天，还请林伯伯听子楚把话说完。”莫子楚微微欠身致歉，不再看父母，转身走到台前，长眸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人群中某一处，淡然平静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情深。
梦梦搂着狐小乔的手下意识收紧，小乔则垂了眸，素手把玩面前的茶杯，仿若事不关己，心底却有些忐忑，万一…她该怎么办？
“我这一生，从未有过这样一刻自己做主，这么珍贵的时刻，我很想问那个让我体味到真正幸福的女孩一句话，”莫子楚说到这里，话音一顿，目光越过众人，深情款款直视狐小乔。
众人的视线，顺着莫子楚的目光，如探照灯般自四面八方聚焦到圆桌边，就连同桌的同学也满脸惊讶地看着梦梦和小乔，这，学长说的是谁？
梦梦半月形美目微沉，神色泼辣，扫一眼众人，看向莫子楚时，冷冷低哼一声，手臂却紧紧圈住依旧淡然静坐的狐小乔。
莫子楚慢慢走下水晶台，穿过众人视线交织的无形大网，一步步走到垂眸而坐的狐小乔面前，声音温柔似水，“小乔，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顷刻间，大厅中静得似乎连落花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几百双眼睛看向狐小乔，目光复杂难辨。
“学长，你这玩笑开得有些过分。”梦梦冷了秀脸。
莫子楚一言不发，神情专注落在狐小乔身上，仿似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狐小乔，这个狐狸精，我杀了你！”刚在母亲的安抚下缓过一口气的林美洁，在听到莫子楚的深情表白后，宛若晴天霹雳，下一刻，猛地自母亲怀中一跃而起，拿起酒台上原本用来庆祝婚宴的红酒，提起裙角，发疯一般冲下台，未至近前，手中的酒瓶猛地甩向狐小乔。
暗红的酒瓶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越过惊呼乱逃的宾客，向狐小乔砸过去，梦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小乔起身。
“小心！”
在酒瓶即将落下的刹那，莫子楚猛地上前一步，正欲探身护住小乔，却见眼前浅灰色的人影敏捷晃过，下一刻小乔已然落到他人臂弯，被小心呵护住。
与此同时，酒瓶砸到方才小乔坐着的圆桌上，“啪”一声，碎成万千碎片，飞溅四方，伴随着惊呼躲避声，人群扩散成一个大圈，将小乔几人圈在其中。
暗红的酒汁，顺着大红的丝绸桌布，慢慢流下来，“吧嗒、吧嗒”的滴落声滴在光洁的地板上，也落在几名年轻人心上。
林美洁已然被方才的碎裂声吓呆，愣愣看着桌上粉身碎骨的酒瓶，被林家亲族轻轻扶住，浑身颤抖，神色凄凉痛苦。
莫子楚右颊被玻璃碎片击中，隐隐渗出血丝，他却恍若未觉，一双细长俊眸默默看着将小乔紧紧护在怀中的慕容轩，衣袖下的手下意识握紧，竟然是他！
慕容轩俊颜冷漠如昔，淡淡瞥了一眼莫子楚，低头看向怀中那张恬然清秀的小脸时，薄唇不由勾起，柔声耳语，“咱们走吧。”
还好他来的及时，乔乔安然无恙，若不然，他绝不会放过林美洁。
“好。”狐小乔乖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