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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幻想乐园-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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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不太肯定伊戈尔能不能接受他翻动婴祺的东西,毕竟这是一道血肉淋漓的伤疤,就算过去十七年,也不是能让人轻易接受的事情。
  许久,老爷爷才点点头。
  “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要知道,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也要给我留个纪念。”


第35章 旧物
  老将军不仅同意,还打开了一些角落里的箱子,给谢眺展示婴祺的旧画作,芭蕾舞裙,有简单的语言讲着她的过往。家庭相册里,微胖的小女孩依偎着一条大狗。小女孩长大了一些,穿着棒球服,高昂着圆圆的脸蛋。
  还是那个女孩子,长大了抽条了,她眼中的光彩渐明晰闪亮,始终注视前方,她穿上了学士服,她穿上了衣裙,与心爱的人站在一起,捧着捧花进入婚姻的殿堂。
  如同翻过了一段时光,这一个下午,谢眺在婴祺的书房内,仿佛陷进了婴祺的过往。
  轻轻地,他也不敢翻动太过,如果整理些什么小东西让他们兄妹能带着留个念想,最好是小件一点的物件。
  最后在书柜的最下面,谢眺找到了一个纸盒子。纸盒中放着不少主人的杂物,发圈,茶叶罐子,书信摞成一摞,还有两本素描本。
  谢眺的手渐渐轻柔,抹开一点点薄薄的灰尘,放下了素描本时,他看到一张合照。
  相框中放在一个开窗纸盒中,谢眺拉开盒盖,仔细端详起来。照片上是一片户外草地,树下立了两对男女,一对是齐家父母,另一对谢眺不大认得,画面中阳光正好,少男少女都展露出快意的笑容。
  少年正风流。
  谢眺叹了一口气,将相框放回盒子中,微一用力,却卡着怎么也放不回去,谢眺微一用力还发出纸盒摩擦的声音,他有些不解,翻过来一看,里头掉下了一张小卡片。
  娟秀的字迹写的好像是俄文,谢眺不大懂,这张小卡片夹在后面,有那么一些些不寻常的地方时缺了一般,似乎是被谁从中间撕开了,缺了一半,留了一半。
  晚上吃过饭,谢眺拉着齐衡之到房间里,他献宝一样,拉开了一个箱子。
  齐衡之沉默了,看着谢眺小声地说着:“我…征得爷爷的同意,他说可以整理一些东西,给你和你的兄妹,如果你们想念亲人,至少有什么可以留个念想。”
  不知道该说说什么,齐衡之眼睛里水盈盈的,被谢眺这一番弄得鼻头一酸,谢眺又怎么能看着齐衡之这样呢,他忙搂住齐衡之的脖子,暖融融的羊毛衫蹭在齐衡之的脸上。
  “不要难受了,我们一起看看可以吗。”
  “嗯。”
  齐衡之咽下那阵波动,好一会才平复,静谧的夜晚中,他们就在房间中翻看婴祺留下的旧物,齐衡之指着那张照片,给谢眺讲着。
  “你看,这是我妈妈的好朋友肖阿姨,她就是雅麟的母亲。旁边是雅麟的父亲方叔叔,你还记得吗,婚礼上那个坐轮椅的叔叔,就是他。”
  “嗯嗯。”
  “说起来小婉阿姨和方叔叔一直是我爸妈的朋友。方叔叔大他们一年级,当时是三年级。这是快毕业时,留下的照片。”
  “他们很好。”
  他们很好,在天国也会很好的,你不要太难过了,好吗。
  谢眺看着齐衡之,眼中饱含爱意却不言片语。
  可齐衡之懂的。
  他懂谢眺的爱意,并且张开了怀抱,将他紧紧地搂在身体里,仿佛要将他嵌进身体里。
  齐衡之陪谢眺把箱子收到一边,“眺~”
  谢眺吓了一跳,一脸错愕地看着齐衡之。这是齐衡之第一次叫他单名。
  齐衡之乘胜追击:“眺儿~”
  带着北都的儿化音,话语中满满都是亲昵感,更可笑的是齐衡之模仿的是北都早些年街上的二流子,一句“眺儿”叫得流氓气十足,逗得谢眺满脸通红,不知道该回一句“诶!”还是该不理他的作妖。
  齐衡之看他咬着牙小脸通红,笑着过来搂他,谢眺微微一挣扎,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就听到齐衡之对他说:“过几天,有一场阅兵,爷爷受邀出席,我和锦之要陪着一块过去。”
  俄国是雄踞北境的军事大国,近百年革命立国,许是政治上一些考量,今年计划举办的全军阅兵,还会在之后的两个月与边境四国进行联合军演,代号荣光。似乎要大肆展示这个巨人自立百年以来的荣光。特别是各国政治版军事版的新闻,已经与半年前就热议这个世纪军演。
  而作为检阅军队,展示国防实力的阅兵庆典,更是邀请到了诸多社会精英,到时候列席参观。
  谢眺点点头,“你是不是要像电视上播的那样,站在城墙上啊?”
  还城墙,齐衡之笑得东倒西歪,敲了敲谢眺的脑袋,“小脑袋整天想着啥呢,爷爷也是荣誉骑士,到时候我就陪着在一边当个背景板,凑个人数,晚上就回来了。”
  “只是后天我和锦之都要陪爷爷出席,到时候还有一个晚宴,等结束回来可能会比较晚,那天你就在家里,有人保护你的安全。”
  谢眺乖乖点头,两人说话间已经滚到被窝里,后面的话也就迷迷糊糊地说不清楚了。
  知道第三天一大早,谢眺才知道齐衡之说的凑个人数是什么意思。
  他穿着双排扣的礼服,胸前别着勋章,墨黑色的礼服,最外头还有 一个大斗篷,将他整个人装扮地挺阔有型,精神煞爽。谢眺走下楼梯短短几步,就已经被他帅的头脑空空,脚步虚浮了。
  齐衡之能看到谢眺眼中对自己的欣赏,任何人面对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展示的痴迷,应该都会感到被认可的快乐和自豪吧。齐衡之也不例外,这会子老爷子和齐锦之也穿戴整齐,齐锦之一改往日张扬做派,一套套裙配着礼帽面纱,整个人散发名媛气息,颇有些“安娜小姐”的派头。伊戈尔将军也穿着礼服,胸前挂满了象征荣誉的勋章,笑盈盈地看着角落里发腻味的小情侣。
  “怎么样,符合你想象的王子吗?”
  齐衡之还在逗他!谢眺脸上微红,帮齐衡之扶正胸前本就很正的勋章,小小声地说:“你就是。”
  要不是碍着要出门又有家人,两人指不定来上那么一段,却又亲随从门口进来,小小声地通报时间到了。伊戈尔将军一清嗓子,打趣地用英语说道:“该走了,小伙子们。”
  齐衡之恭敬地答应了,轻声在谢眺耳边呢喃“今晚回来了,我在床上穿给你看。”
  谢眺打开电视在家里看直播,电视镜头转到观礼席位,谢眺并没有看到。
  他从小没做过关于王子公主的梦,只不过遇到齐衡之开始,好像不管多么荒谬的东西,齐衡之都能帮他实现。
  谢眺觉得齐衡之有些太骄纵他了,那晚回来后齐衡之当真穿了那套礼服给他看,当然不只是看,还有一番胡天胡地的作弄,在那件事情上齐衡之似乎很乐于看谢眺失控的样子,他把主动权留给了谢眺,这让他几乎难以自持。
  新年之夜,伊戈尔将军的府邸热闹非凡,老人家依据俄国的风俗为小辈准备了礼物。谢眺融入这个家庭中,也久违地获得了来自家庭的暖意,虽然 这个家庭借了齐衡之的福。
  新年夜闹到很晚,齐衡之搂着他:“开心吗?”
  “嗯…”谢眺重重地点头,露出暖乎乎的笑容。
  “我们差不多要回去了。”
  谢眺抬起头看齐衡之:“嗯,爷爷知道吗”
  齐衡之心头一暖,刮了一把谢眺的鼻子“他知道的。我的事情差不多了,你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我带你去。”
  谢眺摇摇头,一来他挂念家里的妈妈,二来他也知道齐衡之日常得事情就多,先前能抽空带着他去玩的那几天已经算是多了。他不想让齐衡之劳累。
  “我倒是有想让你陪我去的地方。”
  齐衡之这么说着,谢眺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明天有个赛马会,我有些老朋友也会在,我有些事情要跟他们谈,顺便带你去见见他们。”
  临睡前齐衡之关了灯,房间里暗了下来,谢眺问道:“是以前的朋友吗?”
  “读书时的兄弟,从小玩到大,现在生意上也有往来”齐衡之的声音懒懒的:“别担心,他们虽然没脸没皮,行事还是有些分寸的。”
  谢眺的头发被齐衡之一下下地轻抚着,他静下心来,坠入了甜梦乡。


第36章 噩梦难逃
  齐衡之今天穿的是猎装,整个人英姿飒爽,帅得谢眺整个人脑仁疼。
  齐衡之也不知道去哪里给谢眺找了一套猎装,把谢眺打扮得像个英剧里的小王子,谢眺肤白,整个脸粉雕玉琢,比起齐衡之又多了几分清秀和年轻。
  就连齐锦之这个眼睛贼毒辣的姑奶奶也受不住了,谢眺跟着齐衡之下楼的时候她正在吃早餐,手上拿了一小节面包边啃边看着新闻,一见谢眺下来了,“妈呀!怎么这么帅!”
  “小谢眺!!来来我看看。”
  两位男士走到一楼,齐锦之迎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嘻嘻饿狼般的笑容,还特意把手上的碎屑。
  “小谢眺,你别跟我哥了,来跟我吧。”
  她把手搭在谢眺肩膀上,齐锦之身量高,这一下真的搭出一对金童玉女的样子,谢眺就站在那,照顾齐锦之的身高,身体微微躬着,他看到齐衡之脸上微妙的表情,不由得想笑。
  齐衡之会吃这口飞醋吗?
  他和齐锦之交换了个眼神,朗声道:“好啊齐小姐。”
  “哎呀,哈哈哈哈或”齐锦之笑得越发张狂,把双手搭在谢眺肩上,认认真真地观察她刚从他哥那儿抢过来的小嫂嫂:“真好看。”
  离这么近,谢眺也腼腆了,他微低头,露出好看的睫毛,刷刷的,刷得齐衡之一脑袋怒火。
  “啪”齐衡之一手拍掉了齐锦之的手:“想得美。”
  冷冰冰地甩下这句,齐衡之把谢眺攥在手里:“你也别想,老实吃饭去。”
  早饭自然是吃得鸡飞狗跳,齐锦之在家中多年横着走,怼哥哥自有一套娴熟手法,闹得齐衡之脸上一会红一会白,谢眺在一旁看得几乎发笑,末了都有些不忍心了。
  吃完早饭出了门,谢眺在齐衡之身后跟着,凑到齐衡之耳边道:“我骗她的 ,我就跟着你,哪也不去。”
  齐衡之留半个背影给谢眺,听了这话健步如飞半步没慢下来,只是在谢眺没看到的地方露出了暖阳般的笑容。
  得意的吧,大概是真的得意,好像在说:“听到了吗,谢眺说他哪也不去咧。”
  早晨的插曲让两人脸上都挂着笑意,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个赛马场,马棚在一侧,齐衡之先将谢眺带到一楼的马棚,一进来就闻到马棚独有的味道,这里收拾得干净,空气里有淡淡清新的味道,但还是混不住马匹身上的那种味道。
  一踏进来,就有马倌向齐衡之问好,谢眺不懂他们的语言,但听得出 交谈很热切,齐衡之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甚至仰头大笑了一番。
  马倌领着两人到一处马棚就鞠躬退下了,齐衡之朝马棚里打了个哨声,里头得得得传来一阵马蹄声,清脆着欢快着,然后一个热乎乎的鼻子就凑到了铁栏上,嘟嘟嘟地朝齐衡之的手上喷着热气。
  “我的马,中文名叫踏雪。”
  马是白色的,雪白的身子肉都是紧实的,毛发打理得干净蓬松,苹果大的眼睛瞪着,不断得朝齐衡之哄,看一眼就把谢眺逗笑了:“真好看,是母马吗?”
  齐衡之点点头:“是个小姑娘。”
  齐衡之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他的小宝贝了,解开插稍,牵住缰绳就把踏雪往门外带,踏雪玩性大,甩了甩头,把背上的鬃毛甩得都糊在齐衡之的脸上。谢眺少见齐衡之这么吃瘪,笑得前仰后翻。
  “这小家伙。”齐衡之对爱马有天然的宽容和溺爱,他给踏雪喂了一小块冰糖,踏雪亲昵地对着他 打着响。
  “我跟她跑一跑。”
  齐衡之招呼马倌给他准备骑具,不一会小马精神抖擞地立着,一阵轻声地低吼,似乎是快意的,齐衡之一拍她的脖子,就得得得地跑出去。
  这几天雪停了,马场上干干净净,齐衡之骑在马上聚精会神的,马儿带着他跑,劲瘦的腰身更显了。
  谢眺在一旁看,看得竟有点痴了。
  “想试试吗?”齐衡之下了马,牵着缰绳朝谢眺走过来。
  有些扎手,白马身上的温度朝着他传过来,他看着马儿宝石一样的眼睛,微笑:“她同意吗。”
  “还真不好说。”齐衡之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有些局促:“但你可以收买她。”
  齐衡之把冰糖放到谢眺手心里,让他贿赂贿赂踏雪。手刚伸过去,踏雪就拱着鼻子过来,张嘴把冰糖吞了。
  软热得舌头裹到他的手上,有些痒,更多的是新奇。踏雪吃了小零食,大眼睛对谢眺扎扎,又凑过来对谢眺的脸一通舔。
  看着他的小宝贝这么黏着谢眺,齐衡之看不过眼,笑弯了腰一边扯着缰绳, 把谢眺抚上马,又牵着小马在场子里走了几圈。
  “踏雪出生的时候难产了,从小肺不大好,当时马医说没救了,差点就把他判了死刑。”
  “小小的一只,身上混着胎里带出来的,你知道我那时候气血上头,有一股子横劲,也特混蛋,我逼着医生给他做心肺复苏。”
  “还是她自己争气,倒腾地一群兽医都累了,她自己挺了过来。”
  “她不是血统马,就是长得好看,长得好看,也是命好啊。”齐衡之一边说,一边去摸马颈部的毛,一下下给她顺着。
  “怪不得她那么喜欢你。”谢眺小小声地说。
  马是有灵性的动物,也许会踏雪真的会记住这个主人的恩情。谢眺心头一阵暖,想起齐衡之好像对动物有些天然的亲近,比如那只敦厚老实的大金毛,比如调皮捣蛋的雪球,再比如这个娇气却有灵的小母马。
  两人围着踏雪玩闹了一番,估计是赛马会的时间快到了场地里人多了起来。齐衡之把踏雪交还给马倌,又交谈了几句,带着谢眺走上了观礼台。
  谢眺远远地看到林堂,不仅林堂,还有几位随行的保镖。
  有林堂在,齐衡之怕是今天的正事还挺复杂。
  谢眺朝林堂点点头,一行人刚坐到位置上,就听到一声热情的招呼:“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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