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躲越近 作者:奥利佛羊(潇湘书院12-06-26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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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在，你永远都不会等到那一天了。”曜说的很慢，我要转头的时候，他把我的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肩上，“别转头，让我就这样抱着你！”……
“叮咚叮咚……”门铃在此刻不实相的响了起来，“老婆，开门去！”曜转身走进了房间。
“乔小姐是吧？您的国际快递，请您签收。”
是爸爸寄来的贺卡和一个包裹，包裹里面是一把钥匙，里面还有一封信。“曜，我爸给我寄来的包裹，他，居然帮我在天台安了一个温室，让我种向日葵，里面还有亲自在俄罗斯摘得向日葵种子。还说今年新年是准备在俄罗斯度过，祝我和你新年快乐，还有警告我医院的工资不要再往他的账号里打了，不然让我自己看着办。还说了个冷笑话，他说大梦初醒黑皮肤的人牙齿那么白和牙膏没什么关系。”
“这是那间花房的钥匙，走，我们上天台看看！”曜尾随其后。
来到天台的时候，我还是不由得大吃一惊，天台被分割了两块区域，一半用透明的玻璃搭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底部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土，还有五彩的照明设施。另外一块区域多出了几个花架，还有一个简约的休闲桌，桌上放着一束向日葵。
“曜，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参加这次阴谋？！”我的心里真的洋溢着快乐，还有说不出的感动。
“这个工程如此浩大，我怎么会没发现呢？我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他指了指花架和那束花。
“哎，别把所有功都往你的身上揽，我们也出了不少力好不好？”耳边传来Mike熟悉的声音，他的手里拿着许多盆野花，“真搞不懂你，不爱玫瑰爱向日葵，不爱百合爱野草。”话音刚落，阿鬼尾随其后又说：“让我们两个上山拔草！”
“哎，你们开什么玩笑，至延市那里来的山啊？大不了本小姐亲自下厨请你们吃饭就当犒劳你们啊。”我笑嘻嘻地说。
“姐姐，你饶了我吧，不饶您大驾，我怕我吃完就毒发身亡了！”Mike一边说，一边掐着脖子，曜朝着他的肚子上轻轻捶了一下。
“呵呵……阿鬼，你最近就像一个游侠一样，忙什么呢？”我问着。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抬了抬手中的花盆，转身走到花架旁。
曜说：“我和阿鬼谈一点事，你们先把花摆好，还有向日葵是冬季播种的，乔，你把它们搞定！”两个人便神神秘秘地下楼了。
当我还在迟疑的时候，Mike拍了拍我的肩，“还愣着干嘛，老板吩咐我们做事了！eon！”
我们摆完了花，播完了种，Mike说：“哎，乔，那个向日葵要不要浇水？”
“白痴啊？它们喜温，耐旱，当然不需要。”我摆弄着手中的五角星花和满天星。忽然感到脖子里凉凉的。
“Mike，你造反纳？用水枪攻击我？”我一边别着脑袋，一边用手挡着脸。
“我不想的，谁让你这么嚣张，哈哈哈……”一边说一边又是对着我一阵猛烈的扫射。我拿起手边的花洒，对着他毫不示弱，脖子里的水顺着身体的弧度流进了我的后背出奇的凉。
“哈哈，你投降吧，Mike，再下去就是落汤鸭了哦！”哈哈，果然是花洒威力比较大，哈哈。
“哇，你怎么可以偷袭我！”Mike的水枪里的水用完了，他使命地舀出身边的蓄水池水，向我扑过来。
“你们闹够了么？”曜把浴巾扔给Mike，然后把另一条披在我的肩上，用手上的毛巾帮我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轻柔，“阿嚏！妈妈咪呀！”阿鬼递过来一杯茶，冷漠而面无表情。
“曜，你也帮我擦擦！”Mike探过脑袋，贼贼的笑着。“去！”我和曜异口同声！我享受着曜像是抚摸一直小猫一般轻柔地擦拭着我的头发。手中热茶也分外地温暖我。谁都不会知道这样的情景有多么的让人羡慕。除夕夜是属于我和曜两个人的，商厦里人山人海，为了躲清闲，我和曜选择了光顾那个曜的学长开的咖啡屋，此刻不再点那杯悲凉的‘初恋’。我的手心捧着一杯热巧克力，看着窗外星星点点忽明忽暗的灯光，转过头的时候，曜只是静静地翻着手上的杂志，我眼神中略带深情和欣赏地注视着他，邪恶地魔爪伸向了他细腻的脸庞，他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手叠在他的手心里轻轻摩挲着，念道：“别闹！”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的确，曜投入的时候，很动人。我憋着笑还是有点犯着小女人该有的小花痴呆呆地望着他，最喜欢和他安静地呆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很幸福。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是一种享受。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曜随性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抬头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不是约了阿鬼和Mike倒计时吗？快走了！”话音刚落，Mike就来电话了催促着我们到蓝山大厦的广场上集体倒计时，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赶到蓝山大厦广场的时候，人山人海，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寒气逼人的广场上被灯光打亮，像个硕大的舞台。Mike和曜见面的时候彼此拍了拍肩，寒暄了几句。
“哎呀，如果这个时候有一罐Blue，就完美了！”我向着曜撒娇似的暗示着。
曜说：“你们等等，我去对面的马路买Blue！”
“曜先生，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我忽闪着大眼睛说，心里一边回想着喝下Blue的幸福满溢的心情。
“不用了，你等着吧！”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让我放心。我哆哆嗦嗦的探着头寻找着曜的身影，黑色的身影白色的围巾跳跃在对面的马路。
伴着一声尖锐而冗长刹车声，白色的围巾渐渐飘落，我像失了魂一般冲到了他的身边，他的脸上顿时间汗如雨下，脸上苍白失去了血色，视线渐渐模糊，整个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软软地瘫坐在马路中间，耳边却传来震耳欲聋的倒计时，“嘭！”的一声，烟花在头顶盛开，烟花盛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坠入了谷底，我紧紧地抓着曜的手，他的手颤动了一下，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我，嘴唇动了几下，便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冰冷的马路上。此刻的我一切的思维都完全停止了。我只是紧紧地拼了命地握住他的手，深怕一放手就会是诀别。
插曲：微弱的光线里只看到乔像失魂一般，不知所措，我好想给她一个拥抱，掩盖她的无助拉着她的手，但是，我什么都做不到……
人群渐渐朝着这里涌动着，Mike安慰我说：“乔，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shit！都过了10分钟了！”Mike也焦急的踱着脚。
这个时候曜醒了过来，眼神中迷离而没有焦点，嘴里说着什么，我没有听到。随即他又昏睡过去。
“上我的车吧！我送你们去医院。”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整个人还处于思维停滞状态，只知道我紧紧握着曜的手。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又是这个熟悉的大厅，大厅里有些嘈杂。
当曜被推进处置室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纠结在了一起。“乔，你先别担心，旁边坐一会儿。”Mike来回地踱着步，双手来回的揉搓着。我扶着墙坐下，却没来得及落到椅子上就一不小心滑了下来，Mike上前一把扶起我，我轻轻地脱开他的手，眼睛毫无焦点地像是朝着他的方向说：“我去洗手间。”
我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自来水打在我的脸上，我无数遍地提醒自己要镇静。可是身体却在止不住的颤抖，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充满了恐惧，我撑在洗手台上任由混杂着泪水的液体从脸上滑落下来，此刻的我恐惧到忘记了掩饰。手边递来了一块手帕，指骨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我抬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脸，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毫无抗拒的接过那块手帕，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温情让人难以抗拒。
“保重！”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今天，多谢你了！”我抬头感谢这位送曜来医院又出于好心给我递手帕的先生，当我抬头想要看清他的面容时，他却唯独留下了那个异常坚毅和自信的背影……
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遇，而我却忘了……回到处置室门口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是谢德瑞，他摘下口罩，拿着病历记录“hey，girl，It’syou！”打完招呼又马上给我解释道：“他的右腿骨折，他的脑在遭到突如其来的撞击之后，出现轻微的颅外脑伤，就是脑震荡。情况不算太严重，”
“谢谢，您辛苦了！”我说道。
“恩，你们今天就先回去吧，他需要住院治疗，病房我都安排好了。”
看到曜的嘴唇有些干涩，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我不自觉的握着他的手，Mike劝着我说：“乔，你先回去睡一觉吧。医生说他没事了，今晚我留下来陪他。”
只是觉得Mike的声音有些飘渺，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Mike眼明手快地又一次扶起我。
我会心的一笑：“送曜去病房之后，我马上就回去休息，放心！”
第二天的清晨，发现镜中自己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双颊却越发的潮红，脑袋有些重重地，向Pony为乐队请了一次假，就匆匆来到了医院病房。病房门口，曜的右腿抬得很高，他人半坐在床上，表情严肃，而坐在他床沿边上的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他说：“你在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人撞得你的，或者你看清车牌了么？”
“我说过2遍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起，我头痛，想要休息了！”曜有些压抑着的怒气和一丝说不上来的不自然。
警察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的脸上明显的错愕，露出那个极其飘渺的微笑，像是蒙了一层薄雾，有些遥远，他开口道：“小姐？你又是哪位？”……
我把餐盒和水果往桌上一推，冲向护士站，大吼道：“护士小姐，6床的欧阳曜怎么会失忆了？”我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到了双手上，我用力的撑在护士站的站台上，话音刚落，嘴里却莫名的干涩，像火烧一般。
“不会啊，1小时前我们医生刚刚查过房，没有发现异常啊？”
“你确定他的病情不会引起失忆吗？”我又一次担心的询问道。
“是的。”
“谢谢！”我大喘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回病房的脚步也轻盈了不少，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回到病房，曜对我笑着：“我的傻老婆，跟你开玩笑呢？”一旁地Mike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那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休息了。”
“恩！昨晚辛苦你了，Mike，路上小心点！”我真诚地感谢他，要不是Mike的陪伴，我一定撑不了，一边递给他特地买的一份早餐。他接过早餐袋，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房门被关上了，病房里就留下了我和曜两个人。我健步如飞地冲上去掐住曜的脖子，玩笑中略带气愤地说：“哟，脑袋被撞了个脑震荡，胆子倒被撞大了么！”
而曜却一改刚刚偷笑的脸色，伸手揽过我的脖子，将我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前，温柔的说：“让你担心了！”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眼眶微微发烫，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曜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发烧了，脑袋怎么这么烫？”
“没事的，可能是昨天冷风吹太久了……”我猛的直起身，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耳边传来曜焦急地叫声，但再也没有力气回应，任由着别人抱起我，而曜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小隐，你醒了！”温柔的女生声音，“你发烧38度7，还有轻度贫血，看你还有睡眠不足。问题不算太大，葡萄糖已经帮你挂上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谢谢，您去忙吧！”我说。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被送到了医生休息室，我偷偷地拿着点滴，起身的时候还是有些头重脚轻，我慢慢地走到曜的病房，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曜冰冷地在和一个人打着电话，神情有些紧张。
我激动地推门进去，曜有些吃惊地看了我一眼就说：“不说了，保重！”然后，挂上了一丝笑容，但还是掩盖不掉秘密被发现的尴尬。
“欧阳曜，为什么每次遇到问题，你都自己去解决，去承担？我到底算什么？”我把点滴往输液架上一挂，继续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心疼，气愤：“你这样，我心疼！”原本要说的气话竟然哽在喉咙里，那种无助的酸涩又溢满心间。我紧握的双手软软地放下，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脑袋朝着背对着曜的另一个方向，紧紧地咬着嘴唇，眼里有些雾气朦胧。明明曜预见了这场车祸，但还是无能为力，不能避开它，到底是什么人要对我们这么做，无意间看到要绑着石膏笨重的脚，我的鼻翼轻轻颤抖着，悄悄地抬手拭去眼里的泪花，继续沉默着。
曜伸出手想要拥抱乔，可是她离得太远，没有办法挪动到她的身边，伸出的手摩挲了一下，又伸了回来，他看到了略显单薄的后背，轻轻地起伏喘息着，思索了一下宁可让她抱怨自己太自私，也决不能让她牵扯进来，宁可自己扛下所有，也决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曜故意望向窗外，也选择了沉默。可是，回想起刚刚她晕倒的场面，那种急切地关心又不知不觉地流露了出来。又不知不觉的妥协了。
“亲爱的，乖过来！”我继续沉默，他把纸巾团成一个个小球弹了过来，我继续沉默。
“饿……”耳边传来一声吃痛地呻吟，我担心的转过身去，“头很疼！”
我把椅子挪动到他的旁边，轻轻抚摸了一下，说：“要不要帮你叫医生？”原本想装的很强硬，但是话说出口却还是满满的担心。曜看到她眼里的波纹，将她那只没有扎针的手紧紧的与自己的五指紧扣，说：“我头疼的是，老婆大人不理我，是老婆大人病倒了我却无能为力，我头疼的是……”他俯身轻轻靠近我的耳边说：“我头疼的是，新的一年里，我越来越爱你了！”
她眼里的笑意仿佛拨开云雾见晴天一般令人陶醉。
－－－－－－题外话－－－－－－
生活中总会出现一些意外让你越躲越近的缘分……
☆、缱绻温柔 溺死通彻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