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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京城四少第二部)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泽无旁代(晋江2014.2.28完结)-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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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笑了。“你有这个权利生下这个孩子。你有权利做任何事情,即使,你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顾那孩子的幸福,不顾你家人的感受,不顾尊严,不顾名誉。我仍然认为你有这个权利。每个人做事都有一个标准,天平孰轻孰重,你是个成年人,受过高等教育,知道其中利弊关系,我不用提醒你。”
  她注视着对方,笑容更深地在唇边扩散开来,“我看的出来,你已经博了命,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都要留下这个孩子,我不相信你是舍不得这个孩子,那么,你心里一定有盘棋,一定有一个局。你一个人独舞,我觉得没意思,那现在,我就陪你。”
  她更高地扬起了下巴,镇定地直视过去,眼光安详,声音铿锵。“我和你赌一局,邵佳佳。我就和你赌许桡阳这辈子都爱我,赌这辈子你都抢不去,赌你无论用什么办法,许桡阳都是我的。你的筹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的筹码就是我的这条命。”她把头转过去了。她侧着脸歪着头去看许桡阳,唇边有个妩媚生动而俏皮的表情,“怎么样?许少,你觉得我有几层胜算?”
  许桡阳从椅子里慢慢走出来。他努力克制着他的情绪。这不是在家里,不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可是,他一遍遍告诉自己的时候,他就止不住热血沸腾。他见过世面,不知和多少女人打过交道。他有过成功,有过沮丧,不论面对什么境况,他自认不是容易冲动的人,他有超过他年龄的成熟和稳定,他有足够的能力控制他的喜怒哀乐。可是,这会儿,他无法稳定,无法控制,无法不想入非非地想要把她抱过来好好亲一通。
  她怎么会如此可爱?如此天赋异禀?如此善解人意?如此与众不同?她怎么会让他迷醉?如此忘形?她怎么可能不是一只小妖精?一只小狐狸?一个非人类?他心里像火山被起底,滚热的熔浆从身体底层被翻了出来,烧得他全身热乎乎,酸溜溜,烧得他满心满细胞都从来没有过的激荡。
  他走到她身边,垂眸看她。他的双眼发亮,脸颊发光,唇角蠕动着,却半天没吐出话来。他看得又仔细,又专注,又动容,好像他第一次看她一样,全身上下都看了遍,连根汗毛,连根血管都不错过。半晌,他才哑声说:“我把我的命也押上,做你的筹码。”
  然后,他一把攥住她的手,头都不回就往外就走,一边走,一边扬声说:“妈,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清楚利弊,动动脑子,不要什么事都被别人左右,记住,不要再带她到有我的地方,否则,不要怪我最后连你都不认。”直接将人拉进电梯。没等电梯门合拢,他就捧住她的脸吻住了她。
  她挣扎着,扬起眼皮去看电梯里的摄像头。呜呜地挣扎着,示意他,去推他。他不管不顾,死没松口。直到电梯停了,电梯门打开的那个瞬间,华泰大把的员工在那等电梯,然后,他们都无比愕然地看到,电梯里,他们的许总正抱着一个女孩忘形拥吻,抵死缠绵,那一幕惊呆了他们的眼睛,扼住了他们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8 章

  秋天来的不知不觉。大街小巷,落叶开始逐步飘飞,天气开始变的有点空旷,空气中也有种冷不易察觉。虽然不易察觉,却真实存在。
  从一见面,蓝卫晨的脸子就不好看。人窝在吧台里,脸色沉的像黑炭。可儿倚在吧台边上,不以为然地盯着吧台上的那沓娱乐早报,满脸轻轻淡淡的笑容始终没散。
  早报上,许桡阳的照片高高挺立在那儿。照片右上角的位置,有个两寸大的照片被附贴在上面,是大腹便便的邵佳佳。邵佳佳身怀六甲住在许桡阳的家里,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根本毫无悬念,于是,她的身份被起底。这段时间此类信息几乎每天都见诸报端。她早看腻了,如今被蓝卫晨又抛了出来,她仍然看的心平气和。
  郭美丽在旁边皱着眉头不解地嘀咕。“你说,她怀的孩子怎么就是许桡阳的呢?许桡阳当初不是逃婚了么?如果逃婚就说明他就不喜欢她,既然不喜欢,怎么又扯到一起了?”
  可儿在那边从容地笑,眼睛花痴般地盯着报纸上的许桡阳,眉目流转地问:“美丽,你看,许桡阳这张照片照的帅么?他这件衬衫还是我帮他买的呢!”她啧啧赞了一句。“许桡阳特别适合穿黑色,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能把黑色穿的这么好看呢!”
  蓝卫晨在里面不痛快地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帅?没见过男人么?非盯着许桡阳一个?”这段时间,蓝卫晨不痛快,邵佳佳和许桡阳的消息满大街横飞,搞的他火起,但是,他终究是欠了许桡阳的,不管对许桡阳有多少意见,他说出来的时候都已经不能理直气壮,所以,他把一肚子的气都撒到郭美丽身上了。“你干嘛呢?怎么也是一副花痴的模样?你如果看上了许桡阳也干脆跟着他算了,反正,宁可儿够大方,三女共事一夫,多一个姐妹也无所谓。”
  郭美丽一脸无辜地眨眼睛,“我什么时候看上许桡阳了?”她随即坐正了身子,赶紧把那报纸推远了。立即表明态度地说:“我看上的是你好不好?全世界都知道。”蓝卫晨又哼了一声,背过脸去。
  可儿偷瞄了他一眼,忽然间嚷起来。“哇哦,美丽,原来有人吃醋了啊!”蓝卫晨一扬脖子,本能地吼了一嗓子,“谁吃醋了?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才没吃醋呢!”可儿捧腹笑,人倚在吧台上,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蓝卫晨心里本来就有气,这回火更大了。不知怎么,人就不自在了。背过身去,他暴躁地去拿酒瓶,启开瓶塞,往摇酒壶里倒过去,劈里啪啦弄出一窜不和谐的声响。听到身后的人还在那咯咯笑,他面子里子都过不去,就报复地迸出了一句。“谭东城回来了。”
  果然,身后的笑声立即止住了,笑着的人不自然地坐正了身子。空气有片刻的沉静。他转过身去,看见可儿脸上的笑容已经没了踪影,他微微有点歉疚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下句话应该说什么了。
  可儿扬起头静静地盯着他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蓝卫晨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闷声闷气地说:“上个星期。”“他,是不走了,还是过一段再去?”她看着他的后背问。
  蓝卫晨没回头,没好气的迸出了一句:“下个星期就走。”她没再问了。她从那一次离开逸景园,就再也没有见过谭东城,知道他将天达的事情交给了蒋奇,奔赴加拿大帮乔氏去打江山了。她那个时候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知道,谭东城对建筑有兴趣。天达承载着他多年的心血和梦想,他毅然放掉这块,为的是远远的躲开。她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口酒。红粉佳人入喉,初始的味道是甜的,不知怎么,这会儿就变的有点酸而苦涩涩了。
  夕阳西下,深红色的霞光在西天边滚动,洒满了车前窗。谭东城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里,目不转睛遥遥望向校门口的地方。校门口,不断有人出来,三三两两的男孩女孩,一路过去,叽叽喳喳的说笑声随风飘过来。年轻真好,年轻可以无拘无束,可以纵情释放喜怒哀乐。
  十年前,他和他们一样,有青春,有梦想,有希望。十年后的今天,他的激情已经随着身体的机能在逐步的退化。十个月了!十个月,人生能有几个十个月。那是一段长的不能再长的距离,这个距离足能够让他忘却前尘往事,足能够在废墟上开垦出一片崭新的土地。
  够么?只有谭东城自己知道,十个月的异国他乡,他如何品尝寂寞的烈酒,如何在回忆之中苦苦挣扎,如何在更深人静的时候死死拥着那个想忘都忘不掉的影子。够么?十个月连忘掉一个回眸都堪比登天。
  他眯起来了眼,阳光照的他头有些昏沉。他蹙眉望着车前端,他不知道会不会等到她?他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课?不知道她是不是脱产了?还是已经工作了?他对她已经一无所知。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想要见她的那份渴望。他越是抵抗,那份情绪就缠的更紧。三十一岁了,已经足够成人,足够理智地控制情绪,再无可能冲动。但是,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等了一会儿,然后,再点了一支烟,边点火,目光边望着校门口那边。他知道他不会等到她了。校门的地方,那一阵熙熙攘攘的人潮已经过去,已经门可罗雀了。如他所料,她现在不上课了,或者已经工作了。不,她无需工作,她会像一只小公主一样被宠着养起来。工作是为了生存,她的生存没出问题,她就根本无需工作。
  阳光更多的往天边聚集,太阳真的快落山了。他神情寥落地再吐出了一窜烟圈。顺着那摇下的半边窗,有一半烟霭被飘到了外面,散到了空气中,还有一半倚在车前窗上,遮着他的视线。
  他坐直了身子,狠吸了口烟,将烟头抛向窗外。然后,他长长嘘了口气出来,预备摇上车窗,把车开走。但是,就在他无意识向窗外望的时候,他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校门口,有个身着咖啡色风衣的女孩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裙子,一件咖啡色的半长风衣,粉红格子布的长丝巾迎风招展。束着马尾,白皙的脸一如往昔。他呆呆地注视着那人,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想。光线有些刺眼,没准这是幻觉。他困难地摇摇头,眨了眨眼睛,再往前看过去。
  那人往路边走了两步,站到那,下意识地向他这边望了两眼,他条件反射地想把头低下来,避开她的视线。但是,他立即发现,她并没有多往他这边看一眼。他没开那台宾利。不过,他想,即使他开了宾利过来,她也不见得认出他了。十个月,不是一段短的时间,足可以让人淡忘很多事情,也许她早不记得谭东城是什么人了?
  她在等出租车,不时抬起手腕看表。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将那头发度上了一层五颜六色的光边。她就像一件仿古的艺术品,金箔做装饰,水晶做镶嵌,浑然天成中加入一份精雕细琢。她的脸色很安静,她的妆容依然清淡。
  他注视着她,有点不能控制的眩惑。她脚底下踩着一双高跟鞋,比以往任何一次见到的都高,细细的跟,匀称而颀长的小腿,黑色的透明丝袜,使她高高站在那儿,就象是一只高贵的天鹅。
  他记得在加拿大一个朋友家里看过一幅画。画是一位华裔街头画家画的。画的名字叫《符箓》。也是这样夕阳西下,也是这样的万道霞光。霞光中,也有这样一个女子,衣袂飘然,长发翻飞,侧着脸,安静地伫立在城市喧嚣的街头。
  他当时不懂,怎么一副以符箓为题的画,画面上只是一个女子?这骤然之间,他似乎终于明白,如此的一个画面,如此的一张脸,她也是他的一道符箓,早根植在他的血液与肌肉里。如此挖出来,放在眼前,他那一眼瞬间过去,他就没了思想,没了杂念,没了尘世俗物,天地之间,干净的几乎透明了。
  可儿这边在等出租。她的右手边不远的地方,一个年轻女子身边带着一个男孩,也站在路边等车。男孩银铃般清脆的说话声引得她不时侧目看过去。很漂亮的一个男孩,有一双灵动而清澈的眼睛,五官很周正,皮肤很白皙,大概也就是两三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氢气球,饶有兴致地把玩着。
  有辆出租车过来,她刚招手把车叫停。那边,那男孩手里的气球不知怎么就脱了手,顺着风就向她这边飘过来。她本能地伸手去接,没接住,那气球就越过她继续向她的左手边上飘过去。飘到地上,有风吹过来,那气球就贴着地面越来越快地滚动。
  那男孩一见气球脱了手,就不管不顾地要向她这边跑。临近下班的时间,自行车似乎越来越多,更偶尔有私家车也从自行车道上冒出来。那男孩的妈妈手疾眼快几步将小男孩扯住。那男孩就站在那跺脚哭着嚷着要气球。
  几乎就是一个本能的反应,可儿回身加快步子去帮着追那个气球。看着那气球往前直飞,照着左侧一辆吉普车的车头就飘了过去。好歹在飘过那车门的时候,停住了,摇摇摆摆地在地面上晃动。
  她两步跑过去,按住那个气球,捡起它。那母子两个已经跟了上来。她把气球交给那男孩,摸了摸对方的头,微笑着说:“这样很危险,以后不能这么追了。”
  男孩快活地接过去,男孩的妈妈连着说了几声谢谢,嘴里嗔怪着那孩子,两个人推推搡搡就走远了。她看着那出租还在等她,本准备起脚过去。但不知怎么,她就收住了脚。
  纯粹只是一个本能的感觉,她意识到那吉普车里驾驶员的位置有人,似乎正看着她。她就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向车里看了一眼。那一眼看过去,她整个人愣在那了。在这一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她鼻腔里酸酸涩涩,有热流顺着眼眶往上升腾。
  车里的谭东城有点狼狈,有点紧张,有点期待,有点兴奋,总之,他现在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没想到,那气球照着他的车头就飘过来了,他没想到,她会转身帮着那孩子来追这个气球。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定在那儿动也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9 章

  他们延长了对视的时间,到底是可儿先反应过来了。站在车窗外,她冲他温婉一笑,她的鼻腔仍然在发酸,胸口的地方仍然有股激荡的热切的暖流在奔窜。“你,”她有些激动地问:“怎么在这?”
  谭东城也回过味了,颇不自在地握紧了方向盘,讷讷地说:“我在这抽会儿烟。”可儿低头看了一下,车门边的烟头真的落了一地。她再抬头看了看他,“你把这当吸烟区了?”
  他瞅着她,随即,坐正了身子,长舒了口气,咬咬牙,“我承认,我是专门在这等你的,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课,我只是碰个运气。”
  可儿站直了身子,也舒了口气。她侧头往前面看了看,不知是自语还是在和他说:“可是,我站在那已经等了一会儿车了,你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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