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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赌我命-第16章

小说: 我赌我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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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地不停打过去,一遍比一遍来气,可拨到第五遍的时候却发现她关机了。
    我骂了一句***,将手机丢在茶几上。
    结婚后我一直怀念单身的生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坐着就坐着,想卧着就卧着,还可以玩倒立拿大鼎,想听音乐的时候就把那些重金属摇滚乐音量开到最大然后跟着崔健或者何勇乱吼一气,想喝酒一个电话就能纠集一群狐朋狗友,喝到几点也没人催你。现在谭艳给了我重新体验单身生活的机会,却发现一个人的夜晚如此难熬。
    看着到处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我心里如尘土飞扬,乱糟糟一片。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谭艳的种种好处来。
    谭艳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地一天要拖上不知道多少遍,家具的漆都快被她擦掉了,我因此一直说她有洁癖,“打扫这么干净还叫不叫人落脚啊?”我教育她:一个家太干净了并不好,就好象一个人一点缺点也没有也不好,家里太干净会使人感觉无法立足,人太高尚会使人感到难以接近。她说我“自己不干净还不允许别人干净,自己阴暗还看不得别人高尚”,是典型的懒汉逻辑、混帐逻辑。但我去别人家里看见狼藉一片就觉得非常得意,相比之下比我家还干净的还真不多。衣服我常常才穿了两三天就被谭艳强制脱掉,我说衣服没穿烂倒被你洗烂了,她说你穿的邋里邋遢丢的不是你的人,丢的是你老婆的人。窗台上那缸热带鱼我买回来就没管过,都是谭艳一把屎一把尿养起来的。看着那群又肥又大的燕鱼悠闲地游来游去,我叹了口气,觉得我昨天也许是有点过了。
    百无聊赖,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来看去除了广告几乎所有频道都在演谭艳喜欢看的那些垃圾电视剧。我烦躁地关掉电视,点了根烟,拿了本书去洗手间,可我一个字也没看下去。
    这时候我听到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我来不及擦屁股半提着裤子撇着腿跑到客厅,一看是谭艳的。
    我说你在哪里呢?从家里跑出去也不来个电话,给你打电话还不接、还关机,你干嘛呢你?她口气淡淡地说:“我是跟你卫中华学的。”我说我这么多优点你不学,怎么偏偏学我的缺点?她“嗤”了一声,说她在她妈家里,叫我不用去找她。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看看吧,“要休整休整”。我“啪”得扣了电话,不由又是一阵恼怒。上次谭艳跑回娘家是因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吵到最后连开始为什么吵都忘记了,我吼她滚,她就很听话地“滚”回娘家去了。
    重新坐到马桶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象一个经营不善、濒临破产的生意人,心里充满了落魄感和失败感。这个由我和谭艳组成的家究竟对我意味着什么?关于“家”,有很多充满诗意的解释,但对我来说更多的不是温馨,我查找半天原因,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总认为要不是谭艳那张嘴,说不定这个家会温馨得多。
    不过昨晚谈到这一点的时候何冰冰却不是这么解释的,她问我:“你觉得一个巴掌能拍得响么?”
    我拿起手机盯了半天,看到何冰冰给我留的那个电话,有点想拨过去的冲动。想想还是算了吧,人家又不是天天吵架,再说酒吧消费挺高的,上午一结帐四百多,虽然由于进了机关收入提高了一点,有时候还能蹭点公司的便宜,但水涨船高,消费水平也随之提高,手头还是紧紧巴巴的。机关人员喜欢串联喝酒,但我很少喊号子请客,请客就去百花酒楼,因为刀疤可以在那里签字。
    不过想起昨晚的那场艳遇,倒觉得挺浪漫的,不知道现在的卫中华还有没有爱河可以跳。
    上午我刚到办公室张晓梅就问我家里出什么事了。我说没出什么事啊,她说你脸色不大好看。我说嗯,昨晚喝涝了,然后我问张晓梅杨老头为什么不高兴,“他不是号称不生气吗?”她说那要分对谁,毕竟我们是他的直接下属。我说也是,不生气怎么能体现领导的面子,办公室有什么事情?张晓梅说昨天下班的时候杨主任接到书记的紧急通知,说上边今天上午来检查,本来是突击检查,不想叫下边知道,但领导不知道怎么事先得到了消息,通知我们赶紧做准备,本来要我连夜弄份汇报材料,并布置一下会场,可怎么也联系不上我,她和杨主任忙了一晚上,“我也给你打了几个电话,嫂子说不知道你死哪去了。”
    我说既然是突击检查还准备什么?咱们公司就会搞形式主义。张晓梅笑笑,说那有什么办法?我感觉自己也有点过分,干笑了两声说昨晚和朋友在一起喝酒了,让你受累了。张晓梅说她看联系不上我就给刀疤打电话,刀疤说好几天没和你联系了。我说刀疤现在晚上都和你在一起,哪有时间陪哥们喝酒,“典型的重色轻友,你怎么把刀疤管成这样了?”
    张晓梅笑笑说:“卫哥,不是我说你啊,工作上多干一点少干一点其实我们都不会在意,但你应该对嫂子好点,那么晚了把嫂子一个人丢在家里,女人最讨厌这个了。”我又一次感觉到了羞愧,我也这么大年纪了,毕竟人家张晓梅还是个小丫头,我说妹妹别说了好不好,我下回改还不行?张晓梅说这话留着跟嫂子说去吧,她指了指脸盆说早晨刚打的水,杨主任在办公室生气呢,你洗洗脸去一趟吧。我说不用,我现在就过去。心想不知道刀疤以后会不会象我一样经常把张晓梅丢在家里独守空房。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十九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18 本章字数:2115

    杨老头今天对我很不客气。一进他办公室我赶紧上烟,嬉皮笑脸地承认错误。他一边凑过来点烟一边说以后不能这样了,“我的电话也不接?你小子胆也够肥的。”我说哪敢啊,昨晚和朋友在一起喝酒喝多了,实在是没听见电话。他严肃地说小卫你这样可不行啊,“我知道你有庞总这个大后台,书记对你印象也不错,但你要是自己不爱护自己谁也帮不了你。”我愣了一下说好好好,我下回注意,中午请你吃饭谢罪,心想庞永亮在别人眼里俨然已经成了我的大后台了,郑美丽这忙帮的。挑个时间要和我的后台的夫人谈谈心。
    被杨老头教育一番,我回到办公室生闷气,一时间我觉得自己非常失败。张晓梅说上午你的初恋女友来过一次。我说,李雪芳?她来干嘛?张晓梅说她来找杨主任。我哦了一声,想是不是该给李雪芳去个电话。
    对于陈志明没有提拔为副经理的事,我一直心有戚戚,尽管我找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在其中的做法很有理,陈志明挖趁人之危,而李雪芳当初对我太绝情,等等,可还是感觉自己象个罪犯。我不知道这说明我还不是个彻底的坏蛋,还是说明我不是真正的丈夫,俗话说的好,无毒不丈夫。李军提拔为副经理后办公室搬到了二楼领导那一层,分管生产和销售工作。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是烧得非常之旺,那张阴险的太监脸阴阴阳阳变来变去,我想这下可有陈志明受的了。
    张晓梅问我怎么看陈志明没提拔为副经理的事,我说能怎么看,“这种事实际上就是比关系,谁的关系硬谁就机会大,李军市里有人,不提拔他提拔谁?”张晓梅说,挺为陈志明感到可惜的,他人不错,又有业务能力,谁知居然叫李军这个小人捡了这么大个便宜。我说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没准李军更适合干领导呢,领导层意见就不统一,有的看重人品,有的看重能力,李军关系网很大,他上去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张晓梅有点奇怪地望着我,说反正她觉得陈志明更适合做这个副经理。
    “你怎么和李雪芳分手的?听说那人也不错啊。”张晓梅问。
    我苦笑了一下,说就是因为人不错才看不上我嘛。张晓梅觉得自己失言,赶紧转移了话题,说有时间叫刀疤请我和谭艳吃饭,好好聚聚。
    下班时间到了,杨老头推门进来,说小卫不是说中午请我吃饭嘛?我说,主任你当真了啊,我是和您说着玩的。老头佯怒,我连忙说开玩笑,“你说去哪吃吧,叫小张一块。”此时和谭艳的气还没生完,我正好也不愿意回家,回到家八成是接着吵。
    下午我在办公室连翻电话表带打114,终于找到李雪芳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我就听见李雪芳曾经熟悉的笑声,似乎很开心,大概是正在和别人聊天说了什么笑话,但一听是我,语气就变得相当冷漠。
    她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没什么事,听说你上午过来了,我不在。
    她说她是去找杨主任,对杨主任对陈志明的帮助表示感谢。我咳了一声,说你老公的事我觉得很遗憾,我知道他这人呢,嗯,这人不错,“但很多事情,有时候吧,不是我们所能把握的,你也别太当回事,相信机会还会来的。”
    她没吭声,不知是因为不方便还是因为对我的不屑。我鼓了鼓勇气说我想请你吃个饭。她说没这个必要吧?我说晚上行吗?她说没时间,要给孩子和老公做饭,“改天有机会吧,谢谢你。”我悻悻地放下电话,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我曾经和刀疤讨论过对象分手了能不能做朋友的问题,刀疤连想都没想就说不能,“友情可以转化为爱情,但爱情不可能转化为友情。”和李雪芳之间我一直没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成为我的人生一大憾事。刀疤当年就认为这个句号不画也罢,“画个球画!越画越不圆!吹了就是吹了,没什么道理好讲,画得再圆不还是吹了?”刀疤认为,“女人一旦想离开你,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八头骡子也拉不回来。”想想刀疤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李雪芳从收拾了大包小包离开我的宿舍那一刻起,就没准备再回来,我从那一刻起,就应该彻底死心。
    按照张晓梅的说法,李雪芳对陈志明没有提拔为副经理十分体谅,一点也没责怪陈志明,“比以前更贤惠了。”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都这么说。我说他们两口子挺恩爱啊,张晓梅说车间里都说他们是真正的模范夫妻,我听得酸水直冒。
    不过这个是我原本可以想到的,尽管我不愿意去想。李雪芳其实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她并非指望陈志明升官发财,只要他是一个上进的人就行。那时候对我不也是有这样的期望吗?只可惜我不争气。
    我意识到我的打击计划完全落空——不但落空,还感觉被李雪芳结结实实抽了一巴掌,而且因为这件事书记弄不好对我也有看法。我这是何苦呢?这简直是没事找事,狐狸吃不到葡萄总说葡萄是酸的,狐狸还是不聪明,因为它就是做不到装作看不见那串令人馋涎欲滴而又够不到的葡萄。
    很久没有失眠过了。
    躺到床上的时候我眼睛盯着房顶发了半天呆,那里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在晃,我睁大眼睛仔细看的时候却没了。
    我想我明天是不是应该去老丈人家把谭艳接回来?愁死了。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二十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18 本章字数:2095

    季节象一头在推磨的驴子,心无旁骛地自顾轮转,光阴被时间的磨盘一点点辗碎,成为弥漫在记忆空间里的混浊粉尘。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续几天的秋雨过后,天气已经变得很凉,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窗外,天还是很阴,出门走在大街上看见一片片枯叶正随风飘落,花池里的草也在泛黄,一副萧杀景象。也不知道谭艳把我的秋天衣服放在哪了,我鸡刨般翻遍衣橱也没找到,只好依旧穿着半截袖上班。
    一进办公室杨老头就过来安排任务,说后天公司要召开中层干部紧急会,书记经理都要讲话,要我准备会议材料。我心想这老头真是越来越会享福了,现在除了各种检查,领导讲话材料的撰写任务也逐渐下到我这里,他只是“把关”——有什么好把的,写来写去总是那些东西,领导讲话几乎千篇一律,更多的只是寻章摘句套用套用市里关于国有企业管理的精神,再更改一下材料里面的数字和日期而已。
    来公司办写了几个月材料,逐渐掌握了写领导讲话材料的诀窍和要领,说起来内容的思想性倒似乎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没有几个人会认真去听,最重要的是要多用气势壮阔而又琅琅上口的排比句,以便领导的讲话效果使他更象个领导——还不能使用稍微复杂点的词汇,免得领导不认识当场出丑。上次我用了个“耄耋之年”被经理念成“没爹之年”,都成了流传在公司酒桌上的笑话了。
    真不明白,一直喊着市场经济市场经济,总公司还是象个聋子一样继续搞形式搞检查,天天文山会海没完没了,开会能开出什么效益来?当然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公司,上行下效,上边也差不多。每次开会我都要死掉大量脑细胞,绞尽脑汁要把领导意思表达清楚,导致近段时间头发脱落不少。
    我问这次会议的主题是什么?杨主任说,改革。我说不是一直在搞着改革吗?杨主任说改来改去实际上什么也没改,这回上面有指示,说我们公司改革力度太小,必须加大力度。书记和经理都挨了训,上边限期三个月分流转岗改革工作必须完成,要不就叫经理书记双双提交辞职报告。
    改革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上星期开机关干部大会,书记强调完了劳动纪律爱岗敬业后就大谈了一通改革,说我们的年代是改革的年代,要我们做改革的拥护者、带头人,还咬文嚼字地说:“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听得我浑身掉了三层鸡皮疙瘩,心想我们能保证工资不降就谢谢了,为什么总拿高调吓唬我们。改革没错,就是改革的人有问题。
    作为一名国企职工,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企业象一个怪胎,既不象在搞市场经济,也不是在搞完全的计划经济。我们公司的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改革喊了好几年,但基本上还是在执行计划经济制度的模式。改来改去机构设置不减反增,或者只是换了换名称,宣传科改叫思想政治工作部,劳资科改叫人力资源部,我原来的后勤服务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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