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流 作者:水名优(起点2012-03-28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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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试了几次伴娘服后，终于确定了款式和型号，明天去参加小言的婚礼。因为是三对伴娘伴郎中的一对，再加上怀孕，不好去人群里挤，只好让张允成陪我留在他们的婚房中等着。待李浩热热闹闹的把小言迎进门后，我看着他抱起小言跨火盆，做各种被整的游戏。站在一边被张允成拥着，倍感开心。人群闹轰轰的，这两口子平时肯定没做什么好事，各种变态游戏一一呈现，我在旁边看了吓了的好几身的冷汗。但两个人都是乐呵呵的去做，一会而一个花样的挨整。
　　人群喧闹，看着差不多了，李浩把小言放进撒了花瓣的新房床上后，就宣布一会去就酒店吃喜宴。
　　陪着小言休息一会后，笑着起身去酒店。一出门就觉得心神不宁，心跳得厉害。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觉得不舒服。我紧紧抓住张允成的手，他看过来，低头问我：“不舒服？”
　　我摇摇头，只说：“只觉得不对劲儿，应该没事。”
　　他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抓紧我边分开人群边往外走，“我们去医院检查下。”
　　我抬头，只要说不用，就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在前面游荡。心里一酸，不知是喜是悲。
　　张允成察觉到我的异样，回过头看看见我发愣，顺着看发现了同样愣着的恽茨。
　　“有事要说的话，我把他叫住，我们找个地方谈。”他说道。
　　我回身看他，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似乎这种情况的发生是尽在掌握。如果我有他这么淡定就好了，现在看见这个纠结自己多年的人，此刻没有了恨意，就连伤感都谈不上。自从小飞和我说过的他的事后，我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和他这些年的辛苦上。这些年，应付着家里咄咄逼人的父母和不能生育的妻子，还要抚养一个长得像前女友的孩子，心理压力和别人的种种猜测恐怕都不会让他好过吧。想到这些，对他的爱恨纠葛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我竟然开始有些怜悯他。
　　想当年，我初次遇见他，他还是一个阳光的没有烦恼的男孩，对事事好奇，喜欢对感兴趣的事情付出精力去了解。甚至会为了了解一个相知不深的人而去报班学美术，虽然和我不欢而散，但也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他只是一个曾经迷失过的人，因为种种诱惑，和成长的好奇而失去了暂时的方向。
　　此时他隔着人群站在楼梯口，旁边是欢快的往下走的人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凑热闹的欢快。他不时的被撞一下，挤一下，身子微微晃着，眼睛却在盯着我。那张脸上还有我熟悉的表情，但更多的是一种陌生。他的脸上依旧有愧疚，是那种在我梦里不断出现的神态。
　　我整理好情绪，压抑住心底的愤怒。对张允成点点头“好的，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是时候要把该了结了。”
　　他拍拍我的头，宠溺的说：“丫头，如果身体不舒服我们先去医院，让他等一会没关系。”
　　我撇嘴，蔑视他：“是怕我和老情人见面被拐跑吧？”
　　他不怒反笑，阴森森的挤出一丝笑，凑过来说：“没关心，你肚子里有我的人跑不了。”
　　呃。。。怪不得刚才没生气，还这么体贴要安排我们见面。真见识到什么叫有恃无恐了。
　　我气愤的踩了他一脚，他轻哼，唧唧歪歪的要回踩。
　　正闹着往恽茨的方向走，小言出现在我面前，她一脸歉疚的说：“斓琳，我没有给他发请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还真庆幸，她把注意力放我这了，没有一上来就过去对恽茨拳打脚踢的。当下摇摇头，抱抱这个美艳的新娘：“没事儿，我们三个先说点事，一会儿晚点儿过去，你们先去吃饭吧。”
　　小言脸上浓重的新娘妆太厚，我一时看不出她的脸色，她站在我的面前，不太放心的点点头，然后转过脸对张允成说：“你好好照顾她，晚点来没关系。”
　　“恩，我知道。你们玩的开心。”他点点头，半拥着我往前走。
　　恽茨似乎直到我们要找他，他定定的看着我们向他走过去。凑近了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神情疲惫。
　　“你来了。”他看了眼张允成，对我说。
　　“是啊，我来了。”我半靠着张允成，平静的回答。
　　“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吧，这里人太多了。”张允成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盛满了温柔。
　　我点点头，同时示意恽茨一起来，他犹豫了一下随后跟上来。
　　我们跟在人群后面，到了小区门口后就拦了辆出租车。
　　恽茨坐在副驾驶，张允成半揽着我坐在后座。“去鼎盛。”我报出地点，以前和小言出去逛街时经常在鼎盛楼下的小咖啡馆里休息。那时候，我们逛街逛累了就会去那里点盘冰淇淋，一人一勺的挖着吃。边吃边聊八卦聊人生的，闹哄哄的就混到了回家的时候，有时聊得尽兴就回到我家，躺在那张大床上接着聊。恽茨没有和我来过这个小咖啡馆，但我们聊天经常说起他。现在带他来这里，或许是想要借助小言的力量来面对这段已死的感情吧。
　　张允成低沉着声音在我耳边说：“约会的老地方？”
　　我偷笑：“你不是在我这有人么，这会儿慌了？”
　　“你个丫头。”他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转头看风景，不再理我。
　　我拽拽他的胳膊，“生气了？”
　　他不理，只冷哼了一声。今天好像是周末，街上溜达着玩的人很多，有些年轻人追着跑，似乎玩得很开心。车窗外一对牵手的高中生在对面等绿灯，两个人稚气的脸上有着不知世事的单纯。我想起以前偷偷跟在恽茨后面观察他的情形，再看现在的状态，不禁唏嘘。转头看坐在前面的恽茨，不料想在后视镜里和他眼神相撞。他愣了下，马上把头转开。
　　我伸手握住张允成环在腰上的右手，他疑惑的回过头来。
　　我对他笑一笑，悄悄说：“那时我和小言说悄悄话的地方。”
　　他没反应，只是回过脸去继续看车窗外的风景。什么嘛，外面车多人多沙尘多，有什么好看的。我怨念的看着他，直到他的嘴角动了一下，他回过头来咧着嘴笑，“丫头，你也太好骗了吧。”
　　我气急，这个人简直看不清状况，这什么跟什么啊。
　　车子终于在民生路的鼎盛商城停了，早在宁波时就听小言在电话里说鼎盛翻新了，咖啡馆被盘出去装修又开业了。现在再见到，发现变化太大了，我一时之间还以为司机停错了地方。但看着恽茨掏钱准备下车的样子应该没错，旁边的张允成动作超快，他瞄了一眼计数器，直接递给司机正好的钱。
　　恽茨尴尬的停住，我在后边打哈哈：“我们两个人，你付就吃亏了嘛。”
　　他摇摇头：“你还是老样子。”说着就打开车门往下走。
　　“你这老情人对你还真了解嘛。”他坏笑着拉我下车。
　　“吃醋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见不得他这付贱兮兮的样子，我直接呛回去。
　　留下司机一个人在车里嘿嘿笑。
　　

第五十四章　对垒
更新时间2012…3…10　13：16：08　　字数：3191

　咖啡馆还在那个地方，分毫不差的坐落在我记忆里的方位，店门口斜对面的街头拐角都能看出当年的模样。
　　推开灰色的大玻璃门，里面的装修简洁精致，虽然家乡不是大城市，但这种充满小资意味的店做的很符合时下潮流。找了个能看见街道的座位坐下，店员拿着菜单过来点单。
　　我铺开看了一眼，就听张允成问：“有鲜牛奶么？”
　　我原本接着菜单的手停下，和恽茨一起看他，店员也愣了下，稍后反应过来，很有礼貌地回到：“没有，但是有原味酸奶。”
　　张允成点点头，指着我说，“他要原味酸奶，你要什么？”说着从我手里拿过菜单给恽茨。
　　恽茨接过来看了两眼，很快说：“一杯拿铁好了。”说完看着张允成。
　　张允成点点头，对恽茨说：“我随意，和你一样。”
　　这气氛担诡异了，连我都能察觉到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僵着身子在勉强记单。
　　身边坐了个时不时要强化自己所有权的张允成，想说什么都觉得束手束脚的。我和恽茨面对面坐着，有很多话想说，有一些事要问，但总是张不开口。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的伸出只爪子在我背后时不时的摸几下，让我敢怒不敢言。
　　就这么沉默着，谁也不先开口，我脑补着呱呱乱叫的乌鸦在三个人中间飞了好几圈，场面好不尴尬。好不容易服务员过来把咖啡和酸奶，我一踢旁边人的脚，龇牙咧嘴的对着旁边的混蛋暗示。他倒也乖，说是先出去转转，然后直接拿了自己面前的咖啡跑到总台里找收银员“了解”营业情况，聊闲天了。他背着我摇头晃脑的闲扯，想起和他在游乐园见面时，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真是让人在心里抽抽。
　　“斓琳，你们感情很好吧？”还没收起不自觉咧起来的嘴角，就听见对面有人问话。
　　“啊？”我抓紧时间整理面部表情，坐直身子一本正经起来，“还行吧，呵呵。”
　　“我听小飞说你怀孕了。是要结婚了么？”小飞显然是个双面间谍，我的事情指不定早就被他抖了个底儿天。
　　“恩，是啊。”我无意多说自己的事情，有些事还是要问的，过去的事情总是要面对的，“你。。。这几年还好吧？”
　　“恩，还好。小飞应该把我这几年的情况都给你说了吧？”他看着我，眼底幽深不明，有了一些让我捉摸不到的神色。
　　我点点头，用勺子挖了块酸奶吃。
　　“我。。。。”他吞吞吐吐，脸色微红，不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我不说话，只等着他。
　　“你做事向来干脆，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怎么今天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他一直如此，我终于按不住性子。
　　“呵呵。”他无奈的摇头一笑。“我还以为你会怨恨我的，但没想到你压根没把我当回事儿。”他的话很坦白，虽有不甘，但也实在。
　　“都是过去的事了，毕竟是小时候，处事做人都不够成熟周到。我现在只希望生命里每一个短短相遇的人都能得到自己所求，平安喜乐的活下去。”我把话挑明明，没心思故意拖延时间，毕竟，小言的婚礼还是要赶过去的。
　　“斓琳，你成熟了。”他苦涩一笑，手在白瓷咖啡杯的杯身不断摩挲。
　　“呵呵，你到沧桑了，怎么这么畏手畏脚的。难道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我发现自己很讨厌面前这个说话闪闪躲躲的男人，这真的是当年那个让我喜欢的刻骨铭心的人么？不自觉的看向那个趴在服务台正聊得畅快的人，这混蛋走哪都能玩的开心，也不知道现在又怎么忽悠人家小姑娘了。
　　“知道你要参加小言的婚礼，我本打算过来看看你就走的。看你现在的状态，我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他闭了闭眼，仿佛破釜沉舟。
　　“你可以把我放下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你念念不忘，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回过神来有些伤感，我对自己的了解很客观，没有上等容貌，没有过人才识，不过是混混噩噩的过日子。如果不是走了狗屎运和他在一起，又负气主动离开眼前的这个人，他是不会在这么多年后还会惦记着这么平凡的一个我。他是一个骄傲的人，谈过的感情，经历过的人都是尽在掌握，而我偏偏是那个给了他一击，什么都不说一察觉不对劲掉头就跑的人。
　　在我之前他何曾尝过被抛弃的滋味，恐怕在我之后也没有几个人这么做吧。倒不是我故作骄矜，懂得掉他胃口，而是我比任何人都舍得对自己下狠心。硬生生的抛弃心头里长了多年的爱恋，挖出来时血淋淋的疼得要死过去也一定撑住。是的，对付狠心的人，我没办法狠回去，最后只好对自己狠。
　　就这样，鲜血淋淋的逃离家乡，现在，我养好伤，又不知不觉的给自己埋了一个更不靠谱的炸弹。想到这，我回过头看张允成，他好像有感应的回过头来，那张脸对我笑了笑，我的心里满是和熙的春风。是了，就是这个人了。我不自觉的伸手抚着小肚子，这个人会跟我走下去，我会对这个人撒泼玩闹都不会担心他的离开。正如他所说，我的身上有了他的人，那我的身上何尝不是又有了他的牵挂？
　　我被自己这个下意识的想法和动作吓了一跳，居然这么容易就走神了，怎么绕来绕去最后都在那个混蛋身上。
　　我回过身来看向恽茨。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但眼神凄苦，不知刚才的动作有没有入他眼底。
　　“看见你幸福，我对自己可以稍稍原谅下了。”他开口。
　　“你不必愧疚，我说过了，我的事和你无关。”我眉头微皱，对原谅这一说很反感。他这样说到显得自己小气，我现在已经看开，是真心不想旧事重提。于是打好精神，决定把话引到自己关心的事情上去。
　　“我听小飞说孩子不是你亲生的，找到他的父母了么？”
　　“没有，这孩子当年是弃婴，他的母亲在生下他的第二天连住院费手术费都没交就跑了。如果不是我凑好去，真不知他现在会在哪里。”他感慨万分，说到孩子，脸上的凄苦稍减，显然，他和孩子的感情不错。
　　“以后要告诉孩子么？”我问道，既然查不到了也没有办法。
　　他摇摇头，“他问的话就说，不问就永远不说。”
　　“这孩子的眉眼长的和你有点像，前几年象的厉害，小飞一直以为是你偷偷生的。”他摇摇头，笑了下。
　　我点点头，小飞对我提过，也亏他能想得出。
　　“据说后来做了亲子鉴定，不是我的了？”小飞死活没说怎么做的，我有心套恽茨的话。
　　“是啊，也亏了他鬼点子多，居然想到你以前在医院献过血，他直接找过去，七拐八拐的居然弄到手了。”恽茨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
　　啊，是了，以前读书时是有做过这种事，当时和小言逛街，看到献血车上的宣传语和各种图片，当时心有不忍，就想着自己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稀里糊涂的献了后心里特高兴，回家后见到小飞还抓着他讲了这件事，大意要他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然后向我学习，争取一年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