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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为你而婚 作者:烟花落(晋江vip2013-02-06完结,婚恋、高干)-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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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想见见……他?”她沉默了一会儿。

    傅兴国沉默不语,端起黑浓的咖啡,喝了一口,满嘴的苦涩。

    “言夕,你可以帮帮他吗?”

    牧言夕抬起头,迎着傅兴国讳莫如深的双眼,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都是高处不胜寒,思远处那样的位置不容易。以前几次你闹出什么绯闻,他都是在尽心尽力地维护你,而这一次不一样,现在傅氏人心不稳,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爸,我明白,那要我怎么做才可以为他分担一点呢?”牧言夕的嘴角抖了抖,眼皮下意识地往下盖了盖。

    “我希望你能离开上城。给思远缓冲的时间,让他不再有后顾之忧。”

    牧言夕的肩膀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手掌上的伤口又慢慢地溢出鲜血。

    人说,人的手掌是对应着五脏六腑的。

    想必掌心连着的地方应该是心脏,不认怎么会这样的痛彻心扉。

    她木木地盯着桌布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动了动发白的唇,艰涩地问道。

    “爸,这个是思远的意思还是你和妈的意思?”

    傅兴国盯着女人清理的眸子,水光涟漪,她揉了揉眼睛,极快地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

    他的心沉了沉,缓缓地开口。

    “言夕,你这样硬撑这里,这个事情只会不断地扩大。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的感受。”

    “如果那帮人顺藤摸瓜,找出季扬,你让他怎么过啊?”。”

    “很多的时候,进一步不如退一步。”

    …………………………

    傅兴国的话在牧言夕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回去后,她彻夜不眠。

    后半夜开始拨打傅思远的电话,可是还是那一个一尘不变的温柔女声

    “请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她握着手机,心越发地沉甸甸的。

    第二天早上,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是准备买她家的房子那一对小夫妻和中介公司的业务员。

    不过他们已经一改以前和蔼可亲的样貌,一进门就嚷嚷着自己被骗了。

    那个女一看到牧言夕,便白了一眼说。

    “长的人模人样的,干的却不是人事。自己有病还去祸害别人。

    ”可不是吗?把这样的房子卖给我们,以后我们还有安生日子过吗?真是太卑鄙了。”

    “难怪这么便宜,原来是住不得人的。”

    …………………………

    那中介公司的业务员一脸歉意地朝她笑了笑,拐弯抹角地说道,他们想退房。

    牧言夕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也没有为难他们,把预付款还给了他们,也没有追究他们违约的责任。

    只是那一对夫妻似乎还不解恨,临出门的时候,吐了一口吐沫在她家的门上。

    他们走后,本来平静的牧年成突然变色,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

    张口骂道“什么玩意。”

    “老头子,别生气,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陈秀兰用衣袖擦了擦眼里的泪水,一手在牧年成的背上安抚着。

    牧言夕的嘴角抖了抖,心头一片荒芜。

    晚上半夜的时候,她意外地收到了季玉给她发来的短信。

    她告诉她,今天有人闯到她哥家,问他是不是那个视频的男人……。

    牧言夕盯着那一条信息,身体晃了晃,手慢慢地垂下,那手机慢慢地从她手里滑落。

    她曲着膝盖,双手捂着脸,埋了进去。

    第二天,她就打电话给傅兴国,两人再次在那个咖啡馆见面。

    牧言夕告诉了他,她的决定。

    傅兴国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支支票,递给她,说,你一定用得到。

    牧言夕盯着那支票的数值,没有拒绝。

    她把家里的房子抵押给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那房子原封不动。

    傅兴国点了点头,答应。

    临走前,牧言夕想了想,对着他说

    “爸,我的房间里有思远的东西,请您让他务必来拿走,好吗?”牧言夕直直地看着他,一脸的乞求。

    傅兴国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待牧言夕离开后,他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告诉他们,不要再去季扬家。不许再去骚扰他。”

    “是。”电话那端嗯了一声,便挂了。

    牧言夕回到家,便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父母,征求他们的意见。

    陈秀兰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而牧年成却一脸不悦,看了女儿一眼,问道

    “那我们以后还回来吗?”

    “爸爸,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我们只是去旅游而已,几个月后就回来了。”牧言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牧年成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牧言夕又打电话给季玉,告诉了她的决定,话才说道一半。季扬把电话抢了过去。

    “言言,要走的话,我们一起走。”

    “我不能让一个人在外面吃苦。”

    牧言夕沉默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最后,他们想要去的地方是湖城,它离上城近,只要两个小时的车程,而且又是旅游城市,治安各方面都不错。

    在临走的前那一个晚上,牧言夕化了大半夜的时间给傅思远写信。

    可是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后只是汇成了一句话。

    她小心翼翼的把那张纸叠好,折成一个心形,粘在大红色墙纸上,那一颗红心旁边

    牧言夕退了几步,仔细地看了看,红色的墙纸,绿色的信纸,很显眼。

    待她准备好一切,天已经快亮了。

    牧言夕撩开窗帘,想再看看小区花园的风景。

    她的耳边传来一个有些的声音,是从小区旁边的KTV传来的。

    “来不及说我爱你,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

    ………………

    牧言夕听着有些哀怨的歌,两眼木木地盯着在风中飘零的枯黄的叶子,眼睛眨了眨,泪水哗地一下就下来了。

    傅兴国是一个精细的人,待牧言夕离开后。他特意去了牧言夕家。

    许是那一封信太扎眼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

    他把那一封信拆了下来,紧盯着信纸上那一排字。

    “思远:

    我很遗憾,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我爱你。

    现在才告诉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言夕。

    傅兴国眼眸沉沉地盯着那一排字,好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上,静静地看着那一张纸和那一排字化成灰烬。

    他又紧接着他叫人把所有的家具都搬走,毁了所有的装修,把所有的墙壁刷成白色的。

    傅思远不知道自己这一个礼拜是怎么样度过的。

    在一号别墅里,他满脑子都是言夕。

    他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他一想到那个视频,便忧心忡忡,她那受过那样的屈辱。

    他怕她吃不好,怕她睡不着?

    他怕她想不开,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那些该死的保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而沉默对于这样一个心急如焚的人来说却是旷日持久的酷刑。

    他每天都在自己的臆想中煎熬。

    今天父亲打电话给他,他甚至没有听清父亲给他讲了一些什么,都统统答应了。

    他必须出去,必须去找她,必须好好地保护她。

    傅兴国也很守信用,当天就把他放了出来。

    而傅思远满脸胡渣,就连发也有些长了。衣服更是皱巴巴的,脸颊都凹了下去。

    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开着车飞奔着去找牧言夕,去了银行,又去他们的小公寓,最后去牧家。

    而小区的人告诉他,牧家前几天搬走了。

    他又去了季扬那里,也是人去楼空,季扬的邻居告诉他

    季扬前两天也搬走了,是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的。

    傅思远又不死心地找了一圈,把都能想到的地方去找了一边,还是无果。

    最后,他疲累地回到牧家,回到牧言夕的房间,看着满是刺眼的白色,脑子那一根弦彻底地断了。

    傅思远的身体缓缓地沿着墙角,瘫坐到地上。

    这里依稀还有他们的欢爱的气息,还有她的笑声……

    而如今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满眼炫目的白色,而他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她是真的和季扬走了,就这么彻底地离开他,却连只言片语都不肯留给他。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快速地吸了几口,那一抹猩红很快烫到了他的手指。

    他把那烟蒂扔扔在了地上,又从口袋再取出一根烟,再点上。

    他又狠狠地吸了几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在一片的烟雾弥漫中,傅思远垂着脑袋,拼命地吞吐着烟雾。

    他觉得,如果这样抽着抽着,能够抽死那该多好。

    傅兴国在下面的车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傅思远下来,终于坐不住了。

    他一推开开牧家的大门,便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透过虚掩的房门,他看见自己的儿子坐在地上,身旁都是烟蒂。

    思远眼眸垂下,盯着水泥地板,而他的中指和食指手指微微地曲着,不断地往嘴巴里送去,机械地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亲们看文。

    ☆、59婚 礼

    窗外的月光稀稀拉拉地从虚掩的窗帘中透了进来;折射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傅思远刀削的脸上;眼角缓缓流淌着泪珠子;没入他的发里。

    他被注定注射了镇定剂;睡地很死,可是某一个地方却还是醒着的。

    那泪水滑了很久,流了很多。

    欧阳倩云坐在儿子的床边;用餐巾纸擦拭着自己的眼角;思远的眼角。心里埋怨着自己的丈夫太狠心,怎么会把思远给关起来。

    虽说傅兴国一直以来对她都是言听计从的,但是这一次事关傅氏,从未见他这么紧张过。

    其实思远像他爸爸;平常挺温和的;做起事来都是仅仅有条,胸有成竹。一旦发狠了,谁也劝不住。

    唉……思远这孩子,怎么就是过不了牧言夕那个关口呢?

    欧阳倩云看着沉睡中儿子又黑又瘦的样子,泪珠子就又一次收不住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一身睡衣的傅兴国站在欧阳倩云的背后,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肩,安慰道

    “不要哭了,都过去了,思远会想通的。”

    “都怪你,都会思远熬成什么样了。”欧阳倩云哽咽着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埋怨着。

    傅思远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他似乎把这些日子所缺的觉全部补了回来。

    欧阳倩云不敢跟他提傅兴国的决定,只是让厨房做了很多他爱吃的东西。

    而醒来后的傅思远却是出奇地平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到了第三天他就去上班了,只不过,傅兴国一直让保镖陪着他。

    傅兴国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给儿子听,不过他看着冷冷淡淡的表情,那话全部咽了回去,梗在喉咙里,堵地他很难受。

    所有的一切慢慢地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傅思远除了白天在公司上班,其余的时间都待在家里。

    一家人吃完饭,他就一个人回到房间,看文件,处理公事。

    傅思远本来话就不多,现在更加寡言了。

    再过去一个礼拜后的一天,傅家热闹了起来。

    傅兴国指着一身白色礼服的张薇薇,对着傅思远说到

    “思远,这是微微,你张伯伯的独养女儿。“

    傅思远坐在客厅上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思远,你们的婚事就早点办吧。“

    “我们的婚事!!?“ 傅思远猛地一怔,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幽深的眼眸微微地一敛,嘴角极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不一会儿他便垂了垂眼皮,便沉默了。

    吃过饭后,傅思远特意请了张微微去花园散步。

    傅兴国和欧阳倩云望着极登对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想要破除谣言,婚礼无疑是最好的良药。

    张家是上城的望族,能与他联姻,那些诋毁思远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傅思远和张微微的婚礼定在一个月后,为了慎重起见,张家和傅家都没有向媒体公布两家联姻的消息。

    有了婚约,张微微出入傅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一天晚上甚至留宿傅家。

    第二天早上,傅兴国和欧阳倩云见到张微微粉面含春地从傅思远的房间里走出来。

    傅兴国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掉了下来,思远终究是自己骄傲的儿子,知道进退,懂地取舍。

    从那以后,傅兴国没有再让保镖来陪着思远上班了,自己也没有再去公司。

    而只是有意地把张微微和傅思远的婚讯慢慢地在公司里散播。

    郎才女貌的两个璧人的结合,迎来傅氏上下一致关注,至于那个“视频“便成了昨日黄花。

    所谓流言,就是流传一时,一定不会流芳万年的。

    而如以前一样,傅思远再度独掌傅氏大权。

    一个半月后湖城

    季扬一家和牧言夕一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安顿了下来,两家在同一个小区租好了房子。

    季扬看着越发清减的牧言夕,他觉得他有责任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再伤心和失望了,他不能再像以前一般自哀自怨。

    在租好房子的第二天,他就去找工作了。

    好在以前的阅历还算过得去,他很快在一家小型的公司找到了财务经理的工作,为了多赚点钱,他又找了几个兼职,每周六日去做兼职做账。

    季玉大学已经毕业了,英语不错,很快也在在一家服装外贸公司找到了公司。

    周娟负责一家人的吃喝和照顾君君,为了补贴家用,她也在小区门口摆了一个小摊子,专门卖一些小玩意,也算是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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