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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此王;彼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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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诡异了,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东西出现得这么频繁!
  有人要杀他!
  是谁?谁敢弑君?
  汀兰!
  国王猛地回过头,就像要把马车瞪穿似的,他想知道是不是她干的,可是汀兰昏迷着,不可能有这些小动作的。
  难道是叶松?
  国王信得过他,不会是他的。
  看着灯泡逐渐轻松下来,坠入梦乡的表情,国王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边的叶松也给莫里斯包扎完毕。
  “对不起啊,我一天到晚都只会哭……我就是……难受,毕竟我现在是废物了嘛。而且我也不用顾忌哭了会变丑,我……”
  国王带着满眼的泪,讽刺地笑了笑,不说了,话分明是对叶松讲的,却没有看过他一眼。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又没有做过什么……没关系的……”叶松连忙蹲下,用指尖轻轻顺国王汗湿的头发,却被一把甩开。
  “别碰!……别杀我!”
  国王瞪大了眼睛,狂躁地用嘶哑的声音吼道。
  “我……就是安慰你一下……”叶松被吓了一跳,立马缩回手,不知所措。
  国王也仿佛被自己吓到了一般,更大颗的眼泪应声而落。
  “不是……我没有,我……”国王一面抽噎,一面语无伦次地辩解道,“我……对不起!”
  国王猛地站起来,下意识深深地对着叶松鞠了一躬,轻轻抱起灯泡回身逃到了马车背后。


第36章 滂沱
  在那以后国王再没有对叶松说过话。
  国王还是把食物做好,舀进碗里给他,自己就躲在马车后头,也不说话,也不看他那边,等他吃完,又洗干净餐具,擦干净身体,回到马车里去睡觉。
  灯泡昏迷了一整天也不见醒,汀兰更是没有动静,莫里斯不能去打猎,寻找食物就只能落在叶松的头上了。
  国王虽然知道是这样,可是他不能命令叶松这么做,他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大家都得玩完。再者说,他也不敢做宰杀的活,平常都是灯泡在干的,他还常常自嘲,这都不敢还当什么国王。
  可是怎么办?干粮最多还有两天的量,而叶松是绝对不能缺少体力的。
  国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脂肪,又看了一眼装食物的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次日还是一样,国王做好了饭,端给叶松和莫里斯,再没有说话,转头去照顾灯泡和汀兰,连雪球都忘记喂了。
  中午也一样。叶松从野外回来,根本没找到猎物,营地没有国王,只有食物,国王早就躲到一边去了。
  晚上,叶松吃饭时发现国王的澡盆已经用过,车里传出了国王和灯泡两个人的呼吸声,看来是很早就睡下了。
  叶松有些不安,他应该找国王说清楚,虽然是国王在闹,但是自己随便碰他也不对。
  汀兰昏睡了那么些天,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叶松每天走过,看她两眼,总觉得心里透不过气来,又不敢去她身侧。
  喜欢……真的是这样的么?
  汀兰的头发他喜欢,眼睛也喜欢,温柔的双唇也喜欢,因为喜欢,所以想知道得更多,想了解她的一切。
  他想起小说中看到的情节,不管男二号多么痴情,最后总是落得一句“我只把你当哥哥”,如果他不表达心迹,汀兰就真的什么都不会懂了。
  他要怎么对她说呢?她现在只是靠药物拖着,万一药吃完了,就不能活了。
  想到这里,叶松心里总是有说不出的滋味。
  又一日,叶松早起出去寻找猎物,国王只能百无聊赖地看着莫里斯的小尾巴出神。
  “陛下辛苦了,”莫里斯先开了口,“每天做饭,还得躲着少爷。”
  国王没有马上回话,用木杓搅了搅汤汁,抬眼道:“我看得出来,其实你对我有点意见吧?”
  “不错。”柴犬知道国王有什么事喜欢明说。
  “因为我算计你的主子,手段还很拙劣?还是因为故作矫情跟他扯大道理?”国王也不生气,笑着问。
  “都有。”
  “你觉得我在引他爬上我的床?”
  “这倒没有,陛下应当分得清轻重。”
  “那不就结了?既然手段拙劣,你看得出来,那他就不会被我算计。大道理只是我自己作,和他的三观不符,自然不起作用。”
  “我只能说,陛下对他而言太危险了。”莫里斯摇头道。
  “同意!”国王鼓掌道,“你可比灯泡灵光,他总觉得我和叶松很配呢,傻子一个。”
  莫里斯没有说话。
  忽然,道路的方向传来了器械的工作声,莫里斯显然也听到了,他坐直了,竖起耳朵来。
  “施工队!”
  国王立马站起身,也许是由于兴奋过度,竟然晃了两下,眼神有些分虚,他想也不想,抄起魔杖拔腿就向着那边跑去,看来出去的欲望太过强烈,压倒了理性。
  “陛下!不一定是……”
  可是莫里斯的喊声,也不知是他听不见,还是没搭理,总之,国王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深处。
  莫里斯叹了口气,料想国王很快就该回来,看着炉火渐渐打起了盹。
  国王向着机械声赶去,才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再也使不上力了。
  国王头昏脑涨地定身稳住了平衡,好不容易才摆脱头脑内部的闷热混沌感,睁开眼,只见视线周围像是爬虫积聚一般,久久才散。
  机械声停了,国王喘着气,靠在一旁的树干上,肚子里的呕吐感开始没过晕厥的痛苦,让他再也无暇思考。
  该死!以前不吃饭明明能撑上三天的,难道天地之神在骗他?其实他的身体已经逐步衰老了?
  不行……叶松还没回来,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有异样,得赶快回去,就算是晕也要晕在营地。
  可是国王的手脚已经麻木,很快,他不甘心地合上眼,思绪也被迫歇息了下来。谁能想到,这个每日食不绝口的国王,竟然饿昏在了没人看见的地方。
  恍惚中,他听见有人在叫他,好似一人又若多人,那人喊的是两个字,连连不断地喊,也分不清字的先后,模糊中只听得有一个谨字,尤其扎耳。
  惊醒。
  “谨!”
  白茫茫的世界,父亲的脸忽然出现在他眼前,谨猛地一震,跳起身来,急忙忙地行礼:“父……父王。”
  “你都干了些什么!”老国王毫不留情地颤着大胡子,一脚将谨踹开老远。
  谨滚了好几个跟头,泪汪汪的捂着肚子直生疼,却立马直起身,标准而恭敬地跪下低头道:“是我不对,请父王责罚!”
  “你不对?不对个屁!你自己说,你哪里不对?”老国王横手给了他一巴掌,响声在空落落的世界里回荡。
  “我……我不知道……”谨低头想了想,自己肯定是有错,但是就是想不出来。
  “我去你个没良心的!”老国王又一次毫不怜惜地对着谨的脸蛋扫了一脚,谨哀嚎一声,扑倒在地,嘴里吐出血来。
  “儿子不孝,儿子错了……”
  “你说!你大哥是不是你逼死的?他的王位是不是你抢的?老子的命是不是你给气死的?人种性别平权是不是你干的?官僚世袭是不是你废的?放松对外开放管制是不是你干的?解散军队是不是你干的?!你说你做错了什么?昏君!昏君!要不是我们都死了,你以为你有资格坐这个王位吗?!”老国王一边骂,一边狠狠地踹着蜷缩在地上的谨,最后终于累了,退了两步,站在一边,看着灰头土脸,到处淤血的谨叹了口气。
  “逆子当政,国家亡矣!”老国王终于说不出话来,看着瑟瑟发抖泪流满面的谨,冷漠地回头,扬长而去。
  谨用手臂支撑着站起身,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忽然感到背后的杀气,想回过头,却早就被人掐紧了脖子,恶狠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听见没?父王说是你害死了我。”
  谨惊恐地挣扎着,却在恍惚中看见眼前的另一个身影,用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对不起,二哥得走了,保不了你了……”
  那人嘴里流出的血,一滴两滴,分明地在谨的手上滚动,像刀子刮着他的皮肤。
  谨的心跳变得越发的快,咚咚的响声就像大堂鼓,一下一下,锤着他脆弱的耳膜。
  他看见杰森,先是走上前,用冰冷的指头温柔地抚摸了他的面颊,随即嫌恶地转身,再也不见踪影。
  两位女子,在烟花灿烂的夜空下,向他略一挥手,对他道歉。
  “谨,我们要走了。”
  随即从城墙纵身跃下,那城墙却即时瓦解,化为两方墓穴。
  就在他要失去意识之时,他看见白兔,闪着红宝石般美丽的双目,深深地对他鞠了一躬,称他陛下,随即化为死灰,消散在空气中。
  “不……灯泡……”
  谨惊醒了。
  他看了看周围,美丽苍翠的树木垂下了碧色的藤蔓,有些叶子已经开始转向枯黄,如同青丝之上的金钗一般。
  叶松就站在他身边,雪球正牵着他的衣角,莫里斯安然地躺在他的怀里。
  “叶松……?”
  可是他的学徒工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回过头径直向着密林深处走去,连一句道别也没有,完全没有了踪影。
  “我……”国王向前扑腾了两步,却终究没有力气再移动,只能用麻木的手颤抖着,支撑着不断掉泪的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都走了,都走了。
  是自己不好,是自己赶走了他们却要求他们留下来。
  国王心乱如麻,最终只能憋出一句对不起,泪水随之而下,手指甲疯狂地刨着泥土,头重重地磕着地面。
  哭喊声在空无一人的森林里回荡。
  这么多年了,他最害怕的,始终还是孤独。
  “阿谨!阿谨!”
  国王猛地睁开眼,弹起身来,险些磕到叶松的头。
  “没事吧?我在呢。”
  就这一句,激得国王泪痕未干,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叶松怎么哄也不肯停,反而哭得越来越猛。既不肯靠着他的肩,又不肯擦眼泪,只自己哭,好久才止住。
  “好了好了,没事了。”叶松听国王一路的梦话,也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只听见对不起不要走一类的哭词,只能岔开话题,“你怎么晕倒在树林里了?”
  “我……?”国王这才发现自己回到了马车里躺着,旁边放着半碗早上的汤,“我怎么回来了?”
  “是我把你背回来的,莫里斯说你去找施工队,久了也没回来,我就在路边找到了你,回来以后喂了你几口汤。”叶松说着,把碗端了过来,“来,你身子太弱了,再吃点东西恢复一□□力。顺带一提,灯泡醒了。”
  国王点点头,既然灯泡没事,就放下心来。他想接过碗来自己吃,可是手脚还是十分麻木,只能乖乖地张口让叶松喂。
  才刚咽下一口,国王猛地想起粮食不足的问题,连忙将碗推开:“我饱了。”
  叶松惊讶地看了看国王的双眼,国王立马躲开他的目光道:“刚醒,吃不多。”
  叶松便放下碗出去了,国王听见一直躺着的兔子发出了噗嗤的笑声。
  “住口。”
  “我是开心陛下没事。”
  “不理你了,死皮赖脸,雪球!过来让叔叔抱抱!”国王却才发现雪球不见了。
  “去哪儿了?”他问。
  灯泡缠着满身绷带,叫人看不见他的神色。
  “雪球?受伤了,昏过去了,算起来它应该是你这次昏倒的罪魁祸首。”他说。


第37章 偏楼
  国王恢复了些力气,便下车去走走,寻着肉香,发现叶松打到了一只野鸽,正和莫里斯烤着吃。
  “你居然能用剑砍到鸽子?”国王一副头上要冒出问号的表情上前问。
  “才不是,回营地之后我叫他用弓箭打的。”莫里斯代替主人答道。
  “小贱狗说鸽子有鬼,”叶松答道,随即将一张纸条交给国王,“刚刚鸽子停在地上的时候,他看见鸽子腿上绑了东西。”
  “这也能看见……”国王不禁心疼起自己的近视眼来,莫里斯却淡定地回答:“我只是觉得这里会有鸽子停留很不对劲,所以注意到了。”
  国王展开纸条,上面写满了奇怪的文字,看来叶松是因为看不懂才让自己帮忙的。
  “这是北国方言,”国王说,“有自己独立的文字,大概是说……计划失败、内应失联之类的吧……”
  国王忽然想起灯泡对自己说的话:
  “叶松说他在树林里看见一个一人高的罩子,里面传来陛下的哭声,这才打破了它发现了您,没想到伤了雪球。据我推测,那个罩子就是雪球狂暴下产生的‘囹圄’,会让人产生对恐惧事物的幻觉。只是我不知道雪球为什么会在那里……”
  也就是说,树林里有北国派来的人?他们伺机而动,找准机会将他们一个个扫净!
  可是为什么要用飞鸽传书?这也太老土了吧?而且这是要传给谁的?会不会是故意让他们拿到的?
  所谓的内应是谁?内应失联……难道真的是汀兰?她昏迷了,所以无法进行什么计划?
  国王不觉冷汗直冒,转头回到马车,再不说一句话。
  不行,在汀兰醒来之前,要赶快将自己的事做好,还要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么多天了,也该有人看见他们生的火烟了,看来是森林周围的魔物非同一般,得先去看看雪球,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法术害得他狂暴。
  “波动术。”
  国王回过头,小柴犬站在他的身后。
  “我看见您往这边走,可能是要查看伤,我已经检查了,别吵着它睡觉了,是波动带来的狂躁,就像占卜术的精神波动一样。”柴犬竖起爪子作劝阻状。
  国王立马倒吸一口凉气,对莫里斯道了个谢就飞奔回了灯泡身边。
  “北国人干的,他们在森林里,随时准备干掉我们,不能等施工队了,得拼一把,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儿了,我有计划,恐怕你得扛着伤帮我一把。”国王火急火燎地开始翻箱倒柜。
  “是。”
  才刚翻出几件东西,他就听见有人喊他。
  “阿谨。”
  国王回过头,叶松倚在马车窗外探出头来,干净的手指头伸出一半儿,眨巴着眼睛向他打着招呼。
  看见叶松这副样子,国王的耳朵猛地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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