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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官场迷情-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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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朵朵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放在我身上——不过还好,挺走运,现在来的电话及时提醒了我,自己身上居然还有这么个通讯工具的存在。如果再晚一点,可能就该公安局的同志们来提醒我了。
看了一下来电号码,是刘从军屋里那座机打过来的,他要干嘛?我立马就想到关机。
呃——好象还不至于要那么怕吧,如果是找我位置,他就不需要打电话,可以直接来人,要找铃声也不会用座机啊,隔着这么远他听得见吗?——也许刘从军是想跟我说点什么吧,那就听听?记得小心留意点,通话不要超过3分钟,好象那是监控需要的时间。
我听上了。
是朵朵的声音,我感到有点意外。
“你去哪儿啦横刀?”朵朵的声音,还是很甜,甜到发腻。
我冷笑了一个。真他妈见鬼,有意思,这么直接,连个弯都不转,也忒瞧不起我横某人了吧?“你说我在哪儿?你希望我在哪儿?”我问她,我的声音很冷。
“你出去啦?”朵朵好象很惊讶,“为什么?”
我摇摇头,这也太荒谬了,找啐啊这是,那我满足你。“滚蛋!”我说,“收起你那套把戏,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我关机了!”我不想跟她多废话,没意义。
电话还没离开耳边,就听到朵朵慌乱的哭音。“不不不!你别挂求求你!”她声音猛然凄厉,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戏也演得太逼真了吧?“为什么走?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朵朵哭了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我边想边说,“告诉刘从军,是爷们的话,就自己来讲电话!”
“刘从军?他在哪里?不是在楼上吗?”朵朵的声音很恐慌,这让我也跟着恐慌起来。我没说话,我的脑子高速转动,我在分析情况,判断真伪。
“朵朵,你说实话。”我说,我的声音有点颤抖,“你刚才上哪里了?”
“我去外边买菜刚回来。”朵朵的话让我的心沉了,我吸了一口长气,我感觉那是真的。“看你这几天没吃什么,我想帮你做点好吃的。”朵朵急促地说,“你睡得那么香,我不想吵醒你。没告诉你就出去,你生气了是吧?”
“朵朵朵朵,你听我说。”我很紧张,汗从额头上跑了下来,我开始对着电话大声吼,“刘从军逃了!如果不是你放了他的话,马上就走!现在就出去!别呆在房子里!”
“什么?为什么?”朵朵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刘从军怎么啦?”
“走!走!快点,我等你,我在——”话没说完,我听到话筒那边一声惊叫,尖厉凄惨,是朵朵的声音。
然后,忙音。
我把电话摔了。
想了一下,我又把手机捡回来,但是因为刚才用力太大,已经把这玩意完整报废了。
我不再考虑什么,立马冲到最近的一个电话亭,拨打了一个110。我告诉他们,香榭花城G栋303室,可能有一起暴力事件正在发生。受害者——我不知道朵朵具体叫什么,我只知道她姓徐,朵朵这名字,也许只是个外号吧?施暴者我能够肯定,叫刘从军,是长川市政法委的副书记。
110的接线生好象不太重视这个报案,她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报的什么案。我说不上来,因为我确实不知道已经发生什么,将要发生什么,我只知道刘从军会对朵朵不利。可以肯定——他会怀疑朵朵了解到她不应该了解的事情。
至于朵朵这个女孩,她的结局会怎么样,刘从军会怎么对她,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我能够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没有太多的办法,我也不可能去打听。
挂上电话,又看了看周围,我把衣领耸高一点,然后混在街边的人群中,慢慢地走开了。
………………………………
三天后,我看见了朵朵。
当时我正蹲在市郊一个广场的花坛边,我的身周还有很多无所事事的人们,我们抽烟的形状,蹲踞的姿势,看电视时饶有兴味的神情,议论世事时粗俗的口吻,完全相同,毫无二致。然后,我在广场那个大屏幕上看见了朵朵,我无比惊骇地跳起身来。
朵朵死了。
电视上,是一则无名女尸的寻尸公告。
朵朵静静地躺在一个悬崖下的草地里。她的身旁,散落着那把有花骨朵的小黄伞,在冬天枯褐的草地上,颜色分外鲜艳醒目。
她的神情很悲哀,眼睛没有闭上,她凄凉地望着天空,好象想看清楚那上面到底有些什么,是些什么。但是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她的眼睛里,只有永恒的黑暗。
公告提到朵朵的死因——经有关部门查勘,死于意外失足,或者自杀。
………………………………
我捂住眼睛,无声地哭泣,我感到难过——我为她难过,为自己难过,也为这个世界难过。
朵朵,不是死于意外,不是死于自杀,绝对不是。
但是,只有我知道。
周围的人们表情都很麻木。除了对屏幕上那个女孩的年轻漂亮惋惜几句以外,也没有太多的话,那则公告很快地闪过,没有留下更多痕迹,就象朵朵的生命。
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毫无痕迹地消逝,什么也没留下——没有人爱她,没有人理她,没有人在乎她,没有人为她痛哭,也没有人为她流泪。在这个世界上,她完全多余。朵朵的天堂,不在这里。所以,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也许没有悲哀,也许没有凄凉,也许她能找到自己的亲人,找到自己的爱情。
………………………………
忘了吧朵朵,忘记这个痛苦的世界,忘记那些绝望的往昔,忘记你的所有不快乐。
我祝福你。
………………………………
但是,我不能忘记。我一定会在心里刻下这个女孩,还有她的仇恨。
第219章 正确命题
        我在一个建筑工地上找了份小工,把自己安顿下来。
因为换了身行头,又买了个手机,现在身上真的断了粮草,我必须立刻去赚钱——我感觉自己一生中,还从来没有哪一刻象现在这样,对金钱的渴求如此强烈。
我确实是在逃亡,但是逃亡最需要的,首先肯定是让自己活下去。
没有身份证,不敢上用工市场找事,我只能打个黑工,工资很低,真他妈只够养活自己的。而且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白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去工地上卖个苦力,我还真不会别的——就算在工地上,那些收入高点稍微带技术的活,比如电工焊工机械操作工一类,我也干不了,这个发现,让我觉得非常无语。
所以我只能夹在那些五大三粗的人们中间,跟他们一块,挑沙搬砖,扛包砸石,干的完全体力活,拿最少的钱,做最重的事。
不过,那倒也没什么。打的这份工,刚开始确实不太适应,觉得很辛苦很吃力,觉得这完全不是人干的。多做几天后,也就慢慢习惯了,原来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这个发现,又让我骄傲。
当然,除了糊口以外,我呆在这里肯定还有其他想法,那就是隐藏自己。
非常有效。
我每天灰头土脸,除了在工地上做事,就是在工棚里休息。我就象灰石堆里的一粒砂石,回到最朴实原始的原生态生存方式。我拒绝那些引人注目的工作内容,远离一切可能自我暴露的场所,不外出,不上街,不购物,不剪头发,如非必要,我甚至不说话。
没有人在意我。每天呆在一起的那些工友们不讨厌我,但是也不喜欢我,他们都说我是个老实人,就是太闷太无趣,除了做事吃饭睡觉,什么都不会干,只会玩手机。
是的,手机。
我不敢上网吧。在警方放松警惕以前,我在那种地方被蹲坑的可能性相当大,所以现在只能用手机上网。每天不上工的时候,我都窝在四面透风的工棚里,一刻不停地在手机上输字,然后把信息一条条地发到网上论坛里去,永不止歇。
这样的战斗方式,有点烦琐,但是绝对安全。
对,我在战斗——手机,就是我的武器,网络,就是我的江湖。小说的后章一加再加,我把烈火和鲜血灌注进冰冷的文字,我让所有人了解到那些惨痛的绝望的真相、那些肮脏的卑劣的真相。我让人们悲伤绝望,痛哭失声。而且我绝不收敛,绝不再为谁隐讳,我对着暗夜痛哭怒吼,我让世界为我而哭,为我而怒。
现在的网络,天翻地覆,我被世界强烈关注。
人们只相信我——大量冠名横刀的ID,模仿我的文字风格,为小说更新续章,仓促收尾,告许大家这个那个,自我否定自我推翻,拼命扇自己耳光,但是绝无意义。根本无需太多分辨,一眼就能望出那不是出自横刀手笔。因为动机不同目的相反,仅此而已。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悖论——那些文字,无论有多华丽或者说模仿得多象,总会让人看出本质来。它们的动机目的,最终是为了缓和局势,澄清事件,绕来绕去,都是为的秩序的维护。而我不同,我为毁灭而来——我述说的真相,导致毁灭。
所有人都看出这个不同来,这导致了极端现象发生,毁灭开始了。
官方对此事的评判,包括那些模仿文字一经出台,马上就会遭至无数愤怒的黑客或者红客灰客的攻击。来自四面八方,完全自发行为的海量攻击——病毒,木马,邮件包,逻辑炸弹,还有很多听都没听过的手段——直接导致载文平台堵塞瘫痪,无一幸免。
制约,反制约;攻击,反攻击;截获,反截获;围剿,反围剿——网络上,围绕秋叶和横刀的故事,还有那些残酷血腥的后续,展开激战。这个江湖,每时每刻,都在上演一场又一场无比惨烈的文攻武卫,战斗在每一个角落发生。彻底乱了,情绪完全失去控制,对,失控了,就是这样。
所有的眼球,所有的关注,都在我的指尖。我的爱,我的恨,倾国倾城。
………………………………
我靠坐在工棚的最角落,面无表情地把弄手机,直到外间打牌的工友们散场睡觉,三三两两地来到我的床头,我才停止手里的工作,钻进被窝。
只要身边有一个人,我就不会做出任何与自己民工身份不符的事情。
我不能让人注意——因为,我是一个逃犯,我正在逃亡。
………………………………
事实上,可以肯定,这是有史以来最为奇异的一次逃亡,空前绝后,无与伦比。
这是一场我与世界的对决,我正在与天下为战。作为一个杀人潜逃的重案嫌疑犯,我被警方全力缉拿追捕。眼前看见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把我送进牢房,让我置于法律的最高刑罚之下,致我于死地——我不敢相信谁,任何人都可能是我的敌人。这一点,毫无疑问。
但是,同时,又好象——世界其实站在我的身后,所有人都是我的支持者。人们了解我的无辜——横刀和秋叶都是清白的,横刀没有杀人,他是为证明清白讨还血债而逃,他有充分的理由活下去,他不想死于非命,他别无选择——人们肯定我的行为,支持我的逃亡,并且跟我同声呐喊,呼吁正义呼吁公理,对我的声援来自全国各地四面八方。
网络上海一样的言论关注我鼓励我,为我摇旗呐喊加油打气——人们热烈讨论横刀的逃亡行动,积极为横刀出谋划策,设计路线,研究风险。我甚至看见许多口吻相当专业的匿名帖,建议横刀在逃亡中要留意哪些问题,如何逃避搜捕,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我直接认为这些专业权威帖的主人其实就是警察。
也就是说,没有人希望我被抓捕归案。
这个这个,非常矛盾。
因为我面临的,确实是无限级别的追捕。
法律是正义的,而且无情——苏静美已经被判有罪,我的行为绝对非法。法律也希望讨还血债,惩治杀害云菲菲的凶手,所以我被通缉,绝对正确。
所有的事物,都很正确。
我的逃亡是正确的。法律的缉捕是正确的。人们的支持,也是正确的。
我很迷惑,不知道如何理解这些事物,理解这些正确的命题。
所以,在这个正确那个正确的命题后,我隐藏在长川,隐藏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建筑工地上,现在的我,是一个民工。
这个做法,无比正确。
第220章 传闻
        带班的工头老魏进来了。
“叶秋——起来做点事。”他在叫我,在这里,我的名字就叫叶秋。
“嘛事?”我问他。
“外边那堆卵石,你赶紧清理一下,把地儿腾出来,明早好堆材料。”老魏说。
我望了望周围。我已经睡下了,这个工棚里几十个民工,还有站他面前一时三会没打算睡觉的,个个都没事做,他不喊别人,偏要叫我。他妈的!
没有人对工头的安排不满意,大家都无所谓,除了我。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但是没有反驳,我表情麻木地穿衣服下床,扛上铲子跟着老魏出去了。
这事不该我做,也没有人愿意做这个,没钱拿的,干也白干——加班有两倍三倍工资的说法这块地里不太流行,也没谁想过要请劳动部门仲裁该问题。而自从我来这个工地,就经常被安排干这类活。
嗯,怎么说呢?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社会就会有阶级,哪怕是再简单下层的民工圈子,也分个三六九等,我在这里,算是混得差的,理应属于第九等——我打个黑工,跟谁都不是老乡,平时沉默寡言,无聊无趣,不会喝酒赌博吹牛神侃,又从来不跟别人出去搞娱乐(不要以为民工就没节目的,汗!)一块玩,工友们认为我就是个榆木疙瘩,不太瞧得起我,不愿意搭理我。没人跟我关系好,就没人为我说句话。
所以这种白活,我上的时候多——因为安排别人,总会有顶牛的,只有我任劳任怨,绝无二话。
我这也是没办法,不想改变游戏规则的话,就学着适应吧,名言用这里了,真是操他妈!
然后我跟平常一样,木着个脸,没有二话地任劳任怨,铲了卵石装卵石,装完卵石挑卵石,挑着卵石上台阶,上着台阶——
我摔下来了。
夜里,没看得清楚,一脚踏空,我挑着担卵石,从建筑工地的二楼平台上直接摔到一楼。
我靠!
幸好下面有堆沙子,我头朝下地插在沙堆里,倒也没有直接亲吻大地,不然真够喝上一壶的。没什么大碍,就是肩上的卵石在随我身子自由落体的过程中,大部分都散落到我身上,乒乒乓乓地给砸得够戗。
我七荤八素地拔出脑袋,把嘴里的沙子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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