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请你入梦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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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达睡着了？”
　　　　“恩。”
　　　　“达达是真的可爱，也很漂亮。”
　　　　“她是我的精灵。”
　　　　“你们以后．．．．．．”
　　　　“我走不进达达的世界，达达不会愿意到我的世界，我们没有以后，我这里没有达达想要的生活。”
　　　　农伟和唐键面面相觑。
　　　　“不说这个了，我的保外很快就下来了，一个月以后，你们也可以出去了，这是我跟黄齐谈好的条件。”老黑说。农伟和唐键点点头。
　　　　“听阿光说阿梅也要来接你。”农伟说。
　　　　“不行，那天达达会来的，叫他们都不用来，阿光跟达达来就可以了，妈的，你以为是奥运冠军凯旋呀，搞那么多人来干什么，劫狱呀。”
　　　　“知道了，老大，我会跟他们说的，叫他们在家里等。”唐键说。
　　　　老黑：“不用，叫他们定好湖城饭店的包房，我自己过去，以后都不要到家里来了，阿梅也是。达达已经毕业了，这段时间我想她会很粘我的，我不想有人让达达知道我不想让达达知道的事情，明白吗？”
　　　　农伟：“明白了，老大。只是，阿梅．．．．．．她．．．．．．”
　　　　老黑：“你就这样跟她说，就说我说的，有时间我会去看她的。还有就是黄齐给的钱我想就明着走公司的帐，也算给他提个醒，防止他耍滑头，他送给我的那栋别墅卖了，那钱就拿来另外买两栋楼叫你们的父母都搬过来，地方就选在我父母住的那条街上，那里住的都是３，４辈的老邻居了，很安全，就是有什么事也好安排。而且又是政府要保护的老街，是不会拆的。这个事情我父母和阿光去办就可以了，你们不要出面。我已经交代阿光了。”
　　　　“老大．．．．．．”农伟和唐键的眼睛都红了。
　　　　“那条街２４小时要有我们的人，这个事情老四负责，要安排可靠机灵的人。你们回去以后要迅速融入老街，不要显得太突兀了。阿光会帮你们办好手续的，但我想等黄齐这个老狐狸明白过来，阿光这个派出所所长就要挪地方了。所以这个事情今天就到这里，千万不能让老狐狸闻出味来，不然我们就很被动。这关系到你们一辈子，洗底很重要。”
　　　　“明白了，黑哥。”农伟和唐键齐声说。
　　　　达达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没有象往日一样总感觉自己漂浮在海上，醒来的时候空落落的，不知云里雾里。
　　　　达达醒来，看到老黑坐在旁边，达达摸着老黑的酒窝：“我就知道，醒来就能看见你，虽然我并非海棠春睡。”
　　　　“起来吧，洗洗脸，呆会就回去吧，太晚了，我怕你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我叫阿光过来了。”
　　　　“没关系，我来的时候跟我爸爸说过了，我会晚点，我爸是知道阿光的，他很放心。我想在这里吃晚饭。”
　　　　“不行，阿光在这里不方便，他来了你们就走，我过几天就出去了，到时候你在过来。”
　　　　“我不，一个破派出所所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在这里吃饭。”
　　　　“不行，快点，不然打你屁股。”
　　　　唐键走了进来：“老大，阿光已经到了。”
　　　　老黑看到唐键就这样走了进来，脸就沉了下来，挡在达达的床前：“怎么进来不敲门的。”
　　　　“对不起，老大，我一下子忘了。”唐键赶紧转过脸去。
　　　　达达坐起来，伸了伸手：“没关系，四哥，你们老大太坏了，不让我在这里吃晚饭，又不肯跟我接吻。你们老大是坏人。”
　　　　“我出去了。”唐键立刻散人。
　　　　老黑帮达达拧了一把毛巾：“快搽搽吧，别贫了。”
　　　　达达把脸伸过来：“你帮我搽。”
　　　　老黑轻轻地搽着达达的脸：“我的精灵终于长大了。”两人都不说话，享受着这温馨时刻。
　　　　达达跟老黑一起出去，唐键和农伟都已经在接待室跟阿光说话。
　　　　阿光看到达达，笑眯眯地说：“达达，怎么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这里过夜。”达达：“别没大没小的，我是你舅娘。”大家都笑了。
　　　　老黑：“回去别让达达开车，直接把她送回去，别带她出去玩了，他爸爸知道她在这。”
　　　　“知道了，小舅，那我们就回去了。”
　　　　达达紧紧地抱住老黑：“我会来接你的。”
　　　　“恩，路上小心些，很快就见面了。”
　　　　第二天，达达的父母跟达达说，现在有几个单位都愿意要你，你看你想去哪？达达说是什么单位？
　　　　“一个是人民银行的杨行长愿意要你，一个是交警支队，一个是政府办公室，这是我跟你刘伯伯说的。你刘伯伯下半年可能就过市委去了，但这跟你没关系的。”爸爸说。
　　　　妈妈：“女孩子还是去银行好。”
　　　　达达：“我不去，你让我每天看见那么多的钱，又不是我的，你这不是让我找机会犯罪吗？”
　　　　爸爸：“胡说，你不记得杨伯伯了，你还小的时候跟我们住对门的，他老婆马阿姨还经常去接你的，你忘记了。他说他办公室缺一个写材料的，想让你去。”
　　　　达达：“我想去交警支队。”
　　　　爸爸：“交警支队你受得了吗？那里管理得很严格的。”
　　　　达达：“那我就去政府办吧，没得选。反正上班也近。”
　　　　爸爸：“那行，过几天你就去报道，我叫人把你的关系先办过去。”
　　　　达达：“我不想那么快去报道。”
　　　　妈妈：“不行，１５号以前你要去报道，可以领全月工资的。”
　　　　达达：“。。。。。。。。。”
　　　　爸爸：“你先去报道，我会跟他们说你还要回学校一次，下个月正式上班。你去买点职业装，别老穿这些乱七八槽的。”
　　　　“给钱！”达达立即伸手。
　　　　过了几日，阿光给达达电话，说了明天去接老黑的事情，阿光说就他们两人去，开的是老黑的新车，刚办好进户手续，是雷克萨斯。达达说：“这么大的车我不敢开呀。”
　　　　“就你这水平，不让你开。”
　　　　“你就这样对我呀，你要知道，我可是你舅娘。小心我给你穿小鞋。”
　　　　坐在车里，阿光说：“怎么样，这车没坐过吧，湖城独一份。”达达不出声，心想：“有个屁，明道就有一辆，我坐到腻，他们俩的品位到是蛮象的。”
　　　　到了监狱农场的接待室，农伟和唐键已经在那等着，看到他们进来，就说：“老大在办手续，很快就出来了。”
　　　　“三哥好，四哥好。”达达说。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装像呀，达达。”阿光不屑地说。
　　　　达达白了阿光一眼：“你小心点，我可是你舅娘。”大家都笑了。
　　　　一会，监狱长陪着老黑出来了，监狱长笑着说：“这个地方不用打招呼，就走吧，别回头。”大家没有在打招呼，都走了。
　　　　坐到车里，阿光说：“小舅，这车还可以吧。”老黑说：“我选的，怎么不可以。”达达紧抱住老黑，闻着老黑身上熟悉的古龙水味，什么话都不说。心里却想着：“真见鬼了，连用古龙水都选一个牌子。”老黑吻了吻达达的额头，紧了紧手：“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最喜欢跟阿光抬杠的吗？”达达摸着老黑的酒窝，笑了笑：“我舍不得说话，我怕这是梦。”
　　　　“傻瓜。”
　　　　“我才不傻，我是他的长辈，我要保持矜持。”
　　　　唰的一声，阿光踩了刹车，回过头来对达达说：“我服你了，达达。”
　　　　“不许叫我达达，我是你舅娘！”
　　　　“行了，先回湖城饭店。”
　　　　“知道了，小舅。釉子叶水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我妈准备的，外公，外婆，大舅一家，还有我爸都在那里了。”
　　　　“知道了，回去吧。”
　　　　“啊，去饭店呀，我老爸可经常在那一带活动的。”
　　　　“你怕啊。”
　　　　“有点，我怕他叫我回去。”
　　　　老黑反抱住达达：“真是我的小傻瓜。”
　　　　到了饭店，达达拉着老黑，嗖的一声，就进了电梯。达达问：“你怎么知道选这里呀，这里可是湖城唯一的五星级宾馆。”老黑拧拧达达的脸：“我怎么会不知道。以后我会长期住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出了电梯，老黑拖着达达的手，走廊上有７，８个人，看到老黑，都叫黑哥，有一个冲上来，紧紧抱住老黑，达达看到两个人的眼睛都红了。那个人放开老黑，对达达说：“你是达达吧，都长这么大了。”达达看着老黑，老黑说：“你不认识他了，他是宋老二，你忘记了，你还问过他你的老二能送出去吗？怎么，不记得了。”达达想起来了，７年前老黑带达达到他迪吧玩过，７年前迪吧可是个新鲜玩意。
　　　　达达明白过来：“对不起，二哥，这么多年没见面，我一下子想不起来。”
　　　　宋老二说：“达达还是这么客气。都长成大姑娘了，还是爱缠着你黑哥，高中毕业没有？”
　　　　达达：“。。。。。。。。”
　　　　老黑：“说什么呢，我们达达大学都毕业了，准备工作了。”
　　　　宋老二：“这么小，别是童工吧。”
　　　　达达：“说什么呢，我马上就２１岁了。”
　　　　周围的人笑成一片。
　　　　宋老二对老黑说：“老大，我就不进去了，叔和婶他们都在里面，晚上给你接风，就在我们新开的酒楼里。到时候我过来接你，酒楼在江滨路，名字我还没有起。”
　　　　“恩，知道了，到时候电话联系。”
　　　　“这是你的电话。”老二递了一个电话给老黑，达达接了过来，拿在手里，老黑说：“带兄弟们走吧，晚上帮达达准备一点燕窝。”
　　　　“知道了，老大。”
　　　　达达立刻出声反驳：“我不爱吃燕窝，腻腻的，我要吃水煮鱼，要辣辣的。”
　　　　阿光站在达达身后：“喂，你脸皮也太厚了吧。”达达飞起就给阿光一脚。老黑把达达拉过来：“水煮鱼可以吃，但燕窝也要吃，你马上要工作了，这东西对女人好。以后我会监督你的。”达达嘟起小嘴巴，大家又都笑了。
　　　　宋老二一干人走了。他们走到了一间打开的房间门口，老黑一进到屋里，就跪下了：“爸，妈，对不起，你小儿子回来了。”全屋的人都哭了，老黑的妈妈拉起老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黑扶着妈妈坐到椅子上。达达上前，叫到：“叔叔，阿姨，你们好，大家好，我是达达，你们还认识我吗？”全家人都笑了，阿光的妈妈说：“谁不认识达达呀，我们小弟的小尾巴。”大家又都笑了，老黑的爸爸说：“哟，达达都成大姑娘了，那会跟阿光来我们家还很小的。”达达腼腆地笑了。阿光翻翻白眼：“又开始装了。”达达牙根痒痒，可惜做不得声，只有忍着。
　　　　阿光的妈妈对老黑说：“先进去洗澡吧，衣服都扔了吧，里面有一套新的，剩下的，你自己买。”老黑点点头，走进去了里面的套房。达达也想跟进去，阿光笑着说：“怎么，我小舅洗澡你也想跟着去呀。”大家又笑了。
　　　　阿光的妈妈拉过达达：“来，达达，过来坐。听说你大学毕业了，准备分在哪呀？”
　　　　“在市政府办，阿姨。”达达说。
　　　　阿光：“什么乱七八槽的，你叫我外婆阿姨，现在又叫我妈阿姨。”
　　　　老黑的妈妈：“无所谓的，你跟着谁叫都无所谓。”
　　　　“恩，市政府好，没那么忙，适合女孩子。不象阿光，一天到晚忙得要命。”现在竞争上岗当了派出所所长，更加不见人影。
　　　　“我原来想去交警支队的，但我爸吓唬我，我又不敢去了。”
　　　　阿光：“什么，你想去交警支队呀，那帮狼还不吃了你这个小红帽。”
　　　　阿光妈妈：“不许胡说。”大家都笑了出来。
　　　　老黑出来了，跟阿光的爸爸说：“姐夫，中午我们就在下面随便吃吧，吃完你们都回去吧，我过几天回去。”
　　　　“阿光昨天就已经定好了的。”
　　　　“那我们下去吧。”老黑说。
　　　　到了餐厅，进了包厢，大家都沉默了。老黑给大家都倒了酒，举起酒杯：“来，大家开心点，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所有人都喝了。达达放下酒杯，轻轻地揪着老黑的耳朵，对老黑的妈妈说：“阿姨，你放心吧，我会看着这个杨德志，不让他闯祸的。”气氛热烈了起来，老黑夹了菜给达达：“不许在喝了，晚上还有，吃完了我们去买衣服。”达达两眼放光。阿光看到了，就说：“达达，你能不能含蓄点呀，你看你那两眼放光的样。”达达立刻反驳：“要你管，我可是你舅娘，你在这样，我真会给你穿小鞋的。”大家都由衷的笑得很开怀。老黑的妈妈和姐姐抹了抹眼泪。
　　　　吃完了饭，老黑的家人都走了，达达看着阿光：“你怎么不走？”
　　　　阿光说：“我就不走，我气死你。”
　　　　回到了房间，达达去烧水冲茶。老黑叫阿光过来坐。
　　　　“那个事办好了没有？”
　　　　“都办好了，就我和外公去办的，我妈都不知道。”
　　　　“这就好，剩下的事情你要抓紧。黄齐明白过来，你这个所长就会挪地方了。”
　　　　“恩，我知道了。”
　　　　达达把两杯茶放在他们面前，缩到老黑的怀里：“我今天太兴奋了，我想睡一下。”老黑说：“你睡吧，我跟阿光说说话，我刚回来，很多事情要处理。”说着把达达抱在怀里，吻了吻达达的头发：“闭眼睛，睡吧。”
　　　　阿光：“喂，喂，你要睡觉不会到里面睡呀。”达达迅速地跳起来，掐着阿光的脖子，使劲摇：“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这个小瘪三。”
　　　　阿光大叫：“救命，救命。”
　　　　达达：“我看谁来救你，我一块收拾。”
　　　　老黑把达达拉进怀里，对阿光说：“你老惹她干什么，又斗不赢她。”
　　　　老黑把茶递到达达的嘴巴：“喝一口，睡吧。”
　　　　达达听话的喝了一口，缩在老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今晚你就不要去了，换地方了我叫达达找你。”
　　　　“恩，我呆会也要回去上班。”
　　　　“黄齐最近找过你吗？”
　　　　“找过，上个星期还叫我出去吃饭，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提你。”
　　　　“知道了。”
　　　　“哦，对了，达达的父亲那天也在。黄齐提了我跟达达是初中同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