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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舞倾城by醉卧长安(痴心攻 冷淡受he)-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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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又精进了呢!”鹿肖玉手执如虹长剑,悠然笑着。 

袖袍飘展扬风,霓裳舞衣华丽如斯,在这样狂嚣骄恣的男子身上,不但不突兀,尤显张狂气势,是梦般一触即消的虚幻,也是强烈激人心扉的真实。 

惊舞班,在这样一个人飞扬的舞姿下名传天下,举世皆知,而昔日清隽疏逸的少年,如今已被人逐渐遗忘,默默无闻。 

又有谁知道,甘心退到幕后的人,蕴着绝不输于台前之人的绝世风华。 

不同的心思,领悟出不同的剑舞真谛,而不同的个性,也使得剑舞有了不同的风姿,或清傲舒逸,或狂狷华魅,从异途踏上同样的巅峰。 

只是,有一人,懒散疏淡,漫然悠闲,掩住一身倾城舞姿。 

卿程。 

惊舞的年少弟子都道是鹿肖玉压制了卿程,不许他再上台,怕夺去自己在班里的台柱位置,而其实,是卿程懒散,自鹿肖玉艺成后便退居幕后,专司谱曲编舞,再不问登台之事,但他不争不抢,鹿肖玉反倒无聊,千方百计的撩拨挑衅,屡起风波。 

一柄剑倏地掷来,卿程下意识接住,听得鹿肖玉笑道:“各位都只知惊舞班有鹿师傅,却不知幕后的卿师傅剑舞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从此埋名,岂不是叫天下人遗憾?” 

人群里鼓噪起来,一向自骄的鹿肖玉,也会高抬别人,想必定有不凡之处,个个低声议论,翘首企盼。 

卿程微微抿唇,肖玉素来爱向他挑衅,实际也不过想看他的情绪反应,绯儿师姐就曾说过自己过于平静,少见喜怒,几乎无欲无求,而今日钦王失礼,他已然动怒,肖玉如愿见到他鲜露的真实情绪,却怎地还不放过他。 

鹿肖玉长剑一划,翩袖翻飞,煞是狷丽,左手微抬,做了个“请”式。 

众宾客纷纷退开,让出场地,凝神屏气,见二人相距三丈,两厢峙立,竟似习武之人对决,气势俨然。 

四、 

卿程叹气,这是剑舞中极少搬上台的一种,酷似剑术相击,但舞仍是舞,并不像习武那种杀伤对方的各种技巧,而是在类似互击的动作中展现舞蹈之艺,因为既需两人配合默契,又须气势相当,才能不被另一人盖住光彩,自师父不在后,这种双人剑舞就不再出演,自己当初虽与肖玉练过,但已事隔多年,恐怕早不若原来默契和谐。 

又何况,他本不愿众人注目,扰他平静日子。 

卿程的沉默犹豫令宾客们骚动起来,异议声逐渐高涨。 

“这人当真能比得过鹿师傅?瞧他文文弱弱的,倒像个读书人。” 

“文弱?你瞧他身姿挺秀,显见是习过舞的,只怕还真是真人不露相。” 

“要是真人,怎会这么多年无声无息?” 

“不错!” 

有人讪笑:“有鹿师傅珠玉在前嘛,旁人哪能轻易扬名!” 

一阵附和:“的确的确。” 

“自然自然……” 

“孤陋寡闻!” 

“咦,谁敢说我孤陋寡闻?想我……”那人不服气地扭头,却差点闪了舌头,“啊,王爷!” 

钦王笑笑,示意刚才不屑相驳的李老管事继续说。 

老管事是钦王身边年纪最长的老家人,早年是在宫里当事的,他见识剑舞比钦王还要早,还要多,钦王只不过远远看过一次,太远了,以至把剑舞当成了舞剑,而他,却见过少年的卿程。 

“这位卿师傅,十三岁登台就已得到先帝赞誉,只是他不知怎的出场次数并不多,再加上惊舞班在御班挂名,皇城之外自然少有机会见到,三年前,先帝驾崩后,惊舞班出了宫,民间才有幸见识此舞,而这时……”老管事轻轻慨叹,“鹿师傅开始扬名,卿师傅似乎只登了半年台就再也不曾露面。” 

客人哦哦了几声,偷眼瞄了瞄钦王,见他双目紧盯场中人,焦点只落在一人身上,他不禁好奇,顺视线望去,不由调笑:“这二人站在一处,显见是鹿师父强势些,嗯……不过还真是一双妙人。” 

贵族中淫糜风气极盛,多有好男风之人,就算无此喜好,言笑间也拿人取乐狎笑。这人油滑,席间寻醉,尽是轻薄言语。 

更有人为讨钦王欢欣,顺着话茬续道:“刚才他们两人在王爷跟前拉拉扯扯,莫不是为争王爷的宠,拈酸吃醋,现在决一胜负,好排大小?” 

这番话一出,周围人哄地笑起来,鹿肖玉听在耳里,不羞不恼,反倒媚眼一眨,向刚才那人送了一个秋波,见他瞬时瞧得呆傻,不由恣意而笑,而这一笑,连殿上晶璨的琉璃盏似乎也失了光彩。 

众人笑声未落,便听得“乒”的一声,那始终沉默不语的卿师傅,面沉似水将长剑一折为二,掷到一旁,竟这样拂袖而去。 

众皆愕然,这卿师傅居然是个开不得玩笑的狭隙性子,转身就走,不由均觉好生无趣。 

而鹿肖玉笑意俨然地收起剑,轻轻松松道了句“他害羞”,便又使众人嘻笑起来,气氛登时回复热烈如常。 

点了灯烛,卿程静静在桌前坐下,脑里晃过方才在宴宾厅的情形,不免淡淡一哼。 

身份卑微,难免惹人嘲弄,甚者被肆意狎笑取乐,他早已学会不往心里去,但不在意不代表他便任人侮笑,凡类似此行的艺人为求生存,均不得不压下悲怒强颜欢笑,但他做不到,他若拗了性子讨人欢喜,就不是他了。 

借着调狎之言下台阶,自己也变得圆滑了呢!棱角不再如年少时粗砺分明,害师父十次叹气有九次为他。 

这世上有谁不变? 

他又轻轻一哼,淡笑懒散。 

忽然一个声音沉沉响起:“你折剑是打算彻底与剑舞决断了吗?” 

卿程一怔,看向门口,高大的男子站在那里,夜色掩映下,轮廓模糊。 

不由有些不耐,但仍是起身施礼:“钦王爷。” 

朱祁沧迈进门,语声更低,有一股让人沉迷的味道:“嗯?是不是!” 

卿程顿了下,不甚经心:“不是。我只是随意而为,没想太多。”这钦王习武,难不成把这举动看成是绿林所说的那个……金盆洗手? 

不由好笑地微弯唇角。 

朱祁沧见他神色,也猜出几分,笑道:“那就好,我还怕你真从此不再舞剑,天下少了一道绝艳之姿。” 

卿程皱眉,这钦王似乎仍然微有醉意,从大殿追到这里,只为要问他这句话吗? 

“王爷,天色已晚,您该歇了。”不然回去同客人痛饮至天明也无妨,只要不再扰他即可。 

朱祁沧笑笑:“我说过,今晚要来领教你的剑法。” 

卿程实话实说:“剑舞不是剑术,不能相提并论,卿程虽然研习剑舞多年,却和武艺扯不上干系。” 

“不,方才在大厅,你一跃之下已经泄了底。”朱祁沧盯着他,“那是轻功,你有武功底子。” 

卿程淡淡道:“那又如何,我只有一点根基,是为辅剑舞而习,凝神聚气,轻盈身形,都是为剑舞做底。”其实,师父曾嘱他好生修习内功,也曾教授真正的剑法,但他心思都在剑舞上,别的都不感兴趣,不曾认真练过,若单以剑术论,他还不及冷盈,只是他将剑法也融进舞蹈,不免让人以为他实际剑术也十分了得。 

朱祁沧干脆坐下:“那好,你不出剑,我就不走。” 

卿程结舌,他堂堂钦王,居然在这里耍起无赖了,这……能看吗! 

再三思量,还是早早打发走这尊瘟神为好,卿程暗下决心,今后再不踏入钦王府一步,以免纠缠。 

随意拎了长剑,便往屋外走,朱祁沧也起身跟在其后,跨过门口时,卿程不由暗想,若是自己在后,不妨在钦王出门时顺手一推,然后迅速栓门,想来钦王总不至破门而入,怀着这个有点孩子气的念头,自己也不觉微微莞尔。 

而朱祁沧恰好此时回头,正看见他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心头蓦地一跳,伸手去拉他。 

卿程及时避开,沉着脸走下小阶来到院中,衣袖一摆:“王爷请。”他竟一时忘了,这钦王轻浮无礼,刚刚还在席间肆意胡为,占自己手足便宜,适才真不该太过和颜悦色,叫他得寸进尺。 

朱祁沧也不计较,反倒兴致勃勃地一抬双手:“数数看,我几招内能夺下你的剑。” 

这话若是江湖人之间说来,是极侮辱人的,必要争个你死我活。但卿程不懂这些,他只想快快打发走朱祁沧,一招内掷剑认输也无所谓。 

于是,剑光起—— 

三十招内,朱祁沧也未夺卿程的剑,从刚开始的震惊,至后来好笑又好气到不行的地步。 

这是一套妙绝的剑法,若是稍有眼光的习武之人得去,必定奉为至宝,可是这套罕见的剑法,却传给了这个笨徒弟! 

总共二十八式的剑招,蕴含着千变万化,剑式优雅,奇丽非常,卿程修长颀秀的身姿在剑光下如仙如幻,让人痴痴凝望不忍离。 

教他这套剑法的人,必是个奇人。 

然而,学了这套剑法的家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笨瓜! 

不知是剑法中融入了舞蹈,还是舞蹈渗入剑式,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惊艳。 

可……剑法的威力却发挥不到一成。 

因为,卿程根本就不会用。 

打到第五十七招时,朱祁沧实在忍不住纠正起来—— 

“这一招用得不对,你应该用三招前那个变式克制我……” 

“卿程,你明明可以反手削来,为什么又换招?” 

“唉,这一剑探得太远,招式已老,要及时变招,不然我会绕到你背后。” 

“你那一挑可以击飞敌人兵刃,平平划过是应该割我喉咙的,那个转身用来避敌的,左手要配合出招,不是光摆架式!” 

“剑斜划出去要顺势变化,剑尖绕搅是加强刺敌力道,不要省过……” 

“喂!” 

“又错啦,我不是提醒过了!” 

“卿程……” 

卿程不耐烦扔剑的时候,朱祁沧已经一把抱住他,笑到无力。 

“卿程啊卿程,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宝贝蛋!” 

舞师冷静地解释:“我学的时候就没打算用到与人争斗上。” 

“你只想……把它融进……剑舞中。” 

他居然还点头:“没错。” 

朱祁沧笑得全身微颤,从不知有人会“拙”成如此地步,让他气到想狠狠怒骂,又忍不住爱到骨里紧紧拥抱。 

一见心动,再见倾情。 

世间情动就是如此简单。 

卿程微挣,却挣不开,这个拥抱,是满含热情的,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之间的,兄弟彼此玩笑无垢的,虽然亲昵但不带一丝狎笑情欲,因而还不至令他恼怒厌恶。 

待到朱祁沧笑够,却还没有放开的意思,卿程平静开口:“王爷,我的剑法,您已看够了罢。” 

“不够……”肩头上腰肋间的健臂收得更紧,低沉的声音喃喃道,“不够!” 

卿程不由动气,他一再忍让,这钦王竟一再侵扰!不禁双臂使力就要推开他,谁知朱祁沧不知什么路数的功夫,身子一斜,自己就站将不住向后栽倒。他身韧腰软自然反应,一个大幅下腰就止住跌势,身形弯如拱桥,正欲向上挺起,脚下被人一绊,重心顿失,登时被朱祁沧扑倒在地。 

“你……”卿程已经不知说什么好,刚才那一下绊脚纯属顽童摔跤姿势,亏钦王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使出来。 

没有丝毫羞耻感的男人惊叹地抚上他劲瘦的腰:“你的腰身柔韧可比女子,是习舞的缘故么?” 

卿程被捏得一激灵,怒喝:“你干什么!” 

朱祁沧一笑停手,高大身躯压定不动,指尖轻轻拂开他颈间散发,与他眉眼相对,深深凝望。 

“卿程,你留下来吧!” 

压抑不住的热切令人吃惊,卿程不禁怀疑钦王说这话时脑筋是否清楚。 

“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冷淡的话浇不熄身上人一番热诚:“我们先从朋友做起,一步一步来。” 

“一步一步来?”卿程啼笑皆非,眼光斜睨,“这是可以勉强的么?” 

他绝不知,他那清亮的眸子,因微讽而染上的一丝似笑似讥的流彩,在有心人的眼里,竟是让人心痒的妩然。 

阴影当面罩来,灼热的气息避之不及,从未被触过的唇蓦遭侵袭,这辈子连女儿家手都没碰过的舞师惊愕呆住,直到奇怪的柔软侵入口腔,灵活如蛇,反复吮吻纠缠,才如梦初醒,又惊又怒地挣扎开来,未及多想,便一记耳光重重掴了过去。 

五 

“卿师傅,班里下一步去哪儿?”漂亮的小小少年跟着师哥一起帮卿师傅收行李,心里哀怨地想着再也吃不到王府里好吃点心,不禁依依不舍起来。 

“班主自有安排,你操什么心。”冷盈淡淡讥讽,“你舍不得,就留下好了。” 

“不不不,我不留下,盈师哥,我一辈子跟着你和卿师傅,绝无贰心,天地可表!” 

瞟着凌小宁神情激动指天誓月的模样,冷盈翻翻白眼:“笨蛋。” 

卿程淡然笑着,将琴筝箫笙等乐器一一整理打包,听着两个少年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一个百般讨好,一个不耐讥诮,像两只小动物,这只要蹭着那只玩耍,那只却不耐烦地一爪杨过去。 

弯腰去拾一张曲谱时,垂在膝间的一条丝绦擦过衣袖,继而一块温润映入眼帘,他不禁皱眉,将腰上的玉佩解下。 

“小宁,你去……”他一顿,将玉递给冷盈,“盈儿,你把这玉交给王府总管,请他在我们走后交到王爷手里。”又想了下,“不,不必托他给王爷,想来他应自会处置。” 

钦王轻浮无赖,难保不再挑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这玉,他实在不想多看一眼,还回了事。 

那夜,他一怒之下给了钦王一记耳光,打得钦王一愣,而他自回房内闭门高卧,再不出房。钦王挨了一掌,竟不发怒,反倒在门口温声求恕,徘徊再三,而自己着实恼怒,也没理会。之后两天,钦王尚算识趣,不曾再度骚扰,让他松了口气,想这钦王虽然可恶,却不算蛮横。 

冷盈接过玉佩,疑惑地打量两眼推开凌小宁好奇不已的脸,问道:“卿师傅,这不是王爷赠的?为什么要退回去?”听王府客人议论,钦王对编舞师傅大加赞赏,甚至超过领舞的鹿师傅,高兴之余,将贴身玉佩慨然相赠,并亲手系到卿师傅腰间,不是赏是赠,一个王爷,这般真性情,实在难得。 

卿程淡淡道:“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冷盈哦了一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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