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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清风素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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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十七,这段并不符合历史事实,但是很想给他一个孩子,很想让他们有一段平凡生活。先这样写,如果谁有这段时期关于十七的史料,可否给我一份?或者我可以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让文更合理。不胜感激……
第二十五章 情人朋友
           第二十五章情人朋友
    雍正二年,对于允禵来说并不好过。先是自己的丫头仆从被换走了,雍正的监视更加严密,继而福晋的去世,让他倍感身世的飘零。甚至拒绝了雍正指定园寝的旨意,自己在家里造了木塔。雍正自然不会让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违抗旨意,不仅夺走了木塔,还申斥了他一顿,责令范世铎严加看管。天家兄弟几乎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允禵心中怒极,终于借着酒意,大声的吼出了自己的愤懑和委屈,雍正接到范世铎的密报,对兄弟间仇视到如此地步也是无奈。毕竟,看着他从小孩变成少年,从少年变成青年,又从青年变成现在的样子,连自己都老了。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只要让他远离皇权,就还是兄弟吧--只要他够老实!
    那边允禵无意中碰见了素素,看人家姐妹情深,生死与共,感慨中亦悟出些许道理。漫长的冬日,足够他反思一路走来的脚印,父子,兄弟,夫妻……
    允禵一步步慢慢的踩着厚厚的积雪,从山坡上下来。自从雍正派人取走完颜氏的木塔,允禵便每日上山向选定的园寝眺望,久久的沉默不语。素素站在他的身边,看向同样的方向。百年之后,允禵也要葬在那里吗?扭头看看允禵,除了那一大捧乱蓬蓬的络腮胡子,头发间竟然夹杂了丝丝白发!转过脸,心里黯然。自己在乎的事情和生死相比或许太渺小了,以前以为完颜氏只是一位普通的贵妇,可是在这个变幻莫测的时候,她陪着自己的丈夫,心里承受的压力和辛苦又有谁知道呢?这些允禵知道吗?允禵的眼神飘渺无依,或许他是知道的吧?至少现在是知道的吧?只是,人已经死了。
    允禵突然伸手一指说道:“看,将来我就要葬在那里。”远处是一个又一个的山头,不知道是哪个?素素等着他说下文,允禵忽然又陷入了沉默,半晌方才说:“我们兄弟都要葬在这里。哼,不知道老四有没有脸面来地下见我们!”
    转过头认真的问素素:“你将来去哪里?”
    素素愣了一下,眼眶一热。从来,从来没有想过百年之后的事情,每天都是偷生,每天都是苟活。最好的梦想是可以在地府见到师傅师娘,来生托为他们的亲生孩子!扬起头,山风掠过脸颊,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说:“一副皮囊而已,落到哪里算哪里。不过,若是有人强行把我葬在铁家,只怕大家在地府都不得安生。”
    允禵笑道:“埋骨何须桑梓地,人间处处有青山。嗯!”允禵点点头:“但求无愧于心,葬在何地,以何地为墓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我又何必斗这个气,害得她不得安宁!”
    素素想想说道:“我也听说这事了。或者皇上他想为你作些什么也不一定。不领情是不领情,也不能曲解人家。那就太没良心了!”
    允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良心?!我就是太有良心了,才被他钻了空子!”
    素素知道,自己帮四阿哥的事情,允禵是记在心里的。看着允禵正色说道:“十四爷,对不起。我很抱歉。但是,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不会去做的。”
    允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不介意是假的,但是,允禵道:“素素,刚开始听说你帮老四递消息,我的确很生气。从西北大营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帮我,事情是不是真的可以不一样?恐怕未必。那天碰见你和德文被老四的人追杀,我才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做的象四哥一样,我做不到那么绝情!能有今日,全是我们兄弟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谁也改变不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间有太多不可测的东西了。”顿了顿,方才对素素说:“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是视我为大敌。皇额娘死了,更没人管他了。我有种感觉,他在等,等羽翼成熟,等时机合适,把我们兄弟全除掉!”允禵的声音渐渐提高,双拳握得紧紧的。素素看他的指甲几乎要扣进肉里,伸手握住他的手。允禵低头看她,几乎冒火的眼睛闪过一丝困惑,渐渐的平静下来,反手握住她,复又看向远方。
    良久,方才说道:“素素,我不逼你,但是我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了。兄弟成了仇人,阿玛,额娘全走了,死的死,散的散。你愿不愿意留下来陪陪我,就是陪陪我。也有个说话的人,多多少少能听我念叨念叨。”允禵的声音渐渐低沉,模模糊糊,夹杂了一丝哽咽。
    素素听着心里难受道:“这个滋味不好受,我是知道的。”看允禵看她,连忙说:“不过你是被人逼得,我是自找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允禵也笑了,却还是看着她,不肯罢休。
    素素道:“哪里都无所谓的,留下也不是不可以。等到哪天你厌倦了,告诉我一声就好了。”
    手上一紧,素素忍不住“咝”的一声呼痛,允禵连忙松开手,又舍不得放下,两只手握着,呵呵的傻笑。
    素素被他笑得发毛,抱怨道:“欺负我不会武功么?使这么大劲,当我是铁打的?”
    允禵回了神,忙捧起来看看说:“哎呀,这么厚的肉,怎么会疼呢?!”
    素素脸腾的就红了,虽然不是很美丽,但是被人说的象猪一样,而且似乎仿佛是心底默认的事实,有些不好意思加沮丧。撇撇嘴,一言不发,扭头走了。
    允禵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知道恼了素素。可是,比起那个什么都淡淡的无所谓的女人,他更希望看见她的喜怒哀乐。以后的日子,似乎不是很难过。
    日子在无声无息的流过,允禵假装生病,把素素需要的药材打乱了混在自己的药里,分批买回来,按照蓉蓉的方子或内服,或外用,有时还需要沐浴。允禵看着好奇,不晓得这些“武林秘方”还能有什么古怪。有时候,素素也会利用自己内功导引的时候,教允禵一些吐纳方法,强身健体。三四个月下来,到是体轻目明,感觉不错。但是允禵自此也落下个怪僻,吐纳的时候坚决不肯有人在旁边,不然就要大发雷霆。素素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走火入魔了。问了几次允禵,他却表情奇怪的不肯说。直到有一次,图海喝多了,才说了出来。
    原来,当允禵吐纳练得不错时,素素曾经以自身渐渐恢复的内力,在他体内做过一次导引,让他熟悉内力的经络走向,顺便疏通经脉。因为过于耗费精力,导引结束后,素素不得不立即坐关三天,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图海说,那天,他在旁边伺候。十四爷在导引结束后,神清气爽,舒服的不得了。因为导引的时候两人都坐在床上,允禵看素素已经入定,不便打搅。自己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往外走。腿还没迈开,就听“咚咚咚”,放了三个无比响亮的屁,而且奇臭无比!从那以后,十四爷就坐下病了,自己调整修养内息时,绝对要一个人。
    素素听完,皱眉说道:“那我不就全闻去了?”当天下午,就把九阿哥从西北送来的香料用了一大半,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允禵还以为这是治病的一个步骤,在那里啧啧称奇。图海也不点破,背地里暗笑。
    两个人的关系微妙而又简单。允禵时不时的说些稍微出格的话,素素微有恼意时,便收回去。一来一往间,素素对他无赖的手法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由着他去。如果得了机会,也不会示弱,总要还两句,堵得允禵说不出话来,方才罢休。却不料,看在图海,达尔其的眼里,和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也差不多了。
    夏天天热,允禵午休的时间比较长。素素吐纳完毕,看没什么事可作,出来散步。最近,受伤的经脉已经将养的差不多了,只要再有一次闭关就基本上可以复原。现在,只要不动内息,单是凭借剑招,能在她剑下走满十招的,也是天下寥寥。
    手里捡了根柔软的柳枝,上面挂着浓绿的叶子,轻轻甩着,慢慢的走在树林里。范世铎早就倦怠了。允禵最近又上了几个折子,似乎有通融服软之意。素素知道,他心里总是不服的。不过,大概他想到了什么,不想再折腾却是真的。十四的脾气在一般人看来算是任性的直脾气,这样的人不太容易钻牛角尖。素素以为,他在默默的接受现实――为他的家人。九阿哥派来人都被他躲开了。虽然没有告诉素素,但是天天在他身边,想不知道也难。素素下意识的坚持把自己同他的家人区别开了,不闻不问。
    前面的柳荫下,四匹马在悠闲的吃着草,图海和达尔其坐在树下聊闲天。素素认得那是允禵的宝马,图海和达尔其照顾的甚为仔细。正待上去打招呼,两人的对话传入耳中,渐渐放慢了脚步,最终,站在一边不动了。
    达尔其道:“踏雪最近好多了,乔姑姑刚走的时候,它可是病了好长一阵子。想当初,乔姑姑最爱骑着它,跟十四爷一起赛马遛弯了。”
    图海道:“嗯,这畜生是灵物,认主子。对了,你说胖婶要是骑上马会怎么样?”
    达尔其哈哈大笑,“哪能跟乔姑姑比!非得把踏雪压趴下不可。诶,不过最近胖婶可是瞅着见瘦!”
    图海道:“嗨,咱们还没见过胖婶瘦的时候是啥样子的?切!诶,你说也怪了。要说这相貌身材,胖婶的确不如乔姑姑,可是,十四爷跟胖婶在一起的时候,我瞅着怎么就那么的敞亮!我一见乔姑姑,这心里就扑通扑通的,总觉得要出事儿似的。十三爷把她领走那天,我真睡了个好觉。”
    达尔其槌了他一拳:“好小子,十四爷的人你也敢惦记。活的不耐烦了!乔姑姑那是多温柔的一个丫头。别看逃难出来的,人聪明,学东西又快。她来那阵子,福晋病着,十四爷心情不好,里里外外还不是她照看着。一样的精明,我看她比那个侧福晋(指阎家官的舒舒觉罗氏)要善良许多!要不是呆的日子短,再生个阿哥格格,肯定就能抬上去。”
    图海贴身伺候允禵,知道的多些,摇摇头:“未必。十四爷虽然留她留的多,可是心里有事,只是需要人陪。没怎么让她侍寝。有一回,我听见别的丫头议论,说乔姑姑感激十四爷救了她,尊敬的不得了。十四爷召而不侍的事儿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后来这话传到十四爷耳朵里,才收了她。”
    达尔其笑道:“这媳妇多了也不好。外边的事儿烦不过来,还得雨露均沾,不要都不行!”两个大男人哈哈笑了起来。
    笑毕,达尔其突然问:“你说,十四爷什么时候收了胖婶?”四下看看才说:“虽说现在功夫废了,我看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图海不以为然,大概军营里和素素接触的多,知道素素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心里有一种敬意,不肯让人侮辱了,说道:“先――胖婶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也只有咱家十四爷能配的起!”话锋一转,“唉,不过,我看这事儿没戏!胖婶和乔姑姑不一样,她不扒着男人。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要是走人,抬腿就走。从不腻腻歪歪的暗示这,暗示那,还找人传话。”
    “你看咱十四爷那样子,我伺候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他笑的那么开心,这不是虱子头上明摆着嘛。可人家胖婶,早就明言――要走的。你记得当年咱们救胖婶的时候,有个男人死都不松手,十四爷一怒之下不是把那只手给断了的事吗?他是为胖婶死的。啧啧,那叫一个痴情。什么海水又云彩来着,人家胖婶心里早有人了。就咱十四爷那一大家子,人家也看不上!别做梦了,想好事呢你!”
    达尔其也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胖婶合适。你说,十四爷斗了这么多年,什么人看不清,什么事看不明白。玩儿什么花样在他眼里,还不跟过家家似的。看着就心烦!要是身边真有胖婶这么一个清清爽爽的人物,心里也不至于那么难受!唉!可惜呀!”
    图海顶了他一肘,算是报了仇,“回家抱你老婆叹气去,主子的事情用我们操心?达尔其,我看你是老了,天天唉声叹气的。行了行了,该当差去了。走吧,走吧!”
    林子里安静下来,素素木然的站在那里,心里想着一个人――乔姑姑?允禵在自己结发妻子病重的时候还有“宠妾”?心头想起了一个挥不去的人影――素素,我是男人,不能总有你一个女人吧!男人?
    燥热的天气,素素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转身回去了。
    允禵接到消息,雍正没有为难引弟,反倒让她作了御前的女官。默默的捏碎了纸团。
    那天,午休起来的允禵站在树林里,看着素素默立而落寞的身影,终于明白了一点――他和她,始终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素素不是引弟。她的脑袋简单到不知道什么是委曲求全,她的记性好的忘不了儿时的誓言,自己又怎么能在她清明的世界中立足?!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客气起来。素素借口最后一次闭关,关起门来整整九九八十一天,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中秋了。
    允禵见到素素吓了一跳,比原来还要瘦,削尖的下巴,几乎可以戳破一张纸。素素不客气,倨案大嚼,也不说话,真的饿坏了。
    允禵到是不饿。这么多天,他也想明白了。有一点可以肯定,世上能满足素素要求的男人除了死了的德文,已经没人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素素留在身边,就算是天天看着也好啊。再进一步,说不定,哪天素素想明白了,或者想随便找个人嫁了,自己也近水楼台不是?
    允禵最会开导自己,这也是他能把德妃和康熙哄的团团转的小聪明。看素素吃的开心,转身拿了一轴画,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允禵说:“素素,前儿我特别想你。又没地方说话,就画了个假人,你看像不像?”
    也不等素素同意,唰,展开一幅卷轴。素素正喝汤,举着碗往嘴里倒,顺便瞟了一眼――“噗”,全吐了出去,呛得直咳嗽,从鼻子里往外冒水。图海悄悄的叹气,看来就算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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