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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与谁共舞 作者:郑洁(现在网2012.8.17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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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美琳没有,她的新婚被余思嘉搅成了一锅麻辣烫。为余思嘉千方百计变幻纷纭的刁难,万般无奈时她曾去咨询心理医生。当时,医生对她所遇到矛盾的那一番长篇大论,她至今记忆犹新:不管他这个女儿多么刁蛮、无理、出坏点子,她毕竟是孩子。她与你不一样,你因为得到她父亲而幸福,她却因为被你“抢占了父亲”而痛苦。她承受着家庭的裂变,只不过是以幼稚的心态、行为,对不平的现实进行叛逆与对抗。换个角度说,她在拒绝接受现实。不难想象父母离婚父亲再婚,对一个12岁的孩子伤害有多大。你要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其实都算是正常反应。当然,我同情她但并不是赞同她对你使坏、刁难、排斥,而是建议你想方设法来改变她的态度。首先你对她要有强烈的责任心和爱心,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为她现在的幸福着想,为她的将来着想。你千万不要因为她的不良行为与她对立,这是在制造使她变坏的机会,会使她走向变态的极端!你与她的矛盾应尽量私下解决,不要像她那样到余枫那儿状,否则她会更加叛逆。她犯了错,你要指出,还要告诉她你受到伤害的程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继母确实很难,但如果多一点儿体谅多一点儿忍耐多一点儿包容多一点儿爱心引导,更重要的是明白这个孩子的需要,让她在你身上找到伟大的母爱,找到家庭的温暖,那么你迟早会得到她的认同。你的问题是现代新型家庭普遍存在的一种社会现象。只要你努力去做,当好继母的成就感无逊于当好妻子的成就感。更何况她现在已成了你婚姻成败的重要因素。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与爱心,你一定能闯过这个婚姻难关!
  美琳的泪流了出来,只要有机会,她决定以身效法医生之言。
  梦洁洗漱已毕进来,对心事重重的美琳说:“上帝是公平的,一道幸福之门关闭时,另一道就会打开。我们经常盯着关闭的门,对开启的门却视若无睹。请不要为旧的悲伤,浪费新的眼泪。”
  自从余枫失踪,余莲变得沉默,和梦洁美琳围在一张桌上吃饭,童童也出奇地安静,呼噜呼噜地把稀饭喝得很快,临走时给美琳梦洁挥手:“美琳妈妈再见,梦洁干妈再见!”逗得几个人都笑了。
  美琳给办公室打了电话说稍耽误会儿再去,在家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余枫“获罪”或“外出不回”的蜘丝马迹。找来找去什么也没找到,她就想余枫不会有罪也不会不回。
  今天不值班,梦洁懒洋洋靠在沙发上伸着懒腰:“2008,我们怀着憧憬看了《奋斗》;踟躇的时候,我们看了《我的青春谁做主》;当我们豁然开朗的时候,一部《蜗居》把我们全拍死了;绝望中,我们看了《2012》,顿时淡定了。买什么房子啊,早晚要塌的!女人分结婚与不结婚两种,男人分自愿结婚与被迫结婚两种。2012如果地没裂楼没倒厕所没爆路人甲没跑,我会在2013年1月4日(爱你一生一世),这个千古难寻的大喜日子里,和我爱的人走进婚姻的殿堂。”
  美琳急着上班,让梦洁在家休息。梦洁急忙起来穿了外衣就和美琳一起走。美琳搀着她胳膊走在楼道处,叮嘱要把传唤钱倩表姐作为第一要务。早晨人烟阜盛,一派繁华。两人在住宅区前的马路上分道扬镳。
  美琳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刘甲连电话,她想准时有了余枫的好消息了,救火般赶去。不料刘甲连褪去了惯常的笑脸,印堂里隐现怒气:“他走了倒好!那‘丽晶花园’的税给搁了。这叫什么事啊这?教我咋。。。。。。”突然住口。
  美琳想大概是余枫答应给“丽晶花园”减轻税负,结果没办妥就出事了,让刘甲连没法给人交代,或受了什么利益损失。官场的尔虞我诈间,也都存在着互利关系。官场上的好话坏话说不完听不尽,不要试图去分辨真假,只要接受。自从余枫失踪,她发现人们尽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那冷漠的一瞥和不自然的笑容使她看出他们个个都心如明镜。单位里每人心里都踹了一台不停操作的计算机,精确无误地算出甲乙丙丁的社会价值。美琳觉得她现在像一个杂技演员,每一步都踩在钢丝上;又像一个猎胜寻奇者,每一步都走在悬崖上。
  美琳想着刘甲连对她的照顾种种,感激之余满怀歉意,低着头道:“刘局,真对不起!余枫。。。。。。”
  刚说到这里门被突然推开,美琳正想看谁这么放肆,政策法规科科长单媛拿着一份资料笑着进来,招牌式的笑容藏着虚伪,也藏着幸灾乐祸:“哎,多天不见大美女,更漂亮了!”
  美琳笑着:“单科长夸奖。”只有告辞。
  接近中午时美琳刚走出办公室就接到刘局电话,说是中午陪外市领导吃饭。美琳心道:又当三陪啊!还是不情愿地去了。来到江华宾馆桂花厅,见宾客队伍中有一长发年轻女子还算漂亮,扬着下巴,颇有傲气,美琳边笑着招呼大家边向她伸出手。酒菜上毕,三巡过后,那长发女子主动和美琳单挑,连连碰了几杯,另有一群男人蓄势待发。
  所有男人都一个德性,饭间遇到美女,酒兴特足,一个个都有把美女灌醉的成就感。这边刘甲连表示不胜酒力了,那边就吆喝着各自有美女代劳,双方阵容整齐。
  美琳审时度势就假装去卫生间,奔跑着绕到大堂,在副食处买了一瓶牛奶,咕咚咚灌下去,又拿了一包花生米,三下五去二吃完,由于吃得急,被呛得一阵咳嗽。又急忙往回奔,一路上将许多人疑惑、好奇的目光远远抛后。接近桂花厅时她理理头发,步态从容地进去。
  果不其然,男人们一轮轮轰炸,双方领导都因不胜酒力让美女替酒。美琳和那长发女子一轮轮干杯,发现长发女子酒量特大,不屑中也有几分羡慕。到后来,美琳连连替刘甲连喝了几杯后,发现晕得厉害,行动间一个不慎,弄掉了桌上的一只小碟和一只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本以为有了牛奶盒花生米护胃,不怕喝酒。美琳懵着头站起来,强力平衡着身子去了洗手间。到洗手间用手指狠透嗓子眼,哗哗吐了一阵,又用冷水洗了脸,整理好头发走出去继续喝酒。饭后又随刘甲连陪着客人到江华宾馆,把客人安置好,美琳踉跄着往电梯口走,推开刘甲连搀扶的手:“喝醉了谁都不扶,我扶墙!”说完顺着墙瘫倒。




 第十五章:名花虽有主 我来

  被刘甲连搀扶进一房间,倒卧在床的美琳两眼昏花视物模糊。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刘甲连从文件夹里翻出一份文件,借着房间昏黄的灯光,盯着她的眼神梦幻般迷离:“各单位机构改革就要开始了,我这还真是头痛。”心道:政治是什么?政治是TM的准婊子,就像钻营在政治阵营里的那些暗娼,有钱有权都可以上。她们的成功,比起娱乐圈芙蓉姐姐、凤姐类成名者还要肮脏。他一局之长容易吗他?在下,多少双眼睛在仅仅盯着他,巴不得从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声叹息里定出个子丑寅卯。在上,为领导干一百件好事也不如跟领导一起干一件坏事!这年头——苦干实干,做给天看;东混西混,一帆风顺;任劳任怨,永难如愿;会捧会献,杰出贡献;尽职尽责,必遭指责;推托栽赃,邀功领赏!
  人是醉的,脑子是清醒的。美琳闻听机构改革,微醺的眸子透射出不安、焦虑:“裁员?上下齐调整?”在心里埋怨起余枫的不明去向。如今她孤苦无依,该何去何从?她知道,在政治面前,瞬息万变的情况神仙也难掌控。一切臆想都没有现实的力量强大。
  “那是当然!”刘甲连胸有成竹那意思我稳升不降我永远掌握着你们的命运,语气里又显示着他的大仁大爱大慈大悲:“谁去谁留?我这心里都过意不去,都一难字!”看着美琳闭目不语,长睫毛扇子般挑出妩媚阴影,他把靠椅向她移了移,歪头盯着她满腮诱人的桃红,满目的笑,说话语速略异于平日:“虽然余枫。。。。。。下落不明。。。。。。虽然他有些对我。。。。。。不起。。。。。。但老哥做事还是。。。。。。有底线滴。”美琳满怀迷惘地眯着眼,不明所以,不知他所谓的底线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他是她老公的好友,一直对她不薄。她混沌的脑子里,滤过往日的许多画卷。余枫出事后,昔日热闹如街市般的家门冷若罗雀,刘甲连的车常在她家的门前洒下尾烟绝尘而去,这时候许多食品用品已经卸下;一次,单位里到国道边去迎接上级时间紧急,由于突然变天,刘甲连硬是浪费了十几分钟绕道宝丽花园让美琳加衣防寒;一次去省城开会,路上美琳发现感冒发烧,刘局让司机下了高速买药回来。
  诸如此类的关怀不胜枚举,其体贴让她感动不已,当然惹了许多人的嫉妒,也免不了诽谤和中伤。她只有更加积极地配合局里的各项工作。如今面临机构改革的大势,方方面面的关系错综复杂,即使神仙恐也难做到面面俱到,难使所有人满意。他会照顾到她们孤儿寡母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站在人生的O字路口,心里茫然一片,如同北风扫过的光秃秃的树梢。她含糊不清道:“我不知道。。。。。。我知道。。。。。。”接着又喊童童又要回家又说头痛。
  刘甲连从包里拿出一小纸包,在开水里冲了,送到美琳面前:“这是葛花解酒保健茶,效果特好,琳琳你快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刘甲连说着来扶,被美琳挣开。她挣扎着刚刚起来,却又猛地向后倒去,只有赖着刘甲连的搀扶坐起来,一口气喝了那茶,又晕乎乎倒头睡下。
  浓稠灯光如丝包裹着人繁杂的心绪,房间内雅洁静幽,什么鸟在窗外临水处,鸣声叽啾。刘甲连把美琳在床上扶正盖好,坐在那儿看着她的长睫毛在脸上荡起阴影。他痴痴的目光掠过她小巧而挺直的鼻子,饱满而弧度明显的唇,缓缓下移,神情变幻莫测,目光空濛迷离。。。。。。
  美琳醒来时头很痛很懵,在昏黄的灯光中睁开眼,看到身边酣睡的刘甲连她吓得猛地坐起,再看自己满身赤裸不着一缕,下身困痛,便蜂蜇似地拉着被子遮体下床蹲在地上。
  月冷栏杆,夜声肆虐,呼啸于树梢楼层之上,在水面激荡起厚重涟漪。
  灯光倾斜,将她失魂落魄的影子清晰地拉在在地板上。昨日情形慢镜头般在脑海里回放,羞辱感侵吞着神经和细胞。她双肩颤动,胸口起伏,目光凛冽:这分明是个蓄意阴谋!
  他,这个她仰慕、钦佩有加者竟然是衣冠禽兽,在醒酒茶里下药,为满足一时兽欲,不惜玷污她的清白!
  美琳只觉头顶灯光如无数箭矢,射穿了她的五脏六腑;又仿若强劲的电流,把她击落于寸草不生的荒凉地界,四处寻觅难见一丝光亮,身边落雪千里,鸟兽无迹,黑暗如深渊不可见底。
  她就那样呆愣着,很久,仿佛没有灵魂的同时也没有一丝眼泪。眼睛大大地睁着,空洞得像一白纸,读不到任何内容。
  空调的嘶嘶声唤醒她有些发冷的皮肤,她慢慢拾起在地毯上乱七八糟扔着的衣服抱到卫生间,穿戴完毕时,怒气像衣服一样紧裹着她,在血液里汹汹燃烧、澎湃。
  这个道貌岸然、深藏不露的伪君子!他究竟干过多少类似的勾当?她对着镜子,看到乳沟处和颈部接连几个紫红的淤块,腹部和乳房处都不能幸免。她翻转身看镜子,臀部及尾骨周围都有大小不一的吻痕,全部是青紫色的。屈辱和羞愤在血液里纵横竞逐:他竟然这样玩弄她蹂躏她!这些淤痕若在洗澡时被人看见,会作何感想?把她归入淫妇荡妇之流,属于必然。她打开水龙头,撩着冷水在脸上冲洗着屈辱,使发烫的毛细血管冷却;又拿过一条湿毛巾在水里胡乱绞着,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对着镜子把眼睛瞪得血红,泪水滑落了满脸,蚯蚓一样蜿蜒到脖子里。
  坏人需要实力,败类更需要品位。他和她老公是好朋友,他竟然这样欺负她!这算什么?只因她的工作是他安排的吗?只因余枫——她的倚仗走得无影无踪?只因离了余枫的护佑她现在只是一个带着幼子在城市的夹缝里生存的孤弱女子?一瞬间如同在心里灌了一锅麻辣烫,灼痛、炙热难忍,她痛得不能呼吸,羞辱、悲伤和仇恨铸成怒潮,只要吞噬生命。
  刘甲连在床上发出均匀鼾声。她踩着湿毛巾走出卫生间,从提包里拿出水果刀,还有一个苹果。她狠狠将苹果咬了一口,朝他头上扔去,不料扔偏,苹果骨碌碌滚在地上。她一脚踩碎,
  就如要踩碎他的头颅。她举着水果刀在手,向他慢慢靠近。要杀了这个毁了她清白的禽兽。TM的,装的再好,一刀撂倒!上帝肯定会原谅我的!因为那是他的职业。
  水果刀一寸寸逼近喉咙,她的心一寸寸忐忑。他的喉咙处一吸一动的,像鲶鱼张开的嘴一样使人恶心,只想一刀斩断!
  她有些害怕,手和心一样瑟瑟颤抖。女侠们仗义除奸的镜头在脑际疾闪,鼓励着她勇往直前。就在她水果刀将要挨着他喉咙的一瞬,他突然一个转身面朝床里,嘴里嘟囔着什么。她吓了一个趔趄,手突然抖得厉害,心就要跳出嗓子,扬起的刀如有万钧之重,让她难以支撑。
  不要害怕,不要放弃!一定要杀了这个禽兽!让他知道弱女子不是好欺负的!!!
  在刘甲连持续的鼾声里她反复告诫自己,电视剧中的杀人流血镜头在脑际一一闪现,那些镜头使她惊恐难当。她承认自己是个非常胆小的人,向来怕流血怕武力怕残暴。不仅如此,她连扎针都害怕,学生时她就发誓可以当乞丐而不可以当医生和护士。成人后她最不敢去的地方就是屠宰场和医院,伺候妈妈那时常常为看到一张垂危病人的脸或一只输血袋而浑身痉挛、头痛头懵、心揪紧得不能喘气。
  接下来她像作家写小说,把一连串的场面反复琢磨、渲染、铺垫:刘甲连的喉管被割血肉模糊、血汩汩流淌在地上汇成汪洋,公安人员将她逮走,她罪犯般被人围观,自尊及一切都淹没在人们的吐沫星里。或说她勾引顶头上司刘甲连,或说她为某种目的杀了姘夫。反正她一定是个十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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