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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百花杀尽 作者:陶大安da(起点2014-05-06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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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斯南难得的严肃,乔浅在那边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啊……我知道的……但是,师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沈斯南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不好意思,乔浅,我可能……情绪不太对,你好好做作业,早点休息。”
  “嗯,师哥你也好好休息。”
  沈斯南挂了电话,皱眉揉揉太阳穴,这时他闻到隐约的焦味,他从窗户探出头去,看到纳川广场上的火光和浓浓的黑烟,他反应到那边大概是发生了火灾,心即刻沉了下去。
  “池先!”
  沈斯南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今晚有风,纳川广场那边就是一片树林,火势蔓延的很快,有人灰头土脸的从火堆里跑出来,更多人奔走灭火,那片树林正是林曦音和池先跑向的方向,树林中间的小道通向学校北门,是当时出校最近便的路,但也是发生火灾时最危险的路。
  “我去,联系那边把喷泉开关打开,这都什么时候了!什么?这个点还睡什么觉,叫起来!”赵安然原本打扮的光彩照人,如今散着头发光着脚从火场里跑出来,一面打着电话催人,沈斯南一把抓过她:“树林里面还有人没跑出来了?”“还有几个人困里面了,火把北门都给堵上了,你……喂!”
  赵安然话没说完,沈斯南就想冲过去看究竟,赵安然一把拉住他:“还要不要命了朋友!你这样救不了人,救火车马上就来!你……你是沈斯南?!”
  沈斯南的眼中映着熊熊烈火,看上去十分可怖。“赵安然,你松手!”他的语气很轻,但一字一顿,听上去十分狠厉。好像随时要冲进火场,为困在里面的人杀出一条修罗道。
  赵安然愣了一下,手就被他甩开,这时候电话又催命似的响起来:“部长,我刚才统计了一下咱们搬去的设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赵安然挂上电话,想去追沈斯南。
  “沈斯南!”
  “沈斯南,你干嘛去!”
  两声同时响起来,沈斯南愣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般的缓缓转过身。
  池先站在他身后望着他,过了一会儿。仿佛明白发生了什么,浅笑着对他伸过手:“阿南,回来。”

  第十五章

  乔大小姐在受尽数学一晚折磨后,第二天红着双眼睛状似女鬼的从床上爬起来,拿过床边的手机看着离上课时间还有5分钟的点儿,发了会呆,等回过神来,果断决定跷课。
  把头发松松散散扎成个大花包,穿上件浅粉色绣芍药花瓣的大裙子,登上双浅蓝的小球鞋,画了点小淡妆的得瑟瑟的跑进闹市,准备沿着小吃一条街从头吃到尾。
  “果然,翘过课的人生才是圆满的人生啊”乔浅大大伸个懒腰,拐进街边新开的西餐厅,打着哈欠流出来的一点泪珠儿颤巍巍的挂在睫毛上,阳光下闪着光。
  被夏末秋初恰恰好的温暖气息蛊惑着,迷迷糊糊的走进有点暗的走廊,然后被突然从洗手间冲出来的王元元撞了一下,瞬间惊醒。
  王元元不知是哭过还是怎的,眼线晕开了些,撞见乔浅的时候又猛然一瞪,乔浅捂着胸口往后一退:“我了个去,你这是被人打了?不是吧!大清早的,谁打的啊!”
  王元元的第二眼几乎是含着恨……然后高贵冷艳的跑开了。
  “艾玛,风姿卓越的女神啊。”乔浅膜拜一眼,翘着小指儿把小泪珠儿擦掉。
  “眼线笔说明书上应该特殊注明一项:没有软笔书法基础的女性慎用。”清冷熟悉的声音。
  “嗯,”乔浅认同点头,“而且她再不济该买个防水的啊。诶?”她回头,“曦音姐?”
  林曦音站在她背后的不远处,见她回头对她点了点头:“嗯,浅浅你一个人?不介意就和我一起吧,我甜点点多了。”
  林曦音与乔浅都是心性纯善的人,林曦音符合乔浅的审美,乔浅对她多有依赖,而林曦音亦觉乔浅可爱,再兼有沈斯南和池先的关系,两个人的关系比普通朋友更为亲切。
  故而乔浅毫无矜持的跑了过去亲昵挽起林曦音胳膊:“曦音姐你怎么这么好~”
  林曦音浅浅一笑:“浅浅,你今天不会是翘课出来玩的吧。”
  乔浅噤声,装作间或式失聪,默默由林曦音领到餐桌前,淡定坐下,安安静静拿起刀叉,嫣然一笑:“这些东西看起来真好吃啊哈哈哈……”
  林曦音抬手帮她点了杯奶茶,悠然一瞥:“沈斯南一直用心教你,你这样做恐怕是会辜负他的心意。”
  翘课啊不写作业啊打架啊的小孩在想起自家父母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涌起愧疚感,这一方面,沈斯南有相同的作用。乔浅于是红了脸,眼神游移不定:“呃……话说曦音姐你不是昨天回家了么?而且……对了,池先怎么没陪你啊?”
  林曦音原谅她明显的跑题,轻轻搅拌着咖啡:“昨儿晚上有些事儿,耽误了,改了今天下午的机票。池先在宿舍陪沈斯南呢,他生病了。”
  “诶?”乔浅正认真咬着吸管,闻言一抬头,担忧的睁大眼睛:“师兄生病了?怎么了?”
  林曦音摸摸她的额发:“发烧罢了,你不用担心。”
  沈斯南这场发烧确实有些让人担忧。
  昨晚上池先和沈斯南两人一同回了宿舍,沈斯南洗漱准备睡觉,池先出门打了长长的一通电话。粘着夜色回来的时候,沈斯南已经躺在床上进入了浅浅的睡眠。池先借着夜色扫了一眼,发现沈斯南微微皱着眉,脸色有些不太对,但他没有在意。
  等到晚上12点多,池先还在玩着网游,隐隐约约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他侧头,看到被子里的沈斯南连带着被子发着抖。他走过去查看,沈斯南脸上一片不正常的嫣红,呼吸有点重。池先手掌贴上他的额头,很烫。
  沈斯南的发烧来的很急,体温升的很快,池先觉得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能烫熟鸡蛋的地步。他从柜子底的药箱里翻出退烧药,晾凉了热水,扶起沈斯南上半身将他抱在怀里,轻柔的给他喂药。然后认认真真地用被子把他裹成了一个豆虫。
  沈斯南大概是被裹得难受,抿着嘴挣扎了一下,然后又安静乖巧的进入梦乡。
  池先定了闹钟,每半小时起来看看他,摸摸他的额头,擦去额间脸上的汗,帮他把被子盖好,坐在他的床边看了片刻,然后再打着哈欠回到床上。
  到了早上七点多,日头大亮,沈斯南的烧终于退下来,池先正站在窗口,听到背后传来沈斯南低低的呻吟声,回头望去,沈斯南眼底一片水光潋滟。
  “池先?”
  “我在呢。”
  池先大步走过去坐在他床边,沈斯南听到他的声音,安心的呼出一口气:“你在就好。”
  “一晚上没把我吓死,突然烧起来连点预兆都没有。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准备把你送到医院里去了。”池先一晚上没睡,眼底一片青色,抬手贴到他脑门上,触到一手的冷汗,便也有点放松似的呼出一口气。
  “不去医院,”沈斯南轻轻嘟囔着,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不要去医院。”
  “好,不去,”沈斯南安抚性的抚上他的脸:“你再休息一会儿吧,乖。”
  沈斯南蹭着他的手心,安然闭上眼睛。
  到了中午,池先想叫醒沈斯南吃饭,却发现他又烧了起来。
  池先给他又喂了药,抱着他轻声唤他的名字,沈斯南烧的昏昏沉沉,一点反应都没有。池先皱着眉头给周扬打电话:“你上次说的那个很有效的退烧药叫什么名儿来着?嗯……不是我,是阿南发烧了……他不去医院……嗯,那麻烦你送来……好的。”
  又给沈斯南喂了周扬送来的药,情形终于没在进一步严重。到了晚上七点钟,沈斯南退烧,再次清醒。那时已是傍晚,窗外华灯初上,池先跪坐在沈斯南床边,昏昏欲睡。
  沈斯南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浅浅的叹了口气,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将近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沈斯南只觉得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梦里没有出现熟悉的任何人,一开始是在洁白空荡的房间,没有人、没有声音、身边什么都没有,后来升起薄雾,又在薄雾中升起点点的金色斑点,紧接着仿若太阳升起,周遭骤然一片光明。
  欢乐声。
  无穷无尽的欢乐声。
  萨克斯吹奏着抑郁无望的《比尔街蓝调》,上百双金色银色的舞鞋跳动着,扬起闪亮的灰尘。房间因这些低沉甜美的狂热旋律而不停的震颤,而一张张鲜艳的面孔飘来飘去,就像是被那哀伤的喇叭吹落了一地的玫瑰花瓣。
  那是《了不起的盖茨比》里描绘的场景。
  他听说过古代有座叫做乐未央的宫殿,意思是快乐无穷无尽。他想,也不过如此。
  这样温柔的、旖旎的、奢华的、仿佛没有穷尽的快乐。
  但他觉得非常不安心,那光的背后,隐藏了什么,充满危险的气息。
  然后他醒来,看到身边的池先。
  这才是现实。他如大梦初醒。
  池先睡的很浅,在沈斯南的手碰到他的一刻就醒了过来,他探了探他的额头:“阿南,这么来势汹汹的发烧,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
  说着话,池先解下系在颈间的玉观音,探身给他系上:“周扬你可能是昨晚上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这东西我从小戴着,以后让他佑着你,虽然鬼神之说你大概也不信。”
  “嗯,我是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啊。”沈斯南嘴角上翘,眼眸中的一点墨色,浸着水似的,漫不经心的,撞进他的眼里。
  池先伸手揉了揉沈斯南:“醒了就赶紧去洗澡,身上全是汗味。”顿了一下,又问道:“中秋节,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嗯,”沈斯南应了一声,抓过床头挂着的外套甩到池先身上:“我要换衣服,你走开,不要妄想趁着我虚弱就耍流氓。”
  池先捧心:“天地可鉴,我是个绅士!”
  “屁,绅士无非是耐心的狼。”

  第十六章

  中秋节,林曦音女神在惯例的晚会上再次一舞惊人,池先和许记带领一众人马在女生宿舍楼底下苦守三天,把慕名而来如狼似虎的大一小师弟赶尽杀绝。
  于是晚上一到,三餐一楼到处可见冒着青春痘的小男生抱着啤酒瓶子痛哭流涕互相安慰。池先和沈斯南偶尔路过,沈斯南摸着下巴望着他们若有所思:“啧,池先,你挺下的去手啊。”
  池先嗤笑:“不然我还得把我们家文青拱手让人,一面赔笑‘嘿,哥们儿,咱一块用啊。’关键是,这几个小孩都太不成器了,一个能正经拿出手的都没有啊,你看那个,脸长的和中了毒似的,那个,站起来到我腰,还有那个,跟曦音表个白还结巴,你都不能想象那天的场景,太壮烈了。”
  沈斯南瞥眼池先:“你这是吃醋。”
  “我这是维护男性合法权益。”
  “所以你合法维权的结果是你在‘有家奶茶店’被你的文青泼了一杯奶茶?”沈斯南赤裸裸的嘲笑语气。
  池先扶额:“没被泼过的男人不算男人,我要是知道是谁在学校论坛上同步直播了这个事儿我非要剁了他,算了,反正现在结果是中秋节咱们要两个人一起过了。”他一把搂过沈斯南。
  沈斯南淡定甩掉他的胳膊:“你到现在还不告诉我咱们去哪,你确定是要和我旅游而不是趁机对我做什么?”
  “请问值得我对你做什么的美色么?”
  沈斯南抬头望天:“尚佳。”
  而乔浅知道他们俩的中秋安排后抱着沈斯南撒泼打滚:“师哥~师哥~师哥~带我走~”沈斯南一指头戳开她:“我要是带你去我都对不起你那张109的卷子。”
  “那是失误~失误~失误~”乔浅把头深埋进他怀里拱来拱去。
  “自带回声是没有用的,苦逼的高三党请好好学习,在你正常的作业外我给你留了一张卷子是针对你上张卷子的错题,师哥的肉体就不陪你了,灵魂永远支持你。”
  乔浅一秒钟收起眼泪:“师哥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配着你的面瘫脸么。”
  沈斯南望了眼乔浅桌子上垒成山高的卷子,默默咽回那些可能稍显恶毒的话。
  实际上沈斯南一直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有很多人在高中毕业后不断的深情回忆所谓的高三美好时光呢,是,那时班级感情真挚,学习气氛浓郁,但远远不如此时充实自主,歌德称“道德是以人为目的,而非手段”,他觉得那时的学习更多的是把它作为手段而非目的,所以获得并没有太多的愉悦感,而所谓的清晰目的实际上太过模糊,辛苦学习的高三学子大多不知未来有什么在等待自己。夺得高分可以作为清晰明确的人生目标么,真是哄孩子的话。
  他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乔浅的头发:“加油吧小孩,等回来了给你带礼物。”
  “喵,师哥真好”乔浅眯眼在他掌心蹭了蹭,她从来是不贪不求的容易满足容易快乐的好孩子,所以也容易哄。
  中秋那天早晨天刚亮,池先就叮铃哐啷的收拾起来,沈斯南被吵醒,躺在床上望着他,半晌,打了个呵欠,抹掉眼角的眼泪,声音慵懒模糊:“池先,你挺逗啊。”
  池大少一挥手:“没事儿,你再睡会儿,我收拾就行!”沈斯南从床上爬起来,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少爷你想多了,我只是被你吵醒了没想帮你收拾行李,”他扫了眼被彻底收拾乱了的屋子,“何况你已经收拾到没法收拾的地步了。”
  池先卡着句尾应声被行李箱绊了一脚:“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斯南安全避开障碍物,“我说我去洗漱,出来了帮你收拾。”
  “哦,其实也不是很用,我能收拾的了,就这么点行李,很好弄嘛。”池先话声刚落下片刻,屋子里就传出了一声巨响。沈斯南叼着牙刷从厕所把头探出来,看到陷在衣服堆里的池先,池先皱着眉头,表情又是不耐又是疑惑,好像完全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沈斯南揪掉脑门上的黑线,自觉加快洗漱速度,把池先捞出来,着手开始收拾烂摊子,然后他就在桌子上看到了那两张飞机票,古城的名字闪闪发光,“池先……这不会就是你的惊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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