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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夜能有多少情by梵菲(攻为受放弃一切 美攻he)-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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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我只能承认我没用。  

  小彪被我气的无话可说,他粗鲁地用手指戳戳我的头。“我简直不知道你这颗脑袋在想什么。”说着,小彪一把抱起旁边的儿子小铭,又开始说教,“你看我儿子都三岁啦,你蛋都没有一只孵出来。你这样下去难道真的打算做和尚啊?公司的和尚军团都解散啦,现在也只有你这个叛徒没有下文而已。”说到这里,小彪把小铭放在我们中间,轻轻地摇了摇,扯着嗓子扮出稚嫩的声音要孩子跟着他说话,“小铭小铭,快跟干爹说,叫他生个女孩给你做老婆。” 
 

  小铭听了,拍拍手就跟着牙牙学语。“生女孩做老婆,做老婆。”  

  我看着孩子可爱的样子,就笑了,我伸出食指挑了挑他下巴,也学着小彪刚才的声音去逗他说话。“那要是干爹生了个儿子怎么办啊?”  

  小铭竟然也兴奋起来,活跃地拍着手,“儿子也做老婆,做老婆!”  

  我大笑起来,小彪却纠正,“儿子就要做兄弟,女儿才是做老婆。”  

  小铭却好象听不到似的,继续兴奋地扭动着,“儿子女儿做老婆,做老婆。”  

  我哈哈大笑起来,继续误导,“你怎么不做我家儿子的老婆啊,说吧,做我家儿子的老婆。”  

  “做儿子的老婆,做儿子老婆。”  

  我听了更是笑的前伏后仰,小彪却紧张地把儿子抱过来,一脸正经地纠正,“别听干爹胡说,快说,女儿做老婆,儿子做兄弟。”  

  小铭还是蹬腿拍手,半懂不懂地跟着说,“女儿做老婆,做儿子老婆,做老婆。”  

  我已经笑的一头栽在沙发上了,小彪气愤地轻踹我一脚,“妈的,好的又不见你教过一点。”说完,马上高声大呼,“倩文啊,我们家儿子被之信教坏啦,你赶紧出来给颗糖他吃把他纠正过来!” 
 

  厨房里面马上传来清铃般的声音,“你们两个大孩子不要拿个小孩子来玩啊。”  

  小彪还没来得及反驳,但怀中的孩子听到叫声又兴奋起来,“大孩子做老婆,小孩子做老婆。”  

  我已经笑的眼泪也快出来了。  

  小彪已经幸福的无可言喻。他应该别无所求,只求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辈子。  

  而我呢?  

  我也应该别无所求,从小到大,我求的,其实都不知道得到过没有。  

  今天是十四号。  

  我按照惯例到树下等一个晚上。夜深的时候偶尔有人过来跟我搭讪,我不理他们,一些野蛮的人便会对我动粗,但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我一根头发的时候,总会有一班精悍的人冲出来把他们拉到一个阴暗的角落教训一顿,然后立即就消失了。 
 

  那是之乐派来的保镖。  

  之乐现在接管公司,能力强大得我自己都已经估计不到。  

  他或者已经知道雅浩在哪里,然后从中阻止我们相遇。但或者也不会。其实我相信他不会。  

  人是相对的。你累的时候,他也累。其实之乐比我和雅浩都要累。  

  我们现在就好象是在展开漫长的拉锯战,看谁能够忍到最后,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看谁能够胜利到最后。  

  有时觉得,我可能会是首先放弃的那个。  

  我花了一年时间去寻找,花了三年时间来等待。四年,就这样毫无收获地过去。  

  三年来的每个夜晚,我孤独地伫立在深夜的街头,看同性情侣异性情侣一对一对地在我面前走过,我除了羡慕心酸,除了无尽空虚,还能怎样?  

  其实,我到底还能支持多久?我什么时候会屈服?我会怎样屈服?我会放弃哪个?  

  雅浩,还是之乐?  

  电话的铃声打断我的愁绪,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之乐。  

  我奇怪,之乐从来不在我等雅浩的时候给我电话,怎么今天?  

  我没多想,立即就接了。  

  “哥,在等雅浩?”  

  “嗯。”我点头,“有事吗?”  

  那边沉默一下,“没什么,突然想你了,想给你个电话。”  

  “呵呵。”我笑了起来,“不会是这么大了,还要哥哥哄你睡觉吧?”  

  “呵呵。”那边也传来之乐的笑声。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之乐开口,“哥,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一直知道雅浩的下落,但瞒着你,你会如何?”  

  我轻笑了一下,“那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那边顿了一下。  

  我继续说,“之乐,你大了。有些事情不用哥哥教也知道对错,你觉得对的,不用再来问我。”  

  我说完,就听到之乐在那边失笑,“哥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感性冲动的哥了。以前你肯定会大声骂我。”  

  我也笑,“原来我以前是这样做事的?真是失败。”  

  之乐再沉默一阵,“哥。你信不信我这些年其实一直没有调查过雅浩的消息。”  

  我答的很干脆,“你说出来的我就相信啊。”  

  那边之乐笑了,“哥。我一直在想,如果在我不干涉阻止的情况下,上天让你遇到雅浩,那么我就自动退出,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之乐还是觉得哥会放弃之乐。”  

  之乐在那边愣了一下,然后苦笑,“哥,你太执着。有些东西,一定要放弃。有时世事就是这样无奈,拥有的东西本来就已经少,还要在极少的情况下作出抉择。”  

  我也笑。对。所谓抉择,都是在一种遗憾与两个人之间回旋。  

  “哥,我有时候在想,从小到大,我目光就只放在你身上,我只有你,我觉得你是我的唯一。我到底是不是因为觉得我在你心中不是最重要,所以心有不甘,还是我真的是像情侣那样爱你。哥,我曾经那么坚定过,但现在,一切都开始混乱起来。” 
 

  我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沙哑伤感的声音让我痛心。  

  “哥,你爱我吗?”  

  “爱。”我再次干脆。  

  “雅浩曾经放弃一切证明他爱你,你呢?你要怎么证明你爱我不少于雅浩?”  

  我又笑,“真是陈腔滥调,你比了这么多年,还没比够?”  

  之乐无奈,“它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一直隐隐作痛。哥,其实不是我不想放弃,但我真的找不到放弃的理由。哥,或者你可以给我,放弃,还是坚持的理由。”  

  我感到之乐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马上屏住气息听着。  

  “哥。雅浩好象很喜欢红酒。你知道那一家的红酒最好吗?”  

  “之乐……”我声音已经不稳。  

  “去吧。城西的红酒店。帮我买两瓶上好的红酒回来。”  

  电话挂断了。  

  我闭上眼睛,眼前出现雅浩闪亮得如同茶晶的双眸。  

  我飞车到城西的红酒店,抓住老板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雅浩的人在这里打工,老板觉得莫名其妙,立即就摇头了,“这店子开张到现在,一直都是我打理,没请过任何人。”  

  我疑惑。不可能,那之乐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老板见我不愿意走,又问,“先生,你到底是要买酒还是找人?”  

  我回过神来,“买酒。你给我随便包两瓶上好的红酒吧。”  

  我说的极度敷衍,老板一看我就知道并非爱酒之人,摇摇头就去包酒了。  

  我在等他包装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老板,上次定的那两瓶NIKILA来了吗?”  

  磁性熟悉的嗓音剧烈地震动我的耳膜,我立即转过身来,猛然僵住了。  

  真是他。竟然真的是他!  

  我紧紧地看着他,仿佛要看出这些年来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的改变。  

  高挑俊美。  

  他比以前,更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木然地立在一角,目光紧随迈步而来的他。看着他的目光不经意向我瞥来,然后也是呆了。  

  世界仿佛就要在此刻停止转动。我们分别伫立在世界的对点,默然地相互对视。诧异,惊喜,愕然,千思万绪在彼此相望的眼中千回百转。  

  我们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说出哪怕是一个字。  

  无声就是这样在我们之间流转,打破它的,是老板的职业笑声。  

  “呵呵。不好意思,鲁先生,要你等久了。你的酒我早就包好了。我给你去拿。”  

  说完,老板从我们之间穿过,向酒库走去。  

  我们彼此都回过神来,向对方迈进一步。  

  “好久不见。”雅浩首先说。  

  我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笑了。我和他之间,竟然也有只能寒暄两句的一天。  

  “好久不见。”我照样这样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星期。”  

  上个星期?我心顿时紧了一下。他上个星期已经回来,但现在都没有打算过去找我。  

  他好象看出我心中所想,马上接着说,“我……我最近都好忙。”  

  我抬头看了看他,这才发现他的一身悠闲装也是价值不菲,我问,“你……这些年,过的如何?”  

  “我几年前遇到我朋友,他叫我去法国帮忙打理家族生意,日子……很充实。”  

  朋友?什么朋友?我张开嘴巴马上就想这样问,老板就出来了。  

  “鲁先生,你要的酒,你看看。”  

  雅浩接过看了两眼,“好。”  

  “是刷卡吧?”老板又问。  

  雅浩点头,从钱包中取出信用卡。老板也顺手把我要的已经包好的酒递给我,“这位先生,这是你的。”  

  我目光马上从雅浩身上转过去,愕然地看了看,才想起自己要了酒,马上边找钱包边问,“多少钱?”  

  “一起算吧。”旁边的雅浩说。  

  我马上阻止,“不,我有。”  

  说着,我更粗鲁地将钱包从衣服中扯出来,却在雅浩的一句话下,动作噶然而止。  

  “之信,我想为你做点事情。”  

  我整个人呆如木鸡。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无法言语。  

  我爱了阿光十年,他出卖我后为我做的事情不过是给我两千块。  

  我找了你一年,等了你三年,现在你为我做的,原来也不过是帮我支付这两瓶红酒。  

  我的爱情,都是廉价的。  

  我头脑仿佛受了重创,迷迷糊糊地垂下手,低下头,不看他。  

  雅浩把付了钱的酒递给我,我无力地接过,然后没说话。  

  世界一片寂静,我仿佛在死寂中无声无色地沉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以为雅浩已经走了,但抬头的时候才知道他原来还在。他看着我,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说。好不容易决定开口的时候,外面传来汽车鸣叫的声音,雅浩立即如梦初醒地往外看了看。 
 

  我问,“你朋友在等你?”  

  他点头,“之信,我迟点找你,你的电话……”  

  说着,雅浩掏出手机想要记录我的电话号码。  

  我说,“还是四年前的那个。”  

  对。还是四年前的那个。我一直怕他找我找不到,一直不敢换。  

  现在想来,或者他已经不记得了。  

  但他却没有问下去,我说完之后他就立即把手机收起来,“那我迟点找你,我现在有事要先走了。”  

  说完,他就小跑地离开了。  

  我脚步缓慢地跟了出去,漠然地看着雅浩上了一辆名贵跑车,把红酒放好后,就一脸歉意地对旁边的怀孕的妇人说了些什么,妇人高贵体贴地笑笑,之后车就开走了。  

  我静静地看着扬尘而去的跑车,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剌剌声。  

  到底站了多久,我才愿意提脚转身往前走。我一直走,机械性地运动。  

  最后经过江边的时候,我把手伸出栏杆外面,渐渐地,渐渐地,松开手指,然后咚的一声,水花微微溅起,我的手机迅速向下沉。  

  涟漪过后,水面又恢复平静。我把手缩回来,然后继续麻木地,机械性地,往前走。  

***

  “哥,你看到雅浩了?”  

  我只身一人回到家,在大厅等我的之乐站起来,小心地问。  

  我漠然地点点头,声音清冷,“对。承你所愿。”  

  之乐奇怪,“你……你放弃了他?”  

  我自嘲,“难道我要去跟一个怀孕的女人挣老公?”  

  “雅浩结了婚?”之乐愣了一下,马上就坚决地否定,“不可能。”  

  我看着之乐的样子,马上就笑了。现在好象他才是雅浩的情人那样,坚信自己的爱人不会红杏出墙。  

  “是吗?”我不和他纠缠,继续摇晃着上楼。“那可能我看错了。”  

  “哥。”之乐叫住已经上到楼梯中间的我,“你怀疑是我让你故意看到这一幕?”  

  我顿了一下,转头对他笑,“我说过你觉得对就不用来问我了。”  

  我的云淡风轻让之乐受伤,他整个人震了一下,跟着苦笑,“哥,你已经不相信我了。”  

  我叹了一口气,顾自上楼不与他争论。  

  相信么?我曾经也相信我和雅浩的爱情不会过期。  

  但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会过期的。什么都会有一个限期。  

  凤梨罐头的保存期不过是三个月,我们的爱情,已经经历了五年的风风雨雨了。  

***

  五日后。格子廊。  

  “有没有搞错啊,这个球这样也能进去!”我激动地拍了一下台面,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继续一边看挂在半空的屏幕一边吃小吃。  

  亚洲球坛盛事,有男人的地方,也就会有足球联播。格子廊这几天一改之前嘈杂的音乐,在每个角落摆放好屏幕,一到时间就开电视让大家全场直击。  

  球赛过了半场,中途休息的时候,一个男孩跌跌碰碰地撞上我的怀,然后抬头对我笑的暧昧。我一看就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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