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墓 作者:白秋哲(起点2012.8.1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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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招手势，你看这国际手势比的，他们还以为这是打招呼的礼貌手势……
　　怪不得大哥曾对我说“小白啊！没文化，好可怕！”
　　如果我还在黑龙会我会说“大哥啊！现代社会……文化再高，别人动刀……”
　　我和Miss言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所以说不懂就不要装懂，那是抽水马桶……”
　　「小鬼……你真是人类中的败类……变态中的姨太……你把人老人家比喻成马桶？……」
　　『哦？……我的比喻有问题吗？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你应该尊老爱幼……孝敬老人……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何止啊？我们公寓多了你，简直是家有一老，如有一暴！而且那是机暴的暴啊！（注：机暴，在动画片《数码宝贝》里机械暴龙兽的简称）
　　『有种物理现像叫‘扩散现象’比如一滴墨水滴入一个装满白开水的杯子，那么这杯杯子将变成黑色。古人称之为浸朱者赤，浸墨者黑。所以我和一群没人性的神经病待那么久，我能做到将老头儿背送到医院，已经是奇迹中的传奇了！”……』
　　「你除了能卖弄你的物理成就以外，你还懂什么人情事故？！……」
　　我翻翻白眼，这欧巴桑若真跟我耗下去还真没完没了……好吧！我妥协了！
　　我双手互拍衣袖，拍的是‘呼呼’作响……
　　“遮……奴才尊旨，今儿个听老佛爷教悔，奴才往后一定姜挑老的吃，马找老的跨！所谓狭路相逢老者胜……往后这一辈子奴才就为尊敬老人而活着了……”
　　她的脸色窒了一下，想笑又没好意思笑！何必呢？又要摆教授架子了？又要做作到天际里了？
　　「小白子儿……哀家若真是老佛爷……第一个斩的就是你这狗奴才的脑袋……」
　　“老佛爷息怒……”
　　……
　　我从来没想到的是会在2011年的最后一天，在这医院外和Miss言聊了那么多，Miss言不愧是教授头衔，上到天文地理，中有科学迷信，下有吃喝拉撒……我们的话题包揽古今内外，想到什么聊什么，我发觉我们的思想很默契，与她聊天似乎多久都不会累一样，我相信她也是这种感觉……
　　“有一种物理现象叫做‘液体凝固’就是说温度很低的情况下，地上的积水会结冰。所以人太冰冷也不好，现在多好啊，平时的你就是太冷了，担心变冰棍……”
　　听完我的话她默然无语。她的眼角泛起了我们初遇时的忧愁，又是那个让我心隐隐做疼的神情，原本我以为一辈子也见不到了……可是现在……
　　“如果人有这种现象，那我的心早以是万古寒冰……”
　　和谐被她一句暗藏浓重忧伤的话语轻易撕碎，接下来的便是那无言的沉默……
　　……
　　她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她怀里的水晶酒瓶，不用想这一定是她的‘醉生梦死’……
　　“从前我有一个爱人……后来他音训全无……从那之后多年来……我活的只不过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而我竟然忘了，心！是什么时候冷的……”
　　她嗅了下手中的醉生梦死却没有喝，将酒瓶放回怀里，然后转过身冲我一笑，那一笑给我心头留下了永久的韵味……
　　脑中浮现的是一句我忘了名字的诗‘长是年年，雪约霜期。嫣然一笑百花迟……’
　　“如果放下是一种美德，那么执着就是缺德……所以我决定不在做个缺德的人了……”
　　她的话语让我醍醐灌顶，我想《西游记》里观音大士点拨猴头的紧箍咒也不过如此了……
　　这一刻我想起了谬小烟，她的笑容是我没见过的笑，她说的是对我不同的话，做的是我不懂的事，吃的是我不喜欢的食物……才发现我们一直都离的很远，远到我可以不存在她的生命里，而她依然幸福……
　　“Miss言知道我今天出门为什么理了头发吗？，因为那掉落在地的发丝它告诉我，过去只是过去……所以我从此不要太多昨天占据我的今天！”
　　她的眼有什么闪了一下，我们四目相对！这是我们今天第几次产生共鸣呢？我忘了……
　　“男是男。女是女。你我的爱情观是两个概念……”
　　“不过……依然产生了共鸣不是吗？……”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伸懒腰！在灯光下像一个跳芭蕾的舞者……
　　『知道吗？小鬼！你很帅……但帅的不是你的外表……』
　　听到前半句我少有的虚荣了一把，听到后把句利马就像摔了一跟斗……
　　「呵呵……Miss言……你嘛……美是挺美……就是臭了点……」
　　很好，一切向最初一样和谐！我和她依然在切磋‘内功’版的‘华山论剑’
　　……
　　『现在时间都晚上11：30了？？……』
　　「是啊……在半小时后！……2011就要过去了……」
　　『Miss言貌似我们和医院很有缘啊，第一次医院外草坪上见面……这一次该不会要在医院过这一年吧？』
　　「拜托……我可不想和一只年兽一起过年……」
　　我拷？刚刚进入和谐社会，你就闹反革命啦？……我长的那么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喇叭花压牡丹的，我哪怕连一截脚指甲都不像那壁画中的年兽好不好？最多刚理的头发像年兽角嘛……
　　“小年轻儿……小年轻儿……”
　　刚刚Miss言那一记内功震的我心湖一波波的荡之即……那对脑白金夫妇总算是从房里出来了……可我正要使一招天外飞仙喷的Miss言满头口水……哪里还管来人是谁……
　　我下意识的扭头就喊
　　“谁啊？”
　　“你大爷……”
　　……－_－u
　　邪了门了！？咋无缘无故咋被人骂了捏？
　　「哇！……这么晚了你们还在等我们这对老人啊……现在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不多啦」
　　为了不让Miss言在捞话柄，我跟他们亲孙子似的挨过去……小模样活脱脱的就一小沈阳……要多贤惠有多贤惠……
　　『大爷您没事吧！？……咋在里头那么久呢……腰还全吧？……』
　　「没事没事……就稍稍扭了一下……在里头睡了一觉啥毛病没有了……」
　　……－_－u
　　『大爷您在里面睡来着？……睡了五个小时？……』
　　「是啊姑娘……你和小活儿也在走廊外面睡得吗？……」
　　啊……我和Miss言像踩了耗子尾巴似的同时跳起……
　　『哪能啊大爷……您不知道这小鬼要敢靠近我……他还真在走廊外头‘碎了’……』
　　「你还溶了呢……我碎了？……跟你呆一起有眼睛的都知道你赚大发了……你这老牛上哪吃像我那么嫩的草去啊？」
　　“你……现在既然大爷大妈没事了，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回去了……”
　　说完Miss言气冲冲的就想扭头走……
　　『姑娘啊！……你等等……你为我老伴折腾的那么久我们该感谢你的……』
　　“不用了！大妈……反正今天约会我碰见了脏东西，帮你们图个吉利……”
　　说谁呢？脏东西？本人人送外号‘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浪里小白龙。我浑身上下哪里脏了啊……
　　「不行……怎么着你们这对小年轻也要跟我们去跨年……也就30来分钟了……2011也就过去了」
　　“真不行啊……大爷……我还要早些回家呢……”
　　“是啊……大爷……我也要回了，她比我早回家指不定对我家人们说些啥呢……”
　　“哟！还说不是一对儿呢？都住一起了……还和大妈害羞啥啊……”
　　看着大妈笑的，跟卖了几箱脑白金似的……
　　“小年轻……爱情中天与地的距离，只在于你爱或不爱三个字之间！”
　　别看大爷手势学的不咋滴，他的哲理也能像Miss言一样折了你！
　　“年轻的时候想要讨厌一个女人很简单，只是等你老了或许想讨厌也讨厌不了了……”
　　好吧！大娘真是落井下石，她又折了一次……
　　“小鬼你说什么呢？你有没有脑子啊……越描越黑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你解释啊……”
　　“都别说了……跟大爷大妈跨年去，要敢不去大爷我再去抱你大妈滑冰，完了还去扭秧歌去……”
　　人家都用自残的方式胁迫我们了，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一对老啊，比眼前我们家那一个暴啊，还要来的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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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30满天烟火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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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来到天安门广场……天上下着的是琼瑶阿姨小说中的细雨朦朦……难怪人们常常说爱是会被周遍环境感染的……
　　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在广场最中央的平台上侃侃而谈，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那一处
　　“女士们，先生们！大叔们，小崽子们……我们在这2011的最后夜晚相聚在此今天，很荣幸来到祖国之都，很荣幸的在主席肖像前。说实话，这是我离祖国最近的一刻。
　　今天，在这里我们将一起跨越这一年。
　　首先我是一个大家口中所谓华侨，再此之前我的人生从没想过会爱情联系在一起。
　　小时候我看〈少林寺〉时就立志将来做一个飞檐走壁武功盖世的和尚！直到我少年时跑路去了美国才打消这个念头。因为美国人认为和尚就是一辈子吃素，不娶老婆的人。认为做和尚比监狱还要凄惨，所以我在那边的时候总是不敢说自己的梦想……
　　俗到掉渣的一连串开场白过后，这时候那个平台上的男子将台下一位皮肤跟碳一样的女人拉上了台，我想这个女人一定是非洲人，因为即使再怎么暴晒也不可能晒成这种非洲鸡似的纯黑色……
　　“亲爱的达琳，直到我遇见了你……亲爱的，每当我想起你……无论怎么也想不起你的脸，想起的总是你那曼妙的身材……不是说你不美，而是你的身材更加美。而我一看见你总是让我想起了你们国家的黑咖啡，那是真的黑的如咖啡……每当你对我甜甜一笑，我就会想起漆黑的夜晚里那半弯的月亮，因为你牙齿很白很白，像漆黑一片的夜空除了弯月几乎没有背景……”
　　我汗！我真不知道这个男子是求爱的还是求死呢……
　　不过他的形容词真是贴切啊。在最后他在全场的笑声中脸色一肃。单膝跪了下来在祖国最最神圣的地方，在最能表达爱情的广场上向女孩求婚了……
　　这一刻我明白每一部爱情电影里女主角原本在犹豫时，只因为男主角在极浪漫而又众目睽睽情况下单膝跪地求婚的话，那么他的成功率将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天时，地利，人合……在砸猛一大束玫瑰，再甚者当头给砸一大块板砖似的钻石！世间很少有女子不会对此伏手称臣……
　　非洲女孩喜极而泣，颤抖中深深的抱住了男子……
　　而我想说的是……这首都广场上围在平台上的男男女女……数量总合是〈斯巴达三百勇士〉乘以五之众……我想此刻受众多人的感染……即使这一群人去攻打波斯我也会莫名其妙的跟上去当炮灰的……
　　数千对男女中也包括我和Miss言，当然还有脑白金夫妇……
　　“在今年的最后一分钟，我们都知道这一刻该做什么？那就是和身边你所爱的人拥抱亲吻直至跨越这一年，这个世上每一刻都有奇迹发生，这一刻是中国男子亲吻了非洲女子……”
　　随着台上那一对异国恋的拥吻，就此感染了所有人……我们周围的每一对男女都互相搂在一起。现在我的心别提跳的有多快了。曾经看过的记录片里几千人同时斩首，也没有此刻几千人同时相拥亲吻来的震撼……
　　冥冥中仿佛有一个方向在牵引着我的视线，我凭着感觉向我心跳不规律的方向望去……我和她的视线就这么在浪漫成海的空间里相遇……
　　双眼一处即逝……双双面红耳赤……
　　她，转过身想要逃……可是四面八方的人群相拥相吻。
　　她，又怎么逃的了？也只不过使她的脸上攀上更多红晕而已……
　　不知她被人群第几次挤回来时……我猛的向她迈上了一步……牵上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我的跟前……她的睫毛离我很近很近……而且越来越近……或许下一刻……我们彼此的睫毛就要相触了……
　　脑袋里的强烈冲动告诉我的身体，此刻不是要攻打波斯而是亲吻眼前的女子……
　　广场上的巨钟上，新年的倒计时在跳动着……
　　34……
　　33……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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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ss言，你知道吗？就像台上那人说的……这个世上每一刻都有奇迹发生，就像这一刻我喜欢上你……”
　　没有任何意外的，我的唇印上了她的红唇……
　　严格意义上讲，这一次才是我真正的初吻……
　　她的唇有些凉……不过，却很软，很香，很甜……
　　如果以前的我知道这一刻要亲吻Miss言，我势必先吃一大包大蒜……
　　可是现在不同，现在我生怕早晨口漱的不仔细而给对方留下不清新的口气，恨不得吞一整包‘绿箭’……
　　如果以前的我知道这一刻的心会为Miss言而强烈跳动，我或许会想尽办法让它正常，甚至不牺让它停了……
　　而这一刻不同，它跳动的频率似乎让我品尝到了某种虚无飘渺而叫幸福的感觉……
　　她的唇如水般柔软，清凉……
　　如果说缪小烟她是鱼，我是水……
　　那么她会是一条渴死的鱼……
　　如果Miss言是水，我是鱼……
　　那么这一刻我就是条如鱼得水的鱼……
　　……
　　……
　　时间依然在倒数……
　　25……
　　24……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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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涩的吻让我不知该怎么办，而这时我瞪大了双眼，身子猛然一个哆嗦……
　　因为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搂住了我的腰……
　　周围是浪漫的海洋……耳畔是跨年的钟声……她颠着脚尖昂头……我弯腰伏首……
　　像所有爱情故事里的男女主角……
　　如果弯腰能让这刻停留更久一些……那么我情愿就此驼背……
　　15……
　　14……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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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物理的我此时明白，比如有雪的路面撒些食盐会很快融化，这现象表明：盐是一种融雪剂。所以说我与这个平日的冰块相处，现在最需要的是就那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